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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乱世,我靠医术喂饱全家陈光宗陈流云小说结局

丑八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夏皇朝,陈家村!“大哥,你怎么死了啊,求求你快起来,快起来啊。”一位布衣男子双手扶着床沿,看着床上已然没了生息的男人失声痛哭。“昨天还好好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大哥啊,你是不是提前预料到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才把嫂嫂们托付给我的。”把老婆托付给别人?媳妇大家玩混个好人缘?跪在旁边哭哭啼啼的三位俏丽女子闻言,猛然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三女虽然穿着粗布麻衣,打扮朴素,但姿色上佳,花容月貌,皆为难得一见的美人。非用两个字来形容,唯有吆~~西~~可人心。“陈光宗,你休要一派胡言!”林秋寒紧蹙一对弯弯柳眉,带头呵斥。“嫂嫂,我所言非虚,一字不假。”“不信你看看大哥亲自画的押。”陈光宗在怀里掏出一张写着字迹的宣纸。林秋寒一双妙目扫过,脸色煞...

主角:陈光宗陈流云   更新:2025-06-09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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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光宗陈流云的女频言情小说《逐鹿乱世,我靠医术喂饱全家陈光宗陈流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丑八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夏皇朝,陈家村!“大哥,你怎么死了啊,求求你快起来,快起来啊。”一位布衣男子双手扶着床沿,看着床上已然没了生息的男人失声痛哭。“昨天还好好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大哥啊,你是不是提前预料到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才把嫂嫂们托付给我的。”把老婆托付给别人?媳妇大家玩混个好人缘?跪在旁边哭哭啼啼的三位俏丽女子闻言,猛然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三女虽然穿着粗布麻衣,打扮朴素,但姿色上佳,花容月貌,皆为难得一见的美人。非用两个字来形容,唯有吆~~西~~可人心。“陈光宗,你休要一派胡言!”林秋寒紧蹙一对弯弯柳眉,带头呵斥。“嫂嫂,我所言非虚,一字不假。”“不信你看看大哥亲自画的押。”陈光宗在怀里掏出一张写着字迹的宣纸。林秋寒一双妙目扫过,脸色煞...

《逐鹿乱世,我靠医术喂饱全家陈光宗陈流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大夏皇朝,陈家村!

“大哥,你怎么死了啊,求求你快起来,快起来啊。”一位布衣男子双手扶着床沿,看着床上已然没了生息的男人失声痛哭。

“昨天还好好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大哥啊,你是不是提前预料到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才把嫂嫂们托付给我的。”

把老婆托付给别人?媳妇大家玩混个好人缘?

跪在旁边哭哭啼啼的三位俏丽女子闻言,猛然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三女虽然穿着粗布麻衣,打扮朴素,但姿色上佳,花容月貌,皆为难得一见的美人。

非用两个字来形容,唯有吆~~西~~可人心。

“陈光宗,你休要一派胡言!”林秋寒紧蹙一对弯弯柳眉,带头呵斥。

“嫂嫂,我所言非虚,一字不假。”

“不信你看看大哥亲自画的押。”陈光宗在怀里掏出一张写着字迹的宣纸。

林秋寒一双妙目扫过,脸色煞白。

上面字迹的确是丈夫陈流云所写,且有手印为证。

旁侧两女也顺势看了一眼,表情惊愕。

她们知道自己的相公不靠谱,未曾想如此混账。

三女的相公名叫陈流云,家中世代行医,九代单传,从小娇纵惯养,犯了错父母也舍不得打骂教训,长大后游手好闲,顽劣不堪。

一年前老两口双双去世,陈流云更加肆无忌惮的挥霍,本来家境还算殷实,结果不到半年就被他败坏精光,一贫如洗。

昨日前往发小陈光宗家里喝酒,半夜才醉醺醺回来。

今早喊他起床吃饭,几句没应声,一瞧之下才知道断了气。

依照目前形势来看,恐怕昨天的酒局没那么简单,人刚走就来接管三位嫂嫂,任谁都能想到其中必有蹊跷,这就是所谓的好兄弟讲义气?

“这是假的,陈流云再混账也不会把我们姐妹交给其他人。”林秋寒坚定否认,极力辩驳。

“唉!”陈光宗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假惺惺的痛感惋惜,“其实我也希望是假的,正所谓朋友妻不可骑。”

“可大哥临终前的托付,身为兄弟我不得不从。”

“陈光宗,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林秋寒葱白手指指着门口,严正警告。

“对,出去!”其余两女帮腔凶煞道。

“嫂嫂们,自古以来妇以夫为天,这是大哥亲手所写,白纸黑纸清清楚楚,就算到了县太爷那里,我也不怕。”陈光宗一扫之前的悲伤,变得阴翳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嫂嫂们何必执着?”

“更何况陈流云根本配不上三位嫂嫂,平日里对你们非打即骂,脾气滂臭,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哪里值得留恋。”

“如今家业也被大哥败坏一空,家徒四壁,你们不依附旁人,将来怎么生活?”陈光宗循循善诱,直击内心。

言语间没有了刚才的悲痛。

林秋寒面对陈光宗的蛊惑不为所动,面若寒霜,不假颜色,“将来如何不劳你费心,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嫂嫂,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

“从陈流云倒下的那刻起,你们就属于我了。”

陈光宗一步步逼近,目光贪婪,流露垂涎之色。

三女忐忑不安的挤在一起,脚步慢慢后退。

“三位嫂嫂,其实我惦记你们很久了。”

“只要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陈光宗舔着嘴唇,旋即扑了上去,“来吧宝贝,也让我尝尝蚀骨销魂的滋味。”

“呀,救命啊。”三女极力呼救。

“来人呐。”

“喊吧,喊的越大声,我越兴奋。”

“你们家住在村尾,周围没有人家,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的。”陈光宗嚣张不已,放肆至极。

三女柔柔弱弱,手无扶鸡之力,哪能抗衡一个大男人。

就在火烧眉毛之际。

躺在床上的陈流云直挺挺的坐起来,迷迷瞪瞪道,“你们在做什么。”

陈光宗戛然而止,扭头看去,登时脸色大变,恐惧之色浮于言表。

“诈......诈尸了?”

陈流云看着陌生的环境,一片茫然,这是在哪?我不是在参加一场顶级的中医研讨会么?

随之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脑海。

“嘶......”陈流云头痛欲裂,表情扭曲狰狞,五官挤在一起。

“大......大哥。”陈光宗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嘴里好像叼着一根茄子,“我跟嫂嫂们开玩笑的,您别生气。”

陈流云猛然抬起头,双目通红。

他想起来了,上一世参加完研讨会刚出门就被一辆车速八十迈的超帅鬼火撞飞十几米,脑袋磕在马路牙子上,当场身亡。

如今穿越到一个类似华夏古代的地方,且与原主同名同姓。

陈流云融合记忆,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眼睛迸射毒辣神采,“陈光宗!”

“老子要了你的命!”

“哎呀妈呀!鬼啊!”陈光宗大叫一声,嗷的一嗓子快跑出去,两条腿来回倒腾,跑出了残影,比兔子多呈不让。

三女更加花容失色,惊恐害怕,“喂,你到底是人是鬼?”

陈流云坐在床上,苦笑不已。

靠他姥姥的,原主当真艳福不浅,此等渣渣竟有三位天仙似的老婆?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上辈子自个虽是精英人才,但也从未享受过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甚至到死那一天都是靠手速的童子鸡。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瞅瞅人家!

原主大房名叫林秋寒,端庄典雅,人妻感十足,据称是逃荒过来的,陈流云初次相遇便惊为天人,打着助人为乐的幌子将人骗去一处偏僻之地,强行祸害。

当时陈流云的父母尚未过世,好话说尽,千求万求,并许诺明媒正娶才作罢。

另外两女名叫李婉婉和李依依,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乃是陈家的双胞胎养女,也可以说是童养媳,十四岁时就嫁给了陈流云,至今也不过二八年华。

长得小家碧玉,可爱灵动。

由于两女和陈流云一块长大,天天见面,太过熟悉,导致陈流云对她俩不感兴趣,至今未碰一下,依旧是完璧之身。

咳咳!

