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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未枯时念已竭海枝凌墨琛全文+番茄

七攸 著

女频言情连载

1照顾瘫痪男友第五年,向海枝扛着渔筐回家,就见凌墨琛躺在地上,家里又被砸得一片狼藉。她抄起船桨冲过去时,后脑勺先挨了一酒瓶子。鲜血顺着发缝往下淌,向海枝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扑在轮椅前用后背挡住飞来的板凳:“你们别碰他!”当晚在卫生站缝针时,老大夫直摇头:“姑娘,你这后脑勺要是留了疤,以后可怎么找对象?”她却盯着吊瓶里晃悠的药水走神。天气预报说明天有暴雨,明天去市区送外卖补贴会高一点,多接两单,说不定下个月就能把债还清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和凌墨琛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暴雨如注的午后,向海枝在积水里骑行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收货地址——全市最豪华的酒店金廷盛世。顶层套房外,她刚把东西递给门口的管家,就听见室内传来台球的撞击声。“琛哥,你这招...

主角:海枝凌墨琛   更新:2025-06-05 2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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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海枝凌墨琛的女频言情小说《海未枯时念已竭海枝凌墨琛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七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照顾瘫痪男友第五年,向海枝扛着渔筐回家,就见凌墨琛躺在地上,家里又被砸得一片狼藉。她抄起船桨冲过去时,后脑勺先挨了一酒瓶子。鲜血顺着发缝往下淌,向海枝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扑在轮椅前用后背挡住飞来的板凳:“你们别碰他!”当晚在卫生站缝针时,老大夫直摇头:“姑娘,你这后脑勺要是留了疤,以后可怎么找对象?”她却盯着吊瓶里晃悠的药水走神。天气预报说明天有暴雨,明天去市区送外卖补贴会高一点,多接两单,说不定下个月就能把债还清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和凌墨琛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暴雨如注的午后,向海枝在积水里骑行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收货地址——全市最豪华的酒店金廷盛世。顶层套房外,她刚把东西递给门口的管家,就听见室内传来台球的撞击声。“琛哥,你这招...

《海未枯时念已竭海枝凌墨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1
照顾瘫痪男友第五年,向海枝扛着渔筐回家,就见凌墨琛躺在地上,家里又被砸得一片狼藉。
她抄起船桨冲过去时,后脑勺先挨了一酒瓶子。
鲜血顺着发缝往下淌,向海枝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扑在轮椅前用后背挡住飞来的板凳:“你们别碰他!”
当晚在卫生站缝针时,老大夫直摇头:“姑娘,你这后脑勺要是留了疤,以后可怎么找对象?”
她却盯着吊瓶里晃悠的药水走神。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暴雨,明天去市区送外卖补贴会高一点,多接两单,说不定下个月就能把债还清了。
到时候,她就可以和凌墨琛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暴雨如注的午后,向海枝在积水里骑行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收货地址——全市最豪华的酒店金廷盛世。
顶层套房外,她刚把东西递给门口的管家,就听见室内传来台球的撞击声。
“琛哥,你这招苦肉计够绝的啊!”
男人的笑声混着冰块落杯的脆响,“自导自演车祸装瘸五年,就为了把那卖鱼妹栓在渔岛上当牛做马?”
向海枝浑身一震,贴着门缝望去。
只见那个每天要她抱上轮椅的男人,此刻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皮鞋尖抵着台球桌,正用球杆挑起管家递来的雪茄。
哪有半分病弱模样?
更眼熟的是站在他旁边的花臂男——分明是昨天举着棒球棒喊“再不还钱就喂鲨鱼”的催债男!
“听说那丫头真是纪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啊?”花臂男往沙发上一瘫,金链子在锁骨晃出光斑。
“琛哥你就不怕她哪天认亲成功,反过来收拾你?”
凌墨琛敲了敲烟灰,嘴角扬起向海枝从没见过的讥诮弧度。
“纪家千金?她也配?满手鱼腥气,又恶心又晦气,给初薇提鞋都不配。”
向海枝耳朵嗡的一声。
五年了,她从没听过他用这种刀子似的语气说话。
那个总在深夜替她挑手上鱼刺、夸她 “海枝煮的鱼汤比米其林还香” 的男人,此刻像个陌生的恶魔。
“当年她故意弄断初薇的手,抢了钢琴冠军还不够,现在又想抢走初薇纪家千金的位置,哪有那么美的事。”
凌墨琛突然攥紧球杆,红木杆身被捏得吱呀作响。
“我装瘸装穷陪她演五年苦情戏,不过是给初薇出口恶气。等下个月初薇拿下继承权......”
