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启寒江芸娣的其他类型小说《夜夜难哄:京圈大佬很野很欲凌启寒江芸娣》,由网络作家“凌启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轰隆……”一声惊人的雷响。伴随着一道青白的闪电劈过。又下大雨了。凌启寒转头看向被大雨冲刷成磨砂色的落地窗。突然松开她起身。“手机还我!”江芸娣在他身后喊道。凌启寒没有理会她,背影看不出情绪。他长腿一迈,沿着楼梯上去。想要趁着下雨天气好,去外面透口气。江芸娣也从书桌上跳下来,快速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裙,朝他追了上去。“等等,把手机还给我!”从书房三层绕出去,是个很大的阳光玻璃房。再推开门,就是半露天的游泳池。凌启寒正站在那里,抽着一根雪茄。神色幽暗寂寥。眸光冷冽地盯着江芸娣气喘吁吁地奔到自己面前。刚才的暧昧已经消失,此刻只剩下冰冷地对峙。他睨了她一眼,眼神薄凉:“你可以走了!”江芸娣朝他伸出手:“把手机还我,我就走!”凌启寒掀了掀眼皮...
《夜夜难哄:京圈大佬很野很欲凌启寒江芸娣》精彩片段
“轰隆……”
一声惊人的雷响。
伴随着一道青白的闪电劈过。
又下大雨了。
凌启寒转头看向被大雨冲刷成磨砂色的落地窗。
突然松开她起身。
“手机还我!”
江芸娣在他身后喊道。
凌启寒没有理会她,背影看不出情绪。
他长腿一迈,沿着楼梯上去。
想要趁着下雨天气好,去外面透口气。
江芸娣也从书桌上跳下来,快速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裙,朝他追了上去。
“等等,把手机还给我!”
从书房三层绕出去,是个很大的阳光玻璃房。
再推开门,就是半露天的游泳池。
凌启寒正站在那里,抽着一根雪茄。
神色幽暗寂寥。
眸光冷冽地盯着江芸娣气喘吁吁地奔到自己面前。
刚才的暧昧已经消失,此刻只剩下冰冷地对峙。
他睨了她一眼,眼神薄凉:“你可以走了!”
江芸娣朝他伸出手:“把手机还我,我就走!”
凌启寒掀了掀眼皮,朝她吐了口烟圈。
深眸里寒光凛凛,说不出的讥讽。
偌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更显空洞寂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手机拿出来递给她。
“记住,以后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接其他男人的电话。”
他严肃地提醒,带着警告地语气。
江芸娣表情一滞。
今天这通电话不是她要接的,是不小心划到接通了。
再说她已经不止跟他说过一遍分手了,他们之间还有以后吗?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江芸娣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启寒冰冷地打断。
“走!”
他眼神锐利,冰冷地喝斥。
江芸娣身子震颤了一下。
不再多作停留,转身朝这间玻璃房的门口走去。
只是来到玻璃门边,她又顿住了脚步,半晌没有迈出去。
外面暴雨如注,气势磅礴地冲刷着这个世界。
她若这时候离开,不出几秒全身都会被淋湿。
江芸娣迟疑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身后却传来凌启寒不耐地嗓音:“怎么还不走?”
江芸娣无奈地指了指外面:“雨太大了,我没法出去。”
凌启寒踱步走过来,站在她身后。
和她一起看着面前这片被大雨氤氲成一片朦胧的世界。
“所以赖在我这里不走了是吗?”
“……”
江芸娣转头看他。
他俊朗的面容在烟雾里格外深邃。
“你赖在我这里不走,周梓阳不会着急吗?”
凌启寒暗哑地嗓音,夹杂着一抹讽刺。
江芸娣深吸一口气。
在腾起的烟雾中凝视着他。
红唇微张,终于说出来她一直想说的话:
“凌启寒,我以后不会再过来了!”
说完她打开玻璃窗的门,准备离去。
就算被暴雨淋成全身湿透,她也不在乎了。
她今天已经来这里,跟他最后说清楚了。
然,她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
凌启寒忽然从身后将她拦腰抱起。
“你……”
猝不及防地落入他的怀中,江芸娣的心跟着跳慢一拍。
她疑惑地眨眼,看向她。
不待她问什么,凌启寒已经抱着她走了出去。
豆大的雨水,顷刻间砸落在他们身上。
“你干什么?啊……”
江芸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来不及把话说完。
凌启寒已经大踏步来到半露天的泳池边。
毫不留情地将她扔了进去。
扑通……
水花四溅。
江芸娣的呛了口水。
整个身子直直地向下,沉入池底。
凌启寒站定在泳池边,咬着烟。
幽黑的目光遥望向池底。
大雨还在下。
四周淅淅沥沥的雨声。
泳池并不深,一米六左右。
但却很大。
一眼望过去,全是深蓝色的池水。
跟外面的大海仿佛连成一片。
凌启寒在池边等了好一会儿。
也不见她浮起来。
夜幕沉沉。
半露天的泳池边,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廊灯。
天空中的雨水不断砸落在泳池里。
十秒、二十秒……
过了将近一分钟,还是不见动静。
仿佛江芸娣整个人掉下去就没影了。
凌启寒终于忍不住,朝水底下喊了声:
“江芸娣?”
四周除了水声,就只有他低沉的男声。
又等了三十秒。
凌启寒向来冷静自持的俊容,开始出现慌乱之色。
正准备不顾一切地跳下泳池里……
忽然,“哗啦”一声。
江雨娣终于从水下浮上来。
她浑身湿透。
绝美的轮廓,沐浴在月光里。
诱人的身材,若隐若现。
既像月下仙子,又像妩媚的妖姬。
格外夺人呼吸。
凌启寒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一颗高悬的心终于回落。
他眯起幽深的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
喉头滚了滚。
“上来!”他突然朝她粗哑地命令。
江芸娣的视线这才落到了他身上。
刚想说什么,突然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个泳池是半露天的。
全然不同于他书房内的24小时恒温。
这里下着暴雨,周围温度骤降。
寒意森森。
江芸娣恨恨地瞪向他。
刚才若非他突然把她扔下来,她此刻也不至于全身湿透的浸泡在冰冷的池水里。
“上来。”
凌启寒又命令了一遍。
见她双眼发红,浑身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不禁在池边蹲下来,向她伸出一只手。
江芸娣双眸清冷地看着他。
有些犹豫。
但还是缓缓游到他面前。
她踟蹰着将自己一只冰凉的手,放进他温暖的大掌里。
身子抖得厉害。
凌启寒不自觉地朝她靠近了一些。
想要将她尽快拉上来。
就在这时候江芸娣眼底一闪而逝一抹诡谲。
她忽然两只手一起拖住他的胳膊。
在凌启寒来不及防备之际,用力一拉。
“噗通”一声。
他也被她一起拖进泳池中。
可这样还不够。
江芸娣又像水妖一般缠着他。
一条胳膊勾住他的肩膀。
两条腿盘在他的腰身。
直将他往池底拖去。
借着水压,凌启寒终于被她压在池底。
江芸娣敢想离开。
下一秒又被他扯住,翻转了个身。
他狠狠地咬上了她的红唇,作为惩罚。
江芸娣刚才在水底憋了太久的气,肺里的氧气都快消耗殆尽了。
她本能地大口地从他口中吸氧。
两人也因此唇舌交织。
从池底一直吻到水面。
雨未停。
他们吻得也更激烈……
江芸娣迷蒙地盯着他看了几秒。
眼里的惺忪才慢慢散去。
“你回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困倦地问。
凌启寒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去给我放洗澡水。”
江芸娣本能地有些不情愿。
她还想睡觉。
但是对上凌启寒幽邃犀利的目光,估计想睡觉是不可能了。
只好强打起精神,下床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
凌启寒脱了外套,又去衣帽间取换洗衣物。
出来的时候,水声已经停下了。
但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江芸娣从浴室里出来。
凌启寒迈步走过去,一把推开了浴室的门。
江芸娣居然趴在浴缸边睡着了。
他眉心轻轻一拧。
叫她给他放洗澡水,结果她自己先睡着了?
