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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撩诱许温延姜也大结局

锦鲤大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滚下去!”醇厚的嗓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平时无人敢惹的许温延被压在沙发上,黑色的衬衫纽扣大开,镜片下的眼尾微微泛着红。“我不要!”姜也咬着嘴唇,动作更大胆了几分。“你干嘛要拒绝我?是不是不行?”话音刚落,男人漆黑的眸子更加暗沉了几分,手上的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捏碎,“姜、也!”他猛然一个翻身,两人的姿势做了个对调,修长的手指卡着姜也白皙的脖颈,“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嗯?”稀松平常的语调,让人脊背生寒。“许温延……”姜也眼里没有丝毫迟疑,葱白般的手臂攀上他,猛然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你要是就这么赶我出去,我就给我哥打电话,说你欺负我。”这声音几分娇柔,几分挑衅。又有种勾魂夺魄的意味。她一头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侧,因为现在这样的姿势,几缕发丝...

主角:许温延姜也   更新:2025-06-21 0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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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温延姜也的其他类型小说《极致撩诱许温延姜也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锦鲤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滚下去!”醇厚的嗓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平时无人敢惹的许温延被压在沙发上,黑色的衬衫纽扣大开,镜片下的眼尾微微泛着红。“我不要!”姜也咬着嘴唇,动作更大胆了几分。“你干嘛要拒绝我?是不是不行?”话音刚落,男人漆黑的眸子更加暗沉了几分,手上的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捏碎,“姜、也!”他猛然一个翻身,两人的姿势做了个对调,修长的手指卡着姜也白皙的脖颈,“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嗯?”稀松平常的语调,让人脊背生寒。“许温延……”姜也眼里没有丝毫迟疑,葱白般的手臂攀上他,猛然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你要是就这么赶我出去,我就给我哥打电话,说你欺负我。”这声音几分娇柔,几分挑衅。又有种勾魂夺魄的意味。她一头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侧,因为现在这样的姿势,几缕发丝...

《极致撩诱许温延姜也大结局》精彩片段


“滚下去!”

醇厚的嗓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平时无人敢惹的许温延被压在沙发上,黑色的衬衫纽扣大开,镜片下的眼尾微微泛着红。

“我不要!”

姜也咬着嘴唇,动作更大胆了几分。

“你干嘛要拒绝我?是不是不行?”

话音刚落,男人漆黑的眸子更加暗沉了几分,手上的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捏碎,“姜、也!”

他猛然一个翻身,两人的姿势做了个对调,修长的手指卡着姜也白皙的脖颈,“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嗯?”

稀松平常的语调,让人脊背生寒。

“许温延……”

姜也眼里没有丝毫迟疑,葱白般的手臂攀上他,猛然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你要是就这么赶我出去,我就给我哥打电话,说你欺负我。”

这声音几分娇柔,几分挑衅。

又有种勾魂夺魄的意味。

她一头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侧,因为现在这样的姿势,几缕发丝缠绕在许温延衬衣上,撩得心口有些痒。

以前她软乎乎的叫自己哥哥。

现在一口一个许温延,倒是顺嘴得很。

他深眸瞥着她,一言不发。

姜也,是夏至深和许温延五年前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救下来的人质,父母都在那场意外中身亡,当时还只有十五岁的姜也,被收养到夏家,成为夏至深名义上的妹妹。

后来夏至深归队,许温延退役。

姜氏集团也在一夜之间易了主。

那时的姜也精神状况不太好,对身边的人都很难建立起信任,夏父夏母实在没办法,最后在夏至深的授意下,把姜也托付给许温延照顾。

众人都知道许温延心思重,他对小姑娘恐怕没什么耐心。

谁成想,一养就是三年。

直到十八岁生日过后,活泼乖巧的姜也才重新回到夏家。而今天,正是姜也二十岁的生日宴会,夏家大办,同时还邀请了海市一半的青年才俊。

众所周知,夏家公司出现了一点问题。

夏家应该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让这位收养的小小姐报答一下救命养育之恩了。

“明明是你养我的时间比较久,就算是报答,我也应该报答你才对。”姜也低眼睫轻颤,又往前凑了凑,半是撒娇半是威胁。

“许温延,你要是不想办法帮我摆脱联姻的事,我就跟他们说,你早就强迫我了!”

她才刚二十岁,实在不想嫁给不熟的人。

那些人,谁又能比得上他?

许温延眯着冷眸,审视的目光像是能直接看到人的心底。

眼前这双湿漉漉的眸里,竟然有极力隐藏的害怕和恐慌。

这个小狐狸,竟然也会怕?

呵。

他松开手想起身,却被少女紧紧勾着,索性也不动了,冷然道:“你直接跟至深说你不嫁,岂不更省事?”

