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他身上那种洞穿一切、掌控一切的黑暗强大带来的诡异吸引?
我不知道,也无暇去分析。
我只知道,我像菟丝子缠绕乔木,贪婪地吸取着他给予的一切养分。
我彻底放弃了那个曾经赖以生存的身份——“蜜桃薇薇安”的账号早已被我遗弃在某个落满灰尘的记忆角落。
我不再需要靠取悦无数陌生男人来换取一星半点的物资。
我的世界里,从一千八百个模糊暧昧的符号,最终坍缩成唯一的一个,带着冰棱气息的名字——X。
他的名字,甚至取代了我自己的名字——刘明。
当他呼唤“刘明”时,总带着一种玩味而冷漠的调子,让我不寒而栗。
于是,我在内心将自己彻底缴械,变成了他怀里那个只需要依赖的、无名的“蜜桃”。
我会在他外出的时候,赤脚蜷缩在客厅那比我还贵上百倍的、软得能吞噬整个人形的大沙发里,眼神空洞地刷着手机里那些无聊的娱乐短视频,只为等待门锁电子开启的那一声轻响。
我开始迷恋上这种被全面掌控的感觉。
像沉溺在深海,四周是冰冷的水压和未知的黑暗,却不再需要挣扎。
每一次顺从,都能看到他眼底一丝晦暗不明的、短暂闪过的满意或嘲讽。
那几乎成了我新的生命奖赏。
我甚至……疯狂地渴望占有他的目光。
暴风雨来临前,总会有一段异常宁静得如同死水的日子。
那天像往常一样,是个慵懒到骨头缝里的星期天下午。
他斜倚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硬壳书。
时间粘稠缓慢地流动。
终于,他似乎是觉得光线角度有些不适,抬起眼。
然后,他放下了书。
厚重的书页合拢,发出沉闷的一响。
他在我面前站定,阴影温柔地笼罩下来,遮住了刺眼的光线。
然后,他伸出了手。
不是落在我的发顶,也不是搭在我的肩膀,而是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微微施力,迫使我仰头看向他那片逆着光、模糊不清的脸。
“尝尝。”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比琴键未落的空气更冷,每个字都像冰粒坠下,砸在我仰起的脸上。
“醒了四个小时,勃艮第黑皮诺。”
他顿了顿,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灰蓝色眼眸深处似乎有幽微的光闪了一下。
“你一直想要的微醺。”
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