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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云筝江闻舟小说

衣漾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宜蓁又气又急,谁摘了她的果子?“被谁带走了?快说啊。”那人认真想了想,“好像是一个年轻小伙,脸很黑。”叶宜蓁脸色大变,“可能是拐子的同伙,快去找。”“江哥哥,你让官府派人来找,一定要把孩子救回来。一想到无辜的孩子受苦,我就难受。”江闻舟见状,眼神越发温柔,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太善良了。他轻声安抚,“别担心,那孩子看着挺机灵的,不会有事的。”另一边,云筝捂着孩子的嘴,飞奔进了事先安排的路线,雅院旁边的一片枫叶林。这里是赏景的绝佳地点,但,这会儿大家都挤在大殿,林子里没有人,很安静。她将拼命挣扎的小崽子往地上一扔,累的够呛。“现在安全了,你赶紧走吧。”本来想逃跑的小男孩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满眼的怀疑,“你不是拐子同伙吗?”云筝坐在地...

主角:云筝江闻舟   更新:2025-05-29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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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筝江闻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云筝江闻舟小说》,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宜蓁又气又急,谁摘了她的果子?“被谁带走了?快说啊。”那人认真想了想,“好像是一个年轻小伙,脸很黑。”叶宜蓁脸色大变,“可能是拐子的同伙,快去找。”“江哥哥,你让官府派人来找,一定要把孩子救回来。一想到无辜的孩子受苦,我就难受。”江闻舟见状,眼神越发温柔,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太善良了。他轻声安抚,“别担心,那孩子看着挺机灵的,不会有事的。”另一边,云筝捂着孩子的嘴,飞奔进了事先安排的路线,雅院旁边的一片枫叶林。这里是赏景的绝佳地点,但,这会儿大家都挤在大殿,林子里没有人,很安静。她将拼命挣扎的小崽子往地上一扔,累的够呛。“现在安全了,你赶紧走吧。”本来想逃跑的小男孩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满眼的怀疑,“你不是拐子同伙吗?”云筝坐在地...

《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云筝江闻舟小说》精彩片段


叶宜蓁又气又急,谁摘了她的果子?“被谁带走了?快说啊。”

那人认真想了想,“好像是一个年轻小伙,脸很黑。”

叶宜蓁脸色大变,“可能是拐子的同伙,快去找。”

“江哥哥,你让官府派人来找,一定要把孩子救回来。一想到无辜的孩子受苦,我就难受。”

江闻舟见状,眼神越发温柔,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太善良了。

他轻声安抚,“别担心,那孩子看着挺机灵的,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云筝捂着孩子的嘴,飞奔进了事先安排的路线,雅院旁边的一片枫叶林。

这里是赏景的绝佳地点,但,这会儿大家都挤在大殿,林子里没有人,很安静。

她将拼命挣扎的小崽子往地上一扔,累的够呛。

“现在安全了,你赶紧走吧。”

本来想逃跑的小男孩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满眼的怀疑,“你不是拐子同伙吗?”

云筝坐在地上擦拭额头的汗珠,故意涂黑的脸蛋露出真容,白嫩,漂亮的脸蛋。

“你叫姐姐的那个女人才是拐子同伙,小家伙,你上当了。”

他这年纪的孩子说懂吧,懵懂,说不懂吧,还挺懂的。

小男孩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愤怒至极,“不可能!她是好人!她还救了我!”

云筝怜悯的看着这个小家伙,看的出来,他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天真而又热诚。

可前世,他就是叶宜蓁手里的刀,专替她干脏活,最后还被灭口了。

“今日这一出是她安排的,当众英勇救人,既刷了善良贤惠的美名,又得到你家人的好感,让你家人为她卖命,你啊,就是她达到目的的利用工具。”

小男孩大惊失色,“她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家人是谁?”

