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七浅凛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苏七浅凛渊写的小说纯人类流放黑塔被疯批哨兵强制爱》,由网络作家“医学是缅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失眠了!!睡不着,便把系统喊起来聊天。苏七浅:“宝宝,我是不是不应该给凛渊机会啊?”宝宝系统:(哈欠声)“为什么呢?你并不讨厌他啊?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苏七浅:(托腮)“难道你不觉得太快了吗?”宝宝系统:(白眼)“宿主,别用你原来世界的眼光和标准来评判这个世界。”苏七浅:“什么意思?”宝宝系统:“也许对于你来说,进展太快,但对凛渊,对这个世界的哨兵来说,并不是。”宝宝系统难得为自家宿主开导心扉。“哨兵自觉醒成为哨兵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待与自己匹配的向导,许多哨兵一辈子都等不到,向导是他们的救赎,亦是寄托。大部分哨兵认定了一个向导后,便会忠贞不渝的守护和跟随她,他们的生死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而是与自己的向导深刻的绑定在了一...
《苏七浅凛渊写的小说纯人类流放黑塔被疯批哨兵强制爱》精彩片段
她失眠了!!
睡不着,便把系统喊起来聊天。
苏七浅:“宝宝,我是不是不应该给凛渊机会啊?”
宝宝系统:(哈欠声)“为什么呢?你并不讨厌他啊?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
苏七浅:(托腮)“难道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宝宝系统:(白眼)“宿主,别用你原来世界的眼光和标准来评判这个世界。”
苏七浅:“什么意思?”
宝宝系统:“也许对于你来说,进展太快,但对凛渊,对这个世界的哨兵来说,并不是。”
宝宝系统难得为自家宿主开导心扉。
“哨兵自觉醒成为哨兵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待与自己匹配的向导,许多哨兵一辈子都等不到,向导是他们的救赎,亦是寄托。大部分哨兵认定了一个向导后,便会忠贞不渝的守护和跟随她,他们的生死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而是与自己的向导深刻的绑定在了一起,这是刻在他们基因里的东西,谁也无法改变。”
“凛渊与你的匹配度很高,但他不仅仅是为了这个,我能感觉得到。哨兵的寿命并不长,因为大部分哨兵是无法定期接受安抚的,靠着抑制剂和向导素硬撑,又要长期忍受精神力的暴动,与污染体成为难舍难分的宿敌。”
苏七浅紧张起来,“哨兵的寿命都很短么?”
宝宝系统:“当然,基本活不过四十岁,一般三十几生命就快结束了,但向导却能活很久。”
苏七浅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凛渊16岁就上了战场,照系统所说,他不过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都要把生命奉献给永无止境的厮杀和屠戮中。而他的童年就已经很孤独了,没想到长大后不仅孤独,还很空洞。
甚至说,这一眼望到头的生命毫无意义。
宝宝系统:(无奈)“大部分哨兵都是一座孤岛,从分化为哨兵开始,命运就已经决定了,所以对他短暂的生命来说,向你表白,并不算快。”
“你的味道已经融进了他的灵魂,再也无法割舍和离开。”
苏七浅的眼睛有些想尿尿,不被父母爱的孩子,也没有其他人会爱他。
“宝宝,难道就没有延长哨兵寿命的方法吗?”
宝宝系统:“有啊,如果他们能有专属向导定期安抚,寿命会延长很多的,杀死哨兵的往往不是污染体,而是精神暴动。”
苏七浅撅了撅嘴,“知道了,谢谢你,宝宝。”
宝宝系统:“所以啊,不要对自己要求太苛刻,宿主,跟随自己的本心就好了。”
苏七浅想了想,翻下身,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凛渊的房间门口,其实在她下床的时候,凛渊就听见动静了。
但他没有出声,想看看她会干什么。
凛渊的房间门并没有关,苏七浅悄悄推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他的床前。
凛渊在装睡,显然精湛的演技骗过了苏七浅。
苏七浅看着月影下那阖目而息的俊颜,一时有些出神。
半晌,她悄悄的俯身,在凛渊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浅浅的晚安吻,随后又蹑手蹑脚的退出了凛渊的房间。
等她离开后,凛渊睁开了假寐的眼,眸子里的光亮的吓人。
等凛渊将苏七浅送回黑塔时,已经是周日的中午,他们刚走到家门口,大门便自动开了。
开门的居然是白宇!!!
