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流星走出屋子,拿起墙角的斧头,深吸一口气。还真像模像样地劈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小堆柴火就劈好了。
萧烈擦了把汗,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声音大得他自己都听见了。
他讪讪地摸着肚子,朝屋里喊道:“那个......嫂子,忙活一早上,有点饿了......咱家......还有吃的吗?”
“哎......”
林雪梅幽幽一叹,眼神黯淡,“家里真是什么都没了。昨天剩的那半碗稀粥也给荷儿喝了,我连......”
她说着,脸颊飞红,眼神飘忽地掠过自己的胸口,欲言又止。
萧烈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
忽然福至心灵,他恍然大悟,“嫂子,你还在哺乳期啊!”
林雪梅窘迫地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萧烈一拍大腿,懊恼地想:难怪小荷儿看起来瘦弱,原来是连奶水都......唉,这可如何是好!
“我去打猎!”萧烈脱口而出。
林雪梅一愣,惊讶地望着他:“你?打猎?别开玩笑了!”
她上下打量着萧烈,“你怎么会打猎?况且你哥......”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但萧烈明白她的意思——你哥哥那么厉害的猎人都没能从山里活着回来,你去岂不是送死?
萧烈挺了挺胸膛,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雪梅:“嫂子,相信我,我能行!”
他挠了挠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把衣服脱了!”
林雪梅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猛地后退两步:
“你......你这登徒子!我当你是真摔傻了,原来还是这副德行!”
萧烈愣了半晌,随即一拍脑门,脸上顿时涨得通红:
“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把身上的褂子借我穿!我、我哪敢让你......脱......那个......”
他越说越结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雪梅又羞又恼,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转身“砰”地关上门,只留下一道缝。
片刻后,门缝里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手上捏着一件棉袄,针脚细密,虽有些年头,却浆洗得发白,透着皂角的清香。
“给、给你!赶紧拿着......不许、不许看我!”
门后的声音又急又羞,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烈心里好笑,这嫂子,胆子比兔子还小。
他伸手接过,触手温热,还带着女子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