他突然低笑,眼尾挑着淬了冰的光,“你们再帮着安排一场‘意外’,让我彻底摆脱向海枝。”
向海枝踉跄着后退,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分崩离析。
她跌跌撞撞地跑进电梯,被柔软的地毯绊倒,盛大烟火点亮夜幕的瞬间,玻璃上映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迎着来往宾客奇怪的目光,她如同行尸走肉般爬起来,踉跄着跑出酒店。
雨幕劈头盖脸砸下来时,后颈的伤口开始渗血,混着雨水流进衣领。
她终于撑不住,蹲在酒店台阶下崩溃大哭。
无论如何,她都不愿相信,刚才一脸轻蔑的凌墨琛和坐在轮椅上的是同一个人。
她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是纪家流落在外的血脉!
五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纪初薇嫉妒她的钢琴天赋,仗着家里的背景疯狂霸凌她,逼得她一度想退学。
是凌墨琛挺身而出保护了她,陪她上课,陪她练琴,甚至不厌其烦地帮她养父母补渔网,甚至在她夺得钢琴比赛冠军那晚,用身体替她挡住失控的货车......
可如今才知道,车祸是假,瘫痪是假,就连养父母临死前欠下的高利贷,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戏码。
为了报答凌墨琛的救命之恩,她放弃了知名乐团的邀请,选择留在渔岛上,边照顾凌墨琛边还债。
她白天风吹日晒出海打渔,晚上还要干好几份兼职,每天睡眠不足五个小时。
这样地狱般的日子,向海枝重复了五年。
本以为,坚持到最后能迎来天明,却不曾想自己一直在深渊里原地打转。
可她没有伤害纪初薇,分明是那女人赛前怕输,自己扭断手指后栽赃,而眼前这个男人,竟陪着她演了五年戏!
雨停的时候,向海枝的眼泪早已哭干。
她掏出手机,点开那个备注 “纪总助理” 的陌生号码,颤抖着手拨了过去。
“您好,我是向海枝。”她仰起脸,嘴角扯出比哭更难看的弧度。
“请转告纪董事长,我愿意做亲子鉴定。”

2
助理的声音带着雀跃。
“向小姐,您终于想通了?纪总一早便交代过,只要您点头,随时能安排——”
“就明天吧。”
向海枝截断对方的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向海枝就和纪家夫妇见过面。
一次泡温泉时,她背上的纹身贴被水冲掉了,露出下面独特的胎记。
身后的纪夫人盯着她,突然红了眼眶。
出来后,纪家夫妇简单说明了情况,他们的亲生女儿,后背上有块一模一样的胎记。
他们怀疑向海枝就是纪家被调换的千金,请求她去医院做个鉴定。
可她当时只觉得荒谬,笑着摇头拒绝,“您认错人了,我爸妈都是渔民。”
如今她相信了,也终于明白凌墨琛为何总紧张她的胎记,让她用纹身贴遮住。
情浓时,凌墨琛会反复亲吻那块胎记,嗓音柔情似水:“枝枝乖,以后这里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不要露出来,否则我要吃醋了。”
她曾为他的占有欲窃喜,现在想起来却只剩可笑。
凌晨三点,向海枝回到家,发现灯还亮着。
推开门,凌墨琛坐在轮椅上,身上已经换上那件洗得发黄的白色背心。
看到向海枝裂开的伤口,他慌张地转动轮椅过来。
“枝枝,怎么伤没好就去打工了?我担心了一整天。”
她盯着他发颤的指尖,想起就在几个小时前,这双手还夹着雪茄敲落烟灰。
“担心?” 她在心里冷笑,面上却垂下眼睑,任湿发遮住眼底暗涌,“我的伤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凌墨琛没察觉她的异样,长臂圈住她的腰往怀里带,鼻尖蹭过她耳后。
“累了就睡会儿,我守着你。”
熟悉的雪松味混着烟草气扑面而来,他哼起那首养母常唱的童谣,掌心有节奏地轻拍她后背。
养父母去世后,向海枝频繁失眠,凌墨琛曾苦练一个月学这首童谣,每夜唱给她听。
伴着凌墨琛的歌声入眠,向海枝曾无数次梦见,他的腿好了,债也还清了,二人过着幸福的日子。
以往伴着歌声她总能入梦,可这次她毫无睡意,死死咬住被子泪流满面。
她多希望这是场梦,梦醒后从未见过凌墨琛,没有复杂身世,仍是养父母的掌上明珠,在小岛上平凡生活。
身后的歌声渐弱,男人呼吸趋于平稳。