白宇仍然穿着小狗围裙,厨房里正烧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很明显他在等苏七浅回家。
只是开门后,白宇和凛渊两个哨兵互相对视,面面相觑,又很快转变为不友善的眼神。
晶莹的泪珠挂在美人的睫毛边,快滴落于已略微苍白的脸颊上。
任是谁,都会对这样的待遇感到不快,尤其她还是21世纪现代人类。
凉昭虽然嘴上还在不屑的质问,但握着她下巴的手掌力度明显松了几分。
“向导小姐,您是嫌中央塔台里的狗已经没有满足不了你,要来黑塔寻求更大的刺激么?”
一定是觉得若能驯服黑塔的疯狗们,比起其他区的,更有征服欲,和挑战性吧?
阴沉又魅惑的话语,忽视了苏七浅此刻已经略微颤抖的身躯,几乎快吓破她那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
原主的记忆里,对黑塔哨兵的印象和普罗大众没有什么区别。
黑塔哨兵都是疯子,不仅会伤害普通人,对向导下手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强烈的威压侵袭下,她已经产生了眼前这个红发哨兵会恼羞成怒就地咬死她的错觉。
她尽力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让自己抖的那么厉害。
可这副表情和她的沉默在凉昭看来,完全就是女人倔强不服气的表现。
“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凉昭的话语越来越冷,耐心也快耗尽,没错,她跟那些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向导没什么两样。
连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不屑于施舍给他。
他们这些低贱卑微的哨兵怎么配呢?
有的是人巴结着舔她的脚趾呢,自己简直是自取其辱,呵呵。
他在心底冷嗤一声,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不过是释放了一点向导素,自己就难以自拔地这样被她戏耍着,她现在心里一定很爽吧,一定很满足吧。
就像把他当狗一样逗过来逗过去的。
凉昭顿时觉得没意思,松了力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再看她,也不再理会她,目光冷冷的盯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建筑,浑身气压极低。
苏七浅平复了几口呼吸,缩紧了自己,黑色大衣上浸染的哨兵气息依然很浓烈。
她裹着衣物取暖,那些雀跃的哨兵素不断萦绕自己的鼻尖,是很令人舒适的气味。
有些哨兵素进入了自己的精神海,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海也催促着自己释放向导素,想要依恋的躺在他的哨兵素上。
她的目光怔了怔,望向了旁边一动不动的高大雕塑。
心下突然明了。
“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柔柔弱弱的女声回荡在车厢中,凉昭不解的转过了头。
苏七浅对上他火金色的眸子,稳了稳心神,继续忽悠道:
“你在航楼上给我披大衣,我以为你是很体贴很善良的,没想到也喜欢搞威胁那一套.....”
凉昭不明所以,显然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苏七浅的眼泪说上就上,小手掩上脸庞,话里话外都透着无尽的委屈:
“是的,我是罪人,这些冷落是我应得的.....”
说罢还用手背擦擦挤出来的一两滴泪水。
她的主动示弱一时让凉昭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
黑塔的哨兵并不怎么会哄向导。
他先前还冷漠的脸,浮上了一丝迷茫和无措。
“欺负你?中央塔台的哨兵可是最疼爱向导的狗。”
凉昭依然出言犀利,但他还是抬手用温热的指腹擦去了她眼角的小珍珠。
不为什么,单纯看着烦。
苏七浅突然用双手反抓住他的大掌,眨巴着大眼睛继续乘胜追击:
“好饿...”