多好的开局啊,往大了想,她们以后是不是属于自己了?

是不是白白得了三位漂亮的婆娘?

原主这个傻叉,有这样的老婆还出去鬼混,脑袋指定有什么大病。

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想上一世,娶一个老婆大几十万,又是车又是房,彩礼离离原上谱,男人们压力山大,叫苦不迭。

当下分币不花,就得到了仨。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晚上大被同眠,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场景便心潮澎湃。

主要......这是人家的老婆,平白无故落在了自己头上。

俗话说:孩子自家的好,老婆人家的好。

此刻陈流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一句经典名言:建安风骨今犹在,魏武遗风永长存!

原主安心的去吧,以后由我好生照顾,百分之百错不了。

这三位小娘子......当真妙不可言!




“秋寒姐,你看他笑了,应该不是鬼。”李婉婉紧紧盯着,小声嘀咕。

“我当然不是鬼。”陈流云收起表情,晃了晃沉重的脑袋。

林秋寒一双妙目在陈流云身上不停打量,警惕中带着谨慎,“可我明明确定你已经咽气了。”

陈流云干脆下地,走出门外,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阳光洒在身上,被一片暖意所包裹。

“秋寒姐,鬼不可能在阳光底下的,他是人。”李婉婉纤细手指,指着门外。

“呼......”三女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交加,喜不自胜,反而有一抹散不去的忧愁。

只因陈流云平日里对她们太差。

在这个家,陈流云说一不二,脾气暴躁,骂街是常态,打人也时常发生。

对她们而言,陈流云活着也是一种苦难。

“你既然无事,就去厨房吃饭吧,锅里有食物。”林秋寒平淡道。

陈流云故作深沉,微微点头,转身去往厨房。

“秋寒姐,我感觉不太对,相公一般都是让我们端给他吃,端给他喝,今个怎么如此好打发了。”林依依咦了一声,好奇道。

“关键他还那么有礼貌,点头回应。”

林秋寒摇摇头,拿捏不准,“或许他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别忘了,他差点把我们送给陈光宗。”

“虽然上面写着在他死后,但足以证明他心里压根没有把咱姐妹当做一家人,以后多防备一些。”

“嗯,明白。”

一家四口,三个讨厌陈流云,原主混的......狼嘚蜕皮——狗嘚不是。

陈流云到了厨房,掀开锅盖,锅里只有半块黢黑的窝头,半碗稀稀拉拉的白粥。

这些还是三女紧着自身省下的。

三个人加起来的伙食也只比陈流云的多一碗粥而已。

如此窘迫,陈流云也是无语了。

这个家穷的叮当响,连吃饭都成问题,以后怎么生活?

不仅三个老婆要养,外面还有一屁股债。

必须尽快想办法弄点钱财。

陈流云无心吃着饭,脑子不停转动。

结合脑海中的记忆,不出片刻便有了主意,自己前世好歹也是中医本硕博连读,拥有丰富的中医知识,还能饿死不成。

正好陈家村后方有一片绵山,里面定有不少药材,挖一些回来先解决当前的困境不成问题。

陈流云还了解到大夏朝的医术较为落后,比前世差了好几个等级。

原主本身就是中医世家,借着这个名头重起炉灶,重振家业似乎也合情合理。

陈流云有了主意,窝窝头丝滑好咽多了。

还未吃个干净,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啪啪啪!”

“有人吗?陈老大夫在不在?”

“谁啊。”李依依正在收拾院子,听到动静过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帮人,带头者是位中年男子,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大腹便便,穿着华丽,锦罗玉衣,面相红润,留着醒目的八字胡。

“姑娘,请问这里是陈丁原老大夫的家吗。”中年男子客气问道。

“是啊,请问有什么事吗?”李依依点点头。

陈丁原是她公爹,也是养父。

“太好了,终于找对地方了。”中年男人欣喜万分,“是这样的,鄙人姓郭,名叫郭金财,家住齐衡县,七天前我娘突然面目失调,身不能动,头痛恶心,疑似得了中风。”

“我找了多家医馆求医,没有任何效果。”

“经过多方打听,得知在这个偏远的陈家村有一位老先生医术高明,对中风有着独特的见解和治疗方式。”

“所以就带着母亲大人一起过来,求老先生出手相救。”

李依依怔了一下,带着抱歉之意,“郭先生,不好意思,您来晚了。”

“什么来晚了?”

“我爹在一年前就走了。”李依依说明情况,声音下沉三分。

“啊?”郭金财一惊。“走了?”

“那老先生的医术有没有继承人?”郭金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没有。”李依依实事求是。

郭金财垂头丧气,无比失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幽幽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看来我娘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郭金财忧郁片刻,双手抱拳,“鄙人多有打扰,告辞。”

“郭先生慢走。”李依依礼貌有加。

就在几人转身之际,一道声音突兀响起,“且慢。”

“嗯?”众人纷纷扭头望去。

一位身材硕长的年轻人慢条斯理走了出来,皮肤白皙,模样俊俏,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秀气。

此人不是陈流云又是谁。

别说这家伙长得挺帅,只是如今落魄,好好打扮一番必然是位美男子。

“郭先生是来求医的吧。”陈流云开门见山。

”你是......”郭金财问道。

“在下陈流云,是陈丁原唯一的儿子。”

“你母亲的病我能治。”陈流云胸有成竹笃定道。

一旁的李依依满脸问号,五官轻柔的挤在一起,相公在说什么大话。

他能治什么?治字怎么写恐怕都不知道。

从小在一块长大,谁不了解谁?

老爹的医术他是一点不感兴趣,整天不务正业,吃喝玩乐,方圆十里哪家的姑娘漂亮,哪村的寡妇风骚倒是了如指掌。

医术......还是拉倒吧。

治病救人从来不是儿戏,关乎着性命之忧,瞧这位郭金财并非普通之人。

穿着,气质,面貌,以及带着几位下人精神抖擞,个个精壮,必然富贵。

糊弄人家,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于是李依依偷偷拉了拉陈流云的袖子,意在制止。

谁知陈流云并不领情,扭过头靠近几分,一股处子幽香钻入鼻腔,沁人心脾,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别捣乱,我心中有数。”

热气吐在晶莹剔透的耳垂上,李依依心跳加快,双腿发软,小脸蛋升起两朵酡红,不自觉垂了脑袋。

“你说你能治我母亲的病?此话当真?”郭金财眼前一亮,为之一震。

”当真!”陈流云再次得以肯定。

“哎呀呀,太好了。”郭金财上前两步,双手握着陈流云的手,激动不已,“若真如你所言,老母亲渡过难关,安然无恙,我愿意付五十两银子作为报酬。”

五十两?

好家伙,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气阔绰。

对于贫苦百姓人家来讲,五十两银子绝对是一笔可观的数字,大多人一辈子也攒不下。

谁家有存款五十两,绝对称得上富裕。

郭金财等于把一块肥肉放在陈流云嘴边,张张口就能吃得满嘴流油。




“好说,那位就是您的母上大人吧。”陈流云内心一喜,暗道钱来了。

右手指了指郭金财身后半躺在车辇上的老太太,头发花白,半死不活。

“不错。”郭金财点点头。

陈流云大步流星走上前,简单的做了检查,每一个动作都极具专业性,让人下意识信服。

“大娘,你早晨吃饭了没?”陈流云故意问道。

“啊......叭叭叭......”老太太说的半个字都听不懂。

陈流云心中大致有了判断,“口眼歪斜,半边瘫痪,表达含糊,视力还有一定的问题。”

“中风无疑。”

“换个词叫作,缺血性脑卒中。”

“什么脑卒?”郭金财问了一句。

“没事,您母亲的病有的治。”陈流云一语中的,自信满满。

“那还等什么,恳请陈小先生为我母亲治病。”郭金财连忙作揖。

“把老太太抬到屋里吧。”

“好!”

