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买的燕窝!
小两千块啊!
刚签收,接个电话的功夫就没了!”
“我妈给我寄的家乡腊肉!
全被她顺走了!”
“……”七嘴八舌,群情激愤。
狭窄的楼道瞬间变成了对王翠芬的控诉大会。
每一个站出来的人,脸上都带着长久被压抑的愤怒和此刻终于得以宣泄的激动。
指责声、举证声、怒骂声,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将地上蜷缩着、还在痛苦呻吟的王翠芬彻底淹没。
她肿胀的脸上,那仅剩的两条眼缝里,此刻除了生理性的剧痛泪水,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绝望。
她徒劳地摇着头,肿胀的嘴唇哆嗦着,发出微弱的、含糊的辩解:“没…没有…不是我…诬赖…他们诬赖我…”但她的声音,在愤怒的声浪中,微弱得如同蚊蚋。
两个民警脸色凝重,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年轻的那个立刻拿出执法记录仪,对着激动的邻居们和地上的王翠芬开始拍摄。
年长些的警官则示意急救员先处理王翠芬的伤势。
“都安静一下!
一个一个说!
我们会记录!”
年长警官提高声音,试图控制混乱的场面。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站在自家门口,脸色苍白,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吓和委屈,微微咬着下唇,轻声对警官说:“警官,我家门口有监控…可以证明我的快递…包括那瓶她说的毒药…是她自己拿走的。”
我指了指门框上方那个不起眼的摄像头。
年长警官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果断点头:“好,麻烦提供一下监控录像。
另外,这位女士,”他指向地上的王翠芬,“我们需要立刻送医检查,同时,请各位邻居配合我们回所里详细说明情况,提供证据。”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问题!
我们全力配合!”
老赵第一个响应,嗓门依旧洪亮。
“我手机里有照片和截图!”
小陈立刻举手。
“我家里还有当时的购买记录和快递单!”
张姐也急忙说道。
群情汹涌。
王翠芬被急救员艰难地抬上担架,那张肿胀变形的脸上,只剩下彻底的灰败和死寂的绝望,连痛苦的呻吟都微弱了下去。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平日里那些被她偷了东西却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