实际上苏七浅并没有说谎,自从押送过来,艾文就只给了她一支低级营养液,仅够维持生命体征而已。
一路奔波,早已饥肠辘辘。
她好想吃暖乎乎的东西,胃里实在空虚。
肚子这时候很争气的咕咕响了起来。
凉昭垂眸,欣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遮盖了眼帘,扫过她凹下去的肚皮。
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一个堂堂S级向导犯了罪,连吃的也要克扣她么?
回想到今日她顶着狂风拖着铁链,衣着单薄的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而那些中央塔台的哨兵们,就这样放任她颤抖受冻。
不过也是一群逐利的伪君子罢了。
因为苏七浅对他们已经没有了价值,她已经永远流放黑塔。
冰冷的小手紧紧抠着他的手掌,生怕连这唯一的热源也要抛弃她,冷落她。
这副天可怜见的模样,一瞬间凉昭的内心有那么一丝不忍和触动。
他自诩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没救的恶人。
车厢中互相吸引依恋的信息素,无形中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先吃这个垫肚子,等到了黑塔,管你吃饱。”
凉昭递过来一瓶亮晶晶的液体,苏七浅半信半疑的喝了下去。
舌尖触及液体的一瞬间,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居然是草莓味的!
要知道营养液也有高低之分,最低级的营养液苦涩难喝,还有一股臊水味。
而越高级的营养液,不仅能迅速恢复能量,还对身体有增强和美容作用。
尤其是水果味的营养液,深受向导们喜欢,但价格也水涨船高。
就刚刚这一支的品质,少说也得4个数。
宝宝:“哇哦,这头蛇蛇还挺大方呢~”
苏七浅想到星舰上,艾文扔给自己的那支臊水味的营养液,不免有些生气。
罪犯也得有人权啊!
该死的中央塔台,还下令让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再踏入第一区,谁特么稀罕啊。
此处不留姨,自有留姨处。
苏七浅乖巧的擦了擦嘴角,对凉昭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谢谢你,很好喝。”
她过于礼貌的回应在凉昭的意料之外。
哨兵照顾向导是天经地义的,被宠坏的向导们大多是不会这么有礼貌的。
相反,只会变本加厉地挑刺。
现在看来,她和档案上绘声绘色的恶毒描述,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难道卷宗出错了?
凉昭很疑惑,但脸色已是缓和不少,只当她是饿坏了。
苏七浅见凉昭一言不发,难道自己演的太过了么?
也对哦,这个世界向导一般都是很高傲的,她不能演的太假了。
看来泡茶也是一门学问。
但她现在倒是没那么害怕眼前这个哨兵了,胆子也大了一些,直勾勾的盯着他优越的侧颜看。
“哨兵,你叫什么名字?”
