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宁陈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暗藏春潮虞宁陈川》,由网络作家“槿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认识了几天,睡了两觉。这虽然是实话,但从她嘴巴里,以及那个语气说出来,怎么那么让人不爽呢?他抿唇问,“那你是什么想法?”虞宁茫然,很是不理解,真诚发问,“什么想法?不是,你们这里的习俗难道是男女睡过觉之后,就要接过对方的财政大权?”但这话落在陈川耳朵里,就显得冷嘲热讽了。他脸色瞬间沉下,“你是觉得太快了?”“不然呢?才睡了两觉,你就……”“那你想睡了多少觉才收?”虞宁哑然。这男人脑子有什么毛病。想着法的要把自己家钱往她手里送?也不怕她拿着钱跑了。也不知道该说他胆子大,还是太单纯呢?嗯,她虽然爱钱,但取之有道啊。这钱拿了,是压力,也是责任。她不认为她和陈川的仅仅两天的感情就能承受这份压力了。“你是觉得我和你睡觉,是图你钱?”她在心里过...
《暗藏春潮虞宁陈川》精彩片段
认识了几天,睡了两觉。
这虽然是实话,但从她嘴巴里,以及那个语气说出来,怎么那么让人不爽呢?
他抿唇问,“那你是什么想法?”
虞宁茫然,很是不理解,真诚发问,“什么想法?不是,你们这里的习俗难道是男女睡过觉之后,就要接过对方的财政大权?”
但这话落在陈川耳朵里,就显得冷嘲热讽了。
他脸色瞬间沉下,“你是觉得太快了?”
“不然呢?才睡了两觉,你就……”
“那你想睡了多少觉才收?”
虞宁哑然。
这男人脑子有什么毛病。
想着法的要把自己家钱往她手里送?
也不怕她拿着钱跑了。
也不知道该说他胆子大,还是太单纯呢?
嗯,她虽然爱钱,但取之有道啊。
这钱拿了,是压力,也是责任。
她不认为她和陈川的仅仅两天的感情就能承受这份压力了。
“你是觉得我和你睡觉,是图你钱?”她在心里过了一遍措辞,非常直接的指着他腹部处,“那我说白一点,我不缺钱,我只是图你那,能明白吗?”
现在他们的关系其实算是模糊的,两人都没有明说是越级到男女朋友上了。
说难听点,就是P友。
但陈川觉得,自己昨天明确说了会负责,那他们俩现在就是男女朋友。
交出这个,也是想告诉虞宁,自己是认真的。
但现在看来,虞宁不是,她还是那副不认真,不负责,抱着玩玩的态度。
陈川生气了。
他什么都没说,把卡和存折往床头柜上一扔,转身去了浴室冲澡。
虞宁想叫住他,但浴室的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她想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拧了下眉头。
也不否认,这两次,都是带着来自人类最原始的yu望本能。
但她也是因为对他有那么几分好感,才会生出这样的本能,如果……如果他刚刚明说一句“我们在一起吧”,或者问一句“我们现在是不是男女朋友”。
至少把第一道坎迈过去了,那银行卡和存折……她也不会接。
就当她是品德高尚吧。
说起来,长这么大,她从来不会,也不愿意去依靠谁。
尤其是男人。
她的父亲,就是她从小到大成长的反面教材,无不诠释了一句话——男人靠不住。
倒也不是说她觉得陈川靠不住,而是……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她才集东镇几天啊。
睡觉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一拍即合,你情我愿的,没什么好说的。
包括说是领证,只要陈川说去,她敢二话不说的去,但涉及到利益上的事情,她不得不慎重。
毕竟……她吃过一次亏了。
总不能不长记性吧。
她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她就是因为觉得心里烦,才决定换个地方,休假放松的,而不是给自己找新的难题,再继续烦的。
望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里头已经传来阵阵水声了。