云筝摊了摊手,“她知道,我也知道啊,你爷爷就是赫赫有名的鬼医。”

“而你,是鬼医唯一的孙子,也是唯一的家人,只要拿捏住你,你爷爷就得乖乖给她当孙子,让他下毒就下毒,让杀人就杀人。”

每一句话都让小男孩心惊肉跳,本来是不信的,但,他的身份被一口道破,这阴谋被说的明明白白,不得不信。

他又气又急又害怕,“不不不,不行,不可以。”

云筝嘴角轻轻扬起,叶宜蓁这个救命恩人是当不成了,还会被鬼医报复,等着被反噬吧。

“少废话,你赶紧去找你爷爷吧。”

小男孩满眼的怀疑,他现在谁都不相信,“你明明是女的,为什么要扮成男人?你为什么帮我?”

云筝冷哼一声,“我跟她有仇,一旦她得了你爷爷这个助力,我就得死!所以,我必须得搞破坏。”

这理由无懈可击,小男孩认真思索了半天,眼珠转了转。

“你是谁?她又是谁?”

在她身上,没有感受到恶意,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应该没有危险吧。

云筝看着一本正经的男孩,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赶紧逃啊,她势大,要是被她抓住,你和我都得完蛋。”

小男孩不再犹豫,站起来往外跑,“谢谢。”

“不必,我是为了自救。”云筝看着小男孩奔跑的背影,目光悠远笃定。

果然,没过多久,小男孩就急急的跑回来了。

云筝嘴角翘了翘,这可是她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少了他可不行。

“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男孩一脸的惶恐和戒备,“封寺了,前后门都被封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都在找我,我不敢出去。”

“她是官府的人?”

云筝大大方方的点头,“她是平西侯府的大少夫人,叶宜蓁。”


一群人簇拥着轮椅上的男人站在门口。

轮椅上的男人一袭黑衣如墨,玉簪束发,面如白玉,黑眸深邃锐利,矜贵淡漠,又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九千岁!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跪倒在地。

“见过睿亲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厉无恙环视四周,目光所到之处,众臣莫不低头,不敢跟他对视,瑟瑟发抖。

这是活阎王,性情阴郁,喜怒无常,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非死即残。

在一众人群中,那个红衣少女显得与众不同,她很美,美的张扬艳丽,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国色天香。

但最特别的是,那一双清澈如山泉的眼,干干净净,不害怕,也不谄媚,只有……追忆?

云筝微微抬头,看着眼前位高权重的九千岁,世人皆畏惧他,而她,只有怀念。

四目相对,一个凉薄冷漠,一个淡然从容。

云筝冲他微微一笑,肆意而又明媚,让人移不开眼。

厉无恙微讶,她是第一个敢直视他的女子,真的不怕他?

“起来吧。”

众人起身,诺大的场合鸦雀无声,没人敢开口。

平西侯心里慌的不行,只要九千岁出现的地方,必有祸事。

但他是主人,只能壮着胆子问道,“九千岁,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他,“听说侯府公然违反朝廷法度,挑战皇权……”

他每说一个字,平西侯的脸色就白一分,肝胆欲裂。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江闻舟急出一身热汗,急急的否认道,“没有的事,都是谣言,九千岁,您被人耍了。”

平西侯暗叫一声不好,九千岁怎么可能有错?被耍这种话万万不能提。“闭嘴。”

但来不及了,厉无恙眼神冰冷的可怕,“平西侯,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呵。”

无尽的威压,让平西侯的心巨颤,转身就是两巴掌,“啪啪,就你聪明,就你机灵。”

“九千岁面前,哪里轮到你一个小辈插嘴,没规矩的东西,罚你跪三日祠堂。”

都是这混账东西惹出来的祸事,安安份份娶了云筝,人财兼收,可偏偏,他将情爱看的太重。

“九千岁,小儿被他娘宠坏了,年纪小不懂事,请您恕罪。”

厉无恙不开口,平西侯的巴掌就不敢停,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

江闻舟脸都被打肿了,又疼又难过。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都怪云筝!谁让她不乖乖服从安排!非要闹,把这尊煞星闹来了!

