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被救上岸时,我也扑腾着游到岸边,爬上河岸。
皇帝脱下外袍为宋月换下,我身上的衣服湿冷。
宋月哆哆嗦嗦说:“姐姐一直看不惯我,即使我贵为皇后,也敢谋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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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和继母闻声赶来。
继母抱着宋月,哭得稀里哗啦。
爹爹怒了:“清歌,你何时变得这样狠毒!”
他们真是眼盲心瞎,宋月的侍女就在岸上,却没下水救她。
这还看不出宋月的伎俩吗?
“清歌必须赎罪!”爹爹的声音响起,“来人,将宋清歌屋前那颗桃树砍了,当柴烧!”
我不敢置信!
我爹果然了解我,知道什么最能刺痛我。
那桃树,是我出生时,我娘亲手种下的。
在娘死后,我在府里没有知心人。
十八年的时光里,我难过时抱着树干哭,高兴时对它说话。
那桃树就像我娘!
就连被宋月毁掉的桃木梳,也是娘亲用那桃树枝桠做的。
我本打算,四日后嫁去摄政王府,就将它移栽过去。
我起身想跑过去阻拦,却被皇帝的侍卫拦住。
“不要!爹爹,我认错!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砍它。”
小厮已经拿着巨斧砍向桃树。
一刀刀就像劈在我心上!
树干发出吱呀响声,摇摇欲坠。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砸落,发出私心裂肺的喊声。
“住手!我让你们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