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得此诗相赠,便如同困龙入海。
此时只听洛霄淡淡道:“摘月楼的东家要是再不见我,我就跟外面说,这首诗是送给她的!”
“别!别!别!公子息怒……”老鸨子赶紧安抚洛霄:“公子暂且找个地方就坐,奴家这就去通报我们东家。诗诗!你们几个把这位公子伺候好了啊!”
徐妈妈连忙吩咐了几名红倌人一声,随后便是踏着步子往顶楼走去。
她们东家已经三十有五了,虽说保养的极好,如今尚且风韵犹存,但是在宁国的历史中,还没有三十五岁竞选花魁的先例。
如此上佳之作,送给任何一个清倌人,那对摘月楼来说都是巨大的臂助,可要是送给他们东家,那跟打水漂就没区别了。
诗诗姑娘几人看洛霄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连忙招呼着洛霄到一旁坐下。
揉腿的揉腿,捏肩的捏肩,还有一名姑娘端来了一杯香茶,另有一名姑娘手中拿着蜜饯凑到了洛霄的嘴边。
简直就是神仙般的待遇。
她们自知方才的那首绝句万不是她们能配得上的,若是公子再开一开进口,随便吟诵两句,那对于她们这群快过气的红倌人来说,也是有着不小的好处。
就连月儿都被带到了一旁坐下,有人将茶递到嘴边。
可怜的月儿,大眼睛正乌溜溜的转着,一脸茫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
不多时,徐妈妈便是下来,亲自在前面引路,请洛霄前往顶楼。
摘月楼一共有四层,红玉夫人便是住在第四层。
对于这位红玉夫人,洛霄也是有所耳闻。
听说以前也是风尘女子,是京城凤鸣楼中的一位当红清倌人,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自赎己身来到了浔州城,用手中剩下的银钱,开办了摘月楼,鼎盛时期甚至能与倚红楼分庭抗礼。
徐妈妈引着洛霄与月儿来到了四楼的一处颇为宽敞的茶室之中。
红玉夫人正一手托腮的坐在桌前,吟诵着方才的那首诗:“云想衣裳花想容……唉……公子如此文采,随口吟诵便是名篇,不知是想要勾搭我摘月楼中的哪位姑娘?”
红玉夫人保养的极好,身材匀称,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熟透了的味道,仿若挂在枝头的水蜜桃,风韵丝毫不输洛霄见过的彩云姑娘,反而更有味道。
洛霄拱手道:“不瞒夫人,我今日是为夫人而来。”
你果然是喜欢年龄大的吧?
站在洛霄身后的徐妈妈顿时瞪大了眼睛。
“咯咯咯……”就连红玉夫人听到洛霄这话,都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笑了起来:“小公子真会开玩笑,只可惜奴家年老色衰,这要是年轻二十岁,奴家怕不是一颗心都要被公子这样的俊俏小郎君拐走了。”
“夫人误会了。”洛霄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吃红玉夫人软饭的:“在下今日过来是要与妈妈谈一桩生意。”
红玉夫人伸出手虚引:“公子请坐。”
待到洛霄坐下之后,红玉夫人亲自端起茶杯给公子倒茶,月儿乖巧的站在洛霄的左后侧。
即便洛霄什么都没有,只有方才的那首诗,也有了让红玉夫人正视的资格。
自从她们楼里的摇钱树“蟾宫仙子”遭了算计之后,去年一年,摘月楼的生意都甚是不景气,可以说是入不敷出。
以前一些与摘月楼颇有来往的才子也渐渐与摘月楼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