寂静中,一个白色的小团子从床底钻出,湿漉漉的鼻尖蹭过她手背。
小家伙名叫嘟嘟,是向海枝和凌墨琛在岛上捡到的流浪犬。
小狗似乎察觉到她的悲伤,呜呜着往她臂弯里钻。
向海枝紧紧抱住嘟嘟,一夜未眠。
次日助理传来消息,安排向海枝做亲子鉴定。
纪夫人握着化验单的手不停发抖,一把将向海枝拽进怀里。
“我的宝贝女儿......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快跟妈妈说说,你这些年都怎么过来的?”
向海枝平静讲述经历,纪夫人早已心疼不已。
“好孩子,等你回了纪家,我们一定好好补偿你,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爸爸妈妈都答应你!”
“我要纪初薇让出出国名额,还要她搬出纪家。”
向海枝盯着桌面反光,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冷意。
纪董事长镜片后的眸光微沉,却在触及女儿通红的眼角时软了下来。
“好,都按你说的办。”
“对了,你一直陪在身边的那个男孩,他怎么样了?你那么喜欢他,要不要也带他一起......”
纪母话没说完,便被向海枝打断。
“不必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她的心再次抽痛起来,喃喃道,“再也不喜欢了。”
向海枝与纪父纪母约定,认回一事暂时保密,一个月后再公开。
她被凌墨琛和纪初薇戏耍那么久,自然不能就这样离开。
她倒要看看,一个月后,他们究意会她准备怎样一出好戏。
三日后黄昏,向海枝谎称出海打渔,提前绕到后院矮墙下,见小院门口停着一辆豪车。
未进门,便听到后院隐约传来争执声。
“你怎么这么冲动?不是说了不让你来吗,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3
“阿琛,我真的好想你...... 我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纪家上上下下都在找真千金,我好怕自己会被抛弃......”
纪初薇的声音带着颤抖,话音未落便被凌墨琛的吻封缄。
“放心,我会想办法,纪家的一切,最终都会是你的。”
凌墨琛的声线像被冰水浸过,冷静得近乎残酷。
“我要怎么放心?为什么还要再等一个月......” 纪初薇的指甲掐进他后颈,“我不想你和向海枝在一起了,我恨她......”
“我答应你,等把向海枝处理掉,我就公布身份,和你结婚。”
男人的吻落得又急又狠,将纪初薇压向秋千绳索时,金属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向海枝躲在珊瑚礁阴影里,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看见凌墨琛望向纪初薇的眼神,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灼热。
原来,爱与不爱如此分明,深情是真的可以装出来。
纪初薇忽然睁眼,和角落里的向海枝对上视线,她红唇上挑,勾着凌墨琛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向海枝猛地转身,后背撞上粗糙的礁岩。
咸涩的海风灌进喉咙,她咬住下唇才没让呜咽溢出。
明明该落荒而逃的是那两个人,可现在她反倒成了那个见不得光的。
豪车的引擎声响起时,凌墨琛已坐回轮椅,白衬衫扣子系得规规矩矩,仿佛方才压着纪初薇喘息的人不是他。
向海枝走过去时,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消失不见。
“枝枝,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有什么收获吗?”
向海枝盯着他唇角的淤痕,又扫过秋千断裂的绳索,面无表情地问:“秋千怎么坏了?你这嘴怎么回事?”
“风吹倒了,我去扶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
凌墨琛面不改色,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
“枝枝,一天不见,我好想你,一会帮我上药好不好?”