他恶狠狠的瞪着云筝,云筝却一脸敬佩的看着九千岁。

权倾天下,让人望而生畏。轻轻一句话,就让平西侯满府吓破了胆子。

侯夫人心疼坏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夫君,孩子不懂事就慢慢教……”

厉无恙黑眸深沉如幽潭,“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平西侯,本王记得你还有三个庶子。”

平西侯心中惴惴不安,这是警告?还是暗示?“是。”

侯府诸人脸色都变了,什么意思?世子之位可换人?

侯夫人的手一抖。

江闻舟吓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头都磕青了。

但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有一个念头,世子之位不能废。

“我错了,请九千岁责罚。”

他真的怕了!

夺爵都是九千岁一句话的事,更不要说世子之位。

但,他当不了世子,这辈子就毁了。

厉无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江闻舟瑟瑟发抖,额头的汗珠如雨点般滴落。

就在此时,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殿下,千错万错都是小妇人和弟妹的错,世子是无辜的,要罚就罚我们俩吧。”

是叶宜蓁,她款款走过来,盈盈一福,尽显曼妙的身段,脖子微微上扬,露出楚楚可怜的脸蛋。

每一个姿态,每一个眼神都是精心算计好的,最能打动男人的铁石心肠。

云筝气笑了,你耍心眼就算了,还非要拉上她当垫脚石。

“我没错!”

“你展现自己善良贤惠的一面,来吸引男人们的注意,我可不参与,太掉价。”

众人:……太犀利!

叶宜蓁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弟妹,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我心里眼里只有江哥哥一人。”

江闻舟感动不已,患难见真情,这世上只有蓁蓁是真心待自己。

但,厉无恙见过的后宫女子太多了,她们玩的花样数不胜数,这点手段哪里能瞒过他的眼睛。

“你这般轻浮,是哪家青楼的伎子?”

伎子?九千岁说是伎子,那就是伎子,不接受反驳。

全场鸦雀无声,想笑,但不好意思笑,憋着。

叶宜蓁眼前一黑,差点吐血,“我不是,我不是。”

她的名声全毁了,还怎么出去见人?

“哈哈哈。”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

是云筝,她笑的很张扬,很开心。

这可把叶宜蓁气的够呛,两眼充血。

“我们是一家人,看到我受辱,你就这么开心?你好恶毒。”

她恨不得将注意转移到云筝身上,模糊掉伎子这个标签,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云筝一眼看穿她的打算,“谁跟一个伎子是一家人,丢人。”

“云筝。”江闻舟暴怒。

云筝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世子不爱正经女人,就好这一口,你们高兴就好。”

她越说越不像话,平西侯大声喝道,“行了,都别闹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早知九千岁耳目灵通,但没想到这么灵通。

“九千岁,这是我夫人的外甥女,从小养在我们膝盖下,是个聪明乖巧的小姑娘,如今是我长子的妻室。”

厉无恙黑眸深沉如墨,看不出喜怒。“你长子真可怜。”

现场一静,啥意思?

只有,云筝笑眯眯的附和,“对啊,活着没被善待,死了,兄弟睡自己妻子,头顶绿油油,啧啧啧,好惨啊,死不瞑目。”

这话太毒了。

平西侯夫妻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精彩极了。

侯夫人强撑着开口,“自古以来,兼祧都是允许,被认可的。”

她赔着笑脸,讨好的说道,“九千岁,您能来是我们平西侯府的荣幸,还请您喝一杯喜酒再走。”

她一挥手,“来人,婚礼继续。”