有那么困吗?
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口窜起。
凌启寒想发火。
却也不知自己跟一个睡着的女人发脾气有何意义。
最后只能大踏步地朝她走过去,一把将她从浴缸边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似乎惊醒了江芸娣。
她微微掀开眼皮,看向他:“我真的很累。”
凌启寒俊脸有些难看:“累就睡在这里?”
“……”
互相沉默了几秒,凌启寒抱着她走出浴室。
江芸娣不安分地在他怀中轻轻一晃。
下一秒,直接被凌启寒扔在了床上。
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江芸娣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似乎已经睡着了。
凌启寒眉眼深沉地凝着她看了一会。
正准备转身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江芸娣沉哑的嗓音:“你喜欢什么样的订婚戒指?”
凌启寒脚步顿住。
眸色又幽暗了几许。
他知道傅丽莎要她帮他们设计订婚戒指,那天傅丽莎专门打电话来跟他提过这事。
没想到她会亲口问他。
沉默了良久,凌启寒也没有回答。
当他再次转过头望去,江芸娣已经躺床上再次睡着了。
这次凌启寒没有再唤醒她。
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
早上八点。
江芸娣抵达‘星珀’上班。
刚进办公室,在她的电脑前坐下,江芸娣就发现不对劲。
她的电脑好像被人动过。
“小雯,你进来一下。”江芸娣安了内线电话,唤来助理小雯。
“总监,怎么了?”
“今天有没有人进过我的办公室?”江芸娣问。
小雯摇头:“没有啊,我没见过有其他人来过。”
江芸娣点点头,让她出去。
真是她多想了吗?
她在电脑前坐下,重新开始画设计图。
昨晚她已经将傅丽莎跟凌启寒订婚戒指的女戒部分设计好了。
今天再完成男戒部分,就可以拿给老板看了。
江芸娣知道凌启寒一向挑剔,所以昨晚特意过问了他的意见。
没想到她等到睡着了,也没听见他对自己的订婚戒指有什么想法。
既然如此,那她就照着自己的想法来了。
忙碌了一天,江芸娣终于赶在晚上下班前,将订婚戒指全部设计完。
她拿着画好的戒指设计图,敲响了总裁办的门。
“老板,这是我刚完成的傅小姐订婚戒指设计图!”
江芸娣将手里的设计图纸递上去。
“正好,我跟莎莎约好了晚上一起用餐,你一道来吧?顺带把设计图拿给她看看。”秦跃潇突然对她道。
江芸娣有些意外。
没想到老板跟傅丽莎一起用餐,会带上她一起。
不过想到她完成的设计图稿,反正都是要给傅丽莎看的。
不如就顺带跟老板走一趟。
大不了她谈完公事,找借口先离开好了。
“好!”
江芸娣点完头,就见秦跃潇已经起身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走吧,坐我车去。”
江芸娣再次一惊。
全公司上下有机会坐老板车的人屈指可数。
她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个荣幸。
立即跟了上去。
电梯匀速下降。
江芸娣看了一眼按键,亮灯的是负二层停车场。
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秦跃潇拿起来接听,江芸娣识趣地没有打扰。
谁知竟然听秦跃潇道:“启寒啊,今晚我跟丽莎去你名下的‘和风居’用餐,你要不一起过来?”
江芸娣心下一震。
万万没想到自己老板,竟然跟凌启寒也认识。
还邀请他今晚跟他们一起用餐?
好在凌启寒有事,并没有答应。
“你还有应酬?那改天吧……”
江芸娣听到秦跃潇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他们的电梯已经抵达负二层。
秦跃潇挂了电话,跨出电梯。
江芸娣亦步亦趋地跟上他。
司机已经将一辆宾利豪车开过来。
恭敬地替他们拉开车后座的门。
秦跃潇松开西装的一粒扣子,弯腰上了车。
江芸娣也坐上去。
就在司机发动车子的同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凌启寒打开的。
江芸娣心虚心虚地看了一眼秦跃潇,没有接听。
秦跃潇是傅丽莎的好朋友,跟凌启寒也认识。
若是被他知道,她跟凌启寒的真实关系,肯定会传到傅丽莎的耳朵里。
再要因此影响到傅凌两家的联姻,她难辞其咎。
没准会被凌老爷子一气之下赶出家门。
想到可能的恶果,江芸娣及时按断了电话。
可没过多久,凌启寒的电话又再次打来。
江芸娣只能再次按断。
就这样连着好几回,想不引起老板秦跃潇的注意都难。
“没关系的,你接听吧。”
他以为她是不敢在他车上接电话。
殊不知江芸娣其实是顾忌他在场。
但老板既然都发话了。
凌启寒的电话又催得急。
江芸娣只能硬着头皮接起:“喂!”
“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接我电话?”凌启寒阴沉不悦地质问声传来。
“我……”
江芸娣扫了一眼秦跃潇。
见他靠着椅背,摘下眼镜,正慢条斯理地用擦镜纸擦着镜片。
似乎根本没注意到现在跟她打电话的人正是凌启寒。
江芸娣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在加班。”
闻言秦跃潇这才朝她看过来。
江芸娣只能冲他尴尬地笑了笑。
她现在坐老板的车,把她刚设计好的图纸拿给他们的重要客户傅丽莎看,难道不算是加班吗?
只是再顺带陪老板吃个饭而已。
“加完班尽快回来,我在‘丽景苑’这边等你!”
江芸娣刚想找个借口溜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喵”叫。
凌启寒已经把刚才跟她相互取暖的那只流浪猫逮回来了。
他一身矜贵的限量版衬衣,骨相帅的很有攻击性。
怀里却抱着一直脏兮兮、柔弱无助的流浪小猫咪。
那画面怎么看都不搭。
“看我干什么?上车!”
凌启寒一记冷眼扫过来,凶斥她。
江芸娣怔怔地回神,这才坐进车里。
司机则是一脸懵逼:他们Boss不是有洁癖吗?
江芸娣坐在豪华后座上,第一时间朝凌启寒伸出手:“给我吧。”
她知道他大少爷有洁癖。
能帮她把猫逮回来已经是“良心发现”了。
再让他一直抱着这么一只脏猫,没准等会就会被他扔车窗外面去。
“你刚不是不要?”凌启寒俊脸幽暗冷淡。
“我没说不要啊。”江芸娣急忙摇头。
“既然你头也不回地走了,就视为不要。”凌启寒强势傲慢地口气。
江芸娣无语。
“那我不要了,你还把猫捡回来干什么?”她忍不住质疑。
凌启寒眉眼漫出淡淡的讥讽:“你不是以为本少是为了你吧?”
江芸娣本能地眨眼。
难道不是吗?
不然,他凌启寒会养猫?
还是这种脏兮兮垃圾堆旁边捡回来的流浪猫?
