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鸣夸赞道:“好小子,有担当!”
大儿子徐言进屋,一巴掌拍在谢清宴肩头:“男子汉就是要有这样的魄力。”
以前的谢家小二就算村头村尾碰到,是不会主动跟人打招呼的。
性格阴郁,自然也是不讨人喜欢的。
现在总算有个男人样了!
本来只打算借两百文,赵婶子说太少干不了个啥,硬是塞给她们了半两银子。
半刀下品大红纸一百文,一支最差的毛笔一百文,一条小指粗细的廉价松烟墨五十文。
至于砚台,云知秋没打算买,用瓦片一样的。
红纸剪裁窄一指,每张红纸就能多裁一条对联纸出来。
“先裁这么多,剩下的若是卖不完给你练字也不浪费。”
“嗯。”
谢清宴对于明天上街卖对联有些紧张,偷偷瞄了瞄云知秋脸色,那句不想去没敢说出口。
云知秋装作不知他心思,自顾自收拾明日要用的东西。
像她爹那般死读书,读成迂腐脑袋,没用!
鸡没叫就起床,谢清宴背着包袱,云知秋挎着篮子,踏着夜色出门。
村里有牛车,但腊月进城的人多,她俩怕多生事端选择步行。
四十里山路,两个时辰。冬日里天亮的迟,到镇里恰好赶上开市。
“婶子,我摆在您旁边。”看到这么多人,云知秋也打怵,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些颤。
虽如此她也没用询问商量的语气,而是直接说明自己要做的事儿。
那大婶子瞟了她篮子两眼,见不是卖菜的才带笑挪了挪。
“去对面茶铺里借一套桌椅,总不能趴在地上写。”
谢清宴咬住嘴唇,深吸一口气,跟奔赴战场一样朝对面茶铺子走去。
知秋一个女人都能,他也能!
“小媳妇,你男人可能借不到哦。”
云知秋俏脸一红:“我知~等他去试试。”
“哟!”卖菜的大婶子笑得狭促,凑近她压低嗓子:“好丫头,男人就是得这么调教,不能惯着。”
“快走吧,快走吧!”
茶铺子老板才一开门,还没做成一笔生意呢,就遇到有人一毛不拔来借东西,可想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谢清宴被轰出门,一张俊脸被臊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