平西侯一言不发,这是默许了。

云筝心里唾弃,这老狐狸永远这样,有事妻子上,恶名都由妻子担,他躲在后面掌控大局。

出了事,一句轻飘飘的无知妇孺一笔带过。

夫妻俩真是绝配。

江闻舟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当着九千岁的面,怎么也不敢乱来。

叶宜蓁满心怨毒,不行,不能她一个人丢脸。

她眼珠乱转,忽然尖叫一声,“江哥哥,我不舒服,浑身疼。”

她眼睛一闭,身体倒了下去。

江闻舟扑上去一把抱住心爱的女人,见她两眼紧闭,像是没有了气息,不禁大惊失色,忧心如焚。

“蓁蓁,你不能有事,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他抱起叶宜蓁往外冲,动作之快,谁都来不及阻止。

宾客们目瞪口呆,九千岁还在呢,你们就这么跑了?不拜堂了?

云筝冷笑一声,叶宜蓁最见不得别人好。

以为这样就能让她难堪?殊不知,这般作态,瞒不过这些老狐狸的眼睛。

这对狗男女的名声彻底坏了,最关键的是,在九千岁面前耍手段,是找死。

果然,厉无恙神色冷戾,“世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宜为官。”

平西侯夫妻如五雷轰顶,这是要绝了江闻舟入朝为官的路子。

侯府是勋贵,但没有实权的侯府,只是一个空架子,摆着好看而已,没人会尊重。

“九千岁,小儿……”

他已经将江闻舟塞进禁宫当侍卫,经常在御前走动,所得到的政治资源是世人无法想像的,只要得了皇上的青睐,就能平步青云。

这是权贵子弟的历练之路,也当作是仕途的踏板。

厉无恙薄唇微吐,凉薄至极的声音响起,“将江闻舟从禁宫侍卫名单中剔除,永不录用。”

现场一片哗然,江闻舟的仕途完了!

该,让你当情圣!

让你不打一声招呼抱着情妹妹跑路,全然没把九千岁放在眼里,该!

侯夫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平西侯身体晃了晃,嘶声怒吼,“去,把那个孽子拖回来,快去。”


九千岁一怒,莫不胆寒,没人敢站出来求情。

看仇人倒霉,云筝心中畅快极了,对九千岁多了几分好感。

“云家女,见过九千岁,愿千岁无忧,无灾无难。”

厉无恙微微挑眉,“云筝?”

云筝落落大方的行礼,不卑不亢,“是。”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听说,你要将另一半嫁妆送给本王?”

云筝神色坦然,“是,请稍等。”

她让人拿来文房四宝,写下一封遗书,明明白白的写着,若她忽然暴毙,就将另一半嫁妆送给九千岁。

口说无凭,落笔为证。

她双手呈上,“这是文书,这是嫁妆清单,若我哪天暴毙,请九千岁拿着这两样东西前来接收嫁妆。”

她行事太过洒脱,仿佛这是最平常之事,可,要知道,这是几百万的财产易主。

大家的心情很复杂,羡慕,嫉妒,又有些惆怅。

厉无恙扫了一眼,她的字秀丽隽永,又饶有筋骨之力,一手好字。

“你就不怕本王动了坏心思?”

为了霸占这一笔巨款,派人暗杀她。

云筝一双眼睛晶晶亮,满眼的信任,“不会,您是心思坦荡之人。”

其实,前世今生,他们都有渊源。

他,是她的敛尸人!

就冲着这一份恩义,送他万贯家财也是值得的!

而且……他们数年前有一面之缘!

她明晃晃的信任让厉无恙愣住了,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漪涟。

世人皆惧怕他,畏他如虎,唯有她,傻乎乎的信任他。

可,她明明不傻啊。

他挑了挑眉,“你这马屁拍的不行。”

云筝也不介意,笑容明媚,“求九千岁开恩。”

厉无恙看着她讨喜的笑脸,心中微动,随手扯下腰间的玉玦,扔过去。

“遇到难处,可拿此物来王府求助,但,只此一次。”

云筝接住玉玦,看着上面的皇室图案,顿时喜笑颜开,“谢王爷,您会有好报的。”

众人羡慕嫉妒恨,原来九千岁吃这一套!

