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人,越有可能是压抑得最严重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会比其他人更在乎自己的外在形象,可能你们真的不了解你们的儿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张先生再次发怒。
“我们的儿子我们不了解,难不成你们了解?就因为你们在他的房间里搜出几套内衣和几本杂志?”
“你们怎么证明那是他的东西?我可以说,那是那个女人的东西,根本不需要鉴定就可以断定,是那个女人杀了我儿子,她想要侵吞我儿子的家产!”
“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一手策划和执行的,她先是趁着我儿子熟睡,把我儿子勒死,然后再伪造成自杀的样子,把我儿子吊在衣柜里”。
“做完后,再把她的内衣裤和那些不堪入目的杂志搬到我儿子的房间里堆放,你们知道那个女人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她以前是会所的公关,在会所那种地方工作的人,能有几个是干净的,只有她才会知道这种变态的游戏!”
“张先生”舒妍打断张父,“如果您儿子是被人勒死的,那他的身上肯定会有抵抗伤和暴力损伤,”
“可在解剖的过程中,我们并没有发现这两种类型的损伤”。
张父怔了怔,狡辩道,“说不定那个女人给我儿子喝了安眠的药物呢,对,她肯定是给我儿子喝了安眠的药物,所以我儿子身上没有抵抗伤也不足为奇”。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提醒你们吗?”
舒妍:“多谢张先生提醒,不过,您能想到的,我们自然也想到了,所以我们取了死者胃里的溶液去做了毒化检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张父噎住了,乌青的唇颤了颤,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如何反驳舒妍。
最后,他愤然地道,“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总之,我儿子肯定不是意外死亡,肯定是那个女人杀了他,他们刚结婚一个月,我儿子就死了”。
“你们别跟我说是巧合,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巧合!”
气氛再度陷入僵局。
就在侦查员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陆乘风却突然转头看向坐在张父右手边的男人。
“张璟润先生,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或者跟您父亲说”。
那个叫张璟润的男人顿时慌张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没有什么要说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太太看向自己的二儿子,似乎看出了儿子的不对劲。
张璟润从小一紧张就会结巴,还有干了坏事被发现也会结巴。
她诧异地问道:“璟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张璟润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妈,我没有”。
张父也觉得儿子的表现有些反常,但他不想在警察面前丢脸。
便指责妻子,“他能瞒着我们什么?你自己的儿子怎么样你不知道吗?别转移话题,你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张先生说得不错”陆乘风顺势接过话。
“我们作为警察,也希望能够查清楚案件背后的真相,所以我这两天加班调查了一些东西”。
“我原来是想找时间单独跟张璟润先生谈的,既然你们来了,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