就在生意即将达成,五十两白银唾手可得之际。

院里匆匆走来一位前凸后翘的妙人,站在大门处,凝重深沉,“陈流云,你莫要胡来。”

林秋寒出来了,身后站着一对清纯姐妹花。

李依依见自己劝不了相公,又担心会出大事,干脆跑到屋里找大房出来阻止陈流云作死的行为。

不懂装懂,坑蒙拐骗,已经关联到全家人的安危。

李依依迫不得已,只能如此。

“娘子,你怎么来了。”陈流云紧急过去。

林秋寒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充满了厌恶,“陈流云,你非把我们一家害死才高兴吗?”

“明天是否下雨你不知情,自己会不会医术莫非不知?”

“娘子,这个病我真会治。”陈流云一双眼眸闪烁着光芒,又有着些许苍白无力。

要怪就怪原主太废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个败家子,不学无术,狗屁不通。

就算地下的老爹知晓儿子说自个会医术,都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狠狠的扇上两巴掌。

大骂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扯什么王八犊子。

“陈流云,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们穷点没什么,起码命还在。”

“你不出力下地,我们姐妹帮衬着,平时帮人做点针绣活,讨得一点工钱,也能勉强度日。”

林秋寒好言相劝,“现在给人家赔礼道歉,还不算太迟。”

“等出了事,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磨不开面子,我去跟他说。”林秋寒作势抬起一只小巧的三寸金莲。

陈流云一把抓住纤细的玉臂,“娘子,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正所谓门第出身,不会也懂三分。”

“我有把握将这五十两白银稳稳赚到手。”

“流云,你可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道理,医术半分不能含糊,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林秋寒哀求道,“咱好好过日子,不整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银子送到跟前,我没有不要的道理。”陈流云坚定不移,寸步不让。

家里实在太穷了,很需要这笔钱。

“娘子,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如何。”

“若我不能治好老太太的病,即刻给你们写一纸休书,从此再无瓜葛,即便出了事也与你们无关,断然不会受到连累。”

“如果无事,以后不要管我的任何行为。”陈流云每一个字都很认真。

接下来他要大干一场,脑子里已然勾勒出广袤蓝图,医术只是起点,后面还有很多很多超前想法。

女人掺和其中,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林秋寒眼眸湿润,快气哭了,玉臂一甩,挣脱一只大手,“随你怎么样吧。”

随即,匆匆走向院内。

“秋寒姐,等等我们啊。”两个丫头紧紧跟在屁股后面。

她们三个报团取暖,共同进退,关系好的不得了。

无一人跟陈流云一个战壕。

“陈小先生,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郭金财走过来,颇为心急,“现在能为我母亲治病吗?”

“请!”陈流云手臂一摆,侧开身子。

老太太被抬进屋之后,陈流云在偏房翻箱倒柜,找寻老爹留下来的银针。

在一个红色大木箱子的最底部放着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一排闪亮的银针映入眼帘。

幸好这个完犊操的东西没有把这个卖掉,不然今天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救治。

接着陈流云让人把老太太平放在地,展示高超的医术,下针果断,行云流水。

每一个穴位了然于胸,准确无误,动作熟练,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秋寒姐,你看相公的手法好专业,一下接着一下,有条不紊,有老爹的风范,挺像那么回事。”李婉婉偷摸观察,窃窃私语。

“装模作样罢了。”林秋寒懒得看一眼。

“可我为什么感觉相公真有两把刷子。”

“错觉!”林秋寒一锤定音,“你俩和陈流云相识比我年头久,他会不会医术,你们最清楚。”

“所以这才是最奇怪的点啊,明明知道他不懂半分,看着相公全神贯注的样子,又觉得他好像可以。”李婉婉歪着脑袋,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

林秋寒忧心忡忡,“扯这些无用,想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怎样平息人家的怒火。”

李婉婉道,“相公不是说治不好就写一封休书,出了事也与我们无关吗?”

林秋寒呼出一口浊气,“说是那么说,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自古有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既然嫁到了陈家,这辈子就是陈家的人,是他陈流云的妻子。”

“再则老爹老娘活着之时对我们照顾有加,出于两位老家人的恩情,也不能坐视不理。”

“实在不行,就卖了这座宅子赔偿吧。”林秋寒忠贞不渝。

纵然陈流云不是个东西,她也没有置之不顾的想法。

“只希望篓子别捅太大,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

没有大事故还好,如果治死了卖掉宅子也够呛能摆平。

林秋寒的忧愁越发沉重,压的喘不过气。

陈流云一顿熟练且眼花缭乱的操作,大概一刻钟才停止。

“陈小先生,怎么样?”郭金财紧急问道。

“留针观察十几分钟。”陈流云脱口而出。

“十几分钟???”郭金财疑惑不已。

“哦,一盏茶左右。”陈流云纠正道。

忘记了,现代时间怎么能和古代时辰的叫法一样呢。

“我娘她老人家......”

”到时自见分晓。”陈流云淡然如水,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瞧着陈流云自信十足的模样,郭金财有了一丝安定。




时间到!

陈流云拔针,后又给老太太按摩疏通经脉。

悄无声息间,老太太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动,嘴角似乎没那么下坠了,眼睛也不那么歪斜了。

在按摩翻身之时,陈流云好像没使多大劲。

“大娘,你身上冷不冷啊。”陈流云故意找个话题询问。

“不冷,暖和多了。”老太太下意识说道。

随着话音出口,郭金财堵在胸口的一股闷气呼之欲出。

他扑通一声跪在母亲跟前,声音轻颤,“娘,您好了?”

“儿啊,为娘能说话了,身上感觉有力气了。”老太太自己坐了起来。

“太好了,您这几天可把孩儿吓坏了。”郭金财抱着母亲,眼泪倾眶而出。

不得不说,他是个大孝子。

为了母亲的病情不停奔波,没少操心。

如今母亲安然无恙,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里屋的三女均为不可思议,眼眸睁大,一张张樱桃小嘴微张。

李依依当属最夸张,一颗鸡蛋都能塞进去。

陈流云以后有福喽。

“秋寒姐,你快掐我一下,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不用掐了,是真的。”林秋寒怔怔出神,喃喃自语。

这个结果出乎意外,是她所没预料到的。

林秋寒想到了赔偿,想到了尽可能妥善处理后续麻烦,万万不曾想皆大欢喜。

“相公莫非真会医术不成?不可能啊。”李婉婉食指扣着脑袋,模样滑稽。

“医书没翻过,老爹追着教都不学,莫名其妙就把病人看好了?”

“或者说老太太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瞎猫碰见死耗子,一通乱扎让气血通畅,奇迹般的好转了?”

只有这个解释才行得通。

“秋寒姐,我们以后是不是有钱了,可以吃饱了?”李依依惊喜道,“五十两银子呢。”

“做梦,依照陈流云的德行,不出三天又得败坏没。”林秋寒当头棒喝。

“就算买点酒肉,也轮不到我们。”

林秋寒所言非虚,类似的事干了不止一回。

三姐妹做点针线活,结账了就被陈流云硬抢过去大吃二喝。

家里粮食有了收成,不到半天就给卖了。

不是去赌,就是去嫖。

从来只顾自己,不管他人死活。

自私的很。

三女又低下头,默不作声。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儿啊,你要多谢谢陈小先生,是他救了为娘。”老太太抚摸儿子的脑袋语重心长。

“是是是,娘说的是。”郭金财爬起来,工工整整的朝着陈流云做了个揖。

郑重其事。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是我应该做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陈流云无形之中在点对方。

郭金财是个通透之人,一点就透,“来人。”

“老爷!”