早说嘛,他们也很会拍马屁!!!

九千岁,求看看我们!

平西侯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这哪是信物,分明是保命符!

云氏好运道,居然能让九千岁保她!

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够幸运。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江闻舟惊惶不安的声音,“父亲,蓁蓁危在旦夕,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啪啪。”两道巴掌声猛的响起。

江闻舟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贵妇人,“母亲,您打我?”

从小到大,她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侯夫人向来最娇惯儿子,但,这会儿冷冷的瞪着他,恨铁不成钢。

“就算叶宜蓁今日死了,你也得跟云筝拜堂成亲。”

不管如何,都要哄的云筝用玉玦帮儿子重新回到朝堂,用嫁妆帮他铺路,送他平步青云。

江闻舟脸色发白,张了张嘴,但父母的脸色太难看,他不敢再吭声。

平西侯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的表态。

“筝儿,吉时耽误不得,拜堂成亲吧,我向你保证,你才是平西侯府唯一的世子夫人,叶宜蓁只是长房长嫂,是一个摆设。”

“你嫁进来后就能执掌中馈,家里上上下下都听你的。”

云筝心思飞转,别人稀罕中馈管家大权,她可不稀罕。

“世子这么为难,不如,这婚事就此作罢吧。”

事已至此,平西侯是不可能放她离开的。

她还活着,一半的嫁妆还能用。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九千岁的玉玦。

“你进了侯府的大门,已经是侯府的人,这婚事板上钉钉,无人能更改。”

除非,是双方都愿意退婚,否则,就算皇上也不能插手。

云筝抚着玉玦,心潮澎湃。

换脱离侯府的机会吗?不,不行,皇上不能插手的事,九千岁也不能。

这对最尊贵的天家兄弟,其实……有着太复杂的爱恨情仇。

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引起皇上的猜忌之心,不能害了九千岁。

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求九千岁。

罢了,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行吧,不过,我身体不适,行动不便,就让我的丫环抱着母鸡跟世子拜堂成亲吧。”

她是绝对不会跟那个狗东西拜堂的,嫌恶心。

宾客们哄堂大笑,她是真的记仇,而且,有仇必报,都不带隔夜的。

侯府的人脸色很难看。

江闻舟更是气炸了,“云筝,你欺人太甚,你怎么敢这么羞辱我?”

云筝神色平静无波,“你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很公平,不是吗?”

“什么公平?我是男人,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你得尊着敬着……”江闻舟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

云筝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开口,“要不,婚约取消?”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江闻舟被浇了个透心凉,“你……”

平西侯偷偷看了九千岁一眼,心中七上八下。“九千岁,您看?”

厉无恙眼神凉薄至极,“你儿子能让小厮抱公鸡拜堂,云小姐怎么就不能让丫环抱母鸡拜堂?做人要公平些,别总是仗势欺人。”

宾客们都懂了,同情的看着平西侯父子。

平西侯大受刺激,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硬生生的咽回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云筝目光一转,看向院落中,她的陪嫁丫环和陪房都被控制住了。

“春兰、春华、春桃、春燕,你们是我最信任的贴身丫环,谁愿意为我分忧?”

四人相视一眼,神色各异。

两个丫环不约而同的开口,“奴婢愿意。”

是春兰和春燕。

云筝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就春兰吧。”

被点名的春兰喜上眉梢,而春燕眉眼染上一丝幽怨。

云筝全看在眼里,一颗心往下沉。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喜堂前,春兰抱着一只母鸡,站在江闻舟身边。

一个春风满面,一个面色漆黑,像是参加自己的葬礼。

礼官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破事啊,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扬声道,“一拜天地。”

春兰身体一弯,拜了下去,但,江闻舟站着不动。

“世子,世子。”

“江闻舟。”平西侯怒喝一声。

江闻舟浑身一颤,不情不愿的弯下身体。

无尽的屈辱涌上心头,这一刻,他眼角殷红,恨意在心底深处燃烧。

一边围观的云筝嘴角疯狂上扬,痛快,太痛快了,你们也有这么一天!