打死她都不信。
不过江芸娣来不及质疑,凌启寒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江芸娣见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接听了。
因为两人此刻的距离有些近。
江芸娣听到这通电话好像是他未婚妻傅丽莎打来的。
她自觉噤了声。
不敢让傅丽莎听见她此刻就在凌启寒的身边。
虽然她不确定凌启寒是不是特意追出来找她的,但他今晚明显是打算陪傅丽莎约会的。
没想到因为她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好事。
江芸娣偷瞄了他一眼。
居然发现凌启寒也在看她。
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她急忙心虚地别开眼。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是周梓阳打来的。
他应该是一直没找到她,担心了。
只是江芸娣现在不方便接听。
凌启寒正在跟傅丽莎通话中,她一接周梓阳的电话,容易被傅丽莎听出来她的嗓音。
知道她此刻就在凌启寒身边。
江芸娣只能选择挂断。
然后给周梓阳发了消息,告诉她她已经回凌家老宅了,现在婆婆在她身边她不方便接他电话,让他不用担心。
没想到刚才她手机铃声响的那两下,还是引起了傅丽莎的注意。
她在电话里问凌启寒:“这么晚了,你身边还有人吗?”
凌启寒转头,倨傲地睨了一眼江芸娣。
眼底神色幽味。
他淡淡地启唇:“没人,是只猫!”
说完掐了一下怀里的小猫。
小猫一声“喵”叫,打消了傅丽莎的疑虑。
她又跟凌启寒聊了几句,终于挂断了电话。
江芸娣则是松了口气。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凌启寒直接将她送回了凌家老宅。
下车的时候,江芸娣准备问他要回他怀里的那只流浪小猫。
谁知凌启寒不但不给,反而还阴沉的嗓音提醒她:“明天记得陪丽莎去试礼服。”
江芸娣本想要拒绝。
可看他的架势,似乎她不答应,他就要掐死怀里的那只小猫似的。
居然拿一只猫来威胁她。
江芸娣虽然无语,但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目送凌启寒的豪车,载着她的猫离去。
脑子里不禁想:凌启寒今晚到底会怎样处理这只猫呢?
……
艾薇婚纱。
全京都最大最豪华的婚纱店。
承办了京都几乎所有的名媛富豪们的婚礼策划。
坐落于市中心。
江芸娣开车赶到的时候,刚巧撞见凌启寒跟傅丽莎从同一辆豪车里下来。
那辆车不是凌启寒经常载她的劳斯莱斯座驾,而是另一辆豪车。
据说凌启寒有洁癖,他的专属座驾不会载陌生人。
可是傅丽莎都是他的未婚妻了,比她跟他关系总近吧。
难道也不够资格坐他的专属座驾劳斯莱斯豪车吗?
正疑惑地想着,傅丽莎已经挽着凌启寒的胳膊,过来跟她打招呼了。
“江小姐,你这辆车不错啊,新买的?”傅丽莎笑着夸赞。
江芸娣扫了一眼身后自己那辆车:“不是,问朋友借的。”
她这辆车还是之前周梓阳借她的那辆,还没来得及还给他。
傅丽莎暧昧地眨眼:“你男朋友借的?”
江芸娣急忙摇头:“不是,普通朋友。”
傅丽莎调侃:“普通朋友就普通朋友,你紧张什么?”
江芸娣尴尬地笑:“……”
她紧张还不是因为凌启寒在她身边。
她生怕他误会了,伤及无辜啊。
江芸娣一头冷汗。
傅丽莎又问:“你的车呢?”
江芸娣:“我车坏了,正在修呢。”
傅丽莎冲她眨眨眼:“还修什么?跟你大哥撒撒娇,让他送你一辆豪车!”
江芸娣汗颜:“这怎么好意思呢?”
其实凌启寒已经送过她一辆保时捷最新款了。
只是她实在没法开那辆豪车出门招摇撞市。
再说他送她的,她也没打算要。
凌启寒点燃根烟,目光幽深地凝向她:“你试试看,没准送你两辆。”
江芸娣:“……”
……
进了婚纱店后,早有经理亲自领人过来迎接。
将他们带至二楼的VIP包厢。
一排排挂满了漂亮的婚纱的架子,打着绚烂的灯光。
看起来十分奢华、大气。
经理走到一副巨大的帷幕前,伸手一扯,将帷幕重重地拉开。
里面有三套漂亮的婚纱礼服,呈现在他们面前。
“凌先生,傅小姐,这是我们公司御用的金牌设计师路易斯威尔通过对傅小姐的了解,亲自为她设计的三套订婚礼服,你们看看喜不喜欢?”
能让金牌设计师路易斯威尔亲自设计,这便是十二分的尊贵。
“哇,好漂亮啊,我都很喜欢!”
傅丽莎忍不住惊喜,心情也更加甜蜜。
她开心地踮起脚尖,给了身旁的凌启寒一个吻。
周围人都见怪不怪。
毕竟他们俩才是未婚夫妻。
江芸娣却有些不自然地背过身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有女人敢当众吻凌启寒!
“启寒,你觉得哪套好看?”
傅丽莎亲昵地挽着他问,却见他的目光此刻正望向江芸娣的方向。
“别、别在这里……”
江芸娣紧张地话还没说完,一声低低的呻吟声在衣帽间里响起。
“这里不是更刺激?”
男人发烫的气息喷洒下来。
江芸娣又气又急,俏脸涨的通红,惹得男人更加狂野。
今晚是凌老爷子寿辰,凌家五房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此刻正聚集在楼下的大厅。
而她不过上来换身礼服的功夫,就被他抵在了衣帽间里。
听着外面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江芸娣压着呼吸越来越急。
男人将她抱进了衣柜里,咬着她的耳垂戏谑。
“真该找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柜缝间,泄进几缕光线。
江芸娣羞恼地看着男人那张轮廓深邃的脸。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才匆匆结束。
衣柜的门哐当一声开了,江芸娣浑身瘫软倒在了地毯上。
看着男人西装革履,仍旧是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尊贵模样。
而她却双唇红肿、头发凌乱,唯一蔽体的礼服裙早已经被他撕碎。
“咚咚咚!”
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
“芸娣你好了吗?”
婆婆张婉茹的嗓音传来。
“妈,我马上就来!”
江芸娣清了清喉咙,急忙喊道。
“快点!”
听到张婉茹离开的脚步声,江芸娣才松了口气。
“好玩吗?”
凌启寒捏住她的下颚,深眸直锁住她。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江芸娣吃痛地皱眉。
“你能不能别再玩了?”
凌启寒双眸深不可测:“你说呢?别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是凌家长房的长子嫡孙,全京都鼎鼎有名的太子爷。
容貌超绝,权势滔天,手段极狠。
而她只是五房的童养媳,他名义上的堂弟妹。
江芸娣自认玩不过他。
咬了咬唇,垂下眼眸。
“寿宴结束后,来找我!”
凌启寒又深看了她一眼,松开她。
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
江芸娣低着头坐在那里,一直等到她身上的红潮散去,才重新挑了件礼服换上,才从这间房里出去。
等她到了楼下,寿宴已经开始了。
除了凌家的人,还来了不少宾客。
觥筹交错,欢笑声一片。
“怎么这么晚才下来?”
婆婆张婉茹来到她身边,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我刚有些不舒服,就……”江芸娣下意识地解释。
张婉茹冷声打断她:“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不舒服你也得忍着。”
江芸娣:“……”
张婉茹命令:“马上跟我去给老爷子祝寿!”
凌老爷子那里已经围满了人,她们根本插不进去。
凌启寒就坐在老爷子身边,陪着老爷子应付那些前来祝寿的人。
他是凌老爷子最宠爱的长房嫡子,也是凌家继承人。
天之骄子,向来都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不像她,只是凌家五房的童养媳而已。
还是新婚前一晚,就把未婚夫“克死”的童养媳。
在凌家从来不受待见。
暗地里佣人们都说她是克夫的扫把星。
“不知道今天是老爷子大寿吗?居然还敢迟到,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张婉茹生气地埋怨。
江芸娣一开始来凌家五房做童养媳的时候,张婉茹对她还是不错的。
可自从她克死了张婉茹的儿子凌建轩后,婆婆就对她百般挑剔起来。
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婆婆在凌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因此心里的怒气全都撒在了江芸娣的身上。
江芸娣已经习惯了,不怎么搭理她的数落,脑子里想的都是凌启寒刚才最后那句话。
他要她寿宴结束后去找他。
可是江芸娣不想去。
她早已经跟他发了消息说分手了。
正想着,江芸娣忽然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本能地抬头望去,对上凌启寒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心蓦然一颤。
他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向自己?
