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漾立刻关了手机,默不作声地挑了挑眉。
她确实吃得好。
就是因为吃得太好,才让孟栖亭产生一种凡事都可以床上解决的惯性错觉。
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容漾手机响了。
是妈妈薛灿的电话。
接通电话,容漾才知道爸爸容屹山来京北复诊了。
容屹山是老警察,早年执行任务,被子弹打穿过膝盖,年纪大了,膝盖磨损严重,后遗症一度拖到走不了路才来京北检查。
“妈,你们又擅自做主不跟我联系!”容漾生气地问,
“是不是又提前找了哲南哥?”
“还不是你爸犟!”薛灿在那头小声说,“出发前扣着我手机,不让我给你打电话。飞机刚落地又不停地念叨你,心疼你。”
薛灿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你加完班还是和哲南一起过来看看吧。”
容屹山早年就对孟栖亭早有不满,自己女儿不到二十二岁就怀孕,结婚的时候连证都没领。
明显就是被人骗了。
这两年,孟栖亭在国外,容屹山的不满更是加剧,为此连女儿都不肯主动联系。
前段日子孟栖亭带着崽崽回长明市,容屹山连外孙的面都不给,让薛灿直接拒了,薛灿只好说两人出去旅游。
电话刚挂,李哲南就过来了。
容漾拿起包,火急火燎和李哲南往停车场走。
上了车,李哲南发动油门,又突然止住,他犹豫几秒,还是说:
“伯父知道婚前协议的事情了。”
容漾扣住安全带的手一僵,她敛眸看着远处,没什么表情“哦”了一声:
“先开车吧。”
白色途观刚驶出停车场。
一辆黑色库里南立刻就跟了上去,尾号RY888的车牌号格外令人瞩目,却吸引不到前方人的注意。
库里南的窗户半开着。
外后视镜上,孟栖亭锋利的下颌角落了光,线条凌厉又冷冽。
孟栖亭是专程来接容漾去吃饭的。
下午的冰球,他和李之舟棋逢对手,打得很愉快。
孟栖亭在休息室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后,李之舟邀请他们一家人吃晚饭。
“很久没打的这么过瘾。”
李之舟很浅地笑了下,从薄薄的黑色名片盒里拿出一张烫金卡片,递给孟栖亭,
“加个联系方式?”
孟栖亭受不了这种装腔作势的老钱作派,沪城人就这个德行,干什么都那副腔调。
他懒得交换名片,直接打开手机的微信名片让李之舟扫。
李之舟看他微信头像还是和容漾的合照,两个的脸庞看起来颇为稚嫩,像是学生。
“以后多多交流经验。”
李之舟又意味深长地补了句。
“嗯?”孟栖亭没反应过来。
李之舟微嘴角不可察地再次弯了弯:
“单身爸爸带娃经验。”
孟栖亭觉得李之舟这个人和他的脸一样。
看起来就有病。
要不是儿子喜欢和李子昂一起玩,他才懒得搭理这种有病的人。
但真到了容漾公司楼下,他才明白,李之舟这人邪得很。
这他妈都能说中。
不是说晚上加班,睡在公司么?
怎么就坐到别的男人的车上一起走了?
孟栖亭庆幸没带儿子过来。
餐厅离这里不远,来容漾公司之前,孟栖亭先给陈斯打了个电话,三言两语就套出了他老婆黄薇薇一会儿要下班的事实。
可能是提前有预感,孟栖亭特地没给容漾打招呼。
结果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这就是她的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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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南直接将车开到容漾父母下榻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