刚刚做完,都冲过澡了的。
她撇了下嘴,很干脆的穿好衣服,直接出了房间,回到前厅三楼自己的房间。
”
“行。”
陈母笑着又夹了两筷子。
六点半左右,天就彻底暗下来了,那几位住客在院子的木床上开黑打游戏。
虞宁在门口喊了一句,“帅哥美女们,吃饭咯。”
“姐姐。”其中一个女孩惊喜的喊了一声,“来了来了,这把没得打,浪费时间,投了得了。”
说着就率先走进去。
今天晚上可以说是虞宁来这两天里,饭桌上最热闹的一次。
虞宁也是在这饭桌上了解到四个女孩子的名字。
短裙女孩叫叶莹,吊带裙女孩叫秦晚晚,穿牛仔裤的女孩叫何婷,扎两个辫子的女孩叫徐芸。
其中一个叫曹政的男孩子是叶莹的男朋友。
而下午那个喊她“姐姐”的叫周柏韬。
相互有个大概了解后,饭桌上是一派欢声笑语。
等吃过饭,虞宁和她们俩互加好友,就都移步到院子的木床上看星星聊天了。
八个人坐在上面,即便是隔着一张长形桌,也是非常壮观了。
曹政就提议说一起玩狼人杀。
秦晚晚看向虞宁,“姐,你会玩这个吗?一起来吗?”
虞宁点头,“会。”
“那我上去拿卡牌。”秦晚晚说着,就快速回屋了。
很快,她拿下来卡牌,众人就定下规矩,不管平民输了还是狼人输了,都抽条子。
一局里面两个狼人,好巧不巧,连着两把,虞宁都拿到了狼人的身份。
头一局,持有狼人身份的是她和那个叫姐姐很甜的周柏韬。
两人出师不利,输了,接受了抽条子的惩罚,四个女孩都没用多大劲,等到另外两个男孩动手时,周柏韬就想把她身上的惩罚转移到他身上。
虞宁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人,既然是玩游戏,那肯定要输得起。
笑道,“不用,就打我,等会我赢了,也不会客气的。”
两个男孩下手也不重,到第二把,拿到狼人身份的是她和徐芸。
两人配合得非常好,半个小时不到,就把所有平民和神职全给刀了。
她们摊了摊手,“哎哟,实在不好意思了,各位承让承让啊。”
徐芸眉飞色舞的撸袖子,“来来来,把手臂都给我伸出来。”
她先打了一遍,虞宁才动手,等打到周柏韬时,因为两人坐在两个对角,距离有点远,她便身子前倾虚扶了下他的手。
条子还没抽上去,坦克忽然“汪”了一声,冲向门口。
陈川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在外面就听见里面的欢呼声了,率先往木床的方向望去,在八个人里,他的目光精准落在了虞宁身上。
目光轻移一寸,就看见她抓着一个男生的手,面上的笑明媚又灿烂。
胸腔里顿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一块被水浸透了的海绵,每呼吸一下,就会觉得酸胀和苦涩。
他拧紧眉头,脸色也沉了下来。
其中一个男孩子扬声邀请道,“陈老板,你回来了,我们在玩狼人杀,你过来玩吗?”
叶莹她们也附和了两句。
“不了。”
陈川收回视线,生硬的吐出两个字就迈步离开了。
昨天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是一套白色流苏吊带和一条灰色休闲裤,脚踩一双杏色的半拖。
因为冷,下楼时,她特意从箱子里翻了一件枫叶红灰咖的拼色披肩。
走下楼梯,她就闻到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的香味,肚子好像又空了几分。
一只黑影忽然窜过来,朝着她嘤嘤嘤了几声。
虞宁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早上好呀,坦克。”
“汪!”
坦克回应了一声。
陈川从后院走过来,望着这一人一狗的景象,觉得格外熟悉,他蹙了下眉,喊了一声,“坦克,过来。”
虞宁的手下的狗又不见了。
她一阵无语,侧头,就看见男人正在给坦克倒狗粮,坦克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一双蓝色的眼睛都瞪圆了,口水也流一地了,就是没动半分。
她走过去,挑起话头问,“你还会训狗?坦克好乖啊,一点也不像其他哈士奇。”
“它上过几个月学。”
“难怪。那你怎么会买哈士奇?”