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江芸娣莫名的心虚。
慌忙别开眼去。
思绪不由地回到一年前。
她的未婚夫凌建轩在他们婚礼前一天车祸去世。
江芸娣悲痛欲绝,却成众矢之的,还因此背上“克夫”的骂名。
那晚她难得喝的一酩酊大醉。
借着醉意,她强吻了一个男人,还将他勾去了洗手间。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凌家的太子爷凌启寒。
江芸娣做梦都没想到会招惹上凌启寒。
他是整个京都高不可攀的存在。
也是冷面阎罗,两道通吃。
江芸娣一直忌惮着他,在凌家看到他都绕道走。
可是那一夜却让她跟凌启寒这种危险人物染上了关系。
江芸娣几次提出分手他都不同意。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和他保持这种见不得人的地下关系了。
大厅里突然响起一阵掌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原来是凌老爷子上台发言。
“今天借我寿宴的机会,我再宣布一件喜事,启寒将会迎娶傅家千金傅丽莎……”
江芸娣脑袋懵了一瞬。
随即就看到大厅里的人全都围过去向凌启寒道喜。
她早听说凌老爷子一直在给凌启寒物色结婚对象。
没想到这么快九选定好了。
凌启寒即将要结婚了。
她跟他的关系终于要结束了吗?
江芸娣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情绪。
只是单方面的觉得,自己这次终于要解脱了。
当晚寿宴持续到凌晨才散去。
江芸娣跟婆婆张婉茹回到五房的偏楼休息。
困倦的她,早就把凌启寒叫她晚上去找他一事抛诸脑后了。
第二天京都下了一整天的雨。
江芸娣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她站在路边等车,面前是川流不息的马路。
忽然两道刺眼的车光,逼近她。
江芸娣下意识地眯眼。
就见一辆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豪车稳稳开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很快车上下来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江小姐,上车吧。”
江芸娣站在那里未动。
隔着漆黑的车窗玻璃,隐约能看见车内后座上男人的模糊轮廓。
僵持了一分钟后。
车窗缓缓滑下,露出半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凌启寒幽深的双目,透出几分无可忽视的压迫力。
见她半天没反应,他倨傲地抬起下颌。
低沉地嗓音穿透雨雾,夹着一丝不悦:
“不上?还想让我把你绑上来?”
江芸娣倒吸一口凉气。
已然虚弱无力。
就在这时候,救护人员赶到了。
是会所的经理拨打的120。
江芸娣趁机跟救护人员上了救护车,离开了这个会所。
医生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
为她手臂上的伤口消毒上药,又做了缝合。
从急救室出来的时候。
凌启寒、凌建宸、周梓阳都站在外面。
“你们谁是病人老公?”
“……”
医生在他们三人身上巡视一圈。
见凌启寒身姿倨傲,气场又格外的强大。
下意识地就认为他是病人的老公,刚要开口。
周梓阳突然道:“我二哥是她的未婚夫!”
医生又看向凌建宸:“她手臂上的伤已经做了缝合处理,没有其他的伤,可能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她这会已经昏睡过去了。”
“那就好,谢谢医生。”凌建宸温和地对医生表达了感谢。
周梓阳忍不住担忧:“你给她缝针?芸娣最怕疼了……”
难怪会昏过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医生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的身上。
“你也受伤了?”
凌建宸闻言转过头来,果然见到弟弟周梓阳头上也有鲜血淌下来。
“我没事。”
周梓阳抹了抹头上的鲜血,不在意地说。
应该是刚才他在包厢里跟方德行保镖打斗的时候,受的伤。
不过他当时一心只在江芸娣身上,根本没留意自己。
医生见他伤得不轻,建议马上给他处理。
周梓阳本想说不用的,凌建宸已经拜托医生带他去了。
“梓阳,你是明星,脸上不能留疤……”他提醒弟弟。
“二哥,我就是个五线小明星而已,没人会关注……”
周梓阳正想拒绝,对上二哥严肃地眼神,最后只能跟医生去急救室走一趟。
那边护士已经将江芸娣推去了病房。
凌建宸为了监督弟弟伤口缝合,没有马上跟过去。
……
江芸娣听见病房门打开的声音,蓦然睁开眼。
没想到走进来的人,竟然是她最不想见的凌启寒。
“怎么是你?”
她惊呼一声,眼神立即变得防备起来。
凌启寒高大挺拔的身子,来到她的病床前站定。
“不装晕了?”
他眼神犀利幽深,似一眼看穿了她。
江芸娣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大少,我是真的晕了,刚才醒来……”她急忙掩饰。
原本她装晕,就是想等凌启寒自觉离开的。
没想到他竟然还没走。
凌启寒绷紧一张脸,声音变得暗沉起来:“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了?”
江芸娣身子微颤。
“没忘!”
她自然不敢忘。
他说过,他没玩够,她就休想摆脱他。
“别以为二房可以罩着你!”
凌启寒轮廓冷肃,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江芸娣咬了咬唇。
心中不甘。
“大少还是早点回去吧,被人看见您出现在我的病房不合适。”
“赶我走?”凌启寒原本就阴暗的瞳眸,倏然一冷。
他那凌厉地眼神,让江芸娣本能地有些害怕。
但她还是扬起下颌,反问:“你不走,难道要留下来给我守夜吗?”
凌启寒盯着她,沉冷地嘲笑:“你觉得可能?”
江芸娣别开脸去: “我累了!”
说完干脆闭上双眼。
凌启寒俊脸泛着些许的难看。
浑身压迫感十足。
可就在他这样的压力下,江芸娣这次竟然真的昏睡了过去。
或许是她今晚真的太累了。
这会危机解除。
她浑身瘫软下来,就这样睡着了。
……
江芸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睁开眼,病房里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
正打算坐起身,突然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傅丽莎拎着一束花篮走了进来。
“芸娣,你没事吧?”
见到她,傅丽莎立即关心地问。
江芸娣下意识地摇摇头。
傅丽莎急忙对她道歉:“对不起啊,芸娣,我是真没想到,方德行竟然是这种人!早知道我就不将他介绍给你了……”
江芸娣不确定地看着她。
傅丽莎真的不知情吗?
还是她故意就是把她引荐给方德行,让方德行沾污她的?
傅丽莎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进一步的解释:“我刚回国没多久,跟方德行也是在一次聚会上,朋友介绍认识的!都怪我事先没了解清楚他是什么人,这次害你受苦了!”
江芸娣闻言这才没有继续怀疑下去。
“算了,都过去了。”
“我听说昨晚是周梓阳跟凌建宸他们二房的人救了你?”傅丽莎跟她打听。
“嗯。”
江芸娣只点点头,没有多言。
昨晚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凌启寒救了他们。
虽然是周梓阳先冲进包厢,但如果没有凌启寒及时出现的话,恐怕她跟周梓阳都得遭殃。
不过当着傅丽莎的面,她可不想多此一举地把昨晚凌启寒也救她一事说出来,免得傅丽莎误会。
傅丽莎又盯着她的眼问:“对了,你没告诉启寒那个方德行是我引荐给你的吧?”
