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年份更好、更为珍稀的波尔多左岸一级庄。
深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瓶身里,沉淀着岁月的光泽。
我旋开瓶塞,动作舒缓而优雅。
深宝石红色的酒液带着馥郁的黑醋栗、雪松和淡淡烟草的香气倾泻而出,注入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中。
我端起酒杯,轻轻摇晃,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瑰丽的“酒泪”。
我转过身,面对着墙上那个崭新的、装着产权证的相框,也对着这间彻底易主、即将焕然一新的屋子。
水晶杯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星芒。
我微微扬起下巴,对着墙壁——那面曾悬挂着他们虚假“幸福”的墙壁,对着这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属于失败者的腐朽气息,也对着窗外那片涌入的新鲜阳光和广阔天地,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敬我们美好的新生活。”
声音不大,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微弱的回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澄澈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手腕微抬,杯沿轻碰了一下那冰冷的墙壁,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叮”。
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