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苏晚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指甲刺破皮肤，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却远不及心底那片荒芜的冰冷。
被遗弃……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后来呢？”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后来？”
沈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诮，“她拿着苏家给‘亲生女儿’的丰厚‘营养费’，带着换来的财富，远走高飞，隐姓埋名。
可惜，天网恢恢。
她挥霍无度，又染上赌瘾，几年前就病死在国外一个破旧的小公寓里，身边没有一个人。
至于你的亲生父亲，陈淑仪到死都没提过，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尘埃落定。
真相竟是如此不堪和卑劣！
她苏晚，两世的悲剧，竟源于一个疯女人病态的嫉妒和贪婪！
没有想象中的崩溃，苏晚只觉得一股极致的、冰冷的空虚感席卷了全身。
恨谁？
怨谁？
亲生母亲已死，化作尘土。
林薇薇？
不过是个和她一样被命运玩弄的可怜虫，如今已成阶下囚。
顾泽？
也即将步入末路。
支撑她重生归来的滔天恨意，在这一刻，竟有些无处着落。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苏晚抬起眼，看向沈戾，眼中那片冰冷的火焰似乎熄灭了一些，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潭，“沈先生，你母亲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仅仅是知情者？
还是……参与者？”
这才是关键！
沈戾的目光变得异常深邃复杂，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我母亲……是后来才隐约察觉到陈淑仪当年行为的异常。
陈淑仪临死前，曾给我母亲写过一封忏悔信，透露了部分真相，并恳求她保守秘密，照顾……林薇薇。”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我母亲出于旧情和对林薇薇的怜悯，选择了沉默，甚至暗中给予过林薇薇一些庇护，这大概也是林薇薇能在苏家如鱼得水的原因之一。
直到……”他顿住，目光灼灼地盯着苏晚：“直到我查到顾泽在云顶项目上的猫腻，顺藤摸瓜，才意外牵扯出了当年康馨医院的旧案，以及……你。
苏晚，你的存在，你的复仇，让我母亲那点微不足道的‘庇护’显得无比可笑和多余。”
“所以，你帮我，”苏晚的眼神锐利如刀，“是为了替你母亲偿还这份‘孽债’？
还是为了……斩断她与林薇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