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枯瘦的手腕上,戴的正是阁老夫人赏的鎏金镯。
"令堂曾在陈府为婢?
"裴珩的声音惊散回忆。
她将虎符推回去:"明日早朝,劳烦大人带我去看场戏。
"五更天,当陈阁老捧着弹劾裴珩的奏章出列时,女帝案头已摆着鎏金镯熔铸的军械图。
林昭立在丹墀之下,看着老狐狸轰然跪地,突然想起母亲临终的呢喃:"阿昭,要游到龙门去。
"第四章 龙门鲤青鸾司的铜雀灯台炸了第三朵灯花,林昭握着朱笔在“春闱名录”上画圈,墨迹突然在某个名字上晕开。
她挑眉看向砚台里新领的朱砂,冷笑漫过唇角。
"陈阁老家三公子又中解元?
"裴珩的声音混着松墨香从窗棂飘进来,"他府上西席倒是个妙人,教出个连《盐铁论》都能抄反的神童。
"林昭头也不抬,把染血的盐引拍在案上:"劳烦尚书大人解释下,为何令尊旧部会出现在黑市盐商的名册里?
"月光漏过窗纱,在裴珩衣襟绣的银蟒纹上碎成星子。
他忽然将半块玉佩按在染晕的名录上,残缺的云纹竟与朱砂印痕严丝合缝:"那林掌事先说说,令弟私塾先生为何总去朱雀阁送鳜鱼?
"烛火噼啪爆响,林昭盯着玉佩上熟悉的缠枝纹——与她妆匣里母亲留下的银锁,分明是同一块玉料所出。
第五章 千堆雪朱雀阁议事厅的冰鉴冒着寒气,首座女官苏明棠正在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