凛渊的房间在古堡是比较偏的,按理说她不会走到那里去。
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凛蝶晃晃悠悠的走错了楼层,又在这一层来回晃了几圈,却没有找到自己的房间,于她鬼使神差地经过了凛渊的房间。
凛渊的房间在最里边,他的房门虚掩着,灯光从里倾斜而出。
凛蝶一走近,就听到了一阵细碎的难受的呻吟声。
她好奇地悄悄凑了上去,酒意也醒了大半。
透过虚掩的门缝,凛蝶看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凛渊赤裸着上半身,跪靠在自己的床边,一手撑着床沿,低垂着头,似乎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他全身颤抖的肌肉和胸廓微微起伏的弧度,以及紧绷的下颌,无不表明他此刻异常难受和痛苦。
凛蝶当时还是个小女生,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凛渊那挑不出毛病来的八块腹肌上,又健康又诱人的人鱼线清晰可见,甚至几滴调皮的汗珠从那魔鬼般的下颌角滚落至胸前,看起来禁欲又危险。
几缕打湿的碎发贴在额间,配合着他的一吟一息,甚至颈边开始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黑色蛇鳞。
凛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呼吸有点呆滞。
他的腿边是已经用过的几支抑制剂,显然无法解决他现在的难题,他正准备抬手打下一支。
哨兵的感知力是极强的,在凛蝶偷看的同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
他不会想让家人看见自己濒临暴动时狼狈的样子,于是他抬起了头。
凛蝶对上了那双涌动着诡异绿光的眸子,那里面卷着的残虐和恨意让她僵住了身子,大脑一片空白。
“滚。”
凛渊一声令下,凛蝶逃也似的离开了凛渊的房间,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蟒蛇吞入腹中。
可她当夜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想着凛渊的脸、凛渊的身体,还有那对凶狠的眼睛。
那场面挥之不去,已经牢牢的烙在了自己的记忆中。
第二日,挺过暴动的凛渊主动找到凛蝶道了歉,毕竟凛蝶算是他的半个妹妹,也没有对他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凛蝶也逐渐知道了为什么凛渊当时那么痛苦和难受,就想着等自己觉醒成为了向导,凛渊哥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只不过此后凛渊归家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所以凛蝶才会让母亲邀请凛渊回来参加亲哥哥的生日宴。
只不过他还是拒绝了。
他就这么讨厌这个家吗?
黑塔那个地方,又危险又偏远,还没有长期驻扎的向导,凛渊哥哥是怎么想的?
凛蝶百思不得其解。
------周末-------
苏七浅睡了个舒服的懒觉后,才起床磨磨蹭蹭的收拾打扮,毕竟是要去城区闲逛。她刚到黑塔衣服并不多,挑了一件刚买的休闲风长裙,又搭配了一双同色系的小皮鞋,还让管家机器人给她盘了个高颅顶丸子头。
简单撸了个淡妆后,便拎了一个贝壳小挎包出门了。
一出门,就看见了规规矩矩坐在门口的凛渊,像个高大憨厚的布袋熊。
苏七浅歪头,“你坐门口干嘛呢?咋不按门铃?”
凛渊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怕你还在睡觉,会吵到你。”
苏七浅想了想,“你几点过来等着的?”
凛渊看了看时间,“六点半。”
苏七浅睡醒都十点了,收拾好都快11点了,他就这么在门外干坐了几个小时??
来到凛渊的身前,她才细细地打量起他来。
说实话,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帅,一身黑色的作战服也束缚不住内里强壮结实的肌肉,看他的资料显示长年在外出任务、作战,皮肤却十分白皙,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和她一样有着黑色的头发,但眼睛却是绿色的。
神情冷峻,下颌紧绷,五官如同雕刻家的艺术品那般完美、浑然天成。
只不过看得出来,他此刻有些拘谨。
苏七浅的声音下意识地柔和起来,“不用紧张,让我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闻言,凛渊抬起了头,与站着的苏七浅平视,绿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有一种久经战场的淡漠和疏离,他的个头同样很高,SSS级哨兵的压迫力迎面而来,令苏七浅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仪器很快检测出了结果,暴动值93%,污染值同样很高。
这样恶劣的结果不容客观,苏七浅微微皱眉,他等级这么高,看来得深度安抚了。
手册上说哨兵暴动值超过95%就要被关禁闭,等达到100%就会彻底狂化,沦为丧失理智的怪物和杀人机器。
93%
这么高的暴动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克制的,起码从外表上看,他还是十分理智和冷静,完全看不出暴动值居然这么离谱。
为什么都这么高了才来做安抚呢?是迫不得已了才把他从战场上召回吗?
苏七浅叹了口气,望着对面这个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眼底的一丝同情转瞬即逝。
“开始之前,可以戴上这个吗?”
