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她比较担心,傅南川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担心会给这位夫人惹出麻烦来。
以傅南川的手段找到她简直轻而易举,仔细想想还是要实话实说。
阮清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向顾夫人,随后定了定心,从她的手中抽出手。
缓缓起身,双眼真诚的注视着她,“夫人,对不起我骗了你。”
顾夫人有些不解,眉头紧蹙:“阮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清月长叹道:“我的房东不是普通的人是傅南川,也不是他给我赶出来的,是我们闹了别扭,我自己跑出来的。”
说着,她便深沉的鞠躬,“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我有一部分钱,我在赚一些就离开。”
顾夫人听过她的话才想起来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她表情微微转变,不过很快就缓解,起身亲自将阮清月扶起,“你放心他还不敢拿我们怎么办,你先暂时住下吧。”
说着,她便发出了剧烈的咳嗽,脸色也变得苍白。
阮清月神情紧张,立刻扶住顾夫人,抓住了她的手为她诊脉,发现她的脉象紊乱。
大有心肌炎的症状,她立刻压低了声音看向顾余司,语气有些严肃,“你先让开。”
说着,她就将顾夫人扶到沙发上平躺,在她心脏周围的几个穴位按压。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顾夫人的表情逐渐缓和,呼吸也恢复了正常。
“你这是什么手法?”顾余司有些担心,母亲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她轻轻按了按就恢复,总觉得有些怪异。
“你先不要太高兴,我只是先将夫人的病缓解,还是需要到医院检查检查。”阮清月面色凝重,若是此刻她手中有银针,就不需要再去医院了。
只可惜她出来的太过急促,只有身上随身携带的银针,那带有迷药效果并不能够治病。
“我已经好很多了,不需要再去医院了。”顾夫人伸手制止,轻声开口。
“不可以,夫人你必须去检查,我方才的动作只是一个缓冲,阻止你突发疾病,只不过我不喜欢去医院……”阮清月眉头有些自责,拉住了她的手,双眼关切。
“妈,你还是听她的去医院吧。”
顾余司不等顾夫人拒绝,就将她抱在怀中直奔车库而去。
阮清月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攥紧拳头。
……
“人有消息了吗?”傅南川坐在书房内,脸色阴沉的可怕。
“先生,我已经搜索了全程的监控,并没有发现阮小姐出现的踪影,但是我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小李眉头紧锁,将附近的视频放给傅南川看,在视频中凭空出现了一辆车。
“依我看应该有人担心我们发现阮小姐的身影,所以剪辑了监控。”
能做到这一点的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傅南川攥紧拳头,手中的钢笔在逐渐变弯。
“这辆车是什么来头?”他眸光深谙,开口询问。
小李犹豫片刻缓缓开口:“是顾家的车,先生顾家一向不跟我们起冲突,我们不好出手。”
顾家?
傅南川的手规律的敲击在桌面上,他嘴角微微上扬,脑海中快速想到一个人的名字——顾余司。
“既然有人要帮她,那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动了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小李吞咽一口唾液,自从阮小姐离开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傅先生脸上有其他的表情。
不过这种阴冷的笑容,实在太渗人了一些,他宁愿没有看到。
小李深知这种笑容的威力,上一次他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在全国排行前一百名的企业倒闭了。
今日再现,只怕阮小姐要遭殃了。
“先生,阮小姐也是无心的,她并没有想跟先生作对,只是……”小李双拳微微握住,表情深沉开口。
傅南川意味深长的眼神扫射过去,“你的意思是因为我逼走了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李面色惊恐,低头否认。
傅南川没有心情去理会他的心情,现在他只想给阮清月最后一个机会,若是她把握不住,那就休怪他用特殊手段了。
“先生,傅旭东似乎已经得知了这件事,今日早晨蠢蠢欲动了。”小李转移话题,轻声开口。
傅南川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唇角上扬,“既然他想知道,那就传扬出去好了。”
很快阮清月被人拐走的消息就传遍了京中。
连没有任何网络工具的阮清月也知晓了,顾家的佣人私底下讨论这件事,被她偷听到了。
她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凝重。
没想到傅扒皮居然会将这件事大肆宣扬,她不是个傻子,能够如此声势浩大,无非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毕竟只要她一走出顾家,外面的人就会将消息改告诉傅南川,没准还能要个赏钱。
阮清月愤怒的扯着衣服,嘴里嘟囔:“真是个傅扒皮,一点活路也不给我。”
她长叹一口气,突然觉得很渺茫,她虽然一直想逃,可是逃出来的她并不开心。
反倒还要提心吊胆,担心傅南川会将矛头指向顾家。
那她可是这全天下的罪人了,非但没报恩,还连累了顾家。
正当她百般犹豫的时候,顾先生带着顾夫人回了家。
“顾夫人……”阮清月上前关心,对视眼前威严的男人,一瞬间闭上了嘴巴。
她双眼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顾先生,看年纪应该是顾夫人的丈夫。
“文山,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阮小姐,今天多亏了她及时帮我缓解了病情,否则我现在已经躺在ICU了。”顾夫人笑着开口。
“谢谢你阮小姐。”顾先生收敛了凝重的面容,开口道谢。
阮清月受宠若惊,“这只是举手之劳,您们不必太放在心上,我只不过是有一些皮毛。”
这对夫妻还真是恩爱,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就一直手牵着手。
“阮小姐,”
“叫我清月就好了。”顾文山正想开口就被阮清月打断。
“清月,你学过医是吗?”他开口询问。
阮清月点了点头,“我学的是中医,不过并不是很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