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起来,像一条被惊扰的毒蛇,在她皮肤下不安地扭动,仿佛随时要破体而出!
她甚至能“听”到那黑纹深处,来自寒潭之下那个古老存在充满怨毒的低语,在灵魂深处疯狂地尖啸、挣扎!
完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意识。
在绝对的死亡威胁和那无法解释的黑纹躁动双重压迫下,苏晚残存的理智如同风中残烛。
她猛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看向眼前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情感的墨瞳。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苏晚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嘶哑地、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挤出一句话:“若……若说寒潭底下……底下那位逼我学的……您信吗?”
她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在这死寂的大堂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每一个字都带着濒死边缘的颤抖和荒谬的无力感。
寒潭底下那位?
逼她学的?
什么东西?
任务堂内的弟子们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废柴师妹怕是被吓疯了,开始胡言乱语。
然而,就在苏晚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双一直冰冷、漠然,如同万载玄冰雕琢而成的墨色眼瞳,深处骤然掠过一丝极其细微、却足以撼动整个冰封湖面的涟漪!
那并非惊愕,而是一种……仿佛某种尘封的、极其久远的记忆碎片被强行唤醒的震动!
一种确认了某种极其糟糕、极其麻烦之事的了然!
抵在苏晚颈侧的剑尖,纹丝未动。
凌绝那薄而锋利的唇,却极其轻微地抿了一下,唇角向下压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弧度。
他那如同冰玉相击、毫无起伏的声音,带着一丝极其罕见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沉凝,在死寂的大堂中清晰地响起:“那老东西……还没死透?”
2.凌绝的剑尖抵着我颈动脉:“寒潭底下那老东西逼你学的?”
我点头如捣蒜,手腕黑纹却突然灼烧般剧痛,仿佛在抗议“老东西”的称呼。
他冷笑一声,剑气瞬间封住我全身灵力。
“很好,”他声音淬着冰,“带你去个地方,让你看看那‘老东西’当年都干了什么。”
我被迫跪在宗门禁地断崖边,崖底翻滚着猩红岩浆。
“三千年前,他用同样的噬渊引,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