“付给陈小先生诊金,之前说好的五十两,再加五十两。”郭金财财大气粗,不差这点。

主打一个高兴。

有钱人的高兴往往通过钱财来表达。

“说好的五十两就是五十两,郭先生不必多给。”陈流云摆摆手婉拒。

也不知是装的,还是本心真实想法。

“不,这是我由衷的谢意,你必须得收下。”郭金财把两块大元宝强行塞给陈流云。

“今日之恩,我郭金财记下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陈小先生言语一声,只要在能力范围之内,我能帮则帮,绝不推辞。”郭金财掷地有声。

郭金财?这位中年人叫郭金财吗?

陈流云通过记忆了解,此人在齐衡县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生意做的很大,涉及到多个行业。

被称作为郭半城。

顾名思义,县城将近一半都是他的产业。

虽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足以证明此人的实力。

据说郭金财还与县令大人有着不菲的交情。

原主混迹多年,经常去齐衡县玩耍,郭金财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听闻不止一次。

陈流云通过今日为之结交,将来必然是一个上好的助力。

“多谢郭先生抬爱,在下受不起啊。”陈流云谦逊道,默默的把两块元宝塞进胸口......

“你治好了我娘便是天大的恩情,我郭金财今生今世牢记于心,没齿难忘。”

“陈小先生,接下来我娘还需要调理么?”

“调理是正常流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给你写一个药方,回去之后一天一副,连喝七天。”

“七天之后你们再过来做一次针灸按摩,基本就无碍了。”陈流云单手背负,儒雅淡然。

“劳烦陈小先生了。”

随即陈流云写出药方,上辈子他的字就不咋滴,这点和原主不谋而合。

郭金财小心翼翼接过,叠好贴身放起来。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尽是客套话,不到半个时辰郭金财带着母亲及下人离开。

陈流云送出门外,淡淡一笑,回到屋里。

“呐!”陈流云把两块刚得的银子放在桌上。

三女一头雾水,不知何意,看着人人喜欢的元宝,愣是没动一下。

“傻了?给你们的。”陈流云把话挑明。

三女依旧没动。

他陈流云什么时候给过钱?不倒贴给他就不错了。

当下这种情况,生平头一次。

一定没安好心。

陈流云尴尬了,继而缓缓说道,“这钱真是给你们的。”

“最近一年,我在外面借了不少,具体数字记不清了,谁来要就还给他们。”

“有剩余的,你们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关键该改善一下伙食了,瞧瞧你们都瘦了许多。”陈流云上前一步,借机抬手想摸摸林秋寒光滑的脸蛋。

后者下意识倒退一步,眼神警惕,夹杂着一丝胆怯。

陈流云给人的印象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很难改变,就像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难以搬动。

急不得,当下不能着急,这才第一天。

饭要一口口吃,步子要一步步迈,跨大了容易扯到蛋。

还是双黄蛋。

她们是自己的跑不掉。

众乐乐的日子不会太远,就在眼前!

“好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等会你们去咱村杀猪匠陈老三家里买点猪肉。”

“记得别心疼钱,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陈流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这一百两银子远远不够,总不能坐吃山空,他要继续心中的打算。

既然上天安排他来到这方世界,就不能辜负老天爷的心意。

好好的活一世!

他的目标是山之巅峰,瞧一瞧万里风光,领略一下一览众山小。




陈流云走了一会子,屋内依然保持着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仿佛时间为之凝固。

三女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大眼瞪小眼,三个女人十几个眼儿。

李依依首先打破宁静,慢慢走到桌前,拿起银子,露出一对尖尖的小虎牙,狠狠的在大元宝上咬了一口。

“秋寒姐,这银子是真的。”

废话不是,人家刚给的。

“莫要显摆,立马收起来。”林秋寒快步走到门前,往外伸了伸脑袋,砰的一声关上了堂屋门。

财不外露,一百两银子在这个小山村可不少,以免被人看到遭惦记。

从古至今,多少人因为钱财而丢了性命。

小心为上。

“秋寒姐,我们相公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

“说话温声细语,不急不躁,还关心我们了。”李依依双手握在一起,怦然心跳。

“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人怎会突然改变那么多。”林秋寒狐疑不已。

“秋寒姐,这可是实打实的银子,就在眼前还能作假。”李依依不贪财,把银子交给林秋寒。

人家是大房,钱财理应林秋寒保管。

这是规矩!

“银子交给我们能说明什么,他是一家之主,还不是想拿走随时拿走,我们三个女人谁能阻止的了?”

“秋寒姐,你要往好处想,万一相公幡然醒悟了呢。”

“今天他都咽气了,又稀里糊涂活了过来,说不定逛了一趟阎王殿,历经生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李依依想象美好。

“死丫头,你是不是被陈流云迷住了?稍微改变,便替他说好话。”

“哪有,人家就事论事嘛。”李依依撅着诱红的樱桃小嘴。

林秋寒剜了一眼,看向二房李婉婉,“等会你去买点猪肉,多称点肥的炼猪油,做菜香。”

“咱们也该改善一下伙食,好久没吃过荤腥了。”

“嗯嗯嗯。”两女兴奋点头,口水下咽。

陈流云则在山上辛苦采药,中午都没回家。

到了傍晚,他才背着大竹篓下山。

里面装着满满登登的药材,大约几十种,常用的留在家中为人治病,稀少罕见以及重复多余的选择卖掉。

在这个乱世之中,药材的价格十分稳定,虽然卖不了太多钱,但吃喝不成问题。

别问为何其他村民不干?这玩意是药,没有学过,没人教,哪里认得。

就算知道几样,大多普遍不值钱。

古代的知识相当保守,即便拜师学艺,没个几年任劳任怨,也学不到真本事。

“呦呵,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横了陈流云一眼,阴阳怪气道。

“这不是陈大夫家的败家儿子嘛,咋知道干活了?”

“不过,你打一篓子猪婆菜干什么用啊。”

在她旁边还坐着一群年纪相仿的老人,没事就聚在一起叨叨全村人。

今天这家的媳妇跑了,明天那家两口子打架了,后天谁谁家的小媳妇在地里偷人。

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一样,没影子的事在她们嘴里说出花来。

许多家庭不和,都是听信了她们的谗言。

“王大娘,这可不是猪婆草,而是草药。”陈流云脚步不停,顺嘴说道。

“草药?你还认识草药了?切!”老太太嗤之以鼻,唾沫在牙缝中喷了出来,“年轻人要务实一点,莫要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再不正经过日子,你家娘子都要跟人跑了。”

“我可听说,你家大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背后早已给你戴上了绿帽子。”

又开始造谣了。

信口开河,张嘴就来。

陈流云本不愿多搭理,说自己败家子也没计较,寻思打个招呼说句话就回去了。

哪知强行给自己安帽子,不仅说自己的不是,还讲究林秋寒。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唯唯诺诺,大人不记小人过,下次见面还敢当面讥讽。

人就是这样,越忍让越赛脸。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反击回去,真当自己是个软弱的懦夫。

“王大娘,你整天说三道四也不怕下雨天一个雷劈下来,落在自家的祖坟上。”

“我再不好家里也有三位老婆,不像有些人的儿子今年都四十多了还没娶上婆娘。”陈流云嗓音轻佻,吊儿郎当。

“这些年没少请了媒人,花了冤枉钱,结果一个女人也没捞到。”

“有时间编排别人,不如回家多想想该怎么办。”

“臭小子,你说谁呢?”王大娘豁然站起来,气势汹汹。

“说谁谁知道,谁家儿子没娶上媳妇谁明白。”陈流云寸步不让。

“陈流云,你有三个老婆还不是仰仗你去世的老爹老娘,没有他们,你得饿死街头,死了也没人收尸。”王大娘恶语相向,骂战开启了。

“谁让我有那么好的爹娘呢?你咋没给你儿娶三个媳妇?说到底你没本事,嘴还烂,缺了大德。”

“陈流云你堂堂七尺男儿,欺负我一个老人家,你不是人。”

“一个大男人不顾家,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村里人谁不知道,你不是个人种。”王大娘挺直胸膛,掐着腰,嗷嗷咋呼。

陈流云慢条斯理的放下竹篓,朝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

手指乱点,前脚踩地。

“退!”