姜也摇头,“我不能说。”

要不是夏至深救她,她早就死了。

而且这几年来,养父养母对她很不错,即便是被许温延养的那三年里,也时常嘘寒问暖,吃穿用度也都给了最好的。

他们现在提出让她联姻救公司,怎么能开口拒绝?

姜也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她不想这么做。

可真让她嫁,又实在不愿。

“不想说,只想做?”许温延的呼吸不似平常那般冷静,睨着下方香肩半露的女孩,简直要被气笑了,“我就是教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

姜也以前被保护得太好,父母刚去世的时候她还不谙世事,又正值青春期,是他教了她许多道理。

只是到头来,居然被这个小丫头算计。

“你又不是别人……”

姜也下意识的小声反驳了一句,说心里完全不紧张是假的,但还是鼓起勇气在他嘴唇上轻吻,可怜又勾人,“而且你跟哥哥不是好兄弟吗?你就再帮帮夏氏,也帮帮我,好不好?”


她知道,许温延能帮夏氏。

但夏氏经营不善,他之前已经明里暗里帮了很多次,还是无济于事。而这次的窟窿没那么容易填,继续帮忙就是无底洞。

夏家也清楚这一点,再拉不下脸开口。

所以就把希望,放在姜也身上。

面前的男人平时都是一副禁欲又不好惹的模样,现在领带被扯开,肌理分明的胸膛性感撩人,很难不让人沉迷。

许温延闭了一下眼,下颌紧绷。

“先回你自己房间去,明天再说。”

这丫头真的是被惯坏了,言辞和行为胆大包天,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明天再说?

明天干妈估计就要让她跟谁谁谁见面了!

姜也眼里划过一丝挣扎,咬着的嘴唇娇艳欲滴。

她早就知道许温延不会被自己牵着鼻子走,所以才会有这一出勾引大戏。

今天的这场生日宴,除了名流公子之外,也是要邀请许温延的,他和姜也要关系更亲近些,所以夏父夏母希望他能来把把关。

一来二去,喝多在所难免。

自然而然的住在了别墅里。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姜也的意料之中。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如果非要联姻,那为什么不选择一个站在顶端的男人?

许温延虽然比她大了八岁,但是身材、地位、能力,远不是那些世家弱鸡能比的。

她今晚既然来爬了床,就必须办成一件事。

要么,许温延答应帮忙。

要么……

睡了他,嫁给他。

许温延已经拉开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这静谧昏暗的房间里,能听到他起伏的呼吸声。

姜也看着他绯红的耳根,眼眸轻闪。

她巧妙的起身,吊带裙更加摇摇欲坠的挂在身上,若隐若现之间迷人眼目,长腿轻易地就跨坐在男人身上。

许温延下意识握住她的腰肢,睁眼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宛若女妖。

她俯身吻他,另一只小手不安分的往下。

许温延沉声说:“下去。”

“你不是很喜欢?”

姜也眼神有些无辜,伸出舌尖舔了舔,“可是……别的我就不太会了,你教教我吧许温延。”

许温延冷冽的眸子微眯,有些意外她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一直知道,这小丫头是离经叛道的性子,只是平时伪装得太好,看起来乖巧又无害,也确实从不主动惹什么事。

可像今天这样的一面,着实没见过。

教教她?

许温延冷嗤一声,刚想把这个磨人精从身上给扔下去,却突然感觉脑海一阵眩晕,在女孩有意无意的厮 磨里,自控力仿佛荡然无存。

心底阴暗处的yu望,无法压抑的疯狂叫嚣。

他沉沉地吐了口气,咬牙:“你胆子是真不小!”

竟敢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下药!

姜也往下方瞥了一眼,那明显的变化无法忽视,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道:“那,还是要多亏你教得好。”

“是么?”

许温延抬手扯掉眼镜,仿佛一匹苏醒的狼。

他手背青筋暴起,握着她的脖颈往前一拉,暗哑的嗓音透着凉意,“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再教教你。”

热烈的吻顺着脸颊,又带着凛冽的气息转移到嘴唇上。

他长驱直入,疯狂索 取她的气息。

姜也被迫仰起头。

男人握在她脖子上的手并没有用力,却像是在无形中掌控着一切,充满情、欲的喘 息声就在耳边,激起阵阵颤栗。

他轻咬她的耳垂,嗓音沉哑。

“姜也,你不要后悔。”

姜也的后脑勺正好躺在他的大掌里,再后面已经抵到了沙发靠背。她心口剧烈的起伏,呼吸乱了节奏。

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看进许温延眼里,这个人,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她捏了捏手指,下一刻缠着他。

“我绝不会后悔。”

许温延眸色一暗,眼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随后又被更汹涌的情绪替代,变成风暴卷卷而来,冷笑着撕开她的衣服。

“也是,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想要,给你就是。”


姜也用事实证明,不应该招惹禁欲太久的老男人,更不应该给一个记仇的老男人下药。

直到后半夜,房间里都还是她哭着求饶的声音。

第二天,姜也是在一身酸痛里醒来的。

窗外是阴雨绵绵的天空,沉沉的压在城市上方,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嘶……”

这老男人,是真狠啊!