原来她今天一早来看她,是担心这个。
“没有,我没说。”江芸娣回答。
她很清楚自己在凌启寒心目中的分量。
就算告诉他,昨晚她跟方德行的饭局,是他未婚妻傅丽莎介绍的又如何?
她没有真凭实据,胡乱狐疑他的未婚妻,利用方德行做局陷害她,凌启寒怎么可能相信?
毕竟她只是他的堂弟媳,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而傅丽莎却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她们俩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孰轻孰重?
根本不需要比较。
她还不至于自取其辱。
拿这种事情跟凌启寒告状,“挑拨”他跟傅丽莎的关系。
退一万步说,昨晚真是傅丽莎有心利用方德行陷害她的又如何?
人家傅家千金,凌家未来的女主人。
惩罚一个提前睡了她老公凌启寒的狐狸精,还不是师出有名吗?
凌启寒怎么可能站她这边?
“芸娣谢谢你啊,你真是太好了。”
傅丽莎似松了口气,就差没扑上来给她一个拥抱了。
江芸娣只是勉强苦笑了一下。
傅丽莎又抓住她的手说:“我跟启寒就快要订婚了,我们的订婚戒指,就拜托你帮我们设计吧?”
凌启寒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江芸娣的声音:
“我倒是想从凌家搬出去住啊,你觉得可能吗?”
她在打电话?
凌启寒眼眸微微眯了一度。
推门而入的时候,江芸娣刚结束了跟周梓阳的通话。
抬眼看见他的时候,表情一惊。
“你不是走了吗?”
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人了。
凌启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无声地对视。
一股诡秘的气氛在办公室里悄无声息地流淌。
凌启寒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的暗处。
看不清表情。
侧影暗沉又风流。
他没有回答她。
长腿一迈。
踱步来到沙发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江芸娣纤瘦的身子,此刻正蜷缩在真皮沙发上。
长发垂落一侧。
曲线玲珑。
办公室里的灯光极暗。
凌启寒就站在那里,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
突然,他俯下身去。
双手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嘛啊?”
江芸娣惊了一下,虚弱地叫道。
浑身无力,她根本没有力气挣扎。
凌启寒抱着她来到他的大班椅上坐下。
将她放在他的双腿上。
江芸娣此刻还烧着,有气无力地趴在他的胸怀里。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清冽气息。
夹杂着一丝酒气。
他应该刚从外面应酬回来。
可是这个时间点,他不应该直接回家吗?
怎么还会回到办公室?
江芸娣微微出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当然凌启寒也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忽然,寂静的空气中有塑料包装纸的沙沙声响。
引起了江芸娣的注意。
她探过脑袋,循声望去。
就见凌启寒正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药盒。
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肢,沉声命令:“坐好。”
江芸娣:“……”
她也没乱动啊。
不过她现在没力气挣扎,只能老实地坐在他的怀中。
瞧见他修长的手指将那盒药打开。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楚药盒上的字。
只依稀瞄见好像是几行英文。
江芸娣当即第一个反应:“你现在让我吃避孕药好像晚了吧?”
距离他们上一次做,已经好几天了。
事后避孕药最多只能管72小时。
他这是寻一个心里安慰?
“……”凌启寒拆药盒的动作一顿。
原本就阴暗的瞳眸,更是迸出些许冷凉可怕的气息。
江芸娣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难不成她说错什么话了?
她别开脑袋咳嗽了几声,主动表态:“你放心,每次你碰过我之后我都有吃避孕药,肯定不会怀孕。”
话音刚落,凌启寒俊脸更加寒冰。
整个办公室里的温度也在刹那间下降了好几个摄氏度。
江芸娣已经感觉到湛湛寒意。
虽然光线昏暗,但凌启寒扫向她的眼神犀利又锐冷。
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
能将她瞬间凌迟了。
江芸娣头皮发麻。
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只是她实在不解,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她主动吃避孕药,避免怀上他的孩子,给他们彼此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这对他来说难道不是好事?
难不成他还就希望她偷偷留下他的种,等他哪天跟未婚妻结婚的时候,大着肚子去婚礼上破坏他们?
江芸娣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她只想做个乖巧懂事的地下情人。
不,她现在连情人都不想做了。
自从凌老爷子宣布了他跟傅家千金联姻的消息,她就一心只想离开他。
最好彻底撇清关系,不再往来。
“张嘴!”
下颌突然被他狠狠地掐住。
凌启寒硬冷地命令。
江芸娣回神一愣,对上他幽黑凌厉的双眸。
僵持了一会。
她缓缓张开小嘴。
凌启寒另一只手从铝箔包装里,扣出一粒胶囊。
还没来得及塞进她的嘴里。
又听见她道:“我真不用吃避孕药……唔……”
话还没有说完,凌启寒已经气势汹汹地吻了上来。
这是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
汹涌、狂野。
侵略性十足。
江芸娣显然招架不住。
她感冒了,现在还发着烧。
气息喘不上来,如同被扼住了呼吸。
好在她快要窒息之前,凌启寒终于松开了她。
江芸娣立即大口地吸着气。
就听见他在她耳边哄道:“乖,张嘴。”
江芸娣有些错愕。
愣愣地看着他,乖乖张开嘴。
凌启寒将那粒胶囊放进她的嘴里。
舌尖触到胶囊味道,江芸娣本能地一怔。
现在避孕药改成胶囊了吗?
还是这又是凌启寒从国外带回来的新型避孕药?
正疑惑之际——
凌启寒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杯水。
“退烧药,喝水。”
他终于启唇,解释。
江芸娣愣了一瞬。
反应过来后,连忙接过那杯水,将嘴里的胶囊吞咽了下去。
他怎么不早说?
害她刚才都误会了。
不过料想他也不在乎。
江芸娣喝水的动作有点急。
退烧药吞下去后,又呛了一下。
她连连咳嗽。
凌启寒竟然又帮她拍了拍脊背,安抚着。
江芸娣更觉得心惊。
侧眸看向他,就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刚才应酬的时候多喝了几杯。
今晚的凌启寒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
回去的路上。
江芸娣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应该是刚才在凌启寒办公室里被他强逼着吃下的那粒退烧药起作用了。
她现在喉咙不痛了,脑袋也不晕了。
只是仍旧浑身无力。
她靠在劳斯莱斯豪车的后座上,无力地睁着眼。
凝望着身旁男人深刻英俊的五官轮廓。
漆黑的夜色从车窗外飞速划过。
他整个人虚幻朦胧。
突然,江芸娣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又回办公室来了?”
他不是有事先离开了?
交代琳达送她回去吗?
凌启寒瞥了她一眼:“琳达说你没让她送……”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太自然地补充:“恰好我也有东西,落办公室了。”
江芸娣:“……”
真是这样吗?
她心里忍不住质疑。
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凌启寒大手伸过来,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
没那么烫了。
他顺势揽住了她的肩膀。
“睡一会……”
吃了药本就容易困,江芸娣没再挣扎,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朦胧中,她听见他对司机说了另一个地址。
不是他家,也不是凌家老宅。
而是……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靠坐在车窗边。
俊脸深沉淡漠。
浑身散发出一股寒冽的气息。
整个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江芸娣不禁顿住了脚步。
愣在那里,半晌都没了反应。
凌启寒,他怎么还亲自来了?
“江小姐,请上车吧。”司机替她打开车门,恭敬地对她做了个手势。
江芸娣犹豫了一瞬,弯腰坐上车。
凌启寒漆黑犀利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她身上披着的外套上。
那是周梓阳的。
江芸娣一直披着。
整个人到现在还有些惊魂不定。
凌启寒突然大手一伸,直接将她身上这件外套扯下来,仍车窗外去。
江芸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动作。
“你干嘛?”
