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是来向王妃姐姐请罪的。”
她靠在萧承泽怀中屈身朝白染见了礼,泪眼朦胧地哭诉道:
“都怨我不好,不该什么都不打听,便送了姐姐荷包,才害得姐姐受了这样大的苦,姐姐想必恨极了我吧?”
“姐姐罚我吧,不然我心里实在是难安。”
沈倾哭得难以自持,可把萧承泽心疼坏了。
“阿染,倾儿也不是故意的,你要怨就怨我,她不知道你对金线过敏,你便原谅她这一回吧。”
白染皱了皱眉,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鬼。
先前她故意在萧承泽面前示弱,自己就已经遭了一回算计,现在又来这套,她是吃准了萧承泽会信她,所以又要故技重施吗?
“不知者无罪,我不怨你。”
白染没有接茬,反而顺了萧承泽的意,将此事轻拿轻放。
沈倾显然没料到白染这么轻易就原谅她了,一时竟有些愣住了。
“姐姐当真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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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白染接话,萧承泽便心疼地替沈倾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眼神温柔似水。
“阿染从未怪你,又怎会罚你呢?瞧你都哭成小花猫了,大夫说了你情绪波动不宜过大,不然该伤了腹中的孩儿了。”
白染看着萧承泽如此柔情蜜意的安抚沈倾,不禁觉得可笑。
她突然想知道如果沈倾这次真不小心害死了她,萧承泽会不会为了她杀了沈倾。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萧承泽,你说如果这次我运气不好活不下来,你会因此罚她吗?”
她没有提及杀这个字,因为她知道萧承泽做不到,毕竟沈倾腹中还有他的孩子,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也绝不会杀了她。
萧承泽皱了皱眉,不明白她这是何意。
“阿染,你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沈倾病弱地咳了两声,颤巍巍地上前两步,眸中再次蓄满了泪水,“姐姐还是没有原谅我吗?”
“既如此,那我便跪到姐姐满意为止。”
她刚要屈膝跪下,小脸便白得跟纸一般,踉踉跄跄地往后倒去。
“倾儿!”
萧承泽眼中闪过慌乱,长臂一伸,将沈倾揽进了怀中。
“对不起王爷,都怪我......是我害了姐姐,姐姐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只要姐姐......只要姐姐高兴,我跪多久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