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那锅汤;有时是他靠在沙发上看最新的科技期刊,我蜷在他身边,膝盖上摊着厚厚的艺术家画册,头枕着他的腿,脚趾无意识地蹭着他家居裤的裤脚。
空气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嚣被隔绝,只剩下一种熨帖到心尖的宁静。
朋友聚会时,我们更是众人艳羡的焦点。
“看看人家言豪和依梦,简直是神仙眷侣照进现实!”
闺蜜苏晴端着酒杯,眼神在我和顾言豪之间来回扫视,满是揶揄和羡慕,“结婚三年了还跟热恋似的,依梦剥个橘子,言豪连上面的白丝都一根根帮她挑干净!
啧啧,这狗粮撒得,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活了?”
“就是就是!”
另一个朋友笑着附和,“工作都那么牛,感情还这么好,简直是人生赢家模板!
依梦,快传授点秘诀,怎么把顾总监这样的绝世好男人牢牢拴住的?”
顾言豪只是温和地笑着,手臂自然地环过我的腰,将我往他身边带了带,替我挡开朋友们善意的“围攻”。
他的掌心温热地贴在我的侧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顺势靠在他肩头,脸上挂着幸福得体的笑容,享受着这份被羡慕包裹的甜蜜。
“哪有什么秘诀,” 我笑着回应,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刻意轻快,“大概就是……他太好了。”
我仰头看他,他恰好也低头看我,眼神交汇,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将我溺毙。
那一刻,幸福是真实的,像温热的蜜糖,包裹着心脏。
然而,在这层精心维护的、光鲜亮丽的“模范”外壳之下,某些细小的罅隙,正悄然滋生。
当我穿着昂贵的定制小礼服,妆容精致,端着香槟杯游刃有余地周旋在画廊开幕酒会的名流之间,听着那些或真诚或虚伪的赞美时,偶尔,我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地飘向角落。
顾言豪通常安静地站在那里,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与几位相熟的科技公司高管低声交谈。
他依旧是人群的焦点,气质卓然。
但对比周围那些高谈阔论、眼神锐利如鹰隼、散发着强烈征服欲的商界精英或艺术大鳄,他显得过于内敛,过于……安静了。
一种极其细微的、连我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情绪,像水底暗生的苔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