这是周梓阳的外套,他怎么说扔就扔?
凌启寒眸色幽暗,冷冷地扫过她煞白的俏脸。
最后落在她白皙的脖子和的肩头。
上面隐隐可见一些狰狞地抓痕。
江芸娣肌肤白皙娇嫩。
刚才跟凌建硕搏斗的时候,他下手极重。
此刻难免留下一道道渗出血的红痕。
看起来触目惊心。
“受伤了?”
凌启寒眉头一蹙,声线沉冷。
江芸娣本想说不关他的事。
可想到今晚好歹是他请律师将她保释出来的。
到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下去。
正准备下车去捡周梓阳的外套。
刚起身,凌启寒突然大掌一扯。
她猝不及防地落入他的怀中。
“放开我!”
江芸娣下意识地挣扎。
“别动!”
凌启寒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身,哑声在她耳边命令。
目光却一直凝着她脖子跟肩膀上的伤口。
刚才在警局的时候女警已经帮她上过药了。
此刻不怎么痛了。
但凌启寒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里,让江芸娣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尤其她此刻落入他的怀中。
鼻息里嗅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清冽、深邃……
莫名的让人安心。
江芸娣不知怎的,眼眶一热。
竟然有种强烈地想哭冲动。
人在极度脆弱的时候,就会想要找个安全的港湾。
此刻她在凌启寒的怀里,仿佛找到了一处庇护所。
江芸娣没再乱动了。
而是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他。
就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
凌启寒喟叹一声,目光格外幽深了起来。
难得她有如此乖巧、依赖他的时刻。
凌启寒臂腕愈加的收紧,把她彻底搂进怀里。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车厢里异常的安静。
直到黄律师的嗓音传来:“凌总……”
江芸娣猛然一惊。
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是在凌启寒的怀里。
她可是他死去堂弟的未婚妻,怎么能依偎在他怀里呢?
江芸娣本能地想要从凌启寒的怀里起来。
却被凌启寒继续强搂住,不容她有半分的退避。
他冲黄律师点头:“今晚麻烦你了!”
黄律师态度恭敬:“我已经把凌建硕在江小姐房间里安装的摄像头、录音笔证据移交给了警方,摄像头里有凌建硕对江小姐的施暴过程,再加上江小姐刚才的口供笔录和身上的伤痕,应该可以向警方证实是正当防卫。”
江芸娣闻言不禁松了口气。
也转过头去,对黄律师说了声:“谢谢!”
黄律师:“江小姐平安无事就行。”
他接着还向凌启寒表示,这个案子他会一直跟下去。
后续有新进展,他会第一时间向他禀报。
黄律师刚走,江芸娣就用力从凌启寒的怀里挣脱。
“现在才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太晚了?他刚才已经什么都看见了?”
凌启寒英挺的眉眼,闪过揶揄的神情。
低头凑近她的耳畔,炙热的气息如挑逗一般。
江芸娣闻言立即满脸通红。
没好气地瞪他:“你就不怕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凌启寒薄唇微扬,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反问。
江芸娣一时语塞。
竟涨红了脸,半响都回答不上来。
她跟凌启寒是什么关系?
明面上,她是他的堂弟媳;
可实际上,她却是他的地下情人。
只是他们的禁忌关系见不得光,叫她如何启齿?
“放心吧,黄律师是我的人,他的嘴很严。”凌启寒突然出声安慰。
江芸娣还是忍不住担忧:“可是你今晚突然高调出现在警局门口,还帮我从里面保释出来,若是爷爷问起来……”
“我这是在处理凌家家务事!”凌启寒打断她,俊容深不可测。
今晚她跟凌建硕起了这么大冲突,连警察都惊动了。
凌老爷子那边不可能不有所耳闻。
这件事老爷子迟早是要交给他处理的。
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凌启寒是凌家掌权人也是新一代的家主。
几房之间的冲突,由他出面解决也理所应当。
江芸娣点点头,重新被凌启寒搂入怀中。
“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将车窗关上,湛清的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头顶,低声安抚道。
江芸娣勉强舒了口气。
眨动着睫毛,依偎在他宽阔坚硬的胸膛里。
只通过一旁的黑色车窗看着上面灯光折射出的镌刻面容,镌刻如大理石般的脸孔此刻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温情。
江芸娣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可能是凌启寒的表情吗?
只是她实在太累了。
这一晚她足足把惊恐、害怕、绝望的滋味都经历个遍!
此刻全身上下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江芸娣逐渐闭上双眼,在凌启寒的怀里睡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是被噩梦惊醒的。
“不要!”
江芸娣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身。
急促地喘着气,全身大汗淋漓。
“做噩梦了?”
旁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
江芸娣转头望过去。
才发现凌启寒竟然睡在她身旁。
而她此刻正躺在凌启寒家的大床上。
“我……怎么在你这里?”
她不解地凝眉。
凌启寒挑了挑剑眉:“不然你以为你在哪里?凌家老宅?你现在还敢住那里吗?”
江芸娣听他提到凌家老宅几个字,浑身就是一阵惊颤。
她刚才做噩梦的时候,又梦到凌建硕藏在她房间里,突然窜出来想要侵犯她。
江芸娣吓得瑟瑟发抖。
凌建宸是从佣人刘姐口中知道的。
并非她主动告诉他,求他帮忙。
没想到凌启寒根本不听她解释。
“二哥?叫得还真亲密啊?”他声音又暗沉了几分。
江芸娣:“……”
她不叫凌建宸二哥,还能叫他什么?
难不成直呼他名字建宸?或者宸?
那样才更亲密吧?
只是她来不及再说什么,凌启寒那边已经“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好像没得罪他吧?
凌启寒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实在叫她措手不及。
刚想转身回病房,一抬头竟然看见凌建宸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
江芸娣的心本能地颤了颤。
她刚才与凌启寒打电话,他不是都听见了吧?
“二哥,你……”
她刚鼓足勇气开口,就见凌建宸盯着她的面色。
“不舒服?脸色很难看?”他低声关切。
江芸娣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有些累了。”
凌建宸连忙道:“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替五婶请个护工,帮你守夜……”
江芸娣不放心:“今晚我还是亲自留在这里吧。”
她很想知道,婆婆怎么会突然一个人去开发区那边了。
只有等张婉茹醒来,才能给她一个答案了。
凌建宸没再劝她,反而打算跟她一起留下来。
“饿不饿了?要不要我叫人给你送点夜宵过来?”
“不用了,我不饿!”江芸娣主动说道:“二哥你先回去吧。”
凌建宸眼里有着温暖:“我留下来陪你一起。”
江芸娣不好意思:“真不用麻烦了,你先回去吧。”
凌建宸本就身体不好,让他熬夜陪她留在医院里守着,她实在过意不去。
何况刚才凌启寒来电,似乎很介意她跟凌建宸走得太近。
她还是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妙。
免得万一激怒了凌启寒,他还不知道会发什么疯。
凌建宸虽然很想留下来陪她一起,但见江芸娣表情坚持,他也就没再勉强。
只叮嘱医院的护士再给她加一张陪护床,又关照了她一番才离开。
江芸娣在他走后不久,就躺上陪护床休息了。
天快亮的时候,张婉茹转醒。
看见自己竟然躺在陌生的病房里,慌张地叫了起来。
“妈,我在这里!”
江芸娣急忙开了灯,来到她的病床前。
张婉茹愣愣地看着她:“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芸娣讶异:“你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她将发现张婉茹失踪的前后经过说给她听。
张婉茹呆怔了半晌都没有出声。
江芸娣又试探地问:“妈,你怎么突然会去开发区那边?”
张婉茹像是恍然想起来什么。
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我看到建轩了!”