他的语气甜得发腻,向海枝却只觉得冷到彻骨。心脏就像快燃尽的烛火,只剩最后一丝微光摇曳。
“好。”
她配合地揉着他的头发,表情却麻木至极。
这时,凌墨琛的主治医师打来电话,要他过去复查。
每月复查,凌墨琛都会在市区医院待一周,向海枝曾深信不疑。
如今想来,这一周时间,在她辛辛苦苦打渔还债的时候,他恐怕都在陪纪初薇。
按照惯例,出发前,凌墨琛费力拉低她身子想吻别,这次她却毫无反应,只催促护工推他离开。
凌墨琛察觉到她的异样,直到车子启动,他仍盯着她的身影。
“少爷,您是不是有话要和向小姐说,需要停车吗?”护工的话拉回凌墨琛的思绪。
“不用了。”他冷冷道。
车子驶出渔岛,凌墨琛终于远离了惹人生厌的海腥味,点燃了一根烟。
向海枝瘦弱的身影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无端烦躁。
为什么自己会在意向海枝的状态?甚至会对她生出几分同情?
一定是太累了,凌墨琛揉了揉太阳穴,告诉自己向海枝是害初薇受伤的凶手,无需愧疚。
等纪家放弃寻找真千金,带着纪初薇搬到国外,他就不必再陪渔女演戏,她的死活与他无关。
送走凌墨琛后,向海枝开始收拾行李,一直忙到深夜。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纪初薇发来了视频邀请。
点开的瞬间,向海枝的心跌进谷底。
透过隐秘的镜头,纪初薇倒在酒店大床上,浴袍敞开,抱着凌墨琛,把玩着一串贝壳手链。
纪初薇倒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浴袍大敞,她抱住在身上喘着粗气的男人,把玩着一个贝壳手链。
那是她为了缓解凌墨琛瘫痪的痛苦,顶着烈日,在海滩上捡了999只贝壳,从中挑出 9 只最美的串成的。
收到这份礼物时,凌墨琛感动得红了眼眶,发誓会好好珍惜,如今它却在别的女人手上。
纪初薇笑得轻蔑:“阿琛,这可是向海枝送给你的,就这么给我了,你不怕她伤心吗?”
凌墨琛一把将手链丢在地上,贝壳瞬间四分五裂。
他急不可耐地加快动作,不在乎地说:“谁会要这种便宜货,你要是喜欢,我送你更好更贵的。”
下一秒,镜头倒下,画面黑漆漆一片,只剩男女的喘息声。
听着那些声音,向海枝心如刀绞,心脏像那些贝壳一样,碎成了一片残渣......

4
那天从酒店回到渔屋时,向海枝明明在心里发过誓,绝不再为凌墨琛掉一滴眼泪。
可此刻,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摇摇晃晃起身,将整理好的东西带去海边,点起篝火,一件件烧掉。
先是她冒雨爬1080级台阶为凌墨琛求的平安符,再是为他织的捕梦网......甚至他高中讲题的草纸,她都留到现在。
烧完一箱东西,向海枝发现,大部分是自己送他的,他送的礼物屈指可数。
但她曾以为,凌墨琛有颗爱她的心就够了。
可到头来,连这颗心都是假的。
向海枝自嘲地笑了,火光跳跃间,回忆化成灰随风飘散。
她对他的最后一丝感情,也随之燃烧殆尽了。
突然,纪初薇又发来一张照片,满是吻痕的脖子上,一条钻石项链闪得耀眼。
“我昨天随口提了句喜欢,阿琛就从国外让来送来啦。”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告诉你真相吧,阿琛爱的人是我,这些年这些年他在你面前都是演戏呢。”
“向海枝,识相的话,你就趁早从阿琛身边滚蛋,这样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向海枝没理她的挑衅,她确实要离开了。
只是纪初薇还不知道,她离开后要去的地方是纪家。
到时,谁该走就不一定了。
第二天,在助理的秘密陪同下,向海枝办理了出国相关手续,随时都可以启程离开。
纪家夫妇虽迫不及待想和女儿团聚,但他们还是选择尊重她的选择,没有催促她。
和父母告别后,向海枝继续去披萨店兼职,刚到就接到一个大单,点名要她配送。
送到半路,顾客以地址错误为由,取消了订单。
没过多久,对方又称点错了口味,再次取消订单。
如此反复,向海枝中午出的门,到了晚上才将披萨送到,工作服早被汗水浸透。
收货地是位于半山的度假会所,据说耗资几个亿,是全球最豪华的会所之一。
她之胆查过,国内几家顶级会所的持股委托人都是凌墨琛,包括酒店、房地产,还有给养父放贷的公司。
所以当纪初薇出来取餐时,向海枝并不惊讶。
纪初薇穿着华丽的礼服,头戴水晶王冠,一眼就能猜到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呀,怎么是你?没想到你混成这样了?” 她故作惊讶,脸上堆着假笑。
“阿琛特意将会所清场,损失几十万的生意也要给我过生日,你一定没来过这里吧?是不是很漂亮?”