姜也强忍着不适坐起身来,旁边的位置已经凉透,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起得早,还是昨晚做完就离开了?

想到这里,她脸色有些发白,着急的套上衣服就冲出房间。

楼下客厅里,许温延正在和夏尚华对弈。

两人听见声音同时转过头,“小也起来了?”

夏尚华笑得慈爱,转而又皱起眉头,“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也摇了摇头,也没工夫分析他话语里的真情假意,直勾勾的目光看着旁边的男人,心里隐约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走。

这至少证明,昨晚不是无用功。

此时的许温延已经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高定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笔挺的身姿端坐,正经又斯文。

他看着她,镜片下的黑眸看不出情绪。

姜也被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心头一颤,赶紧移开。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客厅里莫名诡异的氛围。丁姨从厨房里出来打开门,提着各种礼品的何思源走进来,笑容温润,“丁姨,打扰了。”

“怎么会打扰?”

丁姨笑容满面的把人往客厅里引,“我也估计着你该到了,先去客厅里坐会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她走几步才发现楼梯口的姜也,一边使着眼色招招手道:“小也,快招呼一下思源……这孩子真是的,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

姜也抿着嘴唇,只觉得脚下似有千斤重。

她跟何思源不算陌生,可他会在这个时候登门,只有一种可能。

何思源就是他们给她选的联姻对象。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打招呼,“小也。”

面前的女孩虽然粉黛未施,头发稍显凌乱的披在肩上,身上随意套着毛衣,脚上是毛茸茸的拖鞋。

可就算是这种不修边幅的打扮,也让她浑身透着一种别样的气质,可爱清纯,却又不失慵懒和妩媚。

娶她,不亏。

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下意识往许温延的方向瞟了一眼,勉强笑着指指身后,“我,先上去换一下衣服。”

对方点头,她逃一般的跑回楼上。

直到坐在自己房间里,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今天来家里吃饭,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下一步就是双方家长的正式见面,甚至不会给他们太多相处了解的时间。

何思源看起来就是柔弱书生的样子,以前也稍微有些了解。

姜也,不喜欢。

她咬了一下嘴唇,恍惚的目光从大床上划过,似乎还能看见昨天晚上的疯狂,以及许温延动情时深邃的眼眸。

姜也脸色发红,手指握紧又松开,顷刻间做了决定。

她卡着开饭的时间下楼,原本在客厅里的人都已经坐到了餐桌上,发生过什么不得而知,但眼下是平静又祥和。

丁姨招招手,“小也,快来坐这里。”

那个位置,正是何思源旁边,对面是许温延。

姜也不动声色的垂了下眸,一边坐下一边跟餐桌上的几人打着招呼,阿姨正好上完所有的菜,吃着东西倒也不觉得尴尬。

“小也现在年纪还小,不过终身大事啊,提前定住也不是什么坏事。”丁姨暗自打量着所有人的神色,最终停留在许温延那张寡淡的脸上,斟酌着。

“说起来呀,温延也算是小也的家长,你怎么看?”


这是试探,也是变相说出夏家的打算。

姜也停下筷子,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许温延动作一顿,缓缓抬起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犀利,转而被淡笑掩盖下去,“她是你们夏家收养的孩子,我做不了她的家长。”

做不了家长,可以做别的啊。

他要是还不说,就完了。

姜也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桃花眼如狐狸般动了动,桌下的脚缓缓抬起,顺着男人紧致的小腿慢慢往上。

除了许温延,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丁姨脸上的笑容大了几分,和左右的人都对了个眼神。

何思源心领神会,端起桌上的酒杯就站了起来,“我听说,当年是许总和至深哥一起救了小也,你们都是大英雄,也相当于小也的亲人,我……”

说到这里,他满脸温柔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姜也。

“我想追求小也,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意。”

许温延挑了一下眉,讳莫如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随意往身后靠去,满身压迫感是只有在特殊环境里待过的人才有的。

他垂眸。

小丫头胆子大得离谱,脚已经伸到了关键位置。

若有似无的触碰像带着钩子一样,将人心底深处的欲往外拉扯。

姜也侧脸撑着下巴,长发正好挡住眼里噙着一抹坏笑。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正经的模样能维持多久?

何思源没等到他说话,也不敢坐下,举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额头渐渐渗出一层薄汗。就在夏尚华准备开口打圆场的时候,才听到许温延漫不经心的声音。

“你要追求她是你的自由。”

何思源赶紧点头,“许总放心,我一定对小也好!”

