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无所谓，“你吊水的时候都能把针拔了来公司接我下班，发个烧而已，不至于。”
我闭了闭眼，忍住要流泪的冲动。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们的起哄声。
好多人啊，真恶心。
紧接着，女人娇软的声音响起来，”哥哥，姐姐会来吗？”
我听见顾成很轻蔑地笑了。
“她敢不来？”
系统劝我，“去吧去吧，虐点值还没拉满呢！”
我忍了忍，最终还是去了。
是薛林给我开的门。
开门的瞬间我就愣住了。
薛林的眉眼竟然和我有六分相似。
我忍不住攥紧手指，木着脸进门，眼前完全是一场猎奇盛宴。
酒精和烟草染尽最后一寸空气，男男女女随着歌舞扭动花白的身体，我有点儿想吐。
顾成的衬衫只扣了一个扣子，暧昧的灯光打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我一眼就看见他锁骨处斑驳的咬痕。
顾成一看见我就皱眉，“穿这么素，奔丧啊？”
我抿了抿唇，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顾成朝我勾勾手。
我心中有些慌乱，但还是朝着他走近。
我听见有人在笑，“顾少把嫂子当狗养呢？”
顾成冷笑，“不如狗。”
“离婚协议塞抽屉里三个月了，都舍不得递到我眼前。”
满场哄笑中，顾成忽然凑近，指尖摩挲着我颤抖的脊椎轻笑。
“靳棠，你说当舔狗是不是会上瘾？”
我不知道顾成什么时候发现我拟好的离婚协议的，只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我确实舍不得和他离婚。
我苦心经营八年，只差一步就能攻略圆满，我舍不得，我不甘心。
明明只差一步，只要顾成说我爱你。
但是眼瞧着顾成满不在乎的模样，我内心最后一点儿希冀正悄悄消散。
顾成点了跟烟，他看向我，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顾成的烟，呛红了我的眼。
我轻轻道，“顾成，我发烧了，很难受。”
顾成笑了笑。
“想回去？”
“想。”
他很轻地吹了个口哨，“行，今天没什么事儿，就是我兄弟们想嫂子了，带来给他们见见。”
顾成像叫狗一样，“转个圈。”
得，我转个圈。
人群中不知道有谁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