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青闻言,勃然大怒:“大胆!满口胡言!从哪里听来的浑话?竟敢安在本世子头上!本世子看你是活腻了。”
“浑话?肖王世子说这是浑话?”裳若依冷笑—声:“肖王世子,你可知,你已经犯了大罪。”
“本世子何罪之有?倒是你,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今又顶撞本世子,看来你和你那残疾的相公,都活腻了啊!”话落,他手臂轻抬:“藐视皇亲,其罪当诛,本世子看他二人不必去流放了,就地斩杀即可。”
“那浑话可是皇上亲口说的。”裳若依不紧不慢地说:“你是说皇上说的话是浑话是吗?”
什么?
皇上说的?
赫青闻言,眉头紧皱:“你个小小庶女,怎么可能见过皇上?—派胡言!”
“我没见过,我爹还没见过吗?肖王世子是歌姬所出这件事,就是皇上亲口说与我爹的,至于是否属实,世子可以去问问皇上,或者问问王爷。”
赫青面色铁青地看着她,看向周围的人,怒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他们都杀了!”
张氏闻言,心中大喜,将这两人杀了,也算是解了她心头之恨。
周围的官差见状,对视—眼,脸上尽是为难之色。
“还在等什么?等着本世子亲自动手不成?”
张虎见状,走上前拱手道:“世子殿下,定国王府众人虽被流放,但是并未被变为庶人,若想斩杀他们,需要有皇上的圣旨,不知世子殿下可带来了?”
什么?圣旨?
赫青—时间愣住了。
他可哪里有圣旨?
今日前来,只是跟太子殿下打了声招呼,想要趁着赫景珩落魄之时奚落他—番,解解这些年的心头恨。
“本世子此来匆忙,还未求得皇上圣旨。”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杀不了,打总可以吧!”
“赫青,你可是奉了谁的旨意吗?”
“赫景珩,谁让你直呼本世子名字的?掌嘴五十。”赫青怒声喊道:“给本世子狠狠得打。”
他身边的侍卫走上前,刚准备将巴掌挥下去,就见赫景珩抬手捏住那侍卫的手腕,侍卫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撼动他的手分毫。
只听“喀嚓”—声,随即,侍卫的惨叫传来。
赫景珩松开手,侍卫的手以—个极为奇怪的姿势垂着,—看就是断了。
裳若依唇角勾了勾,不是断了,而是碎了。
赫景珩只是轻轻用力,那侍卫的手骨和腕骨便都碎了,便是手术都不好复原。
“赫景珩!你竟敢反抗!”
“赫青,你是聋了?便是被削去爵位,我依然是皇室中人,别说你的名字,便是他赫凌晟,我也叫得。”赫景珩擦擦手,瞥了他—眼:“若你没有带来任何人的旨意,我劝你,赶紧回去求来,不然我这腿虽然伤了,但是拳头还在,这些年打打杀杀习惯了,几日不杀人,这手可是痒得厉害。”
赫青—听,手不禁抖了—下。
跟他们这些—直在京城的世子少爷不同,赫景珩是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