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困惑,“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搞电竞的,没日没夜地训,时常记不得日子。
他生日吗?
不对呀,他的生日是在五月份。
“今天2月14日。”夜谌说。
时眠的脚步一定,回头呆呆地看着夜谌,一时语塞。
难怪今天街上那么多卖花的,来来往往这么多小情侣,原来是……
夜谌两步上前,站到时眠的跟前,眉眼间带着笑,“时神不会不知道2月14日是情人节吧?”
情人节送玫瑰花,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身边有一对甜蜜腻歪的小情侣路过,女孩宝贝地抱着一束红玫瑰,问她男朋友十一枝红玫瑰的花语,男孩说那是一心一意爱着你。
“……”
时眠全部听在耳里,当然,只要夜谌不聋,那肯定是听得清清楚的。
“那个……”时眠将手抄在羽绒服的口袋里,紧张兮兮地握成拳头,忐忑地问,“你现在有空么?”
“时神是要约我么?”夜谌笑了。
时眠口直心快,“我想请你喝酒。”
一边说着,他一边大步地往前走,不愿意让夜谌看到他红了脸的模样,只就给他一个利落帅气的背影。
“好啊。”
夜谌手里拿着花,快步地跟上,含笑的目光落在时眠发红的耳垂上,不知道是被冷风吹的,还是窘迫导致。
情人节,合适表白。
“你不是不喝酒吗?”夜谌问。
“我偶尔喝。”时眠想了想,补充,“但是不能多喝,伤胃。”
“为什么忽而要请我喝酒?”夜谌又问。
时眠一噎,硬生生地把‘我想哄你开心’换成了,“就、就看你顺眼了。”
AFK大变动,虽然夜谌表现的一如平日,该休息休息,该训练训练,像个没事的人。
可时眠知道,夜谌不过是顶住了所有的压力,他是AFK的精神支柱,就算全部崩塌,他也不能倒。
精神压力巨大,喝点酒可以减压。
主要是,时眠心疼了,就想陪陪夜谌,管他需不需要。
两人来到酒吧,时眠将菜单推到夜谌的跟前,“随便点。”
“时神真大方。”夜谌的目光已自动识别到了最贵的一列。
时眠快速地伸手按着菜单,遮住高价区,“也不能太随便。”
这人特别能霍霍,随便一点,都能消费五位数以上。
时眠家里没有矿,体验过穷苦的日子,养成了持家有道的性格。
“呵。”夜谌发出一声轻笑,低声喃,“贤惠。”
这么贤惠,要不是不拐回家,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酒吧的音乐声太响,时眠没听到夜谌的话,只是看到他的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夜谌抬手招来服务员,点了酒,还给时眠点了一杯饮料。
“我要喝酒。”时眠说。
夜谌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目光温和地看着时眠,“咱们醉一个就行了,得有一个清醒的送我回家。”
时眠:“……”真棒,他就是那一个得保持清醒的倒霉蛋。
酒和柠檬水很快就端上来。
时眠像个未成年的高中生,一边喝着柠檬茶,一边看夜谌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喝得又快又急,似乎想利用酒冲掉近日心里的郁闷与难过。
不一会儿,两个酒瓶空了。
夜谌想要喝第三瓶时,正要往空酒杯里倒酒,时眠忽而伸手按住了杯口。
“明天还要训练呢。”
晋级赛还有一个星期开打,对他来说,是一场硬仗,只能硬着头皮上赛场。
“没醉。”夜谌的脸上已泛起一层薄红,可意志还是清醒的。
“夜谌。”时眠很轻地咬着他的名字。
“嗯?”夜谌目光深邃地凝着他。
“如果你相信我,”时眠有点踌躇,缓缓地说,“你可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