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真正的主人,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竟然要无故被别人分走,当然是十分抗拒。
看看谁会抗拒,那谁就是银子真正的主人!
年泽信心满满。
“这位公子!这银子是在下辛辛苦苦抄书赚来的,怎么能平白分他一半呢!”
“这银子是俺赶车赶得好,赵员外给俺的赏钱,俺还要给俺娘买药治病的!这可是俺娘的救命钱啊!”
“公子,这汉子明显是在说谎,哪个赶车的长工,主人家会给十两银子的赏钱?!要不把赵员外唤来,一问便知!”
张山急眼了:“赵员外一家都要搬迁,俺把马车赶到城外之后,赵员外一家便是往京城去了,如何唤的回来?”
年泽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看张山,又看了看那书生,一脸茫然。
不是……这怎么跟夫子教导的不太一样啊。
按照书本上讲的,你们不该这么回答啊。
恰逢这时,洛霄带着月儿从一旁走了过来,跟这位同窗打了个招呼:“年兄,早,办案呢?”
“洛兄!”年泽看到洛霄连忙将洛霄拉过来诉苦:“洛兄,这在州学时候夫子讲的,跟现实遇到的案子对不上啊!他俩都不想各分一半,这谁能破的了案子啊?”
张山看到洛霄的那一刻,眼底涌现出希望:“洛少爷,他抢俺的银子。”
读书人看到张山对洛霄的称呼,不由得心下一紧。
完咯,他俩还认识……
洛霄刚才已经目睹了事件的全貌,从年泽手中接过银子,上下看了看,随后打量了一下书生和张山:“什么你们的?这银子不是我的吗?”
张山和书生:“?!”
年泽呆愣了半天:“这银子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你的吧?”
“到了我手里,不是我的是谁的?”洛霄说的理直气壮。
“不是……”年泽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爹是县令啊!
我这样的都没变成纨绔子弟,洛兄几日不见怎么还不讲理起来了?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难道退学对洛兄的打击这么大吗?
整个人性子都变了!
开始强取豪夺百姓的东西了?
月儿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因为她知道,少爷是个好人。
少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洛兄……你……”
“你闭嘴!配合着点,一会儿分你五两!”
“啊?”
那书生见到洛霄竟然打算把十两银子据为己有,不由得争取道:“这位公子,这银子真是在下的。”
洛霄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书生:“你说这是你的?”
“当然了。”
“那你叫它,它答应你吗?”
“这……”那书生顿时傻眼了:“银子是个死物,它怎么能答应呢。”
“它既然不答应,那就是我的!”洛霄丝毫不买账。
书生据理力争道:“这银锭的下面写着‘永丰’二字呢,在下都能回答出细节来,那汉子却是不知道银子下面写的什么字,这还不足够证明这银子是在下的吗?”
张山堂堂七尺汉子都快哭出来了:“你这是欺负俺不识字!”
让不识字的人,说出来银子下面刻的什么字,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洛霄点了点头,看向书生,显然很是不满:“你凭什么在我的银子上刻你的字呢?”
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年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这字不是在下刻的。”书生辩解道:“这是宣宗时期的年号,这银子是宣宗在位时候所铸的。”
宣宗便是当今女帝的父亲,年号永丰。
“哦……那我现在也知道这银子底下刻着年号,那就是我的!”洛霄拉着年泽的手臂:“那这么看来,这案子算是破了,年兄,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