纪初薇自顾自地说着,向海枝却望着不远处的音乐喷泉出神。
纪初薇的生日,是不是也是她真正的生日?
原来过个生日也能这么热闹、这么豪华。
印象中,凌墨琛好像从未陪她过过一次像样的生日。
她嘴里泛起一丝苦涩,转身要走,却被纪初薇一把拉走。
到了泳池边,纪初薇停下,换上一副尖酸刻薄的表情。
“向海枝,你是死人吗?我好心告诉你真相,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该有什么反应?”向海枝淡淡笑出了声。
她不是没反应,只是已经彻底死心了。
纪初薇被她的态度激怒,红唇一勾:“还有件事,当年在海边,我骗了阿琛,他以为是我救的他。”
“你根本得不到阿琛的心,还在这装什么清高?”
向海枝疑惑地皱起眉。
她小时候救的那个溺水的男孩,竟然是凌墨琛?
她还没来得及追问,纪初薇突然后退一步,身子后仰,摔进了泳池里。
向海枝瞪大双眼,想拉住她的手腕,纪初薇却尖叫起来。
“痛!向海枝,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是不是我这只手断了,你才肯善罢甘休?!”
“求你了,我真的怕了!我再也不和你争钢琴冠军了,我的奖杯都给你,你不要再害我了好不好?”

5
吵闹声引来人群,几个保安冲过来要架走向海枝。
她抬头看向楼上,那里有个黑色身影被众星捧月围住,虽看不清脸,但她知道那是凌墨琛。
向海枝没辩解,心底的怒气直往上涌。
趁保安不注意,她快速夺过托盘上的酒杯,对着纪初薇头淋了上去。
纪初薇没料到她会反击,正要喊叫,又被向海枝抓着头发按进了水里。
看她尖叫的模样,向海枝只觉身心舒爽。
她抢了自己纪家的千金身份,享尽荣华富贵,却还要对自己处处使绊,害她被困在渔岛上,白白葬送五年的大好时光。
想到这儿,她又拿了几瓶酒,在纪初薇耳边用力打碎。
纪初薇吓得尖叫大哭。
“纪初薇,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好好享受今晚。”向海枝贴在她耳边冷笑。
毕竟,下次生日,她就不再是纪家风光的千金了。
事后,披萨店被投诉,向海枝被开除并没收半月薪水。
但她丝毫不难过,转头在集市上摆起了鱼摊。
不料开张没多久,几个大汉突然冲来砸摊。向海枝阻拦时被甩到小吃车上,胳膊被油烫伤大片。
周围的商贩也是敢怒不敢言,没人敢帮忙。
好不容易等来了城管,可他们却放走了那几个人,反而以证件不符合要求为由将向海枝带走了。
交完罚款回家,向海枝眼前一黑。
院子被砸得一片狼藉,不远处,她用来谋生的渔船燃着熊熊大火,被烧得只剩下焦黑的框架。
更可恨地是,她每日精心喂养的鱼苗被炸得血肉飞溅,数不清的鱼苗尸块在海面上漂浮着。
这片海域和这些船,都是养父母留下的心血,转眼间毁于一旦,让向海枝心如刀割。
她慌乱地灭着火,角落里却突然冲出几个人,将她拖进屋子。
嘟嘟急得又咬又叫,被一脚踢飞,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是犯法!我随时都可以报警!”
