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鞭落下,傅纨野紧张喊来随行医生,为许悠然处理脸上一道一毫米宽的伤口。
......
整整一百零八鞭。
地上流淌着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渍,姜青黎也一身血衣。
但她没有喊过一句痛。
仇家瞧着姜青黎倔强模样,冷哼一声换来一把剔骨刀,贴在姜青黎肩膀上:“鞭子不疼是吧?那试试这个!”
肩膀被穿了个血窟窿,万箭穿心的疼也不过如此。
姜青黎终于痛呼出声:“啊——”
她也听到傅纨野的声音。
但不是让仇家停手,而是把许悠然搂得更紧,温声:“别看,会做噩梦。”
眼泪终于和满头冷汗一起划进嘴里,姜青黎仿佛被寒冷的冰刺填满,无法呼吸。。
等警察姗姗来迟时,姜青黎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傅纨野安顿好许悠然后,朝姜青黎飞奔要抱住她:“青黎,我已经喊了救护车了!”
姜青黎浑身仅剩的力气用来推开他,气若浮丝:“别碰我。”
7
再次清醒,鼻尖的消毒水味重得叫姜青黎反胃。
傅纨野迫不及待喊来医生过来给她检查病情,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医生也附和:“是啊,傅先生在这照顾了你一整晚没有合眼,很担心你。”
姜青黎低头望了眼伤痕密布的身躯,嘲讽一笑。
这些伤疤都是傅纨野强加在她身上的,受伤过程他袖手旁观无动于衷,而现在又假惺惺担心做什么?
医生又道:“姜小姐,您身上皮外伤多一些,好好休养就行。就是脸上这植皮手术后的地方......”
却被傅纨野急忙:“闭嘴!”
姜青黎也瞳孔一缩:“什么手术?!”
医生讪讪,看了眼傅纨野,闭口不答。
“傅纨野!”姜青黎将牙齿咬得泛起血腥:“给我镜子!”
傅纨野闪过一抹慌乱:“没什么,青黎,就是一个小手术,很快就能......”
但姜青黎已经抬手摸到脸上不平整的粗糙触感,如遭雷击。
不顾手上还有仪器和针头,姜青黎跌跌撞撞冲向洗手间的镜子。
镜中的脸是她,却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