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万利张芳的其他类型小说《弹幕通八零,老太抛夫弃子虐全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颜如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5年腊月,寒风刮得人脸生疼。王慧萍蹲在院子里的水池前,揉搓着孙儿刚换下的尿布,水面上浮着一层薄冰渣子,她的手指头冻得发红发胀,裂开的血口子浸在皂角水里,疼得她直抽气。大儿媳自嫁给老大后连生了三个儿子,三孙儿刚满十五天,因她闻不得屎臭味,就让王慧萍出来洗。这么点大的孩子正是难带的时候,王慧萍想着赶紧洗了回去照看孙子,让儿媳轻松些。突然,一道蓝色光幕出现在她眼前,上面还滚动着一串字。别洗了!你瘫痪在床那天,这些尿布全被你儿子做成寿衣给你穿!王慧萍手一抖,皂角从手缝里滑进水里。又一行字滚动出来。可怜的老太太,含辛茹苦拉扯子女,帮他们安家立业,带大孩子,到头来中风瘫痪没人要,还被扔进猪圈被猪活活拱死,啧啧啧,说好的养儿防老呢?哼,有利...
《弹幕通八零,老太抛夫弃子虐全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985年腊月,寒风刮得人脸生疼。
王慧萍蹲在院子里的水池前,揉搓着孙儿刚换下的尿布,水面上浮着一层薄冰渣子,她的手指头冻得发红发胀,裂开的血口子浸在皂角水里,疼得她直抽气。
大儿媳自嫁给老大后连生了三个儿子,三孙儿刚满十五天,因她闻不得屎臭味,就让王慧萍出来洗。
这么点大的孩子正是难带的时候,王慧萍想着赶紧洗了回去照看孙子,让儿媳轻松些。
突然,一道蓝色光幕出现在她眼前,上面还滚动着一串字。
别洗了!你瘫痪在床那天,这些尿布全被你儿子做成寿衣给你穿!
王慧萍手一抖,皂角从手缝里滑进水里。
又一行字滚动出来。
可怜的老太太,含辛茹苦拉扯子女,帮他们安家立业,带大孩子,到头来中风瘫痪没人要,还被扔进猪圈被猪活活拱死,啧啧啧,说好的养儿防老呢?
哼,有利可图能防老,榨干价值后,就算亲妈也照样抛弃,人都是利己的。
王慧萍心里满是骇然,她捏着袖子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冻出了幻觉,可再睁眼,那道光幕还在,字也是。
她朝左转,光幕也跟着转过去,就挂在她眼前。
可她就是个普通村妇,大字不识一个,怎么能看懂上面的字?她伸手去摸,手却穿过光幕。
王慧萍的心提到嗓子眼,她这是撞鬼了?
“死老婆子,洗个尿片磨蹭啥?万利找你,还不滚进来!”丈夫吴建华的骂声从屋里响起,紧接着陶瓷缸子摔过来砸在王慧萍背上,又落在地上咣当响。
来了来了,那个家暴男提着旱烟来了!
王慧萍吃痛嘶了一声,也顾不得深究弹幕的内容,擦干手就朝家里走。
吴建华倚在门框上,他猛吸了口旱烟后。
“呵-忒!”
一口浓痰喷溅而出,得亏王慧萍躲得快,不然就溅身上了。
真恶心,我爷爷那辈抽旱烟就喜欢咔痰,声音还特别大,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他恨不得隔着饭桌咔你饭碗里!
咦……我在吃饭,你成功恶心到我了。
这吴建华喜怒无常,还爱糟践人,老太太没接住他吐的痰,怕是要遭殃了。
吴建华脸色一沉,眼里闪过失望,他怔怔地看着王慧萍。
王慧萍虽搞不清楚这些字怎么回事,但吴建华的确有咔痰溅人的癖好,他不光抽旱烟还爱喝酒,脾气更是一点就炸,心情不好就拿她出气。
自十八岁嫁给吴建华,这种动辄打骂的日子她过了38年。
说不委屈那是假的。
“死老太婆,你那是什么眼神?”
吴建华扬起手要打王慧萍,后者却通过弹幕的提醒避开了那一巴掌。
“你还敢躲?”吴建华气得眉眼倒竖,撸起袖子。
哎呀气死我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怎么能这么软弱?他想打你,你不会反手甩他一巴掌?
王慧萍一顿,反抗?只怕吴建华会打得更狠。
“妈,小勇又拉了,你赶紧去收拾!”
大儿子吴万利抢在吴建华前面扯走王慧萍,她踉跄地跟在后面,手上传来伤口撕裂的痛楚,疼得她抽气。
吴建华没打到人心里不爽,他甩着袖子走了出去。
刚进里屋,吴万利将王慧萍推到床边。
大儿媳张芳捂住鼻子躲在床头,嫌弃地催促道:“臭死了,妈你快点。”
“哇哇哇!”
半月大的孩子裹在襁褓中嚎啕大哭,王慧萍一阵心疼,连忙抱起来哄。
哼,都三个儿子的爹了,换个尿布都不会,啥都叫妈,没你妈你是活不成了呗?你没看到你妈手上满是冻疮和伤口吗?
这个就是老太太的大儿子?看着人模狗样的,他咋那么心毒,居然把他妈丢进猪圈里?
王慧萍边换尿布边看字,通过弹幕的信息,她终于弄清楚自己不是撞鬼,而是获得了一种特殊的能力。
按照弹幕的意思,她生活在一本小说里,她含辛茹苦拉扯大两儿一女,伺候男人,赡养公婆,到最后却因为中风瘫痪被儿女嫌弃,落得个扔猪圈被猪拱死的下场。
可万利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他怎么会狠心把她丢进猪圈里?
王慧萍没把弹幕当回事,她的孩子她自己清楚,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
她忍着手痛帮孙儿换完了尿布,刚要走,张芳突然大喊一声,“妈!你看看你!都把血沾到我床单上了,你赶紧给我换了!”
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王慧萍看到牡丹床单上的确有一小块血迹,好像真是她手上渗出的血沾上去的。
吴万利见媳妇生气,也不乐意了。
“妈你怎么回事?小勇那么小,你不会把手上的血擦干再帮他换吗?还有,这寒冬腊月的,换床单万一冻着小芳怎么办?她坐着月子可不能下地!”
张芳本就看不上这个泥腿子婆婆,阴阳怪气道:“妈怕不是不想伺候我坐月子,故意弄伤手吧?”
“万利啊,我可是你老吴家的大功臣,为你家开枝散叶生了三个大金孙,你就容忍你妈这样对待我?”
“你知不知道人的血有毒,万一你妈有病传染给我和孩子怎么办?你是想要我们娘俩的命吗?”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王慧萍站在一旁急得束手无策。
“老大媳妇,妈不是故意的,我没注意到手还流了血,我这就给你换床单。”
王慧萍刚伸出手,却被吴万利狠狠一拍,“还不擦干净手再来,你想害死小芳和我儿子吗?”
呵呵,我算是知道这老太太为什么有那样的下场了,纯纯自己惯的,张芳分明在找你的茬,你还听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给你家生了三个大金孙,嫌你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奖励她!
瞧瞧张芳这嘴脸,人家老太太好吃好喝伺候你坐了三次月子,把屎把尿拉扯大你的孩子,你呢?一点很感激都没有,还嫌弃人家是泥腿子,上不得台面,背地里骂她乡巴佬!
看到弹幕的话,王慧萍大脑一片空白。
张芳真是那样想她?
张芳是附近纺织厂厂长的女儿,虽然嫁给吴万利是下嫁,可王慧萍打心眼里把她当姑娘疼,好吃好喝供着她,不让她下地、做饭,连贴身衣服都帮她洗。
吴万利更是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恨不得摘星星捧月亮给她。
“小芳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吴万利帮张芳顺气,还不忘呵斥王慧萍道:“妈,你给小芳认个错,这事就算了,以后你做事再细心点,听见没有?”
“你让我认错?”王慧萍怀疑自己听岔,眼睛瞪大。
吴万利皱着眉头,“要不是你把血染在床单上,小芳至于生气吗?让你道歉你就道歉!”
