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个蛋花汤,出锅前再放一小把菠菜。
这样也算营养齐全。
被无视了的陈新华强忍住愤怒,“余佩兰同志,我说我们谈谈!”
“红玉她们去找你了?”
“是。”
“那,那就行,还不傻,知道去找吃的。”余佩兰笑了声,“我马上做完饭,这就把厨房让给你。”
什么叫让给他?
陈新华扶了下眼镜,“你还在赌气。”
“没有的事。”余佩兰觉得不能把看开等同于赌气。
当然,陈新华要一厢情愿的这么想,她也没办法。
随他的意吧。
陈新华看着自顾忙碌的人,声音是掩不住的怒气,“等下我让红英给老三道歉,这样总行了吧?”
余佩兰听到这话停下手里的动作,“做错了事,道歉不是基本礼貌吗?这么委屈,不符合老陈你一贯的标准啊。”
陈新华只觉得像是被人给了一拳。
不是胸口,而是面门挨了这么一下。
陈新华忍不住道:“红英才八岁,她还是个孩子。”
只是迎上余佩兰的讥诮,他辩解的声音都有些无力。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道理我都懂,你陈新华书香门第出身,能不懂?我可真是开了眼。”
余佩兰很清楚,该怎么刺痛陈新华。
“大工程师!大学生!诗书传家!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可真是有本事啊!”
毫不留情的嘲弄犹如利剑,直直刺向陈新华的命门。
这个一向自诩好涵养的中年男人,再也忍不住的暴呵一声,“够了!”
刚走到家门口的余红岸听到这话,飞快的奔向厨房。
从陈新华身边挤进去,把并不怎么高大、也不怎么强壮的身体挡在母亲身前。
像是雏鸟,用那并不怎么强壮的翅膀,为母鸟遮风挡雨。
余佩兰眼眶微微一酸,“没事。”
没人能再欺负她,她也不会再让自己受那些曾经受过的委屈。
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余佩兰捏了捏他的脸蛋,“去洗手,等下咱们吃晚饭,今天煎了肉饼,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余红岸依旧站在那里,面对着比自己高大、比自己强壮的父亲,少年声音坚定又洪亮,“不准你欺负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