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触感,轻轻印上我因疼痛而扭曲痉挛的、被血沫染得鲜红的耳垂。
那个冰冷的吻,伴随着一句无比清晰、如同地狱审判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寒冰利箭,狠狠洞穿了我最后一丝意识:“一年前,我男朋友,”他顿了顿,那声音里淬炼过的恨意比硫酸更蚀骨,“就是在跟你那场恶心的约会之后,才查出的……HIV 阳性。”
一股强烈到足以撕裂灵魂的绝望和彻骨寒意,超越了肉体正在承受的剧烈腐蚀性痛苦,瞬间攫住了我!
“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刘明。
那个用蜜桃薇薇安的鬼身份钓鱼的老男人!”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又重重落下,每一个音节都淬着毒,“他知道自己染上了这绝症……最终选择了自己了断。”
滚烫的眼泪混合着口鼻中不断溢出的血腥涌出眼眶。
一年前?
那个……那个一直哭哭啼啼,说怀疑自己感染了 HIV,反复找我倾诉咨询,最后因为付不起“心理咨询费”而被我冷漠拉黑、骂他矫情的苍白年轻人?
是他……的……男朋友?
“我来找你了,”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耳廓开合,吐出的气息比墓穴更阴冷,手指温柔地拂过我被痛苦和恐惧扭曲的眉眼,像在抚摸一件即将彻底崩坏的瓷器,“用这整整半年时间。
让你尝尽你最渴望的那种天堂滋味……然后在最高点,亲手……”他冰冷的指腹擦去我眼角混着血色的泪滴,语气骤然变得无比轻柔,像情人间的耳语,又带着令人肝胆俱裂的诅咒:“……把你,连皮带骨,碾碎成渣,刘明。”
谎言!
谎言!
全是谎言!
半年来那些虚假的温存!
那些奢华的恩赐!
那些让我痴迷沉溺的掌控感!
全都是精心铺设在通往地狱入口的、散发着致命芬芳的剧毒花瓣!
而我,我这条愚蠢的、贪婪的鱼,竟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住了所有的诱饵!
连那根致命的钓钩也甘之如饴地咽了下去!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那个名单上被标注好的——“货物”。
不是第一个,却是第……意识被更加剧烈的、从咽喉到内脏每一寸都在被强酸融化的终极痛苦疯狂撕扯!
身体像被通了高压电般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疯狂扭曲翻腾!
视野彻底黑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