张芳依偎在他的肩头,头也不抬,就等着婆婆给她低头。
自打她进这个家的那天起,吴家人的脾性都让她摸了个遍,公公强势脾气怪,只要不惹他,他倒也不会发难,至于婆婆软弱的性格还不任由她拿捏?
这张芳可是个狠角色啊,后面还撺掇吴万利给老太太买意外险,想让她出意外好拿补偿款,我看她才是那个恶妇!
老太太不要怂,直接怼她,不然你就等着裹着尿布当寿衣进棺材吧!
也不知是不是被弹幕刺激到,王慧萍看向吴万利,质问道:“你让我这个当妈的给儿媳妇道歉?我做错了什么?”
吴万利一惊,他妈平时啥都听他的,对小芳更是好到没脾气,让干啥就干啥,怎么今天让道个歉却不愿意了?
张芳也有些懵,反应过来后,她狠狠瞪了吴万利一眼。
吴万利怕在媳妇面前丢面子,沉声道:“妈,当初是你说小芳过门后会把她当做亲闺女疼,你现在忘记了?”
“我没忘记!”王慧萍最不怕别人拿这事说事,“这些年我对小芳怎样,你摸着良心自己想,还有我这手是为了给你们、你儿子洗衣服洗尿布洗烂的,你一句关心没有,还埋怨我染脏床单!你还是我儿子吗?”
王慧萍气得脑袋发晕,她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张芳却来了脾气,“好啊吴万利!你家是不是看我生完孩子没有用了,所以不想管我了?”
“当年我爸妈不让我嫁给你,果然是正确的决定!我要回娘家!”
张芳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她知道吴万利没啥主见,不逼他一把,只怕今天这事就要揭过去了。
“小芳你别冲动!”吴万利按住她,眼里满是心疼道:“外面风大,你不能出去!”
“妈!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就服服软认个错又少不了一块肉!你说说你!”
“我伺候她坐月子还伺候出错了?”
王慧萍想不明白,她都像当奴才一样了,为什么儿子儿媳还不知足?
眼看张芳要发飙,吴万利拉着王慧萍到一边,小声道:“妈,我丈人和丈母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们知道小芳受了委屈,我怕是工作都没得做了!”
不等王慧萍反应,他提高点音调道:“妈这样,只要你给小芳买个金镯子赔礼道歉,这事就揭过去了。”
听到金镯子,张芳情绪瞬间稳定下来,她向上擦掉眼泪,下巴高扬着,她爸可是纺织厂厂长,方圆百里第一个万元户,谁敢得罪她家?
呵,真是歪理!那眼珠子光盯着你妈那点存款了,不要脸!
老太太掏空家底也就五百块钱,那是她留来给二儿子娶媳妇的,吴万利可真敢要啊。
王慧萍被他这一连串的话砸懵了,吴万利见她没反驳,以为她听了进去也松了口气。
他道:“妈,一个金镯子也不贵,小芳为咱们老吴家生了三个孩子,之前我们都没好好犒劳她,你就借这个机会买给她吧。”
王慧萍气笑了,忍不住追问:“咱家送祝米时该给的东西都给了,你嫌少自己花钱去买,光惦记我的钱做什么?”
张芳生了三次孩子,王慧萍就为吴万利准备了三次去她娘家答谢的东西,除去活鸡一对(公鸡母鸡各一,脚系红绳)还有糯米20斤和甜酒酿,以及各种补品(都带红布红绳)
就连张芳要给她爸妈买的新衣也是买的最好的,虽然她家瞧不上,但该做到的礼数王慧萍一样都没有少。
可张芳还是不满足,现在还惦记起她给老二的老婆本了?
“妈,我现在说的是你赔礼道歉的东西,怎么能拿那些说事?”
“啪!”
王慧萍没忍住一巴掌甩在了吴万利的脸上,“所以你就惦记你弟弟的娶媳妇的钱?你知道按照现在的金价,一个镯子需要多少钱吗?上千!”
“你哪是要钱啊?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
哈哈哈,老太太威武!终于支棱一回了!给我狠狠地打这个不孝子!
乳腺一下通畅了,对待白眼狼就该往死里打!
王慧萍本不相信吴万利会在以后把她扔进猪圈里,还拿尿布给她当寿衣穿,但弹幕刚说的都应验了,张芳嫌她不买东西犒劳她,自家儿子后脚就找借口让她掏钱买金镯子。
说不是商量好的她都不信!
许是不解气,王慧萍趁着吴万利没反应过来,又甩了他一巴掌。
“我看我就是太惯着你,让你觉得伸手就什么都有!一分钱不上交就算了,还惦记你弟弟的老婆本,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辛辛苦苦带孙子换不来一句感谢,还埋怨她,说她是泥腿子?那她以后不伺候了,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些年但凡张芳闹个矛盾,哪次不是王慧萍腆着脸提着东西去赔礼道歉,好说歹说才把人求回来?
她以为退一步就能让大家都过得舒坦,可事实呢?就像弹幕说的那样,张芳只会觉得她好拿捏,得寸进尺!
张芳不就在仗着自家爹是纺织厂厂长,觉得高她们一等吗?
既然这样,张芳要走就走,她不伺候了!
“妈你疯了?”
吴万利捂着被打红的脸,双眸赤红,从小到大,他妈别说打他,连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可现在却为了一个金镯子打他!
不对!不是因为金镯子!
是因为那钱是二弟的老婆本!
吴万利阴沉着脸,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妈果然偏心二弟!
“万利你没事吧?”
张芳反应过来后也顾不得坐月子,下地围着吴万利上下打量,瞧着他红肿的脸,她也红了眼眶质问王慧萍。
“妈,你不愿意买就不买,为什么要打人?你看看你给万利打的,他还要上工,这让厂里的人看见怎么想他?”
自她们结婚后,她爸就给吴万利安排了个开车的活,工资高,活还轻松,虽然不用上货卸货,但终归要见人。
“他们怎么想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儿子不孝就该打!”
王慧萍丢下这句话,也不管突然哭起来的三孙儿,转身回了自己屋。
她拿出冻疮膏抹在手上,越想越委屈,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张芳家有钱没错,但吴万利也不应该踩着她的脸面去讨好张芳。
还哭呢!你男人上了李寡妇的床,肚兜都给人家解开了!
妈呀!没想到这吴建华都快六十了,还玩得这么花,居然让李寡妇帮他……那啥,呕!
王慧萍攥紧药膏的手一抖,连抽泣都忘了,反复看着弹幕上的话,她男人和李寡妇……上床?
要是老太太能看到弹幕就好了,这样她就不用等到死那天才知道自己男人出轨,还一直攒老婆本娶李寡妇了。
唉,老太太到死连个棺材都没有,就被草草埋了,一个星期不到,吴建华娶了李寡妇,还被村民夸是好男人,我呸,他这个家暴出轨男一点都不配!
‘轰’的一声,王慧萍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崩了,心脏也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让她喘不上气。
她紧捂着胸口,被背叛的屈辱感瞬间席卷全身,王慧萍顾不得弹幕的内容是真是假,只想赶紧去李寡妇家看看。
锅底灰+辣椒面,亲测有效的土制烟雾弹!对付出轨男不需要留余地,弄死他丫的!
我的天,光看这配方就眼睛疼了。
王慧萍没有犹豫,转身去了厨房刮锅底灰,又倒了些辣椒面混合在一起,装在报纸里面才出门。
临出院门,王慧萍还从猪圈里掏了把粪叉子拿上,她脸上盛满了怒意。
瞧着她去的方向,弹幕上有人发问。
难道老太太能看到我们发的弹幕?她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男人出轨,还做了土制烟雾弹!
怎么可能,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就算她能看到弹幕又怎样?她能看懂吗?
老太太性格软弱,我看她就是被吴万利两口子气到了,准备下地挖土发泄呢。
王慧萍心情不好的确会找事做麻木自己,弹幕对她的描述很准确。
但有一点她不赞同,她并不软弱!
之所以逆来顺受,她只是想着两人之间总得有人要退一步,她不介意做弱势那一方,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正值下午,冬天地里上冻,大家都在家烤火并不会在外面逗留,王慧萍一路走去,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昨晚刚下过雨,地上很滑,王慧萍脚底打滑了好几次才摸索着来到李寡妇家门口。
一路上,王慧萍脑海里谋划过很多种破门而入的方法,可真正到了门口,她却又打起了退堂鼓。
万一吴建华没在里面怎么办?