“退!”

“退!”

“老子不是个人种,也有老婆,你家儿子本分,却单身了四十多年。”

“老比登,有能耐给你儿子讨一门婚事啊。”

“狗比不是,还自以为是,殊不知大家都在背后议论你们家以后得断子绝孙,将来没了门户。”

“老祖宗都得气的不入轮回。”

“退!”

“退!“

“退!”陈流云边骂,边重复着动作。

王大娘大口喘着粗气,一向泼辣骂架无敌的她,一时间哑口无言,脸色惨白。

佝偻的身躯哆哆嗦嗦,突然眼睛一翻翻,昏了过去。

我靠,是不是玩大了?

这就躺下了?

她也不行啊。

还以为能坚持三个回合,陈流云也做好了一战到底的打算,结果是个垃圾青铜。

“哎呀,杀人啦。”

“大家快来看呐,陈流云把王老太气死了。”

“有没有人管呐。”




坐在一起玩的老太太扯着嗓子喊,唯恐天下不乱。

不一会,便闻讯聚集了一群人。

“怎么回事?王老太死了?”

“她人咋没了?”

“是不是平时嘴巴太毒,老天爷收了她的阳寿。”

吃瓜群众左一嘴右一嘴的询问。

“都是陈流云害得,他把王老太气死了。”其中一位和王老太关系不错的老妈子说道。

众人把目光转移到陈流云身上。

有惊讶,有疑惑,有愕然,有幸灾乐祸......

无论在哪个朝代,死人都是一件大事。

即使没动手,出了人命也要负主要责任,甚至判刑羁押。

陈流云不慌不忙,神色淡然,“别听她们瞎说,王大娘没死。”

“没死怎么不动弹了?你就作恶吧,迟早把自己作死。”那位老妈子咬牙切齿,模样比鬼还可怕。

一脸的褶子,皮肉耷拉,眼窝深陷,晚上出门能把狗吓一跳。

“放心,你全家死绝我都不会死。”陈流云回怼道。

随之走到王老太的身边,低头观看。

仅一眼就瞧出来端倪。

这老家伙挺会装啊,骂不过就躺在地上装模作样。

把舆论全给到了自己。

既然你装,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流云挽了挽袖子,拿出一根银针,作势要扎下去。

“陈流云,你想干什么?”老妈子及时喝止。

“你最好别惹我,滚一边去,老子急眼了,信不信扒了你家孙子的墙角。”

“我听说你孙子今年刚娶的婆娘,模样还算凑合,身段也可以。”陈流云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老妈子立即闭嘴,退到一边,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知晓陈流云臭名昭著,这种事真干的出来。

如果因为王老太而让自家孙子蒙羞,儿媳妇能活活撕了她。

看似几个老太太关系不错,玩的挺好,一旦关乎到自家,躲的比谁都快。

陈流云拿起王老太一只枯槁的手,二话不说,银针扎了下去。

“呀!”王老太眼睛猛睁,眼珠子前凸,忽的一下坐起来。

陈流云下了死手,找准位置,正对合谷穴(虎口)。

这个穴位是人身上最痛的地方,轻轻一扎,便受不了。

陈流云都快给她扎穿了......

“诶?活了,王老太没死。”

“陈流云用的什么方法,银针轻轻一扎就活了,刚才王老太的脸色跟小纸人一样,这会红润了不少。”

“王老太不会故意讹人的吧。”

“难说,王老太口碑差,人老不实在,心眼子贼多。”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陈流云起身,将竹篓子重新背到身上,“趁着大家伙儿都在,我借此宣布一件事。”

“大家都知道,我们家世代行医,自从我爹去世后,咱村上便没有了大夫。”

“现在药铺由我接手,谁不舒服生病了,可以去我家。”

陈流云说完,扭头看向王老太,“王大娘,希望你好自为之,要知多行不义必自毙,抬头三尺有神明,嘴巴别跟棉裤腰似的,无凭无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总有一天报应会落在自己身上。”

言罢,陈流云又扫视其余几个老妪,警告意味深长,接着大步离开。

王老太神情窘迫,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尴尬的抠脚,起身灰溜溜的走了。

相信从此以后,她绝不会再主动找陈流云的麻烦。

“不是,陈流云刚刚说的什么。”

“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对,他说接手了陈老大夫的药铺?让我们有病去找他?”

“好像是这样说的。”

“啊呸!真给自己脸上贴金,他陈流云这是巴不得我们死啊。”

“小病也能让他治出大病来。”

“他什么熊样咱们村里谁不知情,治病?治他奶奶个腿。”

“说的极是,陈流云会医术,我把家里一茅坑的粑粑吃掉,干吃连咸菜都不嚼。”

“俺也一样!”

是个狠人。

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由此可见,陈流云接替老爹的班不会太顺利。

其实可以理解,明知道他是个一窍不通的混子,身体有毛病了还登门求医?

那不是傻子行为嘛。

陈流云回到家中,已然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

三女见他背着竹篓子回来,疑惑不已。

但也没有寻问他去做什么了,三女平常对他爱答不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有陈流云在家里总是冷冷清清。

“家里有饭没?”陈流云主动开口。

“有,中午炖了肉,在锅里。”李依依迈着小碎步走向厨房,“你等着,我去端来。”

陈流云看向其他两女,“你们晚饭吃了么?”

“还没。”林秋寒不平不淡道。

“正好一起吃。”陈流云洗了洗手,温和笑道。

饭菜端上来,简单又稀少,两个窝窝头,一碗色泽鲜艳的猪肉,四碗不满的稀粥,陈流云的碗最大,盛的最多。

猪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食欲大开,想必是林秋寒的手艺。

她的身份不详,来历不明,总能做出稀奇古怪的花样菜,家里有好食材一般都是她动手。

“怎么只有两个窝窝头,我们四个人怎么够。”陈流云疑问道。

“家里口粮不多了,省着点吃。”林秋寒端起碗小口喝着,优雅得体。

“不是刚给你们一百两吗?家里缺什么就买。”陈流云夹起一块猪肉塞进嘴里,入口即化,香而不腻。

两个字:好吃!

“你只说了让我们买点猪肉,所以......”

三女不敢乱动他的钱,万一找茬又少不了一顿辱骂。

“榆木疙瘩。”陈流云无奈摇摇头,“从明天开始,家里少什么就买什么。”

“最起码的生活得有保证,窝窝头该换成馒头了,稀饭弄的稠一些。”

“我说过钱是用来花的,不要心疼,以后咱家不会缺钱。”

“相......相公,你真让我们大胆的花?”李依依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胆怯中带着疑问。

“当然。”陈流云掷地有声,毫不含糊,“不花难道看着?关键看着也不顶饿啊。”

陈流云抬手拿起一个窝窝头,掰成两半,“两个窝窝头,咱们一人半个,先凑合着吃。”

窝窝头本来就不大,一口下去......可想而知。

林秋寒放下碗筷,一双妙目紧紧的盯着陈流云,不吐不快,“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不说,我心里实在没底。”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就算把我们送出去,也认了。”

陈流云愣了愣神,啼笑皆非,“娘子,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也怪我自找的。”

“以前过于犯浑,伤了你们的心,对我时刻提防。”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下定决心痛定思痛,悔过自新,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现在我嘴上说说证明不了什么,但往后日子还长,我们可以慢慢走着瞧。”

陈流云夹起一块肉,放进林秋寒的碗里,“吃。”

林秋寒看着陈流云无比严肃的神色,神色恍惚,怔怔出神,“你说真的?”