江芸娣瞬间一震:“妈,你说什么?”
张婉茹情绪激动:“我看到建轩了,我真的看到建轩了!”
江芸娣不可置信:“可是建轩早就已经死了。”
婆婆莫非是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
否则怎么可能看到已经死去一年多的莫建轩呢?
“不,他没死!”
张婉茹突然一下子坐起身来:“芸娣,你相信我,建轩他真的没死。”
江芸娣见婆婆此时的状态,根本不正常。
她若不顺着她说,很可能会更加刺激到她。
“好,他没死,你先躺下来好好休息睡一觉。”江芸娣试着安抚她。
张婉茹立即摇头:“我不要休息,我要去找建轩,我要把他找回来!”
她说着就要下床。
江芸娣急忙阻止她。
“妈,现在还是半夜,天还没亮呢,你再睡一会,我们再去找建轩好不好?”
张婉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这才退回到病床上。
“一定要找到建轩,一定要找到他。”她握着她的手,一再地强调:“他没死……”
“好,我知道了!”江芸娣轻声对她说。
好不容易哄了张婉茹睡下,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江芸娣想到张婉茹刚才的那番话,再也睡不着了。
难不成张婉茹昨天突然去开发区,是撞见凌建轩了?
江芸娣不禁想起之前她跟凌启寒、傅丽莎还有周梓阳一起吃饭的时候,在马路对面看到的那道熟悉的高大人影。
她当时也觉得那是凌建轩。
所以不顾一切地横穿马路,过去找他。
凌启寒跟周梓阳都以为她疯了。
可是江芸娣明明记得她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凌建轩。
没想到这次张婉茹也看到了凌建轩。
如果不是幻觉,她跟张婉茹看到的人都是真的。
难不成凌建轩真的没死?
江芸娣为自己这个想法震惊不已。
她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打算找医生问一下张婉茹的情况。
有没有可能是张婉茹摔倒的时候,撞伤了脑子?所以胡言乱语?
突然她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啊……”
江芸娣失声尖叫。
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还以为自己撞见鬼了。
“啊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江芸娣转头望去,后面站着的人竟然是凌启寒。
“怎么是你?”
她一脸惊愕地望着他。
凌启寒俊脸黑沉:“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我以为是……”江芸娣差点脱口而出。
她以为是凌建轩。
可她若说出凌建轩的名字,凌启寒肯定又会觉得她疯了。
凌建轩一年前就死了。
她怎么可能以为一个死人又突然复活了?
不是中邪了是什么?
“是谁?”凌启寒眼神犀利地盯住她。
他以为她是把他当成凌建宸了。
“没什么!”江芸娣下意识地摇头。
只是脸色依然苍白。
双眼也有些空洞。
凌启寒瞧着她这副模样,就算是有一肚子气也发泄不出来了。
“走!”
他强行将她搂进怀里,向电梯里走去。
“去哪?”江芸娣本能地挣扎,呼吸急促而紊乱。
“带你去吃早餐。”凌启寒不容置疑地口吻。
江芸娣低声:“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早餐!”凌启寒眉头紧蹙:“顺带给五婶也带一份!”
江芸娣听他提到婆婆,也就没有再挣扎反抗。
就算她不饿,婆婆醒来总是要吃点东西的。
凌启寒直接将她带下楼,塞进他的豪车里。
江芸娣始终神情恍惚。
一直扭头望着窗外,显得很是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她突然转头看他:“凌启寒,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江芸娣心头一颤。
慌忙别开眼去:“是吗?”
傅丽莎有些气愤:“上次我给启寒打电话,听到他那边好像有女声;那次我们去试婚纱,他还没陪我一会就离开了,不知道是跟哪个女人约会去了;还有那次宴会,他本来是要跟我一同出席的,结果他不仅迟到了,还在宴会中途就离场了……”
江芸娣听着她的控诉,暗暗吃惊。
原来那次他们试婚纱,她走之后,凌启寒也没再留下来陪傅丽莎。
还有那次凌启寒半途离开宴会,好像是因为她感冒发烧睡在他的办公室里……
“你是不是弄错了?”
江芸娣努力稳住嗓音:“我没听说大少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啊。”
傅丽莎语气坚定:“不会有错的,我前段时间去他公司跟他家都找不到他的人,他应该在外面跟那个女人还有其他豪宅。”
江芸娣再次一惊。
前段时间她跟凌建硕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一直住在凌启寒给她安排的“丽景苑”里。
尽管她心里不想承认,可此刻也不得不面对——
傅丽莎口中凌启寒外面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本来像凌启寒这样的男人,外面有几个女人,我也见怪不怪了!但我跟他就快要结婚了,他现在还跟外面的女人藕断丝连,是不是太过分了?”
傅丽莎一脸的愤懑之色。
江芸娣不禁有些心虚。
不敢想象若是被傅丽莎知道,她就是凌启寒外面的那个女人,会怎样?
“你今天来找我……?”
江芸娣咽了口唾沫,攥了攥双拳问道。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帮我查出启寒身边的这个狐狸精是谁。”傅丽莎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对她说。
江芸娣表情一震。
整个人说不出的错愕。
“你……要我帮你查凌启寒身边的狐狸精?”
她以为傅丽莎已经知道,这个狐狸精就是她了。
今天是特意上门来,找她麻烦的。
没想到傅丽莎竟然是来找她帮忙,让她帮她查出凌启寒身边的狐狸精是谁的?
“我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在京都没什么朋友,跟凌家的人都不熟,也就和你还挺有缘的。芸娣,你不介意多我这么个朋友?帮我这个忙吧?”傅丽莎拜托她道。
江芸娣眼皮子直跳。
傅丽莎竟然要跟她做朋友?
她下意识地挣开她的手。
“我只是一个凌家的童养媳而已,何德何能能做傅小姐你的朋友?何况我跟大少关系真的一般,很难帮你查出什么,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
江芸娣自觉自己没法接受她这个任务,更加没法和傅丽莎做朋友,只能推脱道。
“芸娣,我是真的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傅丽莎并不肯放弃,还拿出她的诚意。
“辉橡国际的方老板,他最近想要找个珠宝设计师,帮他设计一款名贵的宝石,我已经跟他推荐你了!”
江芸娣闻言一怔:“辉橡国际的方总?”
她听说过这个人,据说是东南亚的橡胶大王。
若是她能拿下他的订单,让橡胶大王成为她的客户。
一定能让公司领导对她刮目相看。
之前陈丽浓闹事的影响,自然就能消除了。
傅丽莎见她动容了,急忙继续劝说:“他对你很有兴趣,要我一定要帮他引荐你……我很快就是你的大嫂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江芸娣最终答应,跟这个辉橡国际的方总见一面。
……
玄尊俱乐部。
京都有名的娱乐会所之一。
宫廷式的装修风格,雍容华贵。
是上流社会成功人士的聚集地。
豪华包厢内。
方德行高举起酒杯,热情地开口:“江小姐,来来来,我们先干一杯。”
他号称橡胶大王,在东南亚那边一直有自己的大片庄园。
年过五十的他,保养的不错,但眼角跟额头上皱纹依然清晰可见。
此刻身穿一件高级花衬衫,脖子上戴着一根很粗的金项链。
咧开嘴笑的时候,还有两颗纯金的门牙露出来。
江芸娣平日里真的很少跟这类人打交道。
若非傅丽莎介绍,她也不可能认识方德行。
但既然来了,本着社交礼仪,江芸娣同样高举起酒杯,与其遥遥一碰。
一杯白酒下肚,灼烧的她的胃有些痛。
江芸娣强忍着不适感,急切地开口:“方老板,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我听说你有一块宝石,想要我帮你……”
“哎,江小姐,不急不急,我们先不谈公事,你陪我一起喝几杯吧?”方德行一句四两拨千斤,很快转移话题。
江芸娣努力维持着笑容。
她知道这种场合免不了喝酒。
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此刻只能硬着头皮陪他喝。
只是喝着喝着,方德行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他将她从上到下肆意地打量了一番。
有意凑近她。
“江小姐,你可真是漂亮啊。”
“谢谢方老板夸奖!”