万一弹幕在骗她怎么办?
她闯进去没抓到人,岂不是要被李寡妇指着鼻子骂?
别看李寡妇才三十八,她的泼辣放眼整个村子,乃至方圆百里都是出了名的,那张嘴毒到路过的狗都得被骂两句。
这些年,她靠着牙尖嘴利的性格,赶退了不少动歪主意的人。
里面,吴建华和李寡妇打得正火热,两人你来我往,恨不得把对方揉进骨头里。
李寡妇面色红润,娇嗔道:“老吴,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我可不想没名没分的和你在一起,要是别人知道咱们的关系,指不定背地里怎么骂我。”
她小嘴一撇,眼里满是埋怨。
自古以来,偷情受到谴责的都只有女方,她是耐不住寂寞,却也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事。
吴建华忙得满头大汗,脱口而出道:“快了快了,等她伺候完月子,老二也娶了媳妇,我就跟她离了和你过。”
还得等吴家老二娶完媳妇?
李寡妇脸色瞬间耷拉下来,她一把推开吴建华,“哼,我看你就没存心想娶我!”
“怎么会!”吴建华刚贴上去就被李寡妇挡住,她冷着脸:“我都说了你给的彩礼会原封不动带回去,我只要走个过场!就一千块钱,你出不起?”
吴建华张了张嘴,他攒的寡妇本只有二百,王慧萍存的钱是给老二娶媳妇用的,寡妇名声不好,他可不想因为他们的关系,让老二婚事告吹。
所以在老二结婚前,他还想维持现状,可李寡妇不愿意。
“既然你不诚心,那我让张媒婆去回消息,答应嫁给王瘸子,人家未婚没有孩子,还愿意出钱,与其被你钓着,我还不如早点嫁了。”
“不行!”吴建华抓住李寡妇的胳膊,李寡妇疼得龇牙:“那你倒是和那老女人离了娶我啊!”
“好!你再给我一个月时间!”
“我可以等你,但你得先给我五百当定金,不然免谈。”
吴建华没尽兴只能咬牙答应,见她被哄好后,又凑了上去。
咦~这李寡妇到底图什么?图吴建华身上有老人味?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嫁过去能干什么?
她怕生孩子呗,想嫁给吴建华能享儿女的福,啧啧啧,老太太这个亲妈都没享一天福,你这个小三哪来的脸啊?
通过弹幕的描述,王慧萍已经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她心里泛着惊涛骇浪,她沉着脸提着粪叉朝外走,弹幕急了。
老太太你往回走干什么?再不进去吴建华就穿上裤子走人了,就他那两下子,你觉得他能坚持多久?
艾玛给我急的,我恨不得伸手进屏幕给你砸开门!
不等弹幕反应,王慧萍一个折身回来,加速跑到门口。
“嘭!”的一声,门板应声倒地!
王慧萍收回腿,气势汹汹地冲进去,只想撕了这对不要脸的贱男女!
吴建华和李寡妇被突然的响声吓到,他的老伙计瞬间缩了回去,李寡妇脸色一白,害怕偷情的事被发现。
两人慌张地爬起来。
王慧萍刚进屋,就看到两人手忙脚乱穿衣的画面,李寡妇那鲜红的肚兜还挂在吴建华的脖子上。
两人面色潮红,不用想都知道刚才场面得多香艳!
王慧萍握着粪叉的手抖得不行,看弹幕是一回事,可亲眼见到,她只觉得气血上涌,头顶冒着绿光。
男人果然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不要脸的两贱人!就该把他们赶出去游街示众!
“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清来人后,吴建华脸上的慌张被盛怒取代。
吴建华常说自己老婆窝囊,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李寡妇觉得就王慧萍那软弱的性格,只怕连告状都不会,她连躲都懒得躲了,衣服也不穿站在吴建华旁边挑衅王慧萍。
啧啧啧,瞧瞧这嘴脸,是笃定老太太不敢声张?
特么的,隔着屏幕拳头都紧了,老太太干他丫的!
王慧萍被气得不轻,理智被冲动取代,她掏出‘土制烟雾弹’对准两人泼过去,两人没防住就感觉眼睛看不见了,随之而来是火辣辣刺痛的感觉。
“啊!我的眼睛!”
吴建华和李寡妇捂着眼睛疼得不行,却又不敢大叫,可让他们绝望的还在后面。
“啊!!!快来人啊!出大事了!”
王慧萍的喊声响彻了寂静的村庄,吴建华两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眼睛受伤,连王慧萍的位置都找不到。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动静的邻居们闻讯赶来,全都挤进了李寡妇的家,当看到衣衫不整的两人时,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现场唯一穿着整齐的王慧萍提着粪叉直往两人身上招呼。
爽啊!老太太终于支棱起来了,打死他丫的!
踹他命根子,让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搞!
“啊啊啊!王慧萍你疯了?”
吴建华伸手想去抓王慧萍,却摸到粪叉上的猪屎,黏腻感夹杂着恶臭充斥着他的鼻腔,差点没让他把隔夜饭吐出来。
李寡妇也没好到哪里去,被王慧萍狠狠抽了几下,焦黄的后背瞬间肿了起来。
邻居们被臭得连连后退,都忘记了要拉架的事,妇女们捂住当家人的眼,自己则偷偷从指缝里看。
“没想到万利妈平时那么稳重温柔,打起人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哼,万利妈把吴老头和李寡妇捉奸在床,她再能忍就真是乌龟了!”
“这李寡妇真不要脸,吴老头有家室有孩子,她居然还勾引人家,这不是破坏人家家庭吗?”
住在李寡妇家旁边的刘婶突然开口:“一个巴掌可拍不响,吴老头要是定力好,李寡妇能勾引到他?”
说话间,她瞥了眼自家男人,后者脸色一僵,他知道自家女人又要翻旧账了。
邻居们知道刘婶意有所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
大家的话直接把吴建华和李寡妇钉在羞辱柱上,吴建华知道再不解释,他就要背上乱搞的名头。
“老婆子住手,你听我解释!”吴建华抓住粪叉,努力睁开红肿的眼睛:“我和李寡妇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王慧萍冷哼一声,“衣服脱了,脖子上还挂着人家的肚兜,你告诉我你们没关系?”
“吴建华!我嫁给你整整38年,为你生儿育女照顾公婆,你扪心自问,我可有对不起你?平时你打我骂我就算了,我都忍了,可现在你背着我乱搞,还想和我离了娶李寡妇!”
“你比李寡妇大了整整二十二岁,都能当她爹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王慧萍越说越委屈,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如果没有弹幕,她只怕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邻居们闻言,皆对吴建华嗤之以鼻。
吴建华没想到王慧萍敢公然反驳他,觉得她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他强势惯了不愿丢脸面,连忙找补。
“都说了没关系,是你不问缘由先入为主,朝我们泼辣椒面,还扒了我们的衣服,王慧萍,我看你就是故意报复我,要我的命啊!”
张皇失措的李寡妇也反应过来,直接把脏水泼到王慧萍身上。
“王嫂子,我不过就是请建华哥帮我搬个东西,你问也不问就踹翻我的门,扒我的衣服。”李寡妇委屈地抽噎道:“还……还诬陷建华哥要娶我,要知道王嫂子会多想,我宁愿找别人……也不开这个口了。”
“呜呜呜,要是我男人还在,他肯定会相信我的。”她摸索着衣服挡住胸前,“呜呜呜,以后我可怎么在村子里活啊?”
啧啧啧,你男人要是知道,只怕棺材板都按不住要爬出来打死你。
这两人倒打一耙的本事真厉害,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我都得怀疑真实性。
呵忒,还狡辩?吴建华偷的银簪子还藏在你枕头下呢!那可是老太太娘家给她的嫁妆!
看到弹幕的话,王慧萍也顾不上生气,求证似的走到床边,她翻开枕头,一个黑木盒子映入眼帘,王慧萍认出了那是她妈妈留给她装嫁妆的盒子。
她颤抖着手去拿,刚打开就看到一根鎏金银簪躺在里面,牡丹缠枝的花样,花心嵌着颗老翡翠,绿得像口深井。的确是她一年前丢失的鎏金银簪!