这话说得太过有把握,就像确定姜也会嫁给他了一样。

许温延放下手,随手就把姜也的脚给扔了下去,眼神微暗的看向夏尚华,“姜也就快大学毕业了,不如让她跟我回公司,不好好管教管教,将来怎么嫁人?”

姜也刚在心里骂了他两句,此刻却满是意外的抬起头。

他让自己去许氏?

夏尚华一听却是笑了,那感情好啊!

姜也要是跟在这尊大佛身边,肯定能学到本事!

回头就算是嫁到何家去,说不定还能在商场上帮帮忙,越有价值的人才会越得到重视。他马上点点头,“说的对,那就麻烦许总照顾小也了。”

许温延盯着姜也,勾唇道:“我肯定,好好照顾。”

——

吃完饭后,何思源坐了一会儿就被电话给叫走了。

姜也看着沙发上第三次看腕表的男人,心里有些着急,主动说:“干妈,我要不还是搬到温延哥家去住一段时间吧,他那边离公司比较近,等开学了我再回来。”

丁姨皱了一下眉,“温延,你说呢?”

小也要去许氏历练,住这边确实有点远了。

许温延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姜也,嘴唇轻启:“随她。”

姜也的行礼不多,佣人帮忙收拾完之后拿到车上,她还懂事的上手帮了一下忙,又倒回去抱了抱丁姨和夏尚华。

丁姨其实是真的喜欢这丫头,不舍道:“周末可一定要回来。”

“好。”

毕竟这里也是她的家呀。

姜也的朝气和活力,在上车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样的靠在男人身上,娇气又委屈,“许温延,你要对我负责。”

这男人,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

反正……就挺狠的。

刚刚要不是当着长辈的面,她估计早就已经瘫软下去了,那种撕裂的疼,忍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许温延本想让她坐好,看到那张苍白的小脸时微微皱起眉头,“肿了?”


姜也看了一眼隔板前面的司机。

这应该听不见吧?

她耳垂发红,摇摇头说:“破了。”

姜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女孩,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时代里,难免耳目渲染很多花样,但初经人事,又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许温延看出她的窘迫,眼眸深处的笑让人无法察觉,嗤声道:“现在知道疼了?不是昨天晚上英勇的时候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按下了隔板。

“去医院。”

特助郑楠刚想应声,姜也赶紧红着脸道:“不……不去医院!许温延你就想看我丢脸是吧?!”

郑楠瞟向后视镜,一眼就看到自家老板翘起的嘴角,为了掩饰还抬手抵住嘴唇清咳了一声,稳声道:“那就找个药店停一下。”

姜也这才放了心,又把挡板给升了上去。

她搅动着手指,“许温延,你……打算怎么办?”

睡都已经睡了,这老男人该不会不认账吧?

许温延声线很好听,带着毫无温度的凉意,“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娶我。”

姜也咽了一下口水,压抑着心里的紧张。

“我知道姜家的公司,当年是被你暗地里收购的,既然早就已经收了嫁妆,现在又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不跟我结婚没法收场了。”

说到最后,她已经有了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反正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要是还不愿意……

那她就再想想别的办法!

许温延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咬牙切齿的小丫头,她与十五岁的时候判若两人,现在长大了,也学会给人下套了。

只是他没想到,当年收购姜氏做得那样隐蔽,她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

许温延突然就笑了。

一个初中连跳两级的女孩,又怎么会没脑子?

姜也半天没等到他说话,心里有些慌,双手攀上男人的脖颈,软声道:“你不会真的想看我嫁给何思源吧?我不喜欢他。”

许温延拨开她的手,拉开距离的同时,也隔开了那股乱人心神的馨香,“你和他才是同龄人,多了解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如果真的不喜欢,再说。”

他已经快到而立之年。

而她,说是个孩子都不会过。

姜也并不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老男人从前就说过跟她有几个代沟,也不会因为睡了一觉就突然改变看法。

可这也相当于变相拒绝,他不会娶她。

她哼了一声,抱着手生闷气,“我了解他做什么!”

心思各异的俩人各看一边的窗户,谁也没再跟谁说话。

没过多久,郑楠把车停在了一家药店门口,许温延亲自下车去买了药回来,瞥视了一眼前方的驾驶座,沉声道:“回去擦药,如果没有效果就让郑楠送你去医院。”

姜也仰着下巴,“谁弄坏的谁擦!”

她此刻就像个骄傲的小公主,在怄气。

许温延知道她性子上来是什么样,捏着眉心,可即便是被气得头疼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昨晚虽然是姜也胡来,他却也足够荒唐。

何况小丫头第一次就受了伤,确实委屈。

他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姜也只听到电话那头模糊的女声说了几句话,就见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许温延脸色大变,然后就把药扔在她身上。

“靠边停,把她送回去。”

直到身边的男人离开,车辆又重新启动,姜也才回过神,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件事,许温延不给她擦药,扔下她去见别的狗了。

迈巴赫停在南苑别墅门前,郑楠下车后准备帮她把行李拿进去。

“不用了郑大哥。”

姜也笑得懂事,“我自己进去就好,你还是赶紧回去忙自己的工作吧。”

郑楠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竟然觉得许总扔下这位小小姐有些不太地道,放轻声音道:“真的不用?许总现在办的事应该用不到我,我不是很忙。”

“为什么用不到你?”