“不是我买的,别人送的。”
“送的?”虞宁扬了扬眉梢,眼含戏谑的问,“不会是前女友送的吧?”
这女人真是说不到两句正经话。
陈川斜睨她一眼,迈步往厨房方向去。
“真是啊?”虞宁八卦追问,“哎哟,那坦克还是你们俩的“爱情结晶”啊?你们分多久了?怎么分的?”
陈川拧眉。
停下脚步,乌沉沉的目光落在她巴掌大的鹅蛋脸上,许是不想再听她问下去了,才开口回道,“不是。”
话音一落,厨房那块看起来有点年头的蓝碎花旧帘子被掀起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人。
手里还端着一盘刚做好,好冒着热气的面饼。
“川子,去把东西都端出来吧。”
妇人说完,才看到陈川身后的娇小倩影。
和他这将近一米九的健硕块头相比,她这一米七的个头确实算娇小。
妇人脸上有长年累月刻下的沟壑,但算不上深,眼角的皱纹纵横,但那双像被岁月磨浅的眼睛里面盛着和善温柔的笑意,让人不禁心生亲切之感。
“这位是……”
“三楼302住客。”陈川回答完,就撩开帘子进厨房端早餐了。
虞宁粲然一笑,狐狸眼里像被阳光洒下的湖面,波光粼粼的,显得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做着自我介绍,“阿姨好,我是昨天晚上刚入住在302的住客,我叫虞宁,您叫我虞宁,或者阿宁都可以。”
“哎哎哎,你好你好。”陈母笑着连声应着,“听川子说,你们昨晚回来都十一点了,实在不好意思,害你在路上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
“没事,阿姨,我本来就是来玩的,昨天……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虞宁说到一半,陈川正好端着两样东西从帘子里出来。
他也没看她,径直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又回了趟厨房。
陈母笑着招手,“阿宁,来坐。这两样是我么集东镇的特色,红薯饼和鸡枞马蹄煎饺,还有油泼茶汤,你尝尝看,要是吃不习惯,里面正在煮荠菜饺子和打好的豆浆。
“今晚继续啊。”虞宁又吃了一口面,悠哉悠哉的向他发出邀请。
“……”
陈川看她直白大胆的眼神,点头说了句“好”。
见她放下筷子了,问,“吃好了?”
“嗯,吃不完了。”
她倒是很想秉着不浪费的精神,但这碗面实在太多了,她拧了下眉,“你下次煮面,就这个碗的三分之二吧。”
今天早上主要是吃了那两碗豆腐脑。
虽然不占什么肚子,但它分两足啊。
陈川点头,将她的碗拖过来,也不嫌弃,将剩下的面吃完了。
虞宁也没在意这个细节,打了个哈欠,“困了。”
“上去睡。中午吃饭喊你。”
“好。”
虞宁起身,穿着他的外套往楼上走。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吃饱了就睡的。
以前不管怎么样,都会消消食。
但没办法,实在太困了。
七点半左右,雨势没见小,有道身影急匆匆的走进院子里,但没进厅里,身上穿着雨衣。
看到厅里的陈母,双膝跪地了下,“伯娘,我爸刚走了,我来报丧。”
“哎哟,刚子,快起来。”陈母一脸心疼,看着已经站起身的陈川,“川子,你过去搭把手吧。”
“嗯。”
陈川淡淡应了声,就打伞和那小伙子一块出去了。
陈川是土生土长的集东镇人,和这镇子上大多数的人都认识,关系也都还不错。
谁家有个喜事丧事,他都会参与帮忙。
刚刚来报丧的小伙子叫康霖,25岁,家里经营着一家五金店。
集东镇有四个大姓,陈、洪、林、康。
康霖的父亲这几年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肝癌中晚期,熬到现在也算是一种解脱。
看着康家的门,陈川步子顿了两秒,眉头微微蹙着。
也是有好多年没来过他家了。
康霖见他不走了,一脸悲伤道,“我给我姐打电话了,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到,川哥,你能去接一下她吗?”