王慧萍平时舍不得带一直藏着,同银簪丢的还有一百块,她怀疑家里进贼去报了警,却被吴建华呵斥看不住东西扇了一巴掌,她整整耳鸣了两月才恢复过来。
挨了打,银簪也一直没有下落,如果按照时间推算,吴建华早在一年前就和李寡妇好上了,还偷了她的嫁妆给李寡妇献宝!
王慧萍面色铁青,鼻孔翕动,她紧紧攥着黑木盒子,质问道:“李金花,你口口声声说我污蔑你和吴建华有一腿,那我的嫁妆银簪怎么会在你家枕头下?”
“这银簪连同黑木盒子是我娘家妈给我的嫁妆,却在一年前不翼而飞!这事大家应该都有印象吧?”
住在王慧萍家隔壁的张婶子一拍大腿,道:“我记得你当时报了警,和银簪丢的还有一百块钱,对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也想起了去年警察进村,挨家排查的事,只不过没人见过王慧萍的银簪,还唏嘘是不是很值钱被贼惦记偷走了。
吴建华和李寡妇听到银簪也慌了神,不明白王慧萍怎么会发现这东西?
“张姐记得没错!”王慧萍看向李寡妇道,声音透着寒意:“李金花,你为什么要偷我的嫁妆和钱?连我男人也要偷?”
“啧啧啧,偷窃罪可是要判刑的!”张婶子双手环胸,唏嘘道:“偷钱偷男人?你这手真该剁了。”
李寡妇被吓到了,她捂着手道:“我没有偷!这……这是……”
她想脱口说是吴建华给的,却又反应过来不能说,不然就着实了她和吴建华偷情。
李寡妇话锋一转,“银簪是我花钱买的,它不是你的什么嫁妆,你别想污蔑我,快把东西还给我!”
王慧萍后退一步,捂住银簪,“是不是报警就知道了。”
说着,她又转身看向大家道:“还请大家帮我作证,不能让偷盗犯这么猖狂!”
“警局有银簪的照片,你说我冤枉你,那就等警察来查。”王慧萍看向李寡妇道:“到时候还请你拿出你买银簪的证据来,警察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吴建华愣在原地,压根不敢开口,要是让王慧萍知道这东西是他偷给李寡妇的定情信物,这事肯定过不去,真闹上警局他就完了。
李寡妇是牙尖嘴利,却没遇到过这种事,她也怕因为这个银簪被判偷盗罪,这年头偷盗罪严重,偷大偷小都得坐牢。
比起坐牢,偷情的罪名就小了不少。
利弊权衡下,李寡妇急忙道:“不是我!这东西是吴建华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真没有偷!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你的嫁妆!”
‘定情信物’四个字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她们怀疑过是李寡妇偷盗都没想到是吴建华,也就是说他不光偷情还把老婆的嫁妆偷去献宝!
艾玛,老太太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她这脑回路绝了,如果正面问吴建华他肯定不会承认,但先给李寡妇扣偷盗的帽子,她不想坐牢肯定会自乱阵脚!学到了学到了。
哈哈哈,打脸来的真快,大家说吴建华和李寡妇会不会互撕起来?
王慧萍不管他们会不会撕,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我丢的那一百块钱呢?是不是也被这死老头子送给你了?”
李寡妇刚要开口,却被吴建华一个箭步捂住了嘴巴,他忍着酸痛睁开眼睛,呵斥王慧萍。
“你这疯婆娘有完没完?就非得问个清楚不可吗?扫了我的脸面对你有什么好处?”
“赶紧给我回家去,今天这事就算了。”
“算了?”王慧萍被他无耻的嘴脸气笑了,“你一句轻飘飘的算了就想让我把这事揭过?告诉你,没门!”
“那你想怎么样?”
吴建华没了耐烦心,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你给了李金花多少钱全给我吐出来。”王慧萍道:“不然我就报警!”
光是偷情就让吴建华和李寡妇面上无光了,要是再叫来警察,他们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活?
邻居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李寡妇被粪臭味熏得差点撅过去,她扒拉开吴建华的手,嚷嚷道:“我没有得钱,建华哥就给了我这个簪子。”
那钱她早就花完了,上哪里还给王慧萍,她又没有亲眼见到自己拿钱,不承认她还能怎么样?
“还是报警吧。”
王慧萍懒得和两人扯,作势就朝外面走,有热心的村民道:“我去我去!我脚快!”
“谢谢。”
王慧萍认出了他是张婶的儿子,之前她被吴建华打得半死的时候,张婶还和他来拉过架。
“不能去!”吴建华厉声阻止后,又看向李寡妇:“李金花,我明明把钱给你了,一共一百二十块,你怎么不承认?”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他注定和李寡妇无缘了,与其自己背锅不如让她先把钱吐出来。
反正也白玩了一年,不亏。
瞧瞧,这就是男人的嘴脸,利己又自私。
真会审时度势,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利,心疼李寡妇,身子丢了不说,还要被退钱,咱们这找个咯咯哒都没有让人退钱的道理。
掐起来!掐起来!
王慧萍一边留意弹幕,一边看李寡妇两人的反应,瞧着李寡妇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模样,心里也很唏嘘。
吴建华自私自利,脾气爆,身为他的老婆,王慧萍怎么不知道他的为人?
别看吴建华口口声声说要娶李寡妇,可到头来还不是空话,只有事事都有利于他,吴建华才会迈出那一步。
“你骗人!我没有得你的钱!”李寡妇主打一个不承认,可给吴建华气得够呛,他道:“当初是你让我给你礼物表真心,那一百块可是和这簪子一起给你的!”
“说没有就没有,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才乱说,我只收了你的簪子,现在东西已经还回去了,你们赶紧从我家出去!”
李寡妇摸瞎着把人往外赶,这举动却激怒吴建华,他扯着李寡妇的胳膊,“你再给我说一遍!”
“说几遍也一样,我没拿你的钱!”
“你说不说?”
吴建华迫切想要李寡妇承认,不想因为这事闹到警局,李寡妇被他拽得呲牙,她捶着他的手,“你放开我!”
“你这个贱人,拿了老子的钱还不承认!当初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鬼迷心窍和你在一起?”
吴建华仗着微弱的视线一巴掌甩在李寡妇脸上,李寡妇左半边脸倏地红肿起来,她被扇懵了,耳朵嗡嗡作响。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道:“老娘那早死的男人都没打过我,你这死老头敢对我动手?”
李寡妇也不管光着的身体和吴建华扭打到了一起。
王慧萍怕误伤提着粪叉往后退了退,邻居们也跟着退出房间,两人打起来发狠了,忘情了,恨不得弄得你死我活。
“啊”的一声尖叫过后。
众人瞧见吴建华夹紧双腿,脸上泛起酸爽的表情,在场的男人们都下意识夹紧腿,替吴建华默哀。
这力度,吴建华的老伙计得废了吧?
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吴建华,王慧萍心里一阵畅快,这么多年积压的怨气得到一丝缓解,但只是这样可不够!
仔细聆听,蛋——碎的声音~
哈哈哈,李寡妇这断子绝孙脚可真猛了,真不愧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悍妇,果然够猛,知道男人的弱点。
“都给我住手!”
伴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一名五十多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王慧萍看清来人,是村长吴建平,他是吴建华的亲堂弟。
吴建平听说李寡妇和堂哥被捉奸在床,就急忙跑过来,看到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吴建平眼窝一阵发黑,感觉老吴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快搭把手,把他们两个分开!”
吴建平喊着就上去扯自己堂哥,李寡妇衣衫不整则被妇女们合力拉开,被分开的两人嘴里还骂骂咧咧。
“千人骑万人压的贱人,你今天要是不把老子的钱吐出来,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老东西,古代逛窑子还得给钱,你怎么有脸把给的东西和钱都要回去?”
李寡妇头发散乱,眼睛红肿活脱像个厉鬼,吴建华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被李寡妇的指甲挠烂了,从额角划过眼珠到脸颊,好大一条伤疤。
后面来的邻居们一头雾水,还以为两人有深仇大恨。
“够了!都是当爷奶的人了还闹这么一出!你们不觉得丢脸吗?赶紧把衣服穿上!”
