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不——不要过来啊!”
“霍延礼、安海,我恨你们,你们把我毁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很快,安晓曼的痛呼声被男人的笑声所淹没。
霍延礼攥紧拳头,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脑海中再度浮现安夏那抹柔弱的身影。
在他的印象中,安夏最爱干净,常年穿着一袭天蓝色的连衣裙,显得格外清纯可爱。
可自从安夏回家后,身上永远都穿着灰扑扑的衣服,眼底再无半点光亮。
霍延礼懊悔地闭上了双眼。
当初孤立无援的安夏,是否也像安晓曼这样,早就恨透了他。
霍延礼摩挲着手上的腕表,不敢想,也不愿再深思。
回头之时,霍延礼发现安海已经不忍地别过脸去。
安晓曼到底是他亲手带大的女儿,可那又如何。
如果不是安晓曼的刻意隐瞒,一切悲剧或许都不会发生。
这段日子里,霍延礼和安海迟迟都没有为安夏举办任何丧事,只因他们都还固执地认为安夏并没有离开他们。
霍延礼回到了曾经和安夏生活过的那个小镇,将原本空荡荡的小院子细心装扮了起来。
安夏喜欢在院子荡秋千,他就亲自画版图,拿起工具就开干。
安夏喜欢油画,霍延礼便凭借着记忆,用最炫彩的油画笔,画出安夏十八岁时最明媚动人的样子。
“不管花多少钱,你们都要把屋子里的一切恢复如初。”
后悔霍延礼冷着脸指挥着佣人,开始一点点重新安置他和安夏的小家。
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证明安夏从未离开过他。
这些天,霍延礼都捧着安夏遗留的腕表,一个人蹲坐在院子墙角茶饭不思。
助理见此,有些不忍道:“霍少爷,您这又是何必呢,安夏小姐她早就不在了,更何况,人是铁饭是钢,您不吃饭怎么行呢。”
这些日子,霍延礼最听不得有人说安夏不再了,霍延礼抬眼冷冷看着助理。
“不,安夏不会死的,她说过,要在高考后向我告白,陪在我身边一辈子,她那么爱我,怎么舍得将我一个人独自留在这个世上。”
霍延礼双手抱着头,宛若孩童一般蹲在墙角无声抽噎着。
眼看着明劝不起作用,助理只好说道:“少爷,安夏小姐从前最心疼您,她要是知道您这些日子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