“比针还真。”陈流云重重点头,后又叹了一口气。

“我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天天吃喝玩乐混日子,不把家里经营好,百年之后如何面对爹娘,怎么跟两位老人交代。”

陈流云把肉往双胞胎姐妹跟前推了推,“你们也一起。”

不吃以后怎能生出健康又聪明的宝宝,奶水又怎么够。

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第一步。

“今天我去后山挖了一篓子草药,打算接替老爹的班。”陈流云自顾自说道。

“明天我分拣一些出来,拿到镇上的药房卖掉。”

“流云,我不是打击你。”林秋寒语气放缓了一些,“接替老爹的班不是靠嘴皮子,要有真才实学,你......”

话未说完,但也懂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有件事不知你们信不信。”陈流云整理一下思绪,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屁硬憋。

“讲出来有点梦幻,大概会认为我在胡诌,不说又没办法解释。”

“其实老爹死了之后,一直放心不下我,咱家九代单传,就我一个独苗苗。”

“老爹每天夜里都会通过梦境传我医术。”

“即使不想学,也会每日重复不间断的一遍遍讲。”

“梦醒之后,我的脑袋里就多了一些东西。”

“久而久之,老爹的医术全部印在了脑海。”

嗯,闻其言的确是胡说八道,一点不作假。

大夏皇朝一直有不少鬼鬼神神的传说,怪力乱神,这个理由找的不错。

“老爹托梦传授?”李婉婉不可思议道。

“嗯!”陈流云说谎眼睛不眨一下,脸不红,心不跳,稳如老狗,没有一丝破绽。

“那老爹除了教你医术,还说别的了吗?”

“有!”陈流云继续凭空想象,“老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再一味的执迷不悟,多照顾照顾三位儿媳妇,相互之间处好关系。”

“否则我也不能浪子回头。”

“当时老爹是哭着求我的,老娘还跟在一旁掉眼泪。”

“还说什么,让我争取一年之内让三位儿媳妇怀孕,给陈家传宗接代。”

最后一句编的最瓷实,最符合心思。

三女听后纷纷低下头,脸色通红,羞不可耐。

在微弱的烛光下,越发诱人。

“那个,你们咋不说话了?”陈流云故作糊涂。

“没......没啥。”李婉婉支支吾吾。

“老人对咱们小辈的关怀有啥问题吗?”

“没有。”

“那生孩子的事......”

对于陈流云目前来讲,孩不孩子的不重要,过程挺重要。

陈流就想要一个过程,结不结果子另说。

“谁知你是真改,还是耍我们。”林秋寒考虑慎重。

“身为人妇,为夫家开枝散叶乃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是我们的本责,毋庸置疑。”

“但万一你是骗我们的呢?还是以前的样子怎么办?生下了孩子怎么养?”

“连大人都吃不饱,三天饿九顿,孩子如何存活。”

“生下来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理应好生照养,不然就是作孽。”

“于心何忍。”

“意思是说,你们先观察观察我有没有彻底的改变?”陈流云算是听懂了林秋寒的话中之意。

“正是!”林秋寒明确表态,“我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稳稳当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定生,为陈家绵延子嗣。”

“生不生的没事,反正这是老人家的意思,我不着急。”陈流云言不由衷,又推给已故老人。

地下的爹娘老遭罪了,啥都是他们背锅。

“三位娘子赶紧吃饭吧,不许剩下,一顿吃完。”

夜晚,陈流云和三女躺在一张床上。

这张床是过世父母特意定做的,特别宽敞,足以容得下四个人。

陈流云睡在最外面,紧紧挨着的人是李依依。

闻着三女娇躯散发的自然体香,心思荡漾,难以入眠。

随着时间流逝,天地寂静,除了外面的虫儿在不停的叫唤,已经听不到其他动静。

夜已深,陈流云硬是睡不着。

心里痒痒像猫抓一样,身边躺着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相信是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安稳入睡。

要不直接翻身上马?驾驾驾?

只办事不怀孕,其实也不难。

两个小丫头容易糊弄,林秋寒假却不行,这女人极为聪明,花言巧语恐怕很难让她相信。

陈流云思维活跃,胡思乱想,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又不由得烈火燃烧。

要不试探试探?

于是他不经意翻了个身,一条手臂搭在了李依依身上。

后者娇躯轻轻一颤,紧紧绷着,陈流云当即明白,小丫头还未睡着。

手臂悄悄回缩,放在对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李依依没有任何阻挠,也没有任何动作。

她在装睡,当做什么都不知情。

陈流云暗喜,胆子大了起来......

不一会李依依呼吸变得粗重,脸色晕红。

“嘤......”小丫头口中发出呢喃之音,此时最里面的林秋寒好巧不巧的翻了个身。

陈流云不敢再有动作,大手抓着东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陈流云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不熬夜就是精神,上一世不是学习,就是刷手机,月亮不睡我不睡。

现在早睡早起,别提脑子多清醒。

当下三女还在睡梦当中,陈流云低头吻了一下李依依的额头,微微一笑起床穿衣。

他也想亲亲其他两女,可有点够不着。

明天让李婉婉挨着自己睡,后天再换个人。

这样的安排,极其合理,谁赞成?谁反对?




陈流云起床第一件事,便是站在院内练功,伟人曾说过: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千好万好,不如有一个好身体。

身体是一,其他是零,身体垮了,一切都为泡影。

陈流云练的这套功法叫做八部金刚功,与流传版本有些不同,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动作,却受益匪浅。

据说这是一部道家功法,悟性高者一个月便能练出气感,三个月打通小周天。

前世陈流云每天都会练习,早晚各一遍,一个动作做九遍。

身体虚弱,气血不足者,三五遍即可,莫要强求。

练习完毕,浑身微汗,陈流云开始分拣药材。

不到两刻钟,三女陆陆续续起床。

做饭的做饭,洗漱的洗漱,干针线活的干针线。

“依依,你昨晚没睡好?”林秋寒擦拭着白皙美艳的脸蛋,扭头看着李依依。

“没......没有啊。”李依依顶着一双黑眼圈,快成熊猫了,还死不承认。

她能睡好才怪,一个黄毛丫头哪经历过昨晚的阵仗,未发生实质性关系不假,可那种无法言喻的异样让她夜不能寐,无法入眠。

何况陈流云还抓着那里。

“那你的黑眼圈怎么回事?”林秋寒疑惑道。

“有吗?”

“还能骗你不成?”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半夜我醒过一次,很久才睡着,可能因为这个才有黑眼圈的吧。”李依依怎么可能实话实说,多羞人呐。

她不小了,什么都懂。

什么能说,什么需要避讳,心里一清二楚。

“晚上没睡好,中午就补会觉。”林秋寒关心道。

“嗯。”

早饭还是那么艰苦,陈流云没有再说什么,正好今天去镇里,卖了药材换点柴米油盐回来。

背上竹篓,陈流云徒步前往。

陈家村距离镇上大概十几里路,全靠两条腿。

到了镇上,陈流云没有耽搁,直奔最大的药房:合剂坊。

“请问你们这里收药材吗?”陈流云站在门口问道。

“收。”坐在柜台里的瘦弱男子漫不经心道,“你有什么药材啊。”

陈流云放下背篓,淡淡一笑,“大概几十种,老板您可以先看看。”

瘦弱男子伸了伸懒腰,慢条斯理的走过去。

弯腰随意翻了几下,一脸的瞧不上。

“都是些常见的玩意不值钱,这一竹篓子给你五个铜板。”瘦弱男子心黑欺客道。

“老板,您仔细瞅瞅,这里面有当归和川穹,纯野生的,都是好东西。”陈流云抓起一株药材放在眼前。

“给你说了五个铜板就是五个铜板,愿意就卖,不愿意拉倒。”瘦弱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

陈流云收起东西就撤,一句话不想说,这不是糊弄人嘛。

五个铜板?

在大夏皇朝,买个白面馒头都需要一个铜板。

要知道这些草药,陈流云忙活了一整天,走了十几里路,换五个馒头回家?

