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骂我晦气,给我了三尺白绫,让我死的干净点。
裴子言还是没有过来看我。”
“天元十九年夏,第九十九次自杀。
裴子言又一次上书请求和离遭到训斥。
沈念宜因为此事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裴子言搬到了寺庙为沈念宜诵经祈福,再也没有回来过。
爹娘骂我是丧门星,说他们没有我这样的女儿。
这一次,我真的累了。
也许我的死亡是所有人的解脱。
我要找一个没有人知道我的地方,彻底结束这无爱的一生。”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心底好像撕开一道口子,血淋淋的疼。
透过这一幅幅画像,我几乎可以看到。
那个渴望爱的小姑娘。
在一次次自杀未果后,将所有的心酸与期盼描摹在纸上。
裴子言可以将沈念宜的画像挂在书房里。
将这份偏爱明晃晃的告诉全世界。
她却只能将自己卑微的爱深埋于心底。
深埋于不能见光的角落里。
“那些日子,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我轻轻抚过手腕上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直到现在,我依旧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却通过那一张张纸,看到了对裴子言那低到尘埃里的爱。
曾经的我会在裴子言病重时,跪行上万级台阶为他祈福。
会在他离家不归的日子,一日日熬好参汤等他回来。
会在遭受嘲讽的时候强装笑脸,安慰自己日子总有一天会好起来。
可倾其所有,换来的却只有裴子言的一句。
“你怎么还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