这仅仅是个开头!

“二拜高堂。”

堂上平西侯夫妻,堂下平西侯世子,脸色都奇差,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但,不得不咬牙忍着。

他不敢想象,世人会怎么评价他,皇上会怎么看?

“夫妻对拜。”江闻舟不得不弯下高贵的头颅,手心都掐出血了。

这是他一生最羞辱的时刻,堂堂平西侯世子被逼跟一只母鸡拜堂成亲!

他这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他抬起头,冷冷的看向那个红衣少女,云筝。

都怪她!

他发誓,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以报今日之耻。

云筝不闪不避,眼神清亮,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废物!孬种!

“轰隆隆”江闻舟脑袋炸开了,她居然敢嘲笑他!

啊啊啊,他要杀了她!

这一切全落入厉无恙眼中,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充满了戏谑和玩味。

这漫长无趣的人生,终于遇到一个有趣鲜活的人。

不如,推波助澜一下?


小荷被打怕了,赶紧说道,“按理说,新婚三日内不能随意出门,可,大少夫人缠了世子一夜,终于说动世子带她前来上香,还点名是皇觉寺。”

对,没错, 新婚三日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出门的,朝廷也会放三日婚假。

有些人表示质疑,有些人的注意力却在缠了一夜上,怎么缠的?

这叶宜蓁看着清纯淡雅,其实是个闷骚的?看不出来呀。

江闻舟恶狠狠的瞪着小荷,恨不得灭了她,“我们是来烧第一炷香,祈求菩萨保佑。”

云筝凉凉的笑问,“第一炷香什么时候不能烧,非要在新婚第三日?这么迫不及待,怎么看都有问题。”

她毫不手软的落井下石。

江闻舟最恨的人就是她,她一手毁了他和叶宜蓁的好名声。

“你这个毒妇!”

云筝冷冷一笑,这就毒了? 那,他好好等着吧。

小荷指着躲在最后面的老妇,大声说道,“昨天,大少夫人的奶嬷嬷王氏出了一趟门,说是出门买大少夫人爱吃的点心,但,回来时有些魂不守舍。”

大家的目光落在王氏身上,王氏还没有轮到用刑,缩在人后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云筝的目光落在王氏身上,果然,叶宜蓁若有事,一定会派她出马。

“小贱蹄子,我哪里不安了?我分明是累着了。”

问是怎么出门,车夫举手回道,“王氏是坐我的马车出门的,先是去百颜阁买了新出的胭脂,又转去飘香居买了刚出炉的千层酥, 之后就回府了。”

明镜司的人追问道,”这其中跟谁接触了?“

车夫摇了摇头,”我没有跟着进门,不清楚。”

厉无恙神色淡淡的,“飞鸽传书,查查,这一路她跟什么人接触?”

“是。”

王氏脸色发白,一迭声的叫屈。

“九千岁,老奴冤枉啊,我家小姐更冤枉,她被抢走了两情相悦的夫君,被人指着鼻子骂穷,被世人嘲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种时候,她还在替叶宜蓁洗白,将箭头对准了云筝。

云筝可不怕事,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我来告诉你。”

她手指着昏迷的叶宜蓁,公然手撕。

“她错在,明知侯府想瞒天过海,移花接木,却没有通知我们云家一声,但凡她悄悄送个信,我们云家就不会嫁女,既要又要,还装什么委屈。”

“她错在,明知侯府嫌她穷,却死活要嫁,还痴心妄想夺走我的嫁妆,再踩死我。”

“她错在,野心太大,却没有相应的实力匹配。”

“人贵有自知之明,她没有!”

