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丞安便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还大哭一场,便旧疾复发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苏清漪怎么这么狠心,存心要害丞安!”
萧嫣然一拍桌子,“箬箬嫂子还总让我多体谅些苏清漪,可苏清漪这毒妇总是去为难箬箬嫂子不说,还将自己的儿子害成这样。”
“谁说不是呢。”
老夫人轻叹一声,“不过就是因为丞安多亲近霜箬一些,这苏清漪便看不下去。”
“可小孩的眼睛,是最透彻的,他能分得清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
“丞安亲近霜箬远离苏清漪,苏清漪不多加反省也就罢了,竟还狠心到这个地步。”
“不行!”
萧嫣然站起身,“我要去问问苏清漪,怎么就这么狠毒,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别去。”
老夫人一把拽住萧嫣然,神色哀愁。
“如今,她连我都敢顶撞,你这个做小姑子的,怕是更会吃亏。”
萧嫣然声音尖利,“贱人怎敢!”
“她怎么不敢?”
老夫人轻叹,“如今府中一切事物都是她管着,幸好,她心里最在意的还是你哥哥,若不然,我们这些人是真的要一直靠着她的眼色过活了。”
萧嫣然阴沉着脸坐下,想着等会儿便去莲清阁。
母亲性子柔软,不愿起争执。
可她萧嫣然不是好惹的。
苏清漪有什么可傲的,不过就是被她哥哥厌弃的女人。
如今,只是靠着她哥哥的一点怜悯过活而已。
要想捏死苏清漪,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不像箬箬嫂子,是能陪着她哥哥并肩作战的女人,也是能够给临安侯增光的儿媳。
若是真的进门,日后,她留在京城贵妇圈里,便更加吃香。
……
鹳雀楼
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的讲着那侯府主母是如何为难有功女将的,又是如何将前来劝诫的侯府世子给气病的。
底下人一片义愤填膺。
“秦女将如此深明大义的女子,却被一个毫无见识的后宅毒妇给如此为难,真是悲哀。”
一蓝袍书生义愤填膺。
“人家可不是什么毫无见识的后宅妇人。”
另一人冷笑一声,“她之前,也是女将出身。”
“那就更无耻了!”
“她也是女将,便更应该明白,女子入仕不易!”
另一桌,一身戴斗笠的女子用力一拍桌子,愤愤不平。
“可她却为了这一己私欲,生生断掉了一个女子通往更高处的机会。”
“女子入仕倒也是其次。”
另一男子笑呵呵的挥手,“只是,她丈夫本来是得胜归来,军功斐然,却因为她,惹得圣上不快,害的她丈夫只能得一个五品郎将。”
“真是最毒妇人心。”
“要我说,就是这女子的眼皮子忒浅。”
一摇着扇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感叹。
“女子这一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除了男人,还能靠什么?”
“她丈夫要是得个高官,她不也跟着沾光?”
“就是娶个平妻又如何?”
“男人嘛,本就是三妻四妾。”
“更何况,她都一个生过孩子的妇人了,还想着跟那十几岁的小姑娘比吗?”
“非也非也。”
一留着山羊胡须的瘦削中年书生笑得意味深长。
“这小姑娘虽然水灵,但是妇人,也有妇人的好处嘛。”
此话一出,当即在场男人都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来。
鹳雀楼二楼厢房,秦霜箬听着外面的交谈声,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上次,就是因为苏清漪害的她在鹳雀楼丢足了脸面,这回,她自然也要让苏清漪在这好好的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