向海枝强装镇定,换来的是猥琐笑容和撕扯。
她拼命挣扎,挨了重重一拳,渐渐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离开。半梦半醒间,门外的谈话顺着风传来。
“琛哥只让你们给她点教训,谁让你们动她的?!”
“老......老大,琛哥不是说这女的随我们处置吗?哥几个好久没开荤了,这才一时鬼迷心窍......”
“幸好老子来得及时,没让你们几个畜生得逞,还不快滚!”
听到 “凌墨琛” 的名字,向海枝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绝望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只因为她用酒泼了纪初薇,他就要做到这种地步来惩罚她吗?
向海枝再次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她躺在床上,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枝枝,你没事吧?”
床边的凌墨琛激动着起身,下一秒又跌坐回轮椅上。
向海枝呆滞地转过头,目光从他焦急的脸移到腿上,只觉得讽刺至极。
“你是在关心我吗?”她极力想镇静下来,嗓音却控制不住发抖。
“你是被吓糊涂了吗?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凌墨琛温柔地捋着她的头发,“别怕,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怪我是个残废,没能及时赶来救你。”
说完,他愧疚地抱住向海枝,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向海枝推开他,失神地开口:“凌墨琛,你爱我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枝枝,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爱你了。“
“那你发誓,此生不会对我撒谎,更不会背叛我。“
凌墨琛愣了一下,随即坚定地点头:“我发誓,此生唯爱向海枝一人,绝不背叛,否则就下地狱,万劫不复。“
向海枝凝视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一丝懊悔或内疚,却只看到虚伪。
心再次被苦涩填满。
凌墨琛的演技真的很好,可这次。她不会再上当了。
凌墨琛,你负我真心,我一定要你悔不当初。
希望你的誓言成真,早日遭到报应,万劫不复。

6
上完药后,向海枝沉沉睡去。
凌墨琛从秘密通道离开,上车后,温柔斯文的脸瞬间阴沉。
车子驶入废弃仓库,几个男人跪成一排,头上套着麻袋。
他侧身低头,手下点好烟。深吸一口,丢在地上碾灭。
接着,他接过旁人递来的铁棍,步步向前。
铁棍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极有压迫感,那几人吓得全身发抖,甚至有人尿了裤子。
“琛......琛哥,我们知错了......我们真不知道那是您的女人,不然......”
“砰” 的闷响打断求饶声,铁棍狠狠砸在那人膝盖上。
凌墨琛感觉自己听了个笑话,向海枝怎么可能是他的女人?
她那样欺辱初薇,他恨她都来不及,于是命令手下砸了她的家,给她一个下马威。
这种小事,他一般不会过问结果。
可为什么,在得知向海枝差点被强了以后,自己会那样愤怒呢?
凌墨琛想不明白,他变得愈发烦躁,挥棍的力道又重几分。半小时后,地上只剩哀嚎。
“自作主张的人,我从不留情。”
他擦着手冷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后面那几个手下面面相觑,没人敢吭声。
他们用目光交流着疑惑:老大不是最恨向海枝了吗?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
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向海枝和凌墨琛一起回了渔岛。
刚进门,凌墨琛就注意到房间空了不少,心口莫名一紧。
“枝枝,你送我的那些东西呢?”
“前几天那场大火烧干净了。”向海枝说得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凌墨琛这才发现,这和天,她对自己冷淡得反常。
那天他从仓库回来,手不小心被割伤,可向海枝看到后什么都没问;还有那条摔碎的手链,向海枝拒绝让他修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是错觉吗?
他怀疑她知道了什么,于是派手下去调查,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是场游戏。”
他告诉自己,嘴角扬起释然的笑。等出国后,这渔女就该从他人生消失了。
傍晚,向海枝带着嘟嘟准备出海。
谁料,刚走不远,纪初薇就忽然带着一批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听说深海区有幽灵水母,你带我去抓好不好?”