句句扎心,字字犀利,将叶宜蓁的假面具撕下来,狠狠踩在脚底下。

现场一片骚动,云筝仿佛看到昏迷的叶宜蓁手指动了动,这……是装晕?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挥舞着匕首扑向云筝,“我跟你拼了。”

“小姐,小心。”春华猛的尖叫。

云筝脑袋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刺向自己,明知要逃开,但双脚像是被冻住了,动弹不得……

眼见匕首就要刺中云筝,一颗石头砸中匕首,匕首飞了出去。

而,明镜司众人扑过去制住王氏,一把将她按倒在地。

云筝死里逃生吓出一身冷汗,她还是太弱了,一个老婆子都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行,她得有自保的能力。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深吸一口气,收拾好情绪,上前盈盈一福,“九千岁救命之恩,云筝在此谢过。”

那石头是九千岁扔的,没想到他的身手不错。

厉无恙淡淡瞥了她一眼,这嘴硬的丫头,终于有了一点正常女孩子的样子。


叶宜蓁的心一惊,刚才两人还相谈甚欢,约好了要经常走动。

“素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之前,秦素素看她那般热心肠,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伸出援手,对她的印象极好,还打算将她引入自己的朋友圈。

可这会儿,她有些动摇了,执意要一个答案。

云筝微微颌首,语气坚定,“是。”

秦素素心乱如麻,“这怎么可能,她图什么?图一个美名?”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还图我爷爷的本事。”

一个小男孩从屋内走出来,小脸嫩嘟嘟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叶宜蓁瞳孔剧震,她寻找了半天的人,怎么会这里?云筝……抢来的?

大家也认出来了,秦素素呆呆的睁大眼睛,“天啊,他怎么在这里?”

云筝冲安康招了招手,安康乖巧的走到她身边,小手拉着云筝的手,仿佛这样能让他安心。

“被我派人救下了。”

救下?这话很有意思。

看着小男孩信任的依偎在云筝身边,叶宜蓁又气又恼,她累死累活,忙活了半天,什么都没得到,全给云筝做了嫁衣?

不行,她不能让云筝摘了桃子。

她露出最和善最温柔的笑容,“小家伙,你别上她的当,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满嘴谎言,她是要借着你的手害我。”

背后说人坏话,不对,她是当面说,人美心善的人设已经摇摇欲坠。

哪个好人会这么说自己的弟妹?但她顾不上了,这个孩子太重要!

安康抿了抿嘴,天真的问道,“你们什么仇什么怨?”

叶宜蓁觉得这孩子之前对她有好感,先入为主,应该还能挽回。

“她恨我抢了她的夫君,但,其实,她才是中途插进来的第三者,我和夫君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只想怎么哄回小男孩,却没有发现一边的秦素素脸色变了。

什么叫第三者?据她所知,云筝和江闻舟的婚书更早,婚书为凭,而不是靠所谓的感情。

呵,原以为叶宜蓁也是受害者,还挺同情她的,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安康眨了眨眼睛,“那,你们为什么还让她插进来?她拿刀威胁你们了?”

稚子童言最真实,最戳心窝,叶宜蓁的笑脸僵住了。

“不是这样的,她家……用钱砸人……”

这话哄得了普通香客,却骗不了消息灵通的权贵,也骗不了安康。

这一刻,安康对她的好感消失殆尽,心中的天平终于倒向云筝。

他年纪虽小,但也有基本的判断。

“你没钱?侯府嫌弃你穷,所以不肯娶你?”