苏七浅将止咬器和手铐都递了过去,她首先得确保自己的安全。
凛渊很顺从的接过,然后一一戴上,他脱下了外套,里面的背心裸露部分,全是大片大片缠绕着的绷带,有些绷带处还有着干掉的血渍。
苏七浅的眼球跳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自己这样直视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体很不礼貌,她收回了视线,握住了凛渊略微发凉的大掌。
“请你配合我,打开你的精神海。”
温柔强大的向导精神力自额间发出白色的光芒,随着苏七浅有意识的引导进入了凛渊的识海,现在的精神丝比昨日要粗上一些。
她能够看见凛渊的精神海是一片荒芜和空虚,全是灰蒙蒙的景象,完全没有一丝色彩。
杂乱无序、纠缠成线团的黑色精神丝起初十分抗拒向导的顺理,但随着愉悦放空的感觉传来,凛渊终于松卸了所有防备,打开了自己全部的精神网。
也许是出于对他身体状况的同情,苏七浅格外卖力的清除着那些几乎可以算得上陈年污垢的污染物,再一遍又一遍耐心的梳理着凛渊的精神丝,最后引导这些精神丝有序联结成网,恢复原本的秩序。
识海就已经糟糕成这个样子,更不用想他最深处的精神图景又该破败成什么样子,苏七浅只得尽力替他恢复上一些,并拔除大部分污染物。
凛渊全程十分配合苏七浅,他属于那种很乖巧的受抚对象,再不适也忍耐着,直到最后所有的不适都化作轻盈和舒畅,这种美好的感觉令他十分沉溺。
历经半个多小时后,苏七浅才结束了这项巨大的工程,她一时有些脱力,身子也往后方的地板上倒去。
苏七浅还在哼着自己那个世界的欢快小曲儿,脑子里开心的想着今晚上要吃点什么。
也许是想的太入神了,或者是认为自己走的比较靠边,那一个小队肯定不会直直地撞上来。
可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一小队高大的哨兵完全没有避让的意思,苏七浅狠狠地撞到了其中一个哨兵厚实的胸肌上。
他们的肌肉因为长年作战和训练,总是硬邦邦的。
猛的一撞,苏七浅感觉自己的鼻骨都快断了,疼的她连忙捂住了鼻子,同时有些生气的抬眼,想看看是哪个哨兵这么没有礼貌。
逆着大厅内的水晶吊灯光影,一个长着黄色头发的哨兵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一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微卷淌在额前,标志性的剑眉远端被刻意剃了一道刀痕。
鼻子又高又挺,耳朵上绕着一圈精致的耳钉直至耳垂,睫毛长的跟成了精似的,红润性感的唇边还打了一个小巧的唇钉。
只不过他俯视着苏七浅的视线,算不上友好,甚至金色的瞳色里还有些许毫不避讳的厌恶。
“你走路不能小心一点吗?”
苏七浅被撞的脑袋嗡嗡,鼻根处疼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了那么一点点,足以见他的力气之大。
黄毛哨兵瞧见苏七浅眼泪水都快疼出来了,冷笑道:
“向导小姐是在怪我没主动给你让路吗?”
这些从来都拿鼻孔看人的向导,心安理得的认为谁都应该给她们让路呢。
黄毛在内心不屑的想着。
苏七浅见黄毛撞了人不但不道歉,还出言讽刺她,一下子也是来了脾气。
“我都已经靠边走了,你撞到我还不道歉?是要我给你道歉吗?”
黄毛身后的其余几个哨兵也一言不发,或冷眼或好奇地看着两人的对峙。
“真是对不起啊,向导小姐,怪我不应该在您家客厅走路,把您给撞到了。”
黄毛哨兵阴阳怪气的道歉,成功把苏七浅的最后一丝耐心磨没了。
“你什么意思?”
苏七浅板着脸,也不顾周围围上来看戏的哨兵越来越多,今日她势必要和这个该死的黄毛争个高低出来!
