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丹丹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啜泣着辩解。
“钟教平时就对我动手动脚的,可我家穷,还要靠队里的补助生活,我不敢说……”
“但他逼我裹小脚,疼得我没法训练比赛,我实在是忍不了了……”
警官点点头,笔尖在纸上刷刷划过。
“你之前还提到,栾芸是帮凶,具体是怎么回事?”
来了来了。
我挺直腰板,想听听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刁丹丹怨毒的目光刺向我。
“她早就知道钟盛对我做的事!但她私下多次找我谈话,威胁我不准说出去!”
“还有因为裹小脚,我之前的钉鞋不合脚了,她就送了我一双大牌钉鞋,收买我让我封口!”
就这?
我心里冷笑一声,决定“抛砖引玉”。
“说来说去,你也没证明你裹小脚是钟盛授意的啊?”
“万一是你自己审美清奇,就喜欢三寸金莲呢?”
7
“我当然能证明!”
刁丹丹眼中闪过狡黠得色,貌似胜券在握。
在她的指引下,大部队又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我家的车库。
“喏!”
她伸出手指,果断地指向那辆老旧的比亚迪。
“钟盛每次都是把裹脚的白布放在车座底下,让我在没人的时候自己去取。”
刁丹丹对我家的车倒是熟悉。
也对,她刚刚入队那会儿,还没申请到宿舍。
每天训练都要从偏远山村里坐驴车,换公交,再步行,辗转两个多小时到训练基地。
老公心疼她一个小女孩不容易,便主动每天开车接送她往返。
那段时间,老公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熬出了大大的黑眼圈,却从未跟她家要过一分钱油费。
这样操心劳力,换来的是什么呢?
由于还没有搜查令,警官非常客气地询问老公是否同意他们检查车辆内部。
“查,你们尽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