陈川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淡声说,“我那货车跑不快,打个车回来更快。”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虞宁发了条微信:我中午可能不在家。
虞宁睡到一点半才起来,睡饱后,她升了个懒腰,浑身这才觉得有劲。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皱了下小脸。
陈川这狗男人怎么不守时啊,不是说吃饭的时候叫她吗?
都一点半了。
微信里有十多个人给她发消息了,要么是追过她的,要么是以前一些聊得来的客户,她都没理会,在最下面看到陈川的消息。
不在家?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还没有停。
她打字问:去哪了?
那头陈川回的很快:一个叔叔去世了,在帮忙。刚起?
虞宁了然:嗯,饿了。
陈川:下去吃饭。
虞宁:哦。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川:想我了?
呵。
男人!
臭不要脸和自恋这一点,完全是无师自通的。
她丢开手机,懒得回,直接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换上那套运动服,外面还披着陈川的皮夹克外套。
那像我这种月租的人呢?没有月套餐?”
“没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民宿也开了四五年了,起初是有月套餐的,但因为有人觉得自己一个月里有好多顿都是在外面吃的,民宿这里面也交钱了,很亏,就会闹。
他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把这个一刀切了。
“那我这吃一顿给一顿钱多麻烦啊。一天三十六,一个月三十天,一千零八十。”
“明天再说。”说完,就转身准备下楼,但在楼梯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说,“今天的事,抱歉。”
虞宁一愣,故意不解的看着他,“今天的事?哪件事?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件事,还是……故意没上钩的事?”
陈川:“……”
他干脆收回视线,迈步下了楼。
虞宁望着楼梯口的方向,忽然就笑出了声。
还行。
知道为今天车子在半路罢工的事情。
她转身走进房间,将门带上,整个房间宽敞,干净,温馨又舒适,靠墙边的有两个立体衣柜和一个梳妆桌。
不论是院子,还是屋子,更或者男人,无一不让她满意。
两千五百块钱一个月还真的挺划算的。
她心情愉悦的将行李箱摊开,找出明天要穿的衣服和睡衣,以及洗漱用品就去了浴室。
至于行李箱里的其他东西,她今天真是累惨了,洗漱完,就掀开天蓝色的被子,将自己扔在两米宽的大床上,陷入蓬松柔软的枕头中。
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七点半,是虞宁坚持了八年的生物闹钟。
不论前一晚多忙多累,她都能准时醒来,工作使然,也没让养成赖床的习惯。
她掀开被子起来,走到窗台前,将窗子推开,眺望过去。
远处的山间弥漫着浅薄的晨雾,太阳成了一团朦胧的毛玻璃球,在乳白色的雾气中浮沉,光线被水汽滤得柔和,落在近处一眼可触青砖白瓦上,像快正在融化的黄油。
她眼底的光恍惚了下,那颗略显着急忙慌的心蓦地就安定了下来。
集东镇的太阳好像是比京海市的要明媚一些。
早上的温度也稍微低一些。
清晨的风也凉一些。
挺好。
入目之物皆治愈。
包括……
她视线轻移,落在院子里穿着黑色T恤,黑色工装裤的英朗男人身上。
哟,劳动过后的型男哦。
这大清早的,又给她一天的好心情添了一剂调和剂。
隔着清浅的阳光,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虞宁住的这间房,窗子正好就是面向院子的。
她将手臂撑在窗台上,一张不加任何妆容修饰的脸笑靥如花的和他打招呼,“哟,陈老板,早上好呀。”
陈川淡淡颔首了下,很平淡的回了一句,“早。”
啧。
真是一点也不热情啊。
见他往屋子里走,她又扬声问了一句,“陈老板?现在有早餐吃吗?”
