式。
第二天,他的律师打电话来,说他想见我最后一面。
“他说有话要亲口对你说。”
律师说。
我沉默了几秒,答应了。
我知道这不是为了他。
而是为了我自己。
有些事,必须当面结束。
我走进监狱探视室时,他坐在对面。
穿着囚服,瘦了很多,眼神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锋利。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动了动嘴唇。
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我说:“你想说什么?”
他低着头,声音很轻:“谢谢你没让我死。”
我没说话。
他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想告诉你,我不是天生就想伤害你。”
我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他说:“我小时候家里穷,我爸赌博,我妈一个人撑起整个家。
后来她病了,没人管。
我恨她,也恨自己帮不了她。”
他抬起头,眼里有点湿润。
“我以为我能掌控一切,结果还是被赌控制了。”
“我骗了你,利用了你,甚至……差点杀了你。”
“但我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
笑得很冷。
“你知道吗?
最开始我也想原谅你。”
“我以为你是走投无路才做出那些事。”
“可当你把我推下楼梯的时候,我才明白——你不是走投无路,你只是选择了伤害我。”
他低下头。
没再说话。
我说:“我不是来听你忏悔的。”
“我是来告诉你,你已经彻底输了。”
“你失去的不只是自由,还有所有你以为能靠谎言换来的东西。”
“我不再是你故事里的女主角。”
“我只是你的审判者。
“婉柔,祝你幸福。”
我没有回头。
走出监狱大门时,阳光很好。
我拿出手机,删掉了那条未读的短信。
第七章:新生我走出监狱那天,阳光很好。
风吹过脸颊时,我忽然觉得——我真的自由了。
不是因为他进去了。
而是因为我终于不再被他困住。
我回到工作室那天,蓝花楹开得正盛。
门口摆着一束白玫瑰。
卡片上写着一句话:“愿你永远清醒,也永远温柔。”
我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送的。
周言。
那个在咖啡馆里看过我一眼的男人。
后来成了我的朋友、倾听者,也是第一个让我重新相信“人”的存在。
我把他请进工作室,请他喝了一杯手冲咖啡。
他说:“你看起来轻松多了。”
我说:“是啊。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