黄毛双手插兜,脸上是对苏七浅止不住的厌恶,应该说,他对向导都是这么厌恶。
无情、刻薄、自大、变态、高高在上,这是黄毛对这些娇弱向导的精准总结。
“还能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呗。”
黄毛哨兵戏谑的挑眉,看见苏七浅气急败坏的炸毛样子,心里面爽快极了。
“没想到能遇见你这么不讲理的哨兵,你妈生你出来没教你怎么懂礼貌是吧?”
苏七浅踮起脚尖,企图在同一水平面上指着黄毛的鼻尖臭骂。
黄毛哨兵脸色突然异常难看起来,半晌他才愤怒的回击:
“令向导小姐失望了,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
没有想到黄毛哨兵是孤儿,苏七浅一下子愣住了。
就相当于地铁上你让一个年轻人给老人让座,指着年轻人臭骂一顿说他不尊老爱幼,结果年轻人一言不发,突然抽出了自己的拐杖,艰难的起身,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离开座位,然后对老人说:
“爷爷,您坐吧。”
事后你就会在睡觉时也会惊醒不断忏悔,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说:
“我真该死啊,我真该死啊....”
现在这种情况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苏七浅很愧疚自己刚刚好像伤透了一个孤儿的心。
攻击到了黄毛哨兵内心最薄弱的地方。
原主也是孤儿,但苏七浅是由父母亲自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虽然不能共情他们的经历,但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也将她培养成了一个正直的人。
人要有同理心,不能用别人的伤疤去伤害别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孤儿,我为我刚才不恰当的言辞向你道歉。”
虽然黄毛有错在先,但苏七浅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小孩儿计较了。
殊不知,她诚恳道歉的那一瞬间,周围挤满看热闹的哨兵们都觉得不可置信。
而当事人,黄毛哨兵则是更加不理解。
他本来已经想好了等这个向导嘴里再蹦出更恶毒的话语后,自己该如何还击了。
可现在,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居然主动道歉了。
剧本不应该是这种走向啊?
黄毛哨兵还在发呆愣神,苏七浅见他还不让路,以为这个小子今天是打算不依不饶了。
她眯起了好看的杏仁眼,双手环胸,“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说罢苏七浅冷哼一声,直接从黄毛哨兵的另一边绕过潇洒离场。
苏七浅离开了好一会儿,黄毛哨兵的队友才上前来肘击了一下立在原地不动的黄毛。
“修,向导居然给你道歉了,稀奇,稀奇。”
黄毛微微侧头,睨了一眼那长发飘飘远去的背影,依然冷语相向。
“喜欢装好人么?”
向导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下次遇见,他也不会让的。
休想。
苏七浅在路上自我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被那个黄毛打搅的好心情。
她不跟这种小气鬼一般见识。
按照全息电子地图的导航,她顺利的来到了黑塔的食堂之一。
这个哥特建筑风的食堂是黑塔里最大的食堂,许多哨兵和工作人员都会选择来这里用餐。
其他塔台一般是向导和哨兵分开就餐,有专门为向导提供餐食的部门。
可黑塔一直以来都没有向导,也就没有开设这个功能,只是苏七浅可以选择外送或自己在家煮饭。
她初来乍到,还是想赶紧熟悉一下黑塔里的各个区域。
她专门挑了人流量最少的五楼,走进了一家主要烹饪西餐的餐厅。
她找了个靠窗的角落边的桌子坐下,餐厅的装修偏黑暗系,倒是很符合黑塔的风格。
等白净的男服务生将她点的套餐恭敬的递上桌时,苏七浅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
服务生是个普通男人,并非哨兵,只是来黑塔的打工人。
“不客气,小姐您慢用。”
男服务生笑脸盈盈,很快端着托盘离开了。
苏七浅一边吃着牛扒,一边用手环投影看当下的热门剧目。
只不过和她的世界相比,社会风俗各方面始终差异是巨大的,她没能找到心仪的剧。
突然,餐桌对面的软椅上坐下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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