陈川闻言,又抬头看她一眼,“差不多。”
“行,还真有点饿了,那我现在下来。”虞宁笑眯眯的拉上半扇窗子,转身去浴室洗漱。
对于沈云昭的爆粗,虞宁已经习以为常了,还心平气和的劝说道,“我们可是有素质的高级白领,不要动不动就说脏话。”
想问她今天早上还骂“靠”了?
那不好意思,她已经辞职了,是个无业游民了。
沈云昭顺势把万雅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然后重整旗鼓,准备迎接下一个南墙。
虞宁摇头叹息。
这就是社畜啊。
上班哪有不疯的?
想她之前也是这样,她越发觉得自己辞职是对的了。
她想了想,“昭啊,我在这边睡了个男人。”
沈云昭闻言,一个趔趄,七公分的高跟鞋绊了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啥?”
虞宁好声好气的重复,“睡了个男人?”
沈云昭凑近镜头,“谁?人呢?长什么样?我瞧瞧,是不是上回你照片里的其中一个?哇靠,虞宁,你老牛吃嫩草。”
“滚一边去!挂了!”
老牛吃嫩草是这样形容的吗?
没读过书,建议重新从一年级开始读!
沈云昭连忙求饶,“哎哎哎,别啊,错了,错了,你才是那个嫩草,那男人才是老牛。”
虞宁丢了个白眼给她。
沈云昭追问,“活怎么样?体验感如何?长得怎么样?”
虞宁轻轻点了下头,“都还不错。”
“噢哟,能得一句你的不错,可真不容易。”沈云昭啧啧两声,“所以到底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知道了有屁用。”
“你过去前,我该送你一包哑药的,把你那张破嘴毒哑了,也就不怕那帅哥被你吓跑了。”
虞宁冷哼了一声,“留给你自己吃吧。”
“那你打算怎么发展?”
“发展?”
虞宁撇撇嘴,她现在和陈川算是僵住了。
就挺莫名的。
她态度随意,语气闲适,似是丝毫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再看吧。行了,我吃完了,挂吧。”
帘子外站着的男人听到里面的对话,捏了下拳头,转身走了。
虞宁听到脚步声,侧头望着正在摇曳的蓝色布帘,轻嗤了一声。
今天是阴天,也是凉嗖嗖的,走出院子,她打了个冷颤,又点燃一根烟,准备出去溜达一圈。
晚上和陈母吃饭的时候,陈川也没回来,说是在康家那边帮忙。
虞宁顺便八卦了一句,“陈阿姨,今天早上那女孩,是陈老板关系不一般啊,是不是谈恋爱了?”
陈母见她问,便也没藏着掖着,叹口气说,“他们两个谈过四年恋爱,上大学开始谈的,大学毕业后,
川子他爸正好摔断了腿,后面因为术后感染,引起什么并发症就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果园没人管,
我也不想转手卖出去,川子就说他回来,但人家康瑶想在大城市发展,两人就这样分手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内情啊。
虞宁支着脑袋,“那后面陈老板就没谈过恋爱?”
“没谈过,山上的事情就够他忙的,四年前,我们这边旅游业起来了,他又把这房子重新装了一遍,做成民宿。
他换个床单,她连躺的地方都没有。
腿发软啊。
“知道了。”陈川点头,铺床单的动作没停,没忍住调笑道,“还记不记得,谁说求饶是狗的?”
“你。”虞宁毫不留情地吐出一个字。
“……”
善变的女人。
“其实还能再来一次。”他说。
虞宁一点慌乱都没有,冷哼一声,“行啊,咱俩今晚死一块得了。”
陈川闷笑出声,“我可舍不得你死。”
“嗯,我舍得你死。”
没良心的女人。
陈川把床单铺好,搂着她的腰,惩罚似的捏了下她她的脸,顺手就把丢在床上。
床虽然很软,但虞宁因为他这个好不怜香惜玉的举动,感到很生气,“你温柔点会死啊?”