吴建平催促着两人,又让围观群众出去,他走到王慧萍身边,脸上满是尴尬,“大嫂,让你受委屈了。”
“还请村长给我做主。”王慧萍直视他。
“好好好,我今天肯定让他们两人给你一个说法。”
吴建平抹了把头上的汗,大家都站在院子里等,吴建平也从大家口中得知真相。
很快,吴建华和李寡妇就穿好了衣服走出来。
吴建平看向李寡妇道:“李金花,既然你承认得了万利妈的簪子和钱,那就把东西交出来,除了一百二十块,你破坏人家家庭再赔她一百块做补偿,这事就算揭过,不然就报警处置。”
李寡妇苦着一张脸,哭诉:“村长,我现在没钱。”
她不承认也没办法,挨了吴建华一顿打,她也看清了他的为人,不给钱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没钱就立字据,限你三天之内把这二百二十块给慧萍嫂子。”吴建平说着还不忘看王慧萍的脸色,希望她能同意。
这事说小了是王慧萍家的家事,可说大了就是他们整个村的脸面,能压就压下来。
“三天?”李寡妇兜里连十块钱都没有,这要让她上哪里去凑这些钱?
可不给王慧萍,就得闹到警局。
吴建平:“你不愿意?那还是……”
不等他说完,李寡妇抢先道:“我给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她话里带着哭腔。
吴建华听到李寡妇服软也松了一口气,能多得一百块钱,不亏。
李寡妇按照吴建平的要求按下字据,吴建平把字据交给王慧萍,小声道:“嫂子,差不多得了,万顺还没娶媳妇,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是没人敢嫁进吴家了。”
王慧萍不想这么就算了,但吴建平说的有道理,要是让别人知道吴建华是这样的人,还有谁敢把女儿嫁给老二?
三姑娘还在读书,要传到学校去,她怎么抬头见人?
不要答应!送他们去坐牢!和吴建华离婚!
老太太,你二儿子也不是好东西!
这种贱男人留着还有什么用处?自己过不香吗?
“行,大家做个见证,如果三天后她不给钱,那我还是会报警。”王慧萍不管弹幕,伸手接过字据。
吴建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就知道这死老婆子翻不起浪花,等他眼睛恢复了,非得打死她。
李寡妇肉疼地看着那张字据,心里恨不得把吴建华千刀万剐,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丢了身子还赔钱,男人的嘴果然都是骗人的!
吴建平扫了眼在场的人,厉声道:“今天这事大家不要声张,闹出去咱们整个村的风气都不好,好了就这样散了吧。”
大家在他的催促下往外走,张婶刘婶临出门还不忘往地上啐一口再走,心里怒骂吴建华和李寡妇下贱。
吴建平走到吴建华身边,劝说道:“建华哥,今天这事你是不对,你回去给嫂子道个歉,两夫妻有什么说不开的?”
“道歉?”吴建华瞬间炸毛,嗤笑道:“这死老婆子害我丢这么大的脸,她没给我道歉就不错了,还我给她道歉?她哪来的脸!”
“那你就有脸!”
王慧萍上前一步,卯足劲狠狠扇了吴建华一巴掌,她的手被震得发麻,但心里却无比畅快。
“这巴掌是还你偷我嫁妆,还倒打一耙打我的!”
“啪!”
“这一巴掌是你偷情还不承认!”
“啪!”
“这一巴掌是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却对我拳打脚踢,以后我再也不忍受了!”
接连扇了吴建华几巴掌,王慧萍怒气尽消,感觉人生都明媚了起来。
对对对,踹掉贱男人和不孝子女,单独过!老太太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这巴掌给我扇爽啊,我暂时不说你软弱了!
吴建华被扇懵逼了,一旁的吴建平咽着口水干瞪眼,堂哥做的太过火,把嫂子都逼急了像是变了个人。
李寡妇后退几步,嘴里喃喃道:“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我已经答应给钱了。”
王慧萍瞪了李寡妇一眼,提着粪叉转身就走,等吴建华反应过来时,王慧萍早走远了。
“泼妇!泼妇!”吴建华跳脚怒骂。
一路上,王慧萍委屈地直掉眼泪,弹幕讨论连连。
唉,这年代的女人就这样,男人出轨到头来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自己却要忍受,和他过一辈子。
离了不就行了!何必纠结?咱们伟人都说过,妇人能顶半边天,离了男人又不是过不了。
吴万利可真不要脸,居然在偷老太太藏在砖缝里的钱!
这条弹幕让王慧萍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匆忙抹掉眼泪,提着粪叉就往家里冲。
等她赶到时,只见吴万利撅着个大腚趴在床下摸索着,很快一个被布包裹着的布团被他拿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
吴万利刚要打开就被呵斥声吓了一跳,连带着布包也似烫手山芋在他手上跳来跳去,他爬起来,立即将东西藏在背后,讪笑道:“妈你怎么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钱都被你偷了,给我拿出来。”王慧萍伸手,吴万利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给。”
“你不给是不是?”
王慧萍二话不说就操起粪叉对着吴万利一顿爆锤,嘴里怒骂道:“老娘怎么教你的,你居然学会偷钱了?”
“妈!别打了!”
吴万利边躲边喊:“要不是你气到小芬,她也不会和我生气,你既然不给我钱买金镯子,我就自己拿!”
“我让你拿!我让你拿!”
王慧萍重重将粪叉砸在吴万利身上,房间太小,王慧萍又堵在门口,吴万利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硬生生挨了好几下,棉衣上都沾上了猪屎,恶臭味熏得吴万利屏住呼吸。
“给给给!我不要行了吧!”
吴万利把布包往地上一丢,喊道:“妈你果然偏心二弟,有什么好的都给他!我就是给小芳要个金镯子而已,你都舍不得!”
王慧萍瞧着吴万利那一副我不受宠,我不值得的模样,气得肝疼,她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些年你拿了家里多少钱你心里没数?”
“你哪次陪张芳回去不花几十!那些钱不是我给你的?你在纺织厂上了几年班,你说说你往家里拿过几块?”
“孩子我给你带,家里钱不用那么出,你们小两口过得美了还就不把我当人?”
越说越气,王慧萍又操起粪叉打吴万利,吴万利见她疯了趁空隙跑了出去,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王慧萍往门口忒了一口,气得胸脯直起伏。
缓了好半天后,她才捡起地上的布包,揭开左三层右三层的布,里面是一沓散钱,都是她一分一分攒出来的,是她的全部家当,里面包含了给老二娶媳妇的钱,总共才512块。
这些年,家里的钱大多都让吴万利掏走了,他居然还嫌不够,果然是白眼狼,跟他爹一样!
把钱塞进棉衣里后,王慧萍又将包钱的布放回地底下的墙砖里,随后,她又跑去猪圈。
按照弹幕的提示,吴建华那老东西的寡妇本就藏在这里面,王慧萍撵开猪,走到角落里的杂草堆旁,她推开杂草伸手去摸砖头,果然找到了一块松动的。
她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黑布包着的布团,王慧萍拿回家打开,里面一共236块,加上她的512一共748,这可是一笔巨款。
王慧萍拿出针线把钱缝在棉衣里,准备出去把钱存起来。
哈哈哈,老太太好样的,居然找到了死老头的寡妇本,等他回来不得疯?
活该!攒私房钱没事,但寡妇本必须收,让他哭去吧。
王慧萍换了件体面的棉衣,裹个帽子就走了出去,这些钱放在家里可不安全,还是存银行里放心。
这个家里大的偷,小的也偷,她可得把荷包捂紧。
她们村离县城比较近,走路一个小时就能到,王慧萍准备先把钱存了。
一个小时后,王慧萍来到县城,她踩着快要磨破的棉鞋迈进银行,把七百块存了进去,剩下的揣在身上。
县城比村里繁华多了,就算天冷还是有人在外面吆喝叫卖。
“包子!热乎乎的肉包子!”