按照正常预算,价格应该在三百文到五百文之间。

甚至还要高一些。

殊不知合剂坊此次的黑心和不友善,导致丢失了小镇第一药房的位置。

陈流云出来药房,转头去了斜对门一家。

还未到门口,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咳嗽声。

“老板,您这里收不收药材。”同样的话术,已然不是同一家店。

“小兄弟,你有什么药材要卖。”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脸色憔悴,笑脸迎人。

说话间,又咳嗽起来。

她模样周正,说不上丑,也说不上惊艳,身材匀称,既不臃肿,也不过于消瘦,一身青色长裙,衬托肤色美白。

“您先瞧瞧。”

少妇到了跟前弯下腰查看,屁股浑圆挺翘,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质量不错,还有几株稀有药材,我可以给你出到四百五十文。”少妇给出公道价。

陈流云没有犹豫,点头同意,“好,四百五十文成交。”

人家是做生意的,留点利润空间正常,四百五十文合理。

“小兄弟,给!”少妇痛快结账,不拖延墨迹。

“姐姐,以后我有了药材还可以卖给你吗?”陈流云嘴巴甜蜜像抹了蜂蜜,仅仅片刻就姐姐长姐姐短,拉进关系。

“当然,我们杏林春馆常年收药材卖药材,只要保证草药的品质,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吃亏,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少妇正直道。

“多谢姐姐,以后咱们常合作。”陈流云把钱财放进袖子中,莞尔一笑,转身就走。

“呼哧......呼哧......咳咳咳。”陈流云刚走两步,身后的少妇大口喘息,高涨的胸口起起伏伏,冷汗在光洁的额头流落下来,伴随着剧烈咳嗽。

一个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陈流云三步并作两步,将其扶住。

“姐姐,你没事吧?”

少妇说不出话,好似喉咙里卡着一口痰,难以呼吸。

陈流云见情况不妙,拿出银针,毫不迟疑的朝着胸口连扎几针。

一只手缓缓揉着后背,手法专业,颇有技巧。

把这套手艺活传给某个行业,能赚不少钱。

半刻钟不到,少妇的情况得到极大的缓解。

惨白的脸上得到放松,彻底舒了一口气。

“小兄弟,你会医术?”少妇感觉到了陈流云的厉害之处,不禁问道。

“嗯,我是一名大夫。”陈流云点点头。

“怪不得,谢谢你小兄弟。”少妇站稳脚跟,默默离开宽广温暖的怀抱。

“谢什么,身为大夫应当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生死之际岂能见死不救。”陈流云大义凛然,一身正气。

“姐姐你是开药房的,也算行业中人,对于哮喘有足够的了解,为何不治?”

“小兄弟说的轻巧,哪有这么容易,哮病喘症向来是无法根治的疾病之一。”

“就算是皇家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能缓解。”

“据说皇太后就是发作哮喘走的。”

“同样我也被折磨了好多年,最近几天感染风寒,又复发了,难受至极。”少妇苦不堪言,不是不治,而是没办法治。

“不知姐姐,是否信得过在下?”

“什么意思?”少妇懵住了。

“我可以一试。”短短四个字,渗透人心,令其蠢蠢欲动。

“你能治好?”少妇为之一怔。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陈流云风淡云轻,又额外加了一句,“治不好不收钱。”

“若治好了呢,我该怎么报答你?”少妇眼波流转,妙趣横生。




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唯有少妇解千愁。

瞧瞧她那副想要的神情,几个男人顶得住啊。

陈流云摸了摸鼻子,把头扭向别处,”姐姐随意就好,多少都行。”

少妇为了逗一逗这个长相俊俏的男人,随之红唇轻启。

“哮喘乃是不治之症,不知多少人死在上面,你能将姐姐治好,等于救命之恩。”

“姐姐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弟弟不用担心,姐姐目前孑然一身,没有夫家。”

“额,要不我改天再来吧。”陈流云脚底抹油,打算开溜。

家里的三个婆娘还未摆平,再多一个岂不是更乱套。

刚答应好好过日子,还没过两天又找一个,像话吗像话吗?

“咯咯咯。”少妇娇笑起来,花枝乱颤,“瞧瞧你那个怂样儿,我就那么差?白给都不要?”

“站住,姐姐在跟你闹呢。”

陈流云停下脚步,讪讪一笑,“我知道姐姐在开玩笑,所以也在跟姐姐逗趣。”

“切。”少妇翻了个白眼,风情万种,“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赫柳红。”

“鹤顶红?”陈流云奇了个大怪,还有人叫这个名字的?

纯纯毒药,沾染必死。

“不是鹤顶红,是赫柳红。”赫柳红字正腔圆,纠正道。

这下陈流云听清了,“哦~,鄙人陈流云。”

“名字倒是不错,咱讲正经的,你能把我的哮喘治好,你想要什么,姐姐给你什么,绝无二话。”赫柳红正色道。

“我街上还有一家门店,可以无偿赠予。”

出手大气,一点不吝啬。

“太贵重了,我哪里承受得起。”

陈流云略微沉思,“我收你十两银子怎样?”

赫柳红不能和郭金财相比,十两不少了。

一个镇上的药房,一个齐衡县大名鼎鼎的人物,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至于不收钱......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陈流云又不是力工。

力工也收钱啊,谁白白干活。

“十两银子比起性命不值一提,姐姐不能让你吃亏,我再给你加二十两。”赫柳红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

一共三十两。

“成交。”陈流云同意道。

“现在我该怎么做?”赫柳红听从指挥。

“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下。”

“弟弟准备使坏?”

陈流云:“......”

”好了,不戏弄你了,去我内室吧。”

“行。”

赫柳红在前面带路,陈流云在后跟随。

瞧着赫流云摇曳的身姿,一扭一扭的,别样心动。

这屁股生儿子稳稳的,手拿把掐。

不多时,两人进入一个小房间,屋内散发着淡淡幽香,十分好闻,观察房间的布置和装饰,应该是赫柳红的闺房。

“现在呢?用不用脱掉衣服?”

陈流云:“......”

“不必,你躺在床上即可。”陈流云指了指左边宽敞的大床。

“好。”赫流云先是坐在床沿,后又脱掉鞋子,缓缓躺下。

线条再一次美好展现。

将来的孩子肯定饿不着,有资本。

陈流云安抚内心升起的躁动,神色淡然。

取出银针,准备动手。

“弟弟,疼不疼。”赫柳红有些害怕。

“肯定有点。”陈流云实事求是。

“那你轻点。”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会掌握好分寸,下力缓慢,动作轻柔。”陈流云安抚道。

“你来吧。”赫柳红双臂张开,闭上眼睛,任人施为。

陈流云表情凝重,屏气凝神,开始下针。

对待每一个病人都要不遗余力,不可掉以轻心。

别说像这样的大病,便是头疼感冒也不能大意。

必须集中精力,全力以赴。

一个小小的疏忽,就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严谨再严谨,小心再小心。

这是陈流云前世博士导师上的第一堂课。

敬畏生命,尊重病人,认真对待。

陈流云快而精准,有序不乱是操作每一个步骤。

赫柳红身上被扎的到处都是银针,额头呈现密密麻麻的细汗,衣衫有些地方都湿了,隐隐约约能看到肚兜的颜色。

大概两刻钟左右,陈流云擦了擦汗,呼出一口浊气。

“完事了?“赫柳红见没有动静,睁开一双眸子脸色潮红问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进行了一场艰苦的硬件软化工程。

“自己感觉感觉如何了?”陈流云有些劳累。

“呼吸顺畅,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鱼贯而入,特别舒服。”

“时刻堵在胸口的压迫感,也消失了。”

“使劲的呼吸,也没有任何症状。”赫柳红眼前一亮,兴高采烈,“我好了?”