纪初薇翘腿坐在船头,笑得得意洋洋。
向海枝冷眼看着她:“那里有鲨鱼出没,你如果想送死,可以自己去。”
“少废话!”说着,纪初薇却掏出打火机,作势要点火。
“你不带我去,我就把你的东西都烧了。”
“你敢!”向海枝心急地瞪大双眼,这些东西都是她临时从别的渔民那借来的,用完还得归还。
她被逼无奈,只得咬牙同意。
“我答应你,提前说好,出了事我概不负责。”
向海枝本以为,纪初薇很快就会知难而退,可她一直在举着手机拍照,毫无惧意。
再往前走,是老渔民谈之色变的危险海域,向海枝不敢再贸然前进。她正准备掉头,船身却突然开始剧烈摇晃。
海上起风了,风浪越来越大,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借着手电筒的光,向海枝往水里看了一眼,呼吸瞬间停滞。
只见一道鲨鱼鳍正绕着她们的船打转!
这时,一道巨浪袭来,渔船被掀翻的瞬间,纪初薇尖叫着将向海枝和嘟嘟推了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鲨鱼张开血盆大口,利齿很快穿透嘟嘟的身体。
鲜血渐渐染红海面,向海枝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一幕,随后发出凄厉的哀嚎。

7
向海枝像泄了气的气球,愣在原地。
有凉凉的东西甩到脸上,咸咸的,不是海水,是她的眼泪。
双腿传来剧烈的刺痛,直到被鲨鱼拖走,她还在盯着远去的救生船。
接着,她失去了意识。
......
黑暗中,鲨鱼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要将人撕成碎片。
向海枝猛地睁眼,白色天花板映入眼帘,满室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疼痛让她全身冒冷汗,她看了眼被纱布缠着的胳膊和腿,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断胳膊断腿,捡回了一条命。
这时,门外路过几个护士,话语间难掩兴奋。
“你们看到了吗,VIP房那对情侣好养眼啊!”
“就是可惜了那位凌先生,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下身残疾。”
“听说他刚亲手将女友从鲨鱼口中救出来,这是什么神仙爱情,这样勇敢的男人世上已经不多了!”
待她们走远,向海枝拄着拐下床,费力地走出病房。
一墙之隔的VIP病房里,纪初薇撒娇的声音传来。
向海枝走近,透过门缝,里面的一幕让她脸色煞白。
凌墨琛正坐在纪初薇床边剥柚子,一块块喂进她嘴里,眼里是溢出来的宠溺。
“阿琛,你不回去看向海枝吗?万一她醒了露馅了怎么办?”
“没事。”听到向海枝的名字,凌墨琛表情一冷,“我让人在她的点滴里加了安眠药,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向海枝的手攥紧门把,推门而入。
看到向海枝,凌墨琛手里的柚子掉在地上,但他很快又调整好表情,神色自如。
“枝枝,你醒了?”
她嘴角扯起僵硬的笑,问:“凌墨琛,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可解释的,事实你已经看到了。”纪初薇不屑地哼了一声。
向海枝看向这个罪魁祸首,怒气涌遍全身,让她几乎要站不稳。
“你害死嘟嘟,还想害死我,哪来的脸在这说话!”
纪初薇脸上闪过狠戾,但她很快又换上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发红。
“向海枝......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不小心推了你一下,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向海枝绷紧下巴看她的表演,没有吭声。
忽然,纪初薇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脖子。
“是我的错,我不该害死你的狗,那我......一命抵一命,总可以了吧!”
说完,她闭上双眼,作势要刺下去。
“够了!”凌墨琛手一挥,把水果刀打飞了出去,刀砸在向海枝腿上。
“向海枝,你对海上情况最熟,为什么带初薇去深海区?出了人命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向海枝呆滞地开口,眼里的光逐渐黯淡。
“是纪初薇威胁我去的!我没逼她,如果不是她故意推我们,嘟嘟就不会死!“
“一只狗而已,也值得你这么歇斯底里吗?“凌墨琛烦躁不耐,“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
向海枝苍白的唇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嘟嘟是他们一起养大的小狗,是她的家人,是她难过时的精神依靠。
结果在凌墨琛眼里,它的命却一文不值。
向海枝不再说话,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病房。
凌墨琛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不安,正要跟上去叫住她,却听到纪初薇揉着手腕喊疼。
他急忙按铃叫护士,将向海枝抛诸脑后。

8
向海枝在医院躺了一周,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
纪家夫妇得知女儿死里逃生,多次想来探望,都被她劝住了。
安抚好父母后,她提了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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