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程月瑶的袖口，程月瑶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扫过池水中单薄颤抖的身影，陆之昂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狼狈而脆弱。
她将手边的浴巾丢给他，“上来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
随即她别过头，不知是因为不忍，还是厌恶。
“走了。”
丢下两个字，程月瑶转身自顾自地向外走，谢明星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去。
在场的人看了看程月瑶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水池中几乎虚脱的陆之昂，脸上充满同情和悲悯。
人群逐渐散去，泳池瞬间只剩下陆之昂一个人。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冻得发青、仍在微微颤抖的手。
黑色库里南后排的位置上，程月瑶低着头揉捏着酸胀的太阳穴。
谢明星局促地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程总，头疼吗？我帮你按按吧。”
他的手刚伸过来，就被程月瑶猛然攥住手腕。
她眼神中带着阴冷的审视，“我不记得你有什么项链，你也从没跟我说过你奶奶留给你什么遗物。”
“你说实话，戒指确实存在吗？还是你为了让陆之昂难堪，杜撰出来的？”
车内气压骤降，一时间只听得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谢明星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眼泪噙满眼眶。
“程总，那条项链实在是很普通，我怕你嫌弃才没跟你提起的。”
“如果今天我让之昂哥不高兴了，我可以向他道歉......”
说到“道歉”两个字，他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滴在她的手背上。
程月瑶的眼神立时柔和下来，随即将他拥进怀里。
“好了别哭了，是我错怪你了。”
谢明星哭得更厉害了，抖动着肩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程月瑶又柔声哄了一会儿，“这几天发生太多事了，我也没想到你和之昂会闹得这么僵。”
“你不是一直想去骑马吗？我明天带你去马场，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