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女士”之间来回扫视。
“一千一百万。”
傅承砚的声音带着搏命般的嘶吼,他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季扬,那眼神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两千万。”
季扬的声音云淡风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是在用钱,宣示他的主权,也是在替我,狠狠地羞辱那个男人。
“季扬……”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别管,晚晚。”
他反手握住我,“我不会让他把这份带血的回忆,再买回去。”
“两千一百万……”傅承砚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他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颓然地坐了下去。
我能感觉到,那是他的极限了。
我看着那幅画,那是我曾描绘的,有他存在的锦绣山知河。
如今,它却成了两个男人用来互相攻击的武器,成了我胜利的战利品,成了他最后的遮羞布。
这太残忍了。
我的心突然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猛地站起来,在季扬错愕的目光中,摘下墨镜,快步走出了拍卖厅。
我宁愿它流拍,宁愿它被尘封,也不愿它再沾染上任何人的爱恨。
旧梦已死,何必让它的尸骨,再被拿出来反复鞭笞。
8我以为拍卖会上的不告而别,会让我和季扬之间产生隔阂。
但他没有。
他追了出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只是轻声说:“不想看,我们就不看了。
走吧,我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舒芙蕾。”
他越是体贴,我心里就越是沉重。
那晚,我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晚香堂”,傅承砚就站在我对面,手里拿着那个紫铜香炉,一遍又一遍地,砸向那尊“飞天神女”。
只是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脸。
他的脸上没有狰狞,只有无尽的、绝望的痛苦,他在流泪。
我惊叫着从梦中醒来,浑身冷汗。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神不宁,连画笔都拿不稳。
我总觉得,有些事情,被我忽略了。
傅承砚砸碎我作品时的那种疯狂,不像是一个男人单纯因爱生恨的嫉妒,那更像是一种……同归于尽的自毁。
一个念头,像鬼魅一样缠上了我。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来自国内的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利、神经质,像砂纸在玻璃上摩擦。
“苏晚……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很得意?
你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