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盯着她的面容，喉结上下滚动。
车内的柠檬香氛愈发浓烈，混着他身上未散的酒气与血腥气。
许久，他扯动嘴角，带着几分自嘲：“你还真是会做生意。”
沉默良久，时清月也不催，静静坐在车里，等待他的回应。
他望着车里挂着的一枚平安符，鬼使神差地问：“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这张脸，” 时清月挑眉，指尖点了点自己脸颊，“还有你眼底的野。”
“你以为窝在酒吧喝烂酒、被混混追着打，就能攒够你妈治病的钱？程野，浅滩困不住蛟龙，深海才是你的归宿。”
“我等你，明天给我答复。”
程野最终选择了第二条路，这一决定并未让时清月感到意外。
她从容地将钱款转给了程野，而程野也早已备好了一份欠条，郑重其事地递到她手中。
时清月接过，细细审视，只见那欠条格式规范，条款清晰，字迹工整有力，甚至身份证复印件都已贴附其上。
显然，程野为此付出了不少心思。
“时小姐，我打算明天就上京市，等安顿好妈妈和妹妹后，我会去南娱看看，您的这笔钱，五年之内我一定还清。”
时清月点点头，她其实并不在意程野何时能归还这笔钱款，她之所以伸出援手，更多是出于对程野未来潜力的好奇与期待。
“好，有事随时联系我，我先走了。”
程野再次和她道谢，看着她的身影走出咖啡馆大门。
门外停了一辆银灰色的跑车，从车里下来一个穿着卫衣的年轻男子，很亲密地贴近时清月，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时清月掩唇轻笑，伸手掐了那男子的腰。
两人上了跑车，车子绝尘而去。
程野将这一幕默默看在眼里，直到跑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才收回目光。
银灰色跑车停在地下车库，时清月对着后视镜开始补妆。
江叙白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凝视着她。
见她微微仰头，口红沿着唇线勾勒出完美的弓形，又在下唇中央轻轻点压，随后用指腹将唇角的颜色晕染开来。
江叙白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时清月的动作，看着她用食指指腹轻轻抿了抿唇峰，眸色忽然幽暗。
“姐姐，你答应了今天属于我。”
时清月挑眉看他，口红尖在唇珠上划出个艳丽的点。
“你想怎么‘属于’？”
江叙白突然倾身向前，鼻尖几乎蹭到她刚涂好的豆沙色唇瓣，又在离她嘴唇半寸处停住。
“我想尝尝姐姐的口红，可以吗？”
时清月指尖的口红悬在唇珠上方顿住，暖橘色的车内灯光将江叙白的睫毛镀成半透明的绒边，他微敞的领口下，一条银色的锁骨链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