光听这两字,王慧萍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了起来,她舔了舔嘴皮走过去,若是换做平时,她都不舍得买,但今天,她想放纵一把。
“来两个肉包子加一碗稀饭。”
“好~包子1毛5一个,稀饭五分钱一碗,一共三毛五分。”
卖包子的大姐笑容和善,动作快速的帮王慧萍盛粥和包子,王慧萍给了钱,就坐在她摊位后的长桌上。
热乎乎的包子和粥被端了过来,王慧萍没有急着吃,反倒将手放在碗上取暖,弹幕在眼前滚动。
好便宜的包子,我们这肉包子都得两块一个,粥两块五一碗。
老太太别存钱啊,拿钱买地买房不好吗?我记得小说里说她家隔壁村再有一年就要拆迁了,能分到不少钱呢。
比起买房,我更倾向于囤茅台,30年后,茅台一瓶五十万。
一瓶茅台五十万?
王慧萍捧着碗的手一抖,差点没把稀饭撒到手上,她咽了咽口水,感觉都不会算数了。
五十万得工作多少年才能得到这钱?
现在上工一天五块还是高工资,五十万得工作10万天,折算下来就是280多年……
大家快看,那包子大娘桌上的东西像不像猴票?
我艹,还真是!这东西放在2023年能值200万,这可是最珍贵的猴票!
王慧萍抬眼望去,就看到了包子大娘桌上的那一抹红色,那东西小小的,上面的确有猴子的模样,这就是弹幕说的猴票?
真的值两百万吗?
王慧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怕错过发财的机会,但她都五十六了,还能再活十八年吗?
不管了,先问问再说。
“妹子,你小猴子还怪好看的。”王慧萍指了指猴票,包子大娘笑道:“我儿子带回来的,看着没啥用,不过贴在桌上好看。”
“那你能卖给我吗?”王慧萍怕太明显,又道:“我孙子属猴,我难得进城,想带个礼物回去给他。”
“这,”包子大娘看了看猴票,觉得自己拿着也没用,就道:“行,你多买几个包子我就送给你。”
反正也不值钱,能多买几个包子也好。
“那行。”
王慧萍没想到她这么痛快也答应了下来,她怕对方反悔,连忙吃完包子喝完粥,临走时,王慧萍又买了十个肉包子。
包子大娘直接把猴票递给王慧萍,看着静静躺在她手里的‘两百万’王慧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弹幕也是。
两百万就这么轻松到手了?
老太太眼光可真好,这种好东西都能捡漏?呜呜呜,人比人气死人啊。
虽然得2023年才能值这些钱,但现在放着也不亏,稳赚!
王慧萍看完弹幕有些于心不忍,她又多塞了包子大娘两块钱,可把包子大娘美的,直呼王慧萍讲究,疼孙子。
贴身放好猴票后,王慧萍转身离开,她来到买棉鞋的地方给自己买了一双鞋换上,随后她又去买了棉衣和裤子。
王慧萍换上不漏风的棉衣,眼窝子都有些发酸,尽心竭力伺候男人和儿子,到头来好话没有,还不如把钱花在身上来的安逸。
三天后公社收购站缺麻袋,现在囤能翻五倍!
捕捉到一条近期能发财的有用信息,王慧萍也不逛了,背着背篓往家赶,一路上,她感觉风都是甜的。
刚到家,王慧萍就撞到出来找她的吴万利,他就不耐烦地喊道:“妈,你去了哪里?你不知道小芳还坐着月子要吃饭吗?”
“我也饿了,你快去做饭。”
他刚要回屋,却眼尖的发现王慧萍背后的背篓,上面被头巾盖着,满满当当的,显然买了不少东西。
难道妈良心发现,后悔打他了,所以去买东西犒劳他?
这个念头一出,吴万利嘴角咧开,他上手就要去接背篓,却被王慧萍躲过。
吴万利:???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妈你买了什么吃的,赶紧给小芳先垫垫,她还得奶孩子呢,饿不得!”
王慧萍白了他一眼,“饿不得不会自己去做饭?我该你们的?”
她推开吴万利把背篓放进自己的屋子里并上锁,吴万利气得跳脚,偏偏王慧萍不搭理他。
“妈!你今天怎么了?吃枪药了?”吴万利催促道:“你快给小芳做饭,她还饿着呢!”
瞧着不断催促自己做饭的吴万利,王慧萍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她冷声道:“你真要我做饭?”
“那不然呢?”吴万利白眼一翻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做这些?”
不会做不会学?老太太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真去做饭我可要弃书了。
咦,又是冷脸洗内、裤文学?
王慧萍没管弹幕,她朝着厨房走去,吴万利心里一喜,连忙回屋去回消息。
张芳靠在床头,脸色还是那么黑,“老太婆回来了?”
“回来了。”吴万利并没有觉得张芳的称呼有问题,笑道:“妈去做饭了,小芳你再等等就能吃上热乎饭了。”
“哼。”张芳冷哼一声,道:“告诉她,别以为做个饭我就能原谅她,没有金镯子可不行!不然我还得回娘家。”
端着碗过来的王慧萍听得真真的,她勾起一抹冷笑,推门而入。
瞧见王慧萍突然进来,张芳脸上闪过被抓包的尴尬,道:“你不会敲门?”
吴万利怕两人又掐起来,连忙接过王慧萍手里的碗让她出去,王慧萍没动。
吴万利心里咒骂一声,端着碗走到张芳面前,讨好地说:“小芳趁热喝了,暖暖身子。”
“这是什么?”
张芳刚要张嘴就瞧见碗里漂浮着一层灰色粉末,怎么看也不像她平时喝的鸡汤。
“鸡汤加香灰,菩萨给的说大补,你快趁热喝。”
啥?鸡汤加香灰?还菩萨给的大补?老太太你要乐死我继承我的花贝?
哈哈哈哈,原来咱们都错怪了老太太,她这招报复堪称绝了,只是可惜了这碗鸡汤。
“你拿洒香灰的鸡汤给我喝?”张芳瞪大眼睛,显然被王慧萍荒唐的举动给震惊到。
她望着吴万利端着的碗越想越生气,一把推开,随着‘哐当’的一声,瓷碗碎了一地,王慧萍站的远没有被溅上汤。
吴万利也反应过来,质问王慧萍,“妈你疯了?让你做饭就做饭,放什么香灰?那是人能喝的东西?”
王慧萍抬眼看他,“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做了你不高兴,不做你又难受,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她庆幸自己能看弹幕,还能扭转自己惨死的局面。
“好啊,你就是故意的!”
张芳指着王慧萍的手都在颤抖,嫁到吴家这么多年,王慧萍都没对她说过重话,可今天,接连让她吃瘪,连样子也不装了。
“吴万利!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妈就是存心找我不痛快。”
张芳说着掀开被子下地,她穿上棉衣就开始收拾东西。
啧啧啧,又要回娘家?你可赶紧走吧,老太太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大冬天你非得让人用冷水给娃洗尿布,她不过沾了点血在你床单上,你就各种找茬!你这心是石头做的吗?
去吧去吧,你弟弟娶媳妇了,我倒要看看你家还要不要你。
“小芳你要做什么?”吴万利拦住张芳,生怕她又跳着回娘家去,平时还好,现在坐月子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
王慧萍不管张芳想干什么,转身就走。
“呜哇哇~”
孩子被喊声吓到,突然哭了起来,王慧萍刚要回头,却见到弹幕上说。
老太太这三个孙子也不是好东西,从小被奶奶带大的,却不和她亲,相反一直巴结外公一家,老太太死的时候,他们还拍手叫好呢,觉得管着他们的老太婆终于死了。
要不说根这东西改变不了,吴建华就是个老不死的,他的种能是什么好人?可怜老太太一辈子劳碌,也讨不到一句好。
大家瞧,老太太准是又心疼孙子了,准备回去抱,还以为她被这样对待改变了,结果……呵呵。
王慧萍瞥了一眼哭得面红耳赤的孙儿,又看向拉扯不休的儿子儿媳,感觉日子都过到头了,她索性闭眼离开。
“你让我走!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妈是怎么对待我的,居然拿掺了香灰的鸡汤给我喝!哪有婆婆虐待儿媳妇的道理?”
王慧萍关起门,全然不顾外面的喊叫声,她扫了眼屋里的东西,从柜子里把吴建华的裤子衣服都拿了出来,又翻出针线和剪刀,二话不说就朝着裤子剪去。
弹幕说三天后公社收购站缺麻袋,现在囤能翻五倍,她现在赶制麻袋的话,还能赚上一笔。
她手上只有七百多,想要买隔壁村的房发家肯定不够,老二媳妇还没娶,老三还要读书,这些都得花钱。
老太太在做什么?怎么把吴建华的裤子剪了?