姜也神情微闪,“他不是去忙工作了吗?”

“不是。”郑楠回想了一下两天前许总让自己接的人,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总裁应该是去见战友了。”

“哦,这样啊。”

“那也不用,辛苦郑大哥送我过来。”

姜也向来都不喜欢麻烦别人,点点头就自己拉着箱子往里面走,心里想着郑楠刚才的话,没注意院子里多了一辆红色的宝马车。

指纹锁打开的一瞬间,里面正好有个人探了出来,“温延你……”

“怎么是你?!”


姜也愣了一下,“丁媛?”

丁家和许家是世交,作为丁家的千金小姐,喜欢许温延多年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南苑?

正在两人的氛围越来越尴尬时,屋子里的陈婉走了出来,“媛媛啊,是不是温延……小也?”

她也愣了。

姜也怎么突然回来了?

许温延养了姜也三年,家里人都是知道的,也很喜欢这个小丫头,但不是已经还给夏家了吗?

姜也先回过神来,笑容甜甜的上前去抱住陈婉,“婉婉阿姨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啦小也!”

陈婉没有女儿,最受不了这么可爱的姑娘。

丁媛尴尬的站在一边,有些委屈地出声:“陈阿姨……”

“哎呦你看我这记性。”陈婉赶紧安抚的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小也以前跟温延住在一起的,温延比她大八岁,这小丫头被他当女儿养,偶尔搬回来住也正常的。”

姜也听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女儿?

她可没有许温延那么“狠”的爹!

丁媛当然知道当年的事,更是看懂了姜也想入非非的眼神,哼声道:“陈阿姨,温延把她当小辈,她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陈婉没当回事,笑着道:“怎么会?小也你说?”

“许大哥把我照顾得很好。”

姜也看着丁媛的眼睛,似乎是在问她,“我报答他都来不及,还能怎么想?”

以身相许,是最好的报答方式了。

昨晚,老男人是恨不得她以命相抵。

“进来再聊吧!”陈婉伸手接过姜也手里的箱子,“正好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等会儿再问问温延什么时候回,我突然带着媛媛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

她喃喃自语,说着就先走了进去。

姜也看着丁媛,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眉,然后从她面前错身追上去,边走边跟陈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搬过来住。

丁媛盯着她们和谐的背影,气得咬牙,却又无计可施。

姜也的房间在二楼主卧旁边,和两年前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

她洗了个澡,从包里拿出药膏把玩。

不知道许温延是怎么跟药师描述的?

姜也想了好一会儿,竟然想象不出那种画面,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挥开,然后才挤了一点药出来,探下去——

“嘶……”

疼疼疼!

姜也本就娇气,也不知道是被药物刺激的还是心理作用,一瞬间眼眶通红。

这件事也怪不到许温延身上,他说的没错,本来就是自己自找的,谁让她吃饱了撑的,要去招惹这个老男人呢…

但是,真的疼。

姜也难受的把药扔在一边,缩进被子里。

许温延回来的时候,陈婉已经做好了一桌菜,丁媛穿着围裙在一边帮忙,仿佛是女主人的模样。

“温延!你回来了!”

她看到进门的男人,满眼欣喜。

许温延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看向她身后的陈婉,“妈,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

“我是带着任务回来的,正好媛媛在,就带着她一起。”陈婉三言两语解释完,把最后一道菜放到桌上,“你都多久没回家了?还打算跟你爸就这么僵着?”

许温延没说话,拢着眉心往四周看了一圈,“她呢?”

“小也?”陈婉往楼上指了指,“刚回来说有点累想去休息一下,正好饭都做好了,你去叫叫她。”

“嗯。”

“哎呀!小也最喜欢蒜蓉虾还没蒸上……”

许温延上了楼,陈婉又急匆匆的回到了厨房里。

丁媛双手揪着围裙边缘站在原地,目光从厨房缓缓转移到楼梯上,直勾勾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如果说之前是她的错觉,那么现在几乎敢肯定——

姜也和许温延绝不清白!

有谁找小辈,会问“她呢”?

她,偶尔就是一个极度亲密和暧昧的字眼。

丁媛紧咬着嘴唇,心里的情绪在不断翻滚,又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毕竟许温延和姜也之间相差八岁,有也应该只是,那个小丫头对他的依赖而已。

许温延上楼后直接去了姜也的房间,门没锁。

他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床上鼓着的小包微微抽动,看起来像是……在哭?