这话戳痛了叶宜蓁,面红耳赤,眼眶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闻舟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护花。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太没有礼貌,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救你,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带着下人跑遍了全寺,累的快晕过去了,做人要懂得感恩。”

“你给我跪下,向蓁蓁道歉。”

身为侯府世子,生来尊贵,一张口傲慢无比。

安康很讨厌他,站着不动,“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江闻舟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

安康像看白痴般看着他,江闻舟感觉被冒犯了,想给他一个教训。

忽然,就见安康举起手指向叶宜蓁,“她知道。”

他又指向云筝,“她也知道,呵,就你不知道,傻子。”

所有人都懵逼了,啥情况?这小男孩的爷爷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叶宜蓁脸色发白,心里七上八下,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不知道!”


先是各种拿捏她,不成就想办法逼疯她,从而让叶宜蓁顺理成章的接手她的一切,包括嫁妆和身份地位。

最重要的是,让叶宜蓁找到合理的借口避祸,可以不用去明镜司报到了。

若问,是云筝打伤了她,她伤的动不了,非她之罪。

最后,是云筝承担起了一切。

这般险恶用心,令人发指。

猜到了江闻舟的阴恶心思,云筝脑袋清醒的可怕,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悄无声息的靠近江闻舟。

随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江闻舟的眼睛狠狠扎下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发难,都吓傻了。

“世子小心。”就在此时,外院的侍卫们纷纷赶到了。

他们扑过来想阻止,但离的远,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生。

江闻舟猝不及防,脑袋一片空白,瞳孔剧震,脚像被冻住了,动弹不得。

在花瓶碎片扎过来的那一刻,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脑袋不由自主的一偏,碎片扎在他白皙的左脸上,鲜血瞬间迸出来……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了,所有人呆若木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出大事了!

“舟儿。”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猛的响起,是侯夫人。

她刚返折回来就看到这惨烈的一幕,肝胆欲裂,差点吓晕过去。

一阵剧痛袭来,江闻舟终于反应过来,颤抖的手触碰脸颊,手上地沾满了鲜红的血。

鲜血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发冷。

差一点点,就被戳瞎了眼睛。

他若是成了残废,一切都完了,什么前程,什么权势,都没有了!

云筝,她怎么敢弑杀亲夫?

“舟儿。”侯夫人飞扑过来,紧紧拉住江闻舟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检查他的伤口。

面积不大,但伤口颇深,鲜血止不住的流。

她慌的不行,“快拿最好的金创药过来,就侯爷珍收藏的金创药,快,动作快。”

“快叫府医。”

奴婢们如无头苍蝇般乱转,拿伤药的,拿干净布巾的,叫大夫的,全乱了套。

叶宜蓁也吓坏了,索索发抖,她美丽的脸蛋也差点受伤。

她摸着脸,越想越后怕,“云筝,你这个疯子,好恶毒。”

云筝把玩着手里的碎片,沾血的碎片闪烁着让人心惊的光芒。

她神色淡漠极了,“都说我疯了,那就坐实了呗,世子,你脸疼吗?哎呀呀,不会要毁容了吧?面有瑕疵者,不知道还能为官吗?还能继承爵位的吗?”

一句句如催魂般,让人胆战心惊。

江闻舟神色忽白忽青,眼神冷厉,爵位是他的,谁都别想夺走。

叶宜蓁脸色大变,不好,江闻舟若不能为官,不能当世子,那他还有什么价值?

那,她苦心经营数年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

侯夫人大受刺激,云筝是故意的,这是铁了心要毁掉江闻舟。

她就这么一个独子,还指望他光耀门楣,让她尽享荣华富贵。

“贱人,我跟你拼了。”

云筝气定神闲的拿着花瓶碎片,对准侯夫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伤一个和伤两个有区别吗?没有!来啊!

侯夫人吓的退了回去,不,不行,她是真的敢扎下去!

“你大不孝!”

孝个屁!父慈子才孝,她配吗?

云筝冷冷的看着这些试图控制她的人,她不服,她不认命!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女子之怒,血溅三尺,江闻舟,这是你自找的。”

江闻舟惊怒交加,恨的咬牙切齿,“把她抓起来,拖出去打一百板子,别打死了,留一口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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