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周，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陆总放心，您交代的事我敢怠慢吗？教育局的王局长是我老同学，您女儿的试卷和答题卡都已经调出来了。”
“林子阳那边呢？”
“更有意思了。”老周压低声音，“那小子根本连本科线都没过！他的成绩完全是有人给他替换成了小雨的，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等您一句话。”
我闭了闭眼，胸口翻涌的怒火稍稍平息：“很好，明天晚上八点，我要看到教育局的正式声明。”
夜色沉沉，别墅的落地窗外，花园里的夜灯泛着柔和的光。
小雨坐在卧室的飘窗上，抱着一杯热牛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她盯着窗外看了很久，终于开口：
“爸……你想知道，这半年发生了什么吗？”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坐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
“你想说，我就听。”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
“高考前一个月，林子阳偷看了我的模拟卷。”
小雨的睫毛颤了颤。
“他抄了我的答案，结果错得一模一样……妈妈发现后，说是我故意害他。”
“那天晚上，她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进地下室。”
“她让我跪在碎玻璃上，说……‘子阳以后是要继承林家的，你算什么东西？’”
她轻轻掀开睡裙，膝盖到现在还有淡淡的疤痕。
“成绩出来那天，林子阳考了312分。”
小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妈妈知道后当场砸了手机，然后……她看着我说：“‘把你的成绩换给子阳吧。’”
“我不肯，她就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摁到墙上。”
“她说，‘要不是你爸有钱，你这种赔钱货早就该扔了！’”
“精神病院里，他们给我注射药物，让我‘安静’……”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我紧紧抱住她。
“最可怕的是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