“姜也。”

没有动静。

许温延眉头微动,关门走到床边,声音不知不觉柔了许多,“怎么还哭上了?”

姜也这才抬起眼看他,红通通的眼睛像兔子似的。

“擦药了?”


“没有!”

她自己怎么擦,而且说了让他擦!

许温延冷锐的眸子瞥见她的隐忍,还有那委屈得泛红的眼角,深不见底的眼底更沉了几分。

他伸手探进被子里,瞬间带来一股凉意,薄唇轻启,出口的话也没什么温度,“自作自受,就不要怕疼。”

触碰只是在刹那间。

姜也本来是想趁机拿会儿乔,却还是红了脸。

好羞耻啊。

她浑身紧绷着,许温延能明显感觉到那股力量,甚至能回想起昨天晚上,她到顶时,也是这样的。

像个专门吸魂夺魄的妖精。

拉人堕入深渊。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姜也甚至能听见他一下比一下更为强烈的心跳声,充满节奏感。

好不容易擦完药,他暗自松了口气。

起身的下一秒被拉了回去。

少女嫩白的肌肤近在咫尺,鼻尖相抵。

姜也勾住许温延的脖子,美眸里流光转动,“哥哥心跳这么快,想干什么?”

许温延喉结上下滚了滚,他从姜也眼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还有那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带着欲和色。

“姜也,别玩火自焚。”

这是对她的警告,也是对自己的制约。

姜也却很不认同这个说法,嘟着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带着特有的馨香,“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都已经玩火了,还怕什么自焚?”

许温延眯了眯眼,镜片下的深眸里,透着一股浓重的危险气息,“你有点欠。”

“什么?”

“干。”

姜也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见上方的男人抬起手,修长的指尖从鼻梁上取掉镜架,汹涌的吻随之而来。

那股劲儿,恨不得把她弄死。

几乎快到了关键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姜也反倒是怕了。

她按住男人做乱的手,心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眨眨眼道:“现在不行……婉婉阿姨还在下面,而且、而且我的伤还没好呢。”

就在楼下,还有一个他的青梅竹马。

不戴眼镜的许温延,平白多了一股野性和凌冽。

他手掌抓了抓,嗓音低沉暗哑,“知道怂了?”

即便是这种充满挑/逗的动作,端的也是一本正经。姜也眼睛猛然瞪得老大,脸上的桃红色一直延伸到脖颈。

许温延冷冷的勾了一下嘴唇,利落起身。

“姜也,不要试图跟我玩什么成年人之间的游戏,你玩不起。”

他重新戴上眼镜,又是一副斯文禁欲的模样,如果手里再多本书拿着,说是某个大学的教授也不为过。

那只刚刚在她身上做过乱的手,根根分明细长。

此时正在整理着袖口,充满矜贵。

“你还小,但我不小了。”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又道:“别的事我可以纵容你,但没空跟你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以后自己把握分寸。”

“收拾一下,下来吃饭。”

直到许温延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姜也还久久没回过神来,只觉得整个房间里都是自己雷鸣般的心跳声。

操。

许温延这个男人,简直太骚了!

姜也抬手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让温度能散下去一些,心里认真思考着许温延刚才的警告,半晌却是轻笑了一声。

他说得简单,可她哪里有退路?

就算许氏帮夏氏度过了这次危机,许温延护着她,又能护多久?

如果以后他跟别人结婚了……

想到这里,姜也满心只剩下酸涩,那是她从青春期就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是她从不敢说出口的人间妄想。

但他说自己是小孩子的把戏。

那又怎样?

她姜也看上的人,强扭也要试一试!


姜也下楼后正好准备吃饭,好巧不巧,许温延对面的位置又空着,她刚想坐过去,就听见男人不疾不徐的开口:“坐旁边。”

“……”至于这么防她吗?

姜也撇撇嘴,错开位置坐在丁媛对面。

丁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强装着对她笑了笑,还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到她碗里,“小也……听陈阿姨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菜,你快尝尝。”

“可不是嘛。”陈婉边盛着汤,随口说道:“媛媛你是不知道,以前温延还特意找我学这道菜,就是因为小也爱吃。”

丁媛呼吸有些不稳,却还是强颜欢笑。

“温延……对小也真好。”

她不能直接表现出对姜也的讨厌,甚至要变着法儿的讨好她,只有这样,才可能有更多机会接近温延。

姜也笑盈盈的看了她一眼,亮晶晶的目光仿佛能直击人心,“媛媛姐对我也真好!”

陈婉笑着接话,“媛媛对你好也是应该的,说不定以后,她就是你嫂子呢!”

