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一场噩梦,却没想到……我来回抚摸着被子,眼眶发热。
6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
在陆家十年,我早已习惯早起,每日不仅要给陆世钧准备早饭,打水洗漱,还要去小佛堂诵经。
虽然霍临川没有要求我做这些,但总不好白白住在人家里。
我仍旧穿回昨日旧衣,出门洗漱。
等我摸到厨房门口,却见里面已亮了灯。
陈妈已经蒸上了馒头,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的粥香飘满这个厨房。
“哎哟!”
陈妈回头看到我,有些惊讶。
“姑娘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我有些紧张地站在门边,“我来帮忙。”
陈妈笑了:“姑娘不必做这些,你呀,去饭厅等着吃就成。”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在陆家,从来没有哪一日是可以“等着吃”的……不做饭,不诵经,不伺候人,这一时半刻的,我竟不知自己该往哪儿站。
陈妈忙得热火朝天,显得站在一边的我有些多余。
尴尬的在饭厅坐了会,陈妈就端来了各式早点,而门外也恰好响起了军靴声。
霍临川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估计是在书房没睡好。
我内疚地低下头,却听见他问:“怎么起这么早?”
我讷讷道:“我、我习惯了……”陈妈在一旁笑着接话:“姑娘一早就来了厨房,说要帮着做早饭呢。”
他眉头微蹙,目光落在我身上:“霍家不缺干活的人。”
“可我在陆家都是这样的……”我声音越来越小。
“若不做这些,我不知该干什么……”他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可以去我书房看看书。”
“我……我不识字。”
霍临川怔了怔,显然是没料到。
“你跟了陆世钧十年,竟然不识字?”
我羞愧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没有说话。
却听得他继续道:“想学吗?
我教你。”
7陆世钧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
昨晚那帮人灌了他不少酒,他哑着嗓子朝外喊:“来人!”
阿福端着铜盆慌慌张张进来,水溅湿了青砖地。
“怎么是你?”
陆世钧皱眉,太阳穴突突地跳。
阿福愣住:“少爷,不是奴才还能是……醒酒茶。”
陆世钧不耐烦地打断他。
阿福赶紧又将茶盏递过去。
陆世钧接过,刚啜了一口就“啪”地搁下。
“这什么玩意儿?”
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