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个富家子弟跟着哄笑。
夏梓宁的珍珠发绳随着转身轻晃,她杏眼圆睁:“黎烬野!
再说浑话小心我告诉黎伯父!”
傅砚临垂眸转着腕间的玫瑰色铂金手环,金属环带折射的冷光扫过我攥紧包带的手。
我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运动裤,直到他们远去的脚步声混着篮球撞击声消散在走廊尽头。
碎履1三天后的决赛日,体育馆顶灯亮得刺眼。
我站在发球线前深吸一口气,帆布鞋底的橡胶纹路已经磨得平滑。
第一局比分咬得紧,当我跃起扣完球落下的时候,左脚突然传来撕裂声——鞋底整个与鞋身分离,露出里面洗得发旧的鞋垫。
观众席爆发出潮水般的哄笑。
我僵在原地,教练的哨声刺破空气,我攥着那只破鞋后退两步,后颈沁出的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滑。
备用鞋?
我的鞋从来都是小了才买,哪来的备用鞋。
“林栖!”
夏梓宁见状从她包里拿出一双白色球鞋冲过来,她脸颊泛着运动后的潮红,睫毛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珠:“我的备用鞋,咱们码数应该差不多!
你先穿上吧!”
我盯着她掌心的球鞋,烫金logo在灯光下流转着陌生的光泽。
当我抬头时,正对上观众席里傅砚临的目光,他周身蒸腾着炽热的荷尔蒙气息,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疏离。
当他瞥见场上突发的状况时,原本漫不经心的眉峰微微蹙起,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香槟色的保温杯杯盖,琥珀色眼眸映着赛场的光,不知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夏梓宁鬓角散落的发丝。
夏梓宁略带喘息的声音传来,“愣着干嘛!
赶紧换上啊!”
她拽过我坐下,温热的指尖擦过我的皮肤,带着运动饮料的香气。
我穿上她的球鞋,听见观众席传来零星的议论,却在踩上地板的瞬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盈。
原来鞋子也是可以这么舒服的,像是踩在云端,每一步都带着跃动的力量。
那场比赛最终以我们的胜利告终。
我也如愿加上了学分,离我到陌生城市重新开始生活的计划更进了一步。
回去的路上我还沉浸在那一次酣畅淋漓的比赛中,因为没有可换的鞋子,我只得把夏梓宁的鞋穿了回去。
刚一进家门,母亲的责骂便劈头盖脸地砸来。
“你看看你,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