许家和丁家都有那方面的意思,这是迟早的事。

丁媛顿时羞红了脸。

“应……应该的。”

许温延全程冷眼旁观,只是在对面那个小丫头又想说什么之前,沉声道:“吃饭的时候不要那么多话。”

他这气势,是以前训兵那一套。

姜也下意识的脊背挺直,不说了。

一顿饭不尴不尬的吃完,许温延将袖子挽上去两截,露出精壮的手臂。刚拿起一双筷子就被陈婉抢了过去,“你去忙你的工作吧,我们来就好。”

丁媛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一面,一时有些着迷,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温延,你去休息吧。”

如果以后他们结婚了,她会看到各种各样居家气息的许温延,不着急。

姜也舔了一下嘴角,见许温延走向客厅沙发,便老老实实的跟着收拾。

“咦?小也,你胸口怎么了?”

陈婉疑惑的目光盯着她,“是被蚊子咬的吗?”

丁媛也跟着看过去,姜也穿的一件白色休闲衬衣,即便是扣子只留了一个,俯身时也能隐约看到锁骨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那是……吻,痕!

姜也拢了一下衣领,眨眨眼,“嗯,蚊子咬的。”

陈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皱着眉道:“那可真是要注意一点,买点药擦擦,这个季节的蚊子又大又毒,咬出来的包好久都消不了。”

姜也嘴角飞快的扬起又落下,乖巧道:“我知道了,婉婉阿姨。”

丁媛脸色有些苍白,等她们去了厨房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客厅坐着的男人,从刚才到现在连头都没抬一下,应该是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就好……

看来姜也已经有男朋友了。

丁媛松了口气,顿觉浑身轻松。

收拾完东西离开的时候,陈婉不可质疑的交代:“你爸让你一定要回家一趟,明天周末,你带着小也一起。”

有这小丫头在,父子俩应该不至于吵得太厉害。

许温延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姜也抱着陈婉的胳膊撒娇,“婉婉阿姨,要不你就留在这里陪我一起睡吧?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可想你了!”

陈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想我也没见你找我呀。”

丁媛适时的插话进来,“小也,我们加个微信吧?有空的时候可以一起逛街。”

不知道为什么,姜也觉得她突然和善了不少。

“好啊。”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陈婉和丁媛上车离开。

直到夜色重新归于平静,姜也笑眼弯弯的转过头,一字一顿道:“这个季节的蚊子,真是……又、大、又、毒!”


许温延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后颈上,像拎小鸡似的拖着她往楼上走。

到了房间门口,把人往里面一推。

“早点睡,明天一早跟我回老宅。”

姜也往前挪动一步,“我……”

他打断,“再多一句废话就滚出去。”

“……”姜也咬着嘴唇,不服又不敢说。这男人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怎么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许温延冷然的眸光从她身上扫过,转身就进了主卧,在身后脚步声跟上来的瞬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

姜也碰了一鼻子灰,对着门咬牙道:“就你清高!”

不过她向来都拿许温延没什么办法,也习惯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并不影响这一晚的睡眠。

夜晚飞逝,姜也一大早就被许温延从床上拎了起来,开着车回老宅。直到一个急刹声响起,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许温延!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男人挑眉,“姜也,我让你迷糊到现在已经够纵容了。”

姜也觉得他现在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看一个训练机器。她的气焰瞬间消下去了不少,嘟囔道:“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自律到变态的程度?”

许温延瞥了她一眼,迈开修长的腿下车。

姜也舒了口气,赶紧跟上。

她虽然敢在许温延头上撒野,但其实也是有点怕他的,毕竟以前上学的时候被支配了很长一段时间,老男人可以称得上是魔鬼教官。

两人回到家里,许兆森正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道:“还知道回来?”

许温延没什么反应,淡淡的喊了声爸。

姜也乖巧的跟着打招呼:“许伯伯好。”

许兆森目光柔和了一些,“小也以后可要常回来,平时就我跟你阿姨在家,你能回来陪陪她也好。”

他时不时瞥一眼旁边的男人,姜也觉得,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眼狼。

她笑着点头,“许伯伯,我会的。”

如果以后和许温延结婚,天天回来都行。

姜也脸上的笑容还没落下,就听见楼梯上说说笑笑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露出丁媛和陈婉相聊甚欢的模样。

陈婉看到客厅里的二人,眼神都亮了几分。

“你们回来了?我刚刚是在带媛媛参观楼上的房间。”

许温延蹩眉,“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媛媛以前来都没上楼,今天随便带她转转嘛。”

姜也还没有理清楚这句话里的深意,客厅里的许兆森就关掉了电视,突然静谧的客厅里响起他严肃的话语。

“今天把你叫回来,主要是为了谈你和媛媛的婚事。”



客厅里,丁媛和陈婉坐在一起,姜也和许温延坐在一起,而许兆森坐在中间,仿佛在主持一个庄重的家庭会议。

刚刚那句话在每个人心里都掀起了波澜,直到此刻,没有人开口。

“哟,怎么开会不喊我?”

