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溪清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手,前段时间刻意的回避顿时失去所有效果。
他已经知道,陪鱼今舟度过易感期的只有林听。
这是林听的手,是他哥跟林听牵手的触感。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林听,想起秋千上那个笑。
又连带着,想起鱼今舟对林听展露的那些不同。
鱼溪清让自己冷静,尽力忽视通感带来的影响。
然而没用。
越是刻意,越是清晰地在意。
况且,通感并非不会变化。
先是十指相扣,然后是拥抱。
深夜里,空荡的房间传来另一个人隐秘的体温。
呼吸相闻,拂过皮肤。
像是羽毛在他脸上跳舞。
鱼溪清完全可以想到,他哥是如何哄着林听牵手,然后一点点得寸进尺地靠近,然后将人整个圈进怀里,划归到自己的私人领域。
鱼溪清很难描述他通感到这些的心情。
这是正常的。
他对自己说。
他不是早就知道,他哥喜欢林听。
高等级omega的易感期那么难熬,而他哥又那么好,林听会陪着他哥,会对他哥心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应该要祝福他哥,易感期的时候,即便没有信息素安抚,至少有喜欢的人陪伴。
但是,通感的时候,他却完全没办法保持平常心态。
因为他完全带入了鱼今舟的视角,能清晰地感觉到林听的每一个肢体动作。
他不可能不想到林听。
鱼溪清的脑子里全剩下他想象出来的、林听好看的模样。
他感觉到煎熬。
一整晚,他都没能入睡。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从那天起,鱼今舟和林听的接触越来越频繁,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牵手。
依靠,紧贴,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