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了平复跟突厥的交战,特意派文惠公主前去和亲,结果你们姬家人却禽兽不如的将文惠公主玷污,使得文惠公主含辱自缢!”
“如今突厥仍旧霸占着洛邑不肯撤兵,都是你们姬家造的孽!”
“竟敢在和亲路上对公主这等事,简直是明着打突厥的脸!”
姬家二姑娘姬梓茉听着这话,张口就想反驳。
姬梓昭却先一步握住了二妹妹的手腕,“祖父已认罪,这个时候无论你说什么,只会让百姓更加憎恨姬家。”
姬梓茉厌恶甩开姬梓昭的手,“你自己想要苟且偷生也就算了,还想让我也跟你一样?”
随行的几个夫人见此,都是沉默不语着。
茉姐儿这话说的并没有错。
姬梓昭身为姬家长女,打小便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从不跟外界打交道。
家里面的孩子都在习武的时候,只有她整日摆弄着花花草草。
也不知公公为何就偏偏要一直当个宝贝似的护着。
结果现在还不就是一头白眼狼?
大夫人林婉云见女儿被冷落,心疼地握住了她刚刚被甩开的手。
姬梓昭看向母亲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被叫了这么多年的废物,也不差这一次。
大理寺的牢房,一向以阴暗恐怖著称。
鼠蚁滋生,蟑螂遍地。
而此刻被用了刑的姬家男儿,被肆意扔置在地上,任由老鼠从身上爬过。
三夫人殷文英赶紧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探了探鼻息,当即瘫倒在了地上,“就,就剩下二哥还,还有气……”
四夫人肖静姝听着这话,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二夫人俞凤兰带着姬梓茉赶紧跑到自家老爷身边,想要将人搀扶起来,却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身体根本无从下手,急的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姬梓昭看着父亲那早已开始僵硬的身体,深陷掌心的指尖又是紧了紧,却早已不知了疼痛,喉咙哽咽的厉害,不知吞咽了多少次,才生生压下那揪心的酸楚。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二叔父虽尚有气息,却双眼浑浊,要尽快医治才是。
搂着四夫人的林婉云不忍看向丈夫的尸首,恳求地看向一旁的狱卒,“求求几位差爷帮可否借给我们一辆板车,我们总是要把人带回府才是啊。”
狱卒们嗤笑一声,“还当你们姬家男儿都是少将呢?”
“现在可不是少将了,而是少了什么东西的玩意儿。”
“不过我们可没有你们姬家那么禽兽不如,连玷污文惠公主的事都做的出来,若你们愿意跪下来求我们,我们倒是愿意考虑看看。”
林婉云搂着肖静姝的手指,骤然收紧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