说话的人是许家老二,许迟。

他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随便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虽然是一副睡眼惺忪的状态,也掩盖不住清朗的气质。

“姜姜也来了?”

姜也笑眼弯弯,“小迟哥。”

“嗯。”许迟应了一声,正经的点了点下巴,“开始吧,我准备好听天书了。”

姜也很难忍住不笑,只能低着头,憋得通红的小脸就只有侧面的许温延能看到。

他眼里泄出一丝笑意,很快被慵懒寡淡所替代。

经过这么一打岔,丁媛更加不好意思了。但许迟没有主动打招呼,她也无从开口说什么,只得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旁边的陈婉。

陈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也知道小迟就是这个性子,我们不管他。”

许兆森把一切看在眼里,转头就对着小儿子厉声呵斥:“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看我做什么?”

许迟不解,“不是要说我哥的婚事吗?”

许兆森深呼吸了几口气,在陈婉不断示意的目光下才冷静下来,几乎是磨着牙道:“是,说你哥的事,说完了他就轮到你了!”

陈婉瞥了他一眼,笑着出来当和事佬,“温延,你和媛媛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


许温延手指在沙发上轻叩着,不慌不忙。

“不怎么想,我没打算结婚。”

“反了你!”许兆森火冒三丈,气得拍了一下桌子,“你们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你说不想就不想?”

陈婉好声好气打着商量:“是啊……而且你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你丁叔他们的意思是,趁着这次两家公司合作,可以先定下来。”

这样的情况下公布喜讯,对两家公司都有好处。

今天让丁媛过来,是想看看许温延的态度。

她看了一眼自家那闷不吭声的儿子,转头问丁媛:“媛媛,你觉得呢?”

丁媛抬起头,红着脸说:“反正……我喜欢温延,阿姨你们都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等他到现在。结婚的事,我……我听我爸的。”

姜也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眉,目光从她红润的脸上扫过,脸色一沉。

这话说的,可就艺术了。

喜欢的事大家都知道,不在一起就不合理?

听她爸的……

呵,她爸可不就是让两人赶紧结婚吗?

许兆森也冷静了一些,哼声道:“丁董说得对!”

“反正你们迟早都是要结婚的,难不成是想等我和你妈都老得爬不动了,你好翻天是不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不喜欢被安排,但这件事情不容置喙!

许迟扯了一下嘴角,“爸,要我说啊,你怎么也得让我哥和未来嫂子联络一下感情吧?本来跟陌生人似的,别人还以为他们谈了多久呢!”

这回是陈婉忍不住了,“小迟!”

“知道了妈。”不说就不说。

许迟懒洋洋的往沙发后靠去,马上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样一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许温延身上,似乎都在等着他说出一个最终的结果。

偏生这位正主像是对事情不太感兴趣,翘着的二郎腿被西裤包裹得紧致匀长,一只手侧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指在下颌轻叩,镜片下的墨眸看不出情绪,像沉思又像在神游。

也许是他身上天生的上位者气场,让人不敢打破。

可沉默总是最难熬的。

姜也最先耐不住无聊,灵活的手指从后方悄悄探过去,顺着男人的西装边缘,伸进去又摸又挠。

不远处坐着的许迟,本是等着看好戏。

眼神虚晃间就看到了这么不得了的一幕。

问题是他那和尚般的大哥……

竟然不阻止?!

许迟僵硬的转回目光,整个人像是被夺舍了一样,心里想的是,知道了这种级别的秘密,他哥会不会看在血缘关系上手下留情?

许兆森和陈婉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夫妻俩对了个眼色。

“说话!”

“要我说?”许温延抬起眼,随即又半嘲半笑的道:“我还以为你们打算给许家取个老婆,怎么,这件事还需要参考我的意见?”

“你……!”许兆森真的是要这个儿子气死了!

早年间非要入伍,让他们担惊受了好几年!

现在倒是回来了,就没听过他们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生两个都是逆子!

丁媛委屈的看着许温延,眼马上就红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极了被抛弃的良家妇女,陈婉顾不上说别的,小声安慰着。

许兆森沉了口气,“许温延我告诉你,这婚你必须结!你不能对不起媛媛!”

“是么?”

许温延似笑非笑的勾唇,“我不记得对不起谁。”

他凝眸,所有的表情在瞬间收起,清冽的嗓音像是裹挟着冰雪,“那么想让我娶她,你们就想出个见得光的理由,否则,休想!”

他知道父亲和丁家做了某种交易。

查不出来,必定是因为见不得人。

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时温和的许温延会露出这样的一面,又或者,这才是本来的他,只是平时在亲人面前收起了戾气。

片刻的安静后,徐兆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还能反了天了?!”

许温延不打算继续这场闹剧,起身准备离开。

“温延!”

丁媛扑过来抓住他的手,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心疼,“我……我以为你至少是在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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