管他的,全剪烂一把火烧掉才好呢,让他回家光腚!
吴建华回来了!
弹幕刚说完,房门‘嘭’的被推开,动静大得内屋的吴万利和张芳都停止了争吵。
“王慧萍!你在干什么?”
吴建华刚从医生那看完眼睛回来,进家就见王慧萍在剪他的衣服!
王慧萍理也不理他,手不停继续剪衣服,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吴建华的裤子被剪成了两半。
“疯婆子!”吴建华冲上来想护住自己的裤子,却被王慧萍用剪刀呵退。
对上王慧萍那双透着寒意的眼眸,吴建华不由得想到刚才挨的巴掌,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再上前一步,那剪刀肯定会扎在他身上。
“滚出去!”王慧萍指着门。
吴建华的脸色白了红,红了又黑,感觉多年树立起来的威严已经被王慧萍无视了。
隔壁屋,吴万利将张芳按在床上道:“小芳你先哄哄小勇,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抱着孩子往张芳怀里一塞就走了出去,张芳望着怀里哭得快要撅过去的儿子,莫名涌上躁意。
“哭哭哭!就知道!”
张芳气得朝襁褓长捶了两下,这下吴小勇哭得更加大声了。
吴万利听着孩子的哭声一个头两个大,只想赶紧让他妈来看孩子,他刚出来就看到被王慧萍拿着剪刀逼出屋子的吴建华。
他爸的脸上满是巴掌印,眼睛肿得跟鸡蛋一样,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爸你脸上怎么了?”
刚凑近,吴建华身上的粪臭味就涌了过来,吴万利连忙捂住鼻子。
吴建华脸上闪过尴尬,总不能说偷情被抓,还被打了一顿吧?
这要说出去,他在这个家就真的没有威严可言了。
“怎么了?”王慧萍嗤笑一声,“你爹要找李寡妇给你们当后妈,被我捉奸在床。”
“啥?”
吴万利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吴建华,他爸都六十了,怎么能……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
吴建华脸色涨红,“老婆子你够了!这种事为什么要在孩子面前说!你给我留点脸吧!”
“你早不要脸,晚不要脸,现在知道要了?”王慧萍也没惯着他。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事事做的好,我会去找李寡妇吗?我有什么错?”
呵呵,吴建华是不是想说他只是犯了男人会犯的错误?
出轨还把责任怪在女人身上,真是活久见。
“你那么死板,整天一副死鱼样!”哪里比的过李寡妇年轻有活力?
“所以你找寡妇还有理了?”王慧萍只感觉怒火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吴万利都听傻眼了,他张着嘴左看看右看看,瞬间明白他妈突然发疯是因为他爸偷情,所以把气洒在他们身上了!
想到这里,他立马回房间,准备去找张芳解释,可等他到时,屋里哪里还有人?
除了扯着嗓子哭的吴小勇,张芳的行李也消失了,吴万利笨拙地搂着孩子,出来就呵斥道:“吵吵吵!小芳都不见了还吵!”
王慧萍和吴建华回神就见到吴万利抱着孩子一脸焦急的模样。
张芳回娘家居然不带孩子?这个当妈的可真狠心,这么点大的孩子不喝奶怎么行?
你没看到她刚才掐孩子吗?她本来就不喜欢孩子,也没有耐烦心,如果不是老太太给她带孩子,她一个也带不成器。
通过弹幕的提醒,王慧萍知道张芳回娘家了,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王慧萍还急着赶麻袋,她抢在吴万利之前回到房间反锁门,吴万利急得直拍门。
“妈!事是爸惹出来的,你不能把脾气发在我们身上啊,小勇都哭成这样你不管吗?你赶紧出来带小勇,我去把小芳追回来。”
“她坐着月子往娘家跑,他爸妈会撕了我的!妈,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现在知道你妈有用了?那之前你们让老太太道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说白了还不是觉得孩子是烫手山芋呗,一个两个都想往外塞。
王慧萍扯出棉衣里的棉花往耳朵里一塞,继续干活。
“妈!你到底怎么了?爸都回来了你还要怎样?难道你要把他推给李寡妇才甘心吗?”
吴建华冷哼一声,“瞧瞧你妈给我打的,这种事私下解决就好,她倒好,非得把这事闹大,还要报警,完全不过我老吴家的脸面。”
吴万利越听越气,觉得王慧萍就是小题大做,找女人怎么了,又不是不回家,他爸年纪都这么大了,能做啥?
这不愧是父子俩个,这嘴脸一模一样。
要不说爹偷娃也偷呢,他们从来都不和老太太一条心,只有需要的时候吆喝她而已,纯纯把她当做工具人。
王慧萍专心的缝麻袋,也不看弹幕,也不听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也没了。
门口,吴建华和宝贝金孙面面相觑,只一眼,吴小勇哭得更大声了,他饿得不行,被裹着的小手都从襁褓中伸了出来。
“哇哇哇”
听到门口的哭声,王慧萍内心也受着极大的谴责,儿子不孝是不孝,可孙子是无辜的,摊上这么不负责的爸妈,他也很可怜。
王慧萍在想,如果好好教的话,他应该不会变得像他爸妈一样吧?
村口,村民们瞧着拉拉扯扯的吴万利两口子,纷纷劝说。
“万利媳妇啊,你说说你这大冷天的还坐着月子怎么就跑出来了?还不快回家躺着。”
“就是,坐月子最忌讳见风了,你赌气吹这一口风,以后一辈子都难受,你都生了三个孩子还不懂这些?”
好心婶子看向吴万利道:“万利啊,快把你媳妇带回去,这要冻个好歹,以后都得落下病根。”
吴万利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张芳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要走,还反手甩了吴万利一巴掌。
“你妈拿洒香灰的鸡汤给我喝,你连个屁都不放,现在知道拉我了?我要回娘家,我不受你家这份罪了!”
听到张芳要走的原因,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王慧萍不是那种人。
吴万利苦着一张脸,想解释他妈是因为他爸偷情才那样做,却又不敢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
“万利媳妇,你是不是误会了?你先前坐了两次月子不都是你婆婆伺候的,她怎么会把香灰放在鸡汤里给你喝?”
“是啊,你婆婆做事细致还勤快,孙子也带得白白胖胖的,怎么可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芳呛了回去,“她一个乡巴佬能懂什么?我看她就是觉得我没用了,故意针对我!”
在场的人一噎,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哪有儿媳妇说自家婆婆是乡巴佬的?还揣测她?
丢下这句话,张芳也不愿意和这乡野村妇多说,跳着脚就走了,吴万利追在后面急得跺脚。
妇女们望着两人的背影,吐槽道:“万利这媳妇这能摆谱,仗着有个厂长爹就鼻孔看人,平时背着自己婆婆说她闲话就算了,现在不装了?”
“慧萍也是够倒霉的,摊上那么个男人,转头还要应付找事的儿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唉。”
“她这一走,只怕慧萍又得掏钱买东西去求她回来了,啧啧啧,摊上这么好的婆婆不知道珍惜,一天天光挑事。”
吴家,王慧萍边缝麻袋边看弹幕转述外面发生的一切。
好在大家都知道张芳是什么人,不然我都得提老太太急,伺候了三次月子,手都洗烂了还被埋怨,这种儿媳妇真是不知好歹。
难怪大家都说好婆婆遇不到好媳妇。
还不是因为老太太善啊,要是张芳进门就被拿捏,她能三天一趟娘家?
“爸,你这是怎么了?”
刚放学回来的吴万春看到堂屋里来回踱步哄孩子的吴建华,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她爸居然会哄孩子?
诶,爸脸上怎么了?
“万春啊,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
吴建华见到吴万春跟看到救星一样,火速将嚎得嗓子沙哑的孩子递给吴万春,吴万春连书包都没放下就接了个麻烦,自然不愿意。
她小脸一皱,不高兴道:“爸,我还有作业要做,你让我妈来带。”
屋里,王慧萍搭在门上的手缩了回去,她有事要做就得让她带孩子?
合着她就闲着呗?谁都指着她干活!