“差不多,再连续服半个月的中药基本无碍。”

“小兄弟,你真的将困扰我多年的病治好了?”赫柳红不敢置信。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小兄弟,哎呀,我谢谢你。”赫柳红欣喜若狂,急忙起来,激动的一把将陈流云搂在怀里。

迷人的芳香传入鼻腔,火热的身躯紧紧贴合。

陈流云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为避免尴尬发生,立即开口,“姐姐,你勒的太紧了。”

为什么怕尴尬,懂的自然懂。

“哦哦哦,是我失礼了,对不起弟弟,你没事吧。”赫柳红抱歉道。

“没事。”

“弟弟,你是咱附近的人?”

“陈家村的。”

“你有这么高的医术,比御医还厉害,怎么之前没听说过你的大名,不应该啊。”

这么问不是难为情了嘛。

“我刚开药铺,没什么名气。”陈流云窘迫道。

总不能说自己之前狗嘚不是吧。

“病人不太多?”赫柳红猜测道。

“是。”陈流云不得不承认。

当下而言,村里的人都不信任自己,哪来的病人。

“姐姐可以帮你。”赫柳红笃定道,“我这药房每天来抓药的不在少数,有顽疾者我可以介绍过去。”

“那多谢姐姐了,咱们的合作内容又多了一项。”

“不过,我也不能让你白忙乎,每个病人我给你抽两成的介绍费。”陈流云不是小气之人,该给的得给。

“姐姐的命都是你救得,帮忙理所应当。”赫柳红不要钱,也不求财。

“一码归一码,我为你治病,你付钱了,咱们互不相欠。”

“你为我介绍病人,我自然不能亏待。”

做生意讲究的是双方获利,哪有吃独食的道理。

赫柳红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合作伙伴,必然真诚对待。

接下来,陈流云还有大动作,需要赫柳红的帮助,得回家和三位娘子商量商量。

如果可以,陈流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富裕起来。




告别赫柳红之后,陈流云在镇上买了许多东西,柴米油盐酱醋茶,还特意买了一只烧鸡,后背的竹篓快装满了。

手持三十两白银外加四百五十文,也算是有钱人了。

陈流云在生活所需上绝不手软,该花的一点不心疼。

可他忘了这是在大夏皇朝,兵荒马乱,穷困潦倒的地方,如此花费很容易被盯上。

这不是在地球华夏,治安那么好,拿着票子在大街上晃悠也没有敢抢。

此处完全不同。

陈流云走到半截,就发现了不寻常。

身后大概有三个人偷偷跟随。

心中一紧,感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费心费力的挖药赚钱,别给他人做了嫁衣。

那不操蛋了?

陈流云脑子在飞速转动,抬眼看去前方有一片玉米地,顿时有了主意。

硬刚三人肯定要吃亏,钻进茂密的玉米地苟着玩,不一定咋回事。

陈流云若无其事的走着,与之前一样,没有丁点差别。

到了地边,陈流云一个华丽的转身钻了进去,十分突兀。

后面的三人发觉不对,立马追了过去。

“大哥,那小子好像发现我们了。”

“妈的,有钱人是不是都滑头。”带头大哥咬牙切齿道。

“大哥,他也不像有钱人,身上有泥土,风尘仆仆,还背着竹篓子。”

“傻比,人家买了那么多东西你眼瞎啊,一个吃不上饭的手子还说别人不像有钱人,好意思么。”带头者鄙夷道。

“那大哥咱们赶紧追。”

“走!”三人一起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就迷茫了,视线遮挡,早已不见陈流云的踪影。

“大家分开追,一有发现吹口哨召集。”

三人分为三个方向,开始寻找。

最黑的一位大汉走着走着,看见两排一深一浅的脚印,登时心中大喜,继而顺着脚印寻去。

走了不足三十步,陈流云在一旁突然窜出,手持半块砖头,朝着大汉的头上呼去。

大汉惊慌,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脑袋受到剧烈的击打,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陈流云切了一声,蹲在地上搜查对方,摸了半天只有两个铜板。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是想抢老子的钱么?

老子一个铜板也不给你留。

陈流云唾弃的吐了一口老痰,一个大男人身上就这点东西?

算了,蚊子腿也是肉,随即揣进自己怀里。

接着陈流云开始袭击第二个人。

手握板砖,意气风发,谁与争锋。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身体再壮,一砖拍倒。

不出意外,陈流云又顺利干昏第二人。

目前只剩下一个老大。

“妈的,到手的鸭子飞走了。”老大找寻多时没有任何发现,气急败坏之下,一脚踢折两根玉米。

破坏粮食,要遭报应的。

尤其在这不富裕的地方。

“下次别让老子碰到他,不然非得把屎打出来,再亲自喂他嘴里。”带头老大好恶毒。

此等操作丧心病狂。

两根手指塞进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示意大家集合。

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带头老大骂骂咧咧,抬腿去找。

一边走着,一边吹着口哨。

“哗啦啦!”不远处一片玉米杆晃动,发出轻微的响声。

“是不是你俩?给老子吱一声。”带头老大警惕道。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带头老大谨慎起来,在腰间抽出一把砍柴刀,刀口锋利,磨得锃亮。

实打实砍去,保证脖子上留下碗大的疤。

带头老大一步步上前,小心翼翼,抬脚慢放,毫无声响。

“嗤!”

“啊呀!”带头老大毫无征兆发出一声惨叫,一刹那冷汗直流。

脚底板子似乎被尖锐的东西扎到了。

不难猜想,应该是一枚倒插的银针。

此刻,陈流云故技重施,一砖头砸在他的后脑勺。

带头老大不愧是大哥,抗击打能力很强,下手如此之重,疼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痛呼居然没有昏迷。

陈流云见状灵机一动,开口说道,“敢抢劫你家爷爷,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打听打听我陈光宗是干什么的。”

“在陈家村哪个不是见了老子绕道走?”

“今天就当给你们一个教训,希望能引以为戒,改邪归正。”

陈流云说完,带头老大便晕了过去。

他什么都没听清,只听到了陈光宗三个字。

陈流云好一招栽赃嫁祸,祸水东引。

陈光宗惦记自家老婆,甚至在死的第一天就对三位婆娘下手,陈流云岂能忘记?岂能饶过他?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光宗的行为,可恶至极。

陈流云不整死他,心里不踏实。

明面上不能杀人,那就背后捅刀子,借刀杀人。

这三位劫匪不是善茬,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希望陈光宗能接得住招。

陈流云搜刮了三人身上的钱财,一个子不留,一共十五个铜板。

穷到姥姥家去了。

三人出师不利,出门没看黄历,不仅没有抢劫成功,还挨了一顿板砖,最关键的是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财反被洗劫一空。

本来就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这下更加雪上加霜了。

陈流云回到家,已然下午。

“相公回来了。”李婉婉见人回来,主动打招呼。

这是自成亲之后第一次这般热情。

陈流云一天的改变就让小丫头有了破冰迹象,可见心思单纯,涉世不深。

“回来了,秋寒在不在家。”陈流云直奔屋内。

“姐姐在做活呢。”李婉婉口中的做活是在做刺绣,一件好像给一个铜板。

“都来屋里。”

“哦!”

陈流云慢慢将竹篓放下,把所买的东西一一放在桌子上。

“哇,相公这都是你买的?”三女围着陈流云,李依依眼中绽放着光芒。

双胞胎姐妹俩,姐姐李婉婉稍微沉稳,妹妹李依依较为活泼。

陈流云拎起一只打包好的烧鸡悬在眼前,“猜猜这里面什么?”

李依依耸了耸精巧的鼻子,咽了一下口水,“好香啊,闻着好像烧鸡?”

“狗鼻子,呐,特意给你们买的。”陈流云笑着递了过去。

“流云,咱们省着点花,别总是大手大脚。”林秋寒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快压制不住了。

看到陈流云的改头换面,她打心眼里高兴。

多希望一直永远这样下去。

不要再做回原来的陈流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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