江芸娣不着痕迹地往旁边坐了坐。
“其实我的设计水平比脸蛋更漂亮。”
她半开玩笑地口吻,趁机引入正题:“要不方老板,还是给我看下您的那块宝石吧?”
方德行笑了笑,似看穿她:“对我的宝石有兴趣?”
江芸娣刚要开口,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周梓阳打来的。
她借口接电话离开这个包厢。
“喂,梓阳?”
“今晚在玄尊给我哥接风你要来吗?”周梓阳邀请她。
江芸娣一愣:“你们也在玄尊?”
周梓阳:“你也在?”
江芸娣:“我在琼玉楼的贵宾包厢,跟方德行谈公事……”
周梓阳眉头一皱:“方德行?那个橡胶大王?”
江芸娣“嗯”了一声:“傅丽莎介绍的,他手上有块宝石,想找我帮他设计……”
周梓阳不放心地叮嘱:“这个方德行风评不咋地,你自己小心点。”
两人又聊了两句,挂断电话。
江芸娣一转身,就看见一道熟悉高大身影,在众人簇拥下走来。
她刚想装作不认识地转身。
“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了凌启寒的嗓音。
他挺拔的身子来到她面前,五官轮廓硬冷凌厉。
“你来这里干什么?”
“芸娣!”
周梓阳怒吼一声,冲了进来。
直接一脚踹翻了方德行。
然后将江芸娣扯了过去,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番。
“没事吧?”他一脸的担忧。
刚才在电话里得知江芸娣今晚是要应酬方德行,他坐立不安。
就担心这个老色鬼会趁机占江芸娣的便宜。
没想到还真被他猜中了。
他不放心地赶来一看,在包厢门口就听见江芸娣的呼救声。
“没……”
江芸娣刚摇头,就见方德行抄起桌上的一瓶酒朝他们砸来。
“你TMD的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小心!”
眼瞧着那个酒瓶,就要朝周梓阳后脑勺上砸来。
江芸娣急忙伸手替他去挡。
结果那个酒瓶竟然砸在了她的手臂上。
瞬间鲜血直流!
“芸娣!”
周梓阳一声惊呼,立即抓住方德行的领子,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然后一拳又一拳。
左右开弓。
朝他的脸上砸去。
方德行惨叫连连。
他外面的保镖听到他的叫声,全都涌了进来。
周梓阳被方德行的保镖拉开。
方德行被他揍的面目全非,鼻青脸肿的。
嘴里还不忘放出威胁地狠话。
“你……你们……今天休想走出这个包厢的门!”
他伸手指向周梓阳跟江芸娣。
他那几个保镖立即朝他们俩围过去。
周梓阳挣开控制他的保镖,急奔到江芸娣的面前。
“是男人就冲我来,不要动芸娣。”
方德行不屑地嗤笑:“小子,你想英雄救美,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份量。”
说完眼神示意他的那几个保镖,把他们俩全都拖出去。
“方老板!”
就在这时候,方德行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嗓音。
他闻声识人,立即转头望去。
门口强烈的灯光下,高大矜贵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轮廓硬冷,气势逼人。
漆黑的眼眸幽深得好似透不进任何光。
“凌、凌总?”
方德行认出来人后,浑身一阵哆嗦。
他立即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殷勤地跟凌启寒打招呼。
“原来是您啊!什么风把凌总您刮来了?”
凌启寒深眸里寒光凛凛。
“方老板,这是要干什么?”
“我这不是……”
方德行正想说他打算教训一下周梓阳跟江芸娣这两个不自量力的人。
突然想起来,他们俩好像是凌家的人。
尽管他们都不姓凌。
可也轮不到他来处置。
“误会,当真是误会了!”
方德行赔着笑:“改天我亲自上门道歉……”
凌启寒深沉地眸子在包厢里几个人身上巡视。
当看到江芸娣带血的手臂后,漆黑的眼眸中半点光亮都没有了。
“晚了!”
方德行不明所以:“什么晚了?”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被凌启寒一脚踹飞出去。
方德行脑袋重重撞击到身后的墙壁上。
整个肥大的身子坠落在地。
半晌都爬不起来。
他那几个保镖也很快被凌启寒的人制服。
包厢里一片哀嚎声。
凌启寒正打算朝江芸娣走去。
忽然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发生什么事了?”
凌建宸不知何时,也带人赶到了。
“姓方的这个老色鬼,竟敢占芸娣的便宜……”周梓阳指着倒地的方德行怒骂。
凌建宸见包厢里的情景,也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他迅速来到江芸娣的面前。
“小芸,你没事吧?”
“二哥,芸娣受伤了,你先带她去医院。”
周梓阳看了一眼包厢门口的凌启寒,对凌建宸说道。
凌建宸眸光落在她手臂上的伤处,也是一阵紧缩。
“疼不疼?”
“没事,用不着去医院,伤口不深……”江芸娣连忙摇头,下意识地不想麻烦他们。
周梓阳忍不住皱眉:“那也得去医院啊,万一感染留下疤痕怎么办?”
江芸娣闻言这才没有拒绝。
凌建宸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然后揽着她的肩膀,向门口走去。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他嗓音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让江芸娣本能地信赖。
只是他们走到包厢门口,凌启寒高大的身影仍旧挡在那里。
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江芸娣心虚地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的眼。
凌建宸则是不紧不慢地开口:“大少,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救了小芸跟梓阳!这个人情,我们二房铭记于心!现在有我在,他们这边出不了什么事,您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凌启寒幽深无温的眸,扫过他搂住江芸娣肩膀的手。
轮廓线条更加阴沉。
“这里,不需要你来插手!”
他冷淡地与他对视,不容置疑地口吻。
凌建宸继续维持着优雅的笑容:“大少,您就快要订婚了,我们二房的事情就不再劳烦您了!”
他言下之意,这里已经是他们二房的家务事。
无需要凌启寒再出手。
凌建宸目光透着惊心的寒,威慑力十足:“二房的事,就是凌家的事,凌家的事我不能不管!”
凌建宸是二房的继承人,老爷子又将江芸娣许配给了他,周梓阳也是二房的私生子。
二房的事情他的确可以做主。
可是二房也是凌家的一份子。
只要是凌家的事,都归他凌启寒说了算。
凌建宸今天想带走江芸娣,就得他凌启寒允许才行。
凌启寒跟凌建宸这两兄弟,竟然在包厢里对峙起来。
气氛蓦然变得凝重僵持。
江芸娣不禁捏了把汗。
若是被爷爷知道,他最中意的两个孙子凌启寒跟凌建宸今晚因为她的事,发生冲突。
恐怕真的倒霉的人就该是她了。
她可不想被凌老爷子赶出家门。
“梓阳,要不你直接送我回老宅吧?让家庭医生来五房别墅给我包扎一下就行了。”她转头望向周梓阳提议。
“啊?”周梓阳有些犹豫。
她伤成这样确定不用去医院吗?
江芸娣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伤处。
本想装晕直接倒在周梓阳身上的。
那样凌启寒跟凌建宸就不用再为她争执了。
没想到她手臂上的伤还真的挺严重的。
这样被她一掐,疼得她冷汗直流。
脑袋一阵眩晕。
差一点真的栽倒在地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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