来了来了,恋爱脑老三!这吴万春也狠得很,因为她妈不同意她和小混混在一起,还偷偷给老太太碗里下药,老太太会中风也有她的手笔。
果然哪里都有恋爱脑,但为了爱情连亲妈都不要,这已经不是不孝能形容的,要不是老太太与理据争让吴建华同意她这个丫头片子读书,她以后哪里能走出农村?
万春会因为自己不同意她和小混混在一起就给她下毒?
王慧萍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她都生了些什么玩意儿?
吴建华和公婆都重男轻女,相比她的两个儿子,吴万春这个孙女就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王慧萍向来心疼这个女儿,所以格外关注她,她没有文化,却知道读了书能走出农村,所以在吴建华说‘丫头片子不配读书,浪费钱’的时候,是她冒着被打的风险与理据争才换来她能读书的机会。
而吴建华则是听人说姑娘有文化能嫁个好人家,到时候彩礼少不了,不然他才舍不得给吴万春花钱。
比起这个不孝女,我更心疼老太太的大女儿。
可怜老太太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大女儿没有死,而是被她婆婆那老巫婆嫌弃不是男娃偷偷送人了,还谎称生下来就没气,草草给埋了,老太太死的时候,她才知道真相,她来吊唁却被吴万利三兄妹阻止,压根不认她这个姐姐。
老太太要是知道自己年年去看望的是空坟,得多难受啊,那可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弹幕的话像锤子一下一下砸在王慧萍头上,她愣在原地,脑海里反复回想弹幕的话,思绪不由得拉回三十七年前。
她怀上第一个孩子时,吴建华还不像现在这样刻薄,对未出生的孩子也充满期待,她们憧憬着未来,王慧萍更是做了很多小衣服,还特意跑遍村子凑够一百块布,做了床百家被。
生产当天她受了很多苦,生完孩子就脱力晕了过去,连孩子都没来及看一眼,等醒来后,婆婆告诉她孩子没了,怕她看了难受就埋了。
王慧萍不相信,挣扎着下地去找,却被吴建华扇了一巴掌,这么多年她一直自责自己没保护好孩子,结果现在弹幕告诉她大女儿没死!
知道大女儿没死,王慧萍没忍住哭出了声。
王慧萍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才害得大女儿早夭,却没想到罪魁祸首是她婆婆,婆婆刻薄了一辈子,唯有在这件事上对她格外关心,一直安慰她养好身体,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现在看来,她哪是关心自己,而是怕自己发现她做的亏心事。
吴建华也够狠的,他妈刚说不要丫头片子要送人,他二话没说就同意,还亲手把刚生的大女儿送走,她当时哭得都岔过去了,吴建华还以为她死了都想顺便找个地方丢了,还好她又醒了过来。
看完这段描述,王慧萍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那苦命的大女儿才刚刚出生就接连几次要见阎王,险些活不下来,而她这个亲妈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如果她当时没晕过去,是不是就能保住大女儿,不让她和自己母女分别了?
王慧萍攥紧拳头,连指甲掐进肉里都没察觉,她恨不得冲出去质问吴建华为什么要送走大女儿,就因为她是女儿不配留下?可明明她没生前,他那样期待……
她抹掉眼泪来到衣柜前,从里面搬出嫁妆箱子缓缓打开,一顶虎头帽和一双小鞋子映入眼帘,依稀能看出是红色的。
王慧萍轻轻摸了上去,眼里满是对大女儿的思念,弹幕观众皆因为她的动作鼻尖一酸。
老太太这是被三女儿的气到,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儿吗?
呜呜呜,时隔三十多年,虎头帽和小鞋子还保存的这么完好,放在嫁妆最上面打开就能看见,当妈的真见不得这些。
要是老太太知道她女儿没死就好了。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王慧萍把虎头帽拿出来,紧紧贴在胸口仿佛女儿就在身边。
瞧着她的动作,弹幕刷得更加厉害,全是心疼她思念女儿不知她还活着。
要是能剧透都好,老太太就能提前知道女儿的下落,她大女儿比那三个白眼狼都像她,为人善良,长得又好看,简直就是老太太的翻版。
老太太要是见了,肯定一眼就能认出她。
听到女儿像她,王慧萍连忙抹掉眼泪,想从弹幕上多找到些关于大女儿的消息,迫切想要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可就在这时,房门被拍得砰砰响。
“妈!妈你快出来!”
木质的房门被拍得摇摇欲坠,不等王慧萍开口,房门就被撞开,一股强劲的风灌了进来,王慧萍下意识护住虎头帽。
吴万春站稳脚步就见她妈眼眶微红还抱着虎头帽,顿时明白她又在思念她那早死的大姐,吴万春气不打一处来,径直将吴小勇放在她的床上。
抱怨道:“妈,大姐都死了那么多年,你天天哭有什么用,她还能活过来不成?”
“你有这功夫思念大姐,还不如帮大哥带好小勇,你看看他都哭成什么样子了,我爸不会带孩子,我还有作业要做,哪有功夫带他?”
吴万春不喜欢孩子,加上张芳一直瞧不起她,所以她对三个侄儿都没太多感情,只想快点高考离开这个家。
王慧萍红着眼睛看向吴万春,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小女儿这么自私?
“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做饭了吗?”吴万春揉了揉肚子,道:“我饿了。”
瞧瞧这就是老太太惯出来的孩子,进门要吃!你自己没长手不会做?老太太你给我支棱点!
慈母多败儿,这话果然没错,老太太晚年惨死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心疼孩子工作累,上学累,总是争着抢着干,自己都忙成陀螺了,可谁心疼你?
是啊,有谁心疼她?
王慧萍没接话,反问道:“万春你几岁了?”
吴万春眉心一跳,吐口道:“妈你老糊涂了?我十八。”
“十八?”王慧萍冷哼一声,“那你觉得你还小吗?饭不会自己做?进家就张嘴嚷,我欠你的吗?”
吴万春被怼得哑口无言,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半句话,她不明白她妈怎么了。
平时她到家饭菜都准备好了,洗手就能吃,两个侄儿也撒欢的在家里跑着,可现在家里冷锅冷灶不说,她妈连嚎啕大哭的孙子都不管,还对她喊上了。
她在家的地位本就不如大哥二哥,活得像个透明人,现在妈也不疼她了吗?
王慧萍把哭得哇哇叫的吴小勇抱起来又塞给吴万春,“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嫁给你爸操持家务了,你现在不学以后嫁人怎么办?要让我上你婆家帮你做吗?”
吴万春就只听见了‘嫁人’两个字,脸色刷一下白了,难道妈也像爸和爷奶一样,觉得女娃读书没用,到年纪就得找人嫁了吗?
那妈之前对她好是为什么?为了拿她挣彩礼?
刹那间,委屈如潮水涌上吴万春的心头,但她什么都不敢说,生怕她妈现在就给她找婆家把她嫁了。
吴万春红着眼睛抱着吴小勇走了出去,房间顿时安静下来,王慧萍也不想出去,她放好虎头帽,又弯腰把门板抬起挡在门口。
堂屋里。
吴建华翘着二郎腿抽着旱烟,看到吴万春抱着孩子出来,他往地上啐了一口,“那死老太婆不出来?”
吴万春摇头。
“没用的东西!”吴建华怒骂一声,脸上的伤就因为他的动作扯得生疼,他龇牙咧嘴地捂住脸。
吴万春缩了缩脖子,看着一脸伤却怒气未消的爸,和嚎啕大哭的侄儿,感觉天都要塌了。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勇哄好,然后把饭给做了。”
听到伺候侄儿还要做饭,吴万春的脸色比苦瓜还要苦,为什么上一天学回来天就塌了?
爸被打成猪头,妈性情大变,连哥嫂都不见踪影,自己还得了个拖油瓶,吴万春心里祈祷着大哥大嫂赶紧回来。
她回到大嫂的屋里,将吴小勇放在床上用布包起来,最后笨拙的背在身后,她边走边摇晃着孩子,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也不知是这招好,还是吴小勇饿晕了,反正孩子是没了声音。
学校里,已经放学的兄弟俩迟迟见不到奶奶来接他们,急得在地上撒泼打滚,这两孩子都是刺头,仗着自己外公是厂长,经常在学校里欺负别的小朋友,老师也拿他们没办法。
可久久不见王慧萍来接孩子,他不得已的只能亲自送他们回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