“嗯,反正你舍得。”
哟呵,还小心眼上了。
虞宁“啧”了一声,骂道,“闷骚的狗男人。”
陈川没在意,帮她扯上被子,低声问,“饿不饿?”
“饿。”
“你想吃什么?”
“吃龙肉,吃麒麟肉。”
“……”
看她这没个正型的样,无语了一瞬,轻轻拍了下她的PG,“好好说话。”
虞宁撇了撇嘴,“饺子。”
“这个现在来不及,明天包。”
“那豆腐脑。”
“这个点还早,隔都没起来磨豆子。”
“这没有那没有,吃屁啊。”虞宁一脸嫌弃,“我不想吃面了。”
“饼?”陈川想了想,问。
“什么饼?”
“葱花饼。”
“这个就不费时间了?和面醒面的,多麻烦。”虞宁打了个哈欠,“还不如睡觉。”
陈川又默了默,然后套上衣服,出去了一趟,虞宁问他去哪,他只说让她等着。
三分钟左右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手里拎着个袋子,和一杯牛奶。
“这什么?”
“鸡蛋糕。”陈川说,“你先垫垫。”
行吧。
虞宁勉强坐起来,拿了个鸡蛋糕尝了口,口感暄软绵密,也没有那刺鼻的鸡蛋腥味。
挺好吃的。
她吃到第二个的时候,陈川忽然从衣柜出拿了几样东西走到床沿边,将东西递给她。
她愣了下,这才看清,是两张银行卡和存着。
虞宁懵了,嘴里的鸡蛋糕都忘记咀嚼了,她茫然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个高,身材健硕,轮廓刚毅,皮肤呈现古铜色的男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睡一觉还给钱,这不侮辱人吗?
她会揍人的好不?
陈川坐在床边,认真和她说,“我的存款都在这两张卡里,存折里有50万定期。我爸八年前因为摔了腿去世了,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我妈腰不好,这些年民宿和果园都是我在打理,年收入还可以……”
看他自顾自的说了那么大一长串话,虞宁还是懵。
她忙打断陈川的话,“不是……等等,你说清楚点,你想干嘛?”
“上交。”
“上交什么?”
“财政大权。”
“不是,不是……等等。”
虞宁将手里的鸡蛋糕放下,然后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不可思议地问,“我们不过才认识几天,睡了两觉而已,你就上交财政大权,合理吗?”
”
陈川下意识先看她一眼,又看向手机屏幕,想去按接听,但他上全是黑油,瞬间有些无措。
看得虞宁有点想笑,掐着铃声结束最后那几秒,她帮忙点了接听,顺便把手机贴在他耳边。
陈川和电话里的人说的是集东镇这边的家乡话,叽里呱啦的,虞宁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太高了,一点也不体谅她这个举手机的人有多累。
她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腰,手感是硬邦邦的。
“你弯腰,我举着累。”
陈川闻言,听话的弯了下腰,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他回了一句简短的话,就直起腰,“可以挂了。”
虞宁点了挂断,手指扯开他的裤兜。
陈川一愣,往后退了两步,拧起眉头,“你做什么?”
“放手机啊。”虞宁眉眼含笑,“你不是只有裤子上这两个兜吗?害羞了?”
