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它翕动的鼻翼探去。
烈马猛地甩头后退,蹄铁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锐响。
手停在半空,掌心都是冷汗,却没收回。
一下,两下……当手指终于勉强触到它油亮湿热的鬃毛时,那紧绷的肌肉似乎……微不可察地松弛了寸许。
“皇后娘娘好手段……”有低低的喟叹传来。
这不过是开场。
真正的淬炼,是骑上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活下来。
我暗暗咬牙,借着马镫用力向上——就在这绷紧的瞬间,左胸口深处猛地一阵剧痛!
像被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
眼前金星乱炸,冷汗瞬间濡湿了鬓角。
不能倒……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几乎刺破皮肉,才强忍那灭顶的晕眩,将自己狠狠摔上马背。
嘶——!
背上一沉,那畜牲如同炸雷惊起!
巨大的冲力几乎将我立刻掀飞!
它疯狂地腾跃、扭甩,每一次腾空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要把背上这负担砸回大地母亲的怀抱!
大殿里抽气声、尖叫声混成一片乱麻。
我死死夹着马腹,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全凭一股意念挂在颠簸的马鞍上,每一次剧烈的甩动都牵扯着胸口,疼得几乎窒息。
“驾……”这一声不是喝令,更像是在垂死边缘挤出的一点点微弱的交流祈求。
那猛兽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感应?
疯狂的甩动幅度似有小减?
可一口气还未松,一股蚀骨的虚弱猛地攥住了四肢百骸,身体像断线的木偶猛地向一侧软倒!
“皇后!”
赵宇轩的声音终于有了点异样,仓促离席。
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勒紧了缰绳,将自己重新钉回狂跳的浪头。
几个起落之后,身下的黑马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微微的战栗。
“彩!”
满殿的喝彩声迟来地响起。
喉咙腥甜翻涌,我挤出一丝惨白的笑,松开缰绳刚想下马,一片浓重的、无边的黑暗兜头罩下……“……娘娘!”
春桃凄厉的哭喊是沉入黑暗前最后的声音。
……再睁开眼,是熟悉的宫室屋顶承尘,空气里浮动着浓重的药气。
老太医枯瘦的手指搭在我腕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如何?”
赵宇轩的声音就在床边,绷得紧,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回陛下,”太医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