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面前,隔着轮椅,目光如炬,“这瓶药,购买记录显示是你的。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你养父的书房里?”
陆子鸣坐在轮椅上,脸色依旧苍白,但面对陈正的逼问,他显得比苏晴更为镇定,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委屈:“陈律师,这个问题我也很困惑。
我的药一直由苏小姐严格管理。
也许…是我不小心掉在了哪里,被父亲捡到了?
你知道,他有时会来复健室看我,可能顺手捡起来放进口袋,后来忘了,掉在了书房?”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带着指控的意味看向被告席,“或者…是有人故意偷走了我的药,放在那里,想要栽赃给我?
毕竟,谁都知道我和父亲关系紧张,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不是吗?
就像现在这样!”
他把“栽赃”的矛头,直接、清晰地指向了林薇。
陈正心中一凛。
陆子鸣的回答几乎无懈可击。
掉落在复健室被死者捡到?
完全有可能。
被林薇偷走栽赃?
更是符合控方的逻辑链条!
他无法证明陆子鸣在撒谎。
药瓶的出现,非但没有成为攻击陆子鸣的武器,反而在陆子鸣的反击下,成了加深林薇嫌疑、证明她“栽赃”意图的又一枚砝码!
陈正感觉自己像是在挥舞一把双刃剑,不仅没能伤敌,反而割伤了自己。
第十章:山穷水尽与绝望交易法庭上的气氛对林薇来说,已经变成了冰窖。
控方有条不紊地展示着证据链条:杀人动机(巨额遗产继承)、作案机会(隐秘山路和消失的 15 分钟)、直接物证(现场指纹)、证明唯一嫌疑人(苏晴关于陆子鸣瘫痪的铁证)、栽赃意图(指向陆子鸣的药瓶)…环环相扣,逻辑严密。
陪审团成员看向林薇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同情,变成了审视,甚至带着厌恶。
每一次质证结束,林薇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她坐在被告席上,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连流泪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辩护席上的陈正,虽然依旧保持着犀利的质询和反驳,但那份凝重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阴霾,泄露了他内心的沉重。
他像一头困兽,在控方精心构筑的铁笼里左冲右突,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足够坚实的突破口。
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