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半夜京郊一处荒废的民宅内,一男一女如老鼠般藏在黑暗中窃窃私语,女人怀中还抱着一个昏睡的小娃。
“二哥,帮我把这孩子卖了。”
“咋了,不是说养大了换彩礼,以后还要靠她帮扶大侄子吗?”
“她长的越来越像主家夫人,要是被发现,我的宝珠就没好日子过了,你把她卖的越远越好。”
“那行,我找个蛇头把她卖去港城,这辈子指定见不着。”
不满三岁的小多鱼在睡梦中坐了火车又坐偷渡船,三天后来到了繁华的港城。
豪华精致的欧式别馆客厅中,蛇头抱着小娃娃往前递了递,弓着腰用蹩脚的粤语谄媚道:“三姨太,您看这细路仔行不行?年纪小不记事,长的漂亮,还是内地来的,不论死活都没人找麻烦,冲喜正合适呢!”
年初时,船王小儿子战司航十岁的独子患上了离魂之症,至今昏迷不醒,寻遍中西医都治不好。最后得大师点拨,需要迎娶八字合适的女孩冲喜。
可全港城的女孩八字都被送上了战家案头,却无一人合适,于是不少帮人偷渡的蛇头和内地人贩子勾连,带了不少小女孩来港城。
三姨太一头蓬松的大波浪垂在身后,紧身连衣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
染着鲜艳红指甲的手掐着小娃娃的下巴左右打量,白嫩嫩的小囡囡正沉沉睡着,睫毛浓密像两把小刷子,眼线黑而长,嘴巴粉嘟嘟,睡梦中还在咂嘴,单看外表,实在是讨喜。
三姨太心中满意,面上却不显,扭头对身旁的长袍老者问道:“唐大师,你看看这个孩子合不合适?”
唐宗鹤接过小女娃,看过面相手相,问蛇头:“这孩子的八字和出生地点可知道?”
蛇头每天不知道过手多少孩子,哪儿知道这小孩从哪来的,又怕说不知道砸了买卖,于是随口胡编了一个。
唐宗鹤掐算一番,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叹了一口气,对三姨太道:“这孩子天庭饱满,面主富贵,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