说着,她向前迈近一步,重新扯过他裤子上的口袋,将手机塞进去,笑眯眯道,“陈老板,要记得坐怀不乱哦。”
然后,潇洒转身进了屋子。
陈斌从车子地下钻出来,学着刚刚虞宁说话的语调,“川哥,要坐怀不乱哦。这姐是在明晃晃的撩你啊,我天哪,你要完蛋了,目前瞧着,这姐段位不低啊,川哥,你小心别栽进去了啊。”
陈川从自己裤袋上移开视线,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少废话,抓紧换。”
“对我倒是硬气,刚刚在虞宁姐面前,你怎么……”
陈斌还没嘟囔完,看陈川作势要过来揍他,立马撑地一滑,溜进车底。
车子修好时,已经快到十点了。
虞宁在里头和薛妍都聊了好几轮了,陈川洗了手喊道,“走了。”
她起身,对陈斌小俩口笑道,“今天多谢你们款待了。”
陈斌笑说,“嗐,客气什么,姐,你集东镇也玩得开心,有时间再来集南镇玩,这边也有几个不错的景点。”
“行,那我们来日方长,改天再聚。”虞宁拿上包,不拘小节的挥了挥手。
陈川听到她这番匪里匪气的话,又回头看了她一眼,顺便和陈斌夫妻俩打了个招呼,径直上了货车的驾驶室。
这个点,镇上已经是一片寂静了,只有几个小酒馆和烧烤大排档还有喧闹声。
车子渐行渐远,很快就驶入山路上。
山路上的路灯隔得远,不是很亮,车子行驶速度也不是很快,很平缓。
这会虞宁倒不觉得困,就是累,和薛妍聊了几个小时,她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
车内也难得安静。
十一点过八分,车子终于驶入集东镇。
相比集南镇,这个镇子要小一些,商业化也不重。
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一个淳朴素净的院子外,白墙上印着“一川风月”的花体字。
虞宁下车,隔着矮木门,打量着面前这栋三层楼房前,应该是被翻修过,刷上了白漆,二楼墙上也有“一川风月”的字样。
院子不算大,却十分干净整齐,右边草坪上放置了一个木架板床,上面还有一张矮脚桌和四个坐垫。
陈川将她没喝完的水一口气喝完。
虞宁问,“现在几点?”
“六点过四分。”
“你妈一般几点起来?”
“六点半。”
“我衣服呢?”
“你干嘛?”
“回我自己房间去。”虞宁慌忙道,“快开灯,这要是被你妈起来撞见我大清早从你房间里出去,多不合适。”
“没事,你再睡会,我晚点过来喊你。”
“不要。”虞宁拒绝,“开灯!”
陈川拗不过她,将屋子里的等打开,偌大的房间陈设一览无余。
一排白色衣柜,还有个书桌和一张椅子。
其余的……
毛都没有一根。
白瞎这么大的房间了。
她快速套上衣服,下床的时候,腿还一软,陈川眼疾手快扶住她,叹口气,“你不用这么急,其实也没事……”
和他妈摊牌也没什么。
“你没事,我有事。”虞宁横他一眼,“我脸皮多薄啊。”
“……”
她脸皮薄?
嗯,这是他三十年以来,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
看他笑出声,虞宁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什么意思?我脸皮不薄?”
陈川握住她的脚,重重捏了一下脚板。
粗粝的手在脚心处激起层层痒意。
虞宁下意识想把脚收回来。
但被陈川牢牢抓住了,他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哑声问,“吃点东西再回去睡?”
“吃什么?”虞宁不再挣扎,一副懒得动的模样。
“你想吃什么?”
“不想吃。”
“不饿?”
虞宁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饿。但我更想睡。”
昨晚真是被他榨干了。
他就跟头牛一样,不知疲倦。
现在又饿又困。
且困大过了饿。
陈川把她拽起来,拿起床尾的N衣,帮她一件件穿好,最后把裤子提上去。
沉声说,“我给你煮碗面,卧两个荷包蛋,你再上去睡。”
因为他是站着的,个头又高,她坐在床上平视的地方就是他的腹部。
嗯,挺尴尬的一个地方。
但她眨巴眨巴眼睛,丝毫没不好意思和避开的样子,勾唇看着那个弧度,扬扬眉,抬头看正在认真拉外套拉链的男人。
“陈老板,你可不要太迷恋我哦。”
陈川拉拉链的动作一顿,垂眸睨着她眼底的狡黠和细碎的光。
好似比挂在青灰色帷幕上的下弦月还要清亮几分。
他眸色一暗,捏住她的下颌,重重亲下去,咬牙切齿地问,“别招我,忘了昨晚怎么求饶的了?”
虞宁是什么人?
嘴硬啊。
事情都翻篇了,她能承认?
没好气拍开他的手,“放屁!我那是希望你再卖力一点好吗?”
陈川都要被她这张嘴气笑了,实践出真理。
他扯下她的外套,将她推在枕头上,“嗯,看来是我不对,我应该再卖力一点。”
“唔……陈川……”
虞宁看他动真格了,气得狠狠咬了口他的嘴唇,还咬破皮了。
唇上了颗血珠,被陈川抿了下唇,便抿化了。
这女人是真的很喜欢咬人。
昨晚就是,受不了了也咬,逮哪咬哪。
下口还丝毫不客气。
他俯下身子,再次吻上她的唇,哑着嗓音问,“喜欢咬人?”
一川风月,接虞宁顾客。
吸引她的,其实不完全是那个简单粗糙的纸壳牌子,而是举着牌子的男人。
男人很高,将近一米九的个,在这一众人群里,显得特别打眼。
尤其是他留着板寸,身穿黑背心和短裤,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自然,身材健硕。
一张脸不是她认知里的那种俊秀帅哥,他眉眼深邃,轮廓刚毅,五官立体。
哟,糙是糙了点,但长得还不赖。
网上说明山市邂逅帅哥的话还真不假。
虞宁忍着吹口哨的冲动,扬着眉梢迈步朝他走过去,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步子。
男人鹰隼的眸里映着眼前这个身穿吊带碎花拖尾长裙,浅色牛仔裤的女人。她挺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白皙明艳的脸。
只有那张饱满的红唇和小巧秀气的鼻子。
他微微敛眸,声音浑厚粗哑,“虞宁?”
嗯,声音也还可以。
虞宁满意的笑了笑,轻飘飘的应了声,又睨向他手中的纸壳牌子,闲适的评价,“字不错。就是这纸壳……哪来的?”
有点掉档次。
男人把推车上的行李箱拿下来,转身往前走,“后备箱随便拿的。”
他今天五点多就来市里送水果,昨晚手机忘记充电了,到下午就没电关机了,偏偏车上也没数据线。
又怕客人联系不上,便想出这么个法子。
虞宁跟上去,心想,这男人不止个高,腿也长,走得也快。
她可没有追着男人跑的习惯,不想追,也懒得喊住他。
陈川往前走了有一段距离才发现人没跟上来,顿住步子回头,就看见那女人眉眼含笑,双手环胸,不紧不慢的走在后边。
等她走近,听她忽然问了一句很自来熟的问题,“你是不是没谈过女朋友?”
陈川拧眉,不解的看她一眼。
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狐狸眼里的揶揄,语气也轻快,还带了一丝调戏的意味。
“走路走这么快,不知道恋爱第一准则是要和女朋友同一个步调?”
这涉及私人问题,陈川并不认为自己有回答的必要,冷淡的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啧,还是个闷葫芦,油盐不进啊。
在销售行业混了那么多年,虞宁早就练就了铁布衫一般的脸皮,尴尬什么的,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不回答,那她就换个问题好了。
“还没问老板怎么称呼?”
男人这才回了一句,不过语气依旧不咸不淡,“陈川。”
虞宁微愣,摘下墨镜。
哦,一川风月里的川是他啊。
她下意识打量了眼他这高大的身形,和她脑补出来的温柔多才的大帅哥别说八竿子了,十八杆子都打不着。
但看在他长得不错的份上,她觉得这些都不是事。
陈川注意到她的目光,回看过去。
虞宁一笑,白皙漂亮的小脸上似是比天上得太阳还要灿然几分,金色的光束落在她上扬的狐狸眼中,熠熠生辉。
“好听。”她故意停顿了几秒,才缓缓继续补充道,“我是说……民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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