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屿林予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收留后,我娶了救命恩人全文》,由网络作家“夜七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水顺着江屿白的发梢滴落,像无数冰冷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他蜷缩在便利店窄小的屋檐下,单薄的衣服早已湿透,,紧贴在皮肤上,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翅膀的雏鸟,无处可去。他盯着马路对面暖黄色的路灯,水珠在光晕中形成细密的雨帘。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便利店的店员第三次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他,显然在考虑是否要报警赶走这个可疑的少年。“需要帮忙吗?”一个温和的女声从身侧传来。江屿白转头,看到一个撑着黑色长柄伞的女人。她约莫三十多岁,穿着剪裁利落的米色风衣,发髻松散地挽在脑后,几缕湿发贴在颈侧。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在雨夜中依然明亮温暖,像是藏着两盏小小的灯。江屿白下意识地往墙角缩了缩,摇了摇头。他不想惹麻烦,更不想被人看到这副狼狈模样。“你全身都湿透了,...
《被收留后,我娶了救命恩人全文》精彩片段
雨水顺着江屿白的发梢滴落,像无数冰冷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
他蜷缩在便利店窄小的屋檐下,单薄的衣服早已湿透,,紧贴在皮肤上,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翅膀的雏鸟,无处可去。
他盯着马路对面暖黄色的路灯,水珠在光晕中形成细密的雨帘。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便利店的店员第三次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他,显然在考虑是否要报警赶走这个可疑的少年。
“需要帮忙吗?”
一个温和的女声从身侧传来。
江屿白转头,看到一个撑着黑色长柄伞的女人。
她约莫三十多岁,穿着剪裁利落的米色风衣,发髻松散地挽在脑后,几缕湿发贴在颈侧。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在雨夜中依然明亮温暖,像是藏着两盏小小的灯。
江屿白下意识地往墙角缩了缩,摇了摇头。
他不想惹麻烦,更不想被人看到这副狼狈模样。
“你全身都湿透了,会感冒的。”
女人没有离开,反而走近了一步,伞面倾斜,为他挡住了从屋檐漏下的雨水。
“我叫林予安,就住在对面的公寓。
要不要去我家擦干一下?
至少换件干衣服。”
江屿白警惕地抬头,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
他长得很好看,即使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一双桃花眼本该含情,此刻却盛满了防备与疏离。
“不用了,谢谢。”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
林予安没有勉强,只是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至少擦一擦脸。”
江屿白犹豫了一下,接过纸巾时,林予安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指甲修剪得很短,指节处有几处细小的伤痕。
“你多大了?”
林予安问道。
“十八。”
他低声回答,用纸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高中生?”
“曾经是。”
江屿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现在不是了。”
林予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做了决定:“这样吧,我家就在对面那栋楼,502室。
你可以去洗个热水澡,换件干衣服,喝点热的东西。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随时离开。”
江屿白抬起头,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锁骨上。
他盯着林予安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这个陌生女人的可信度。
最终,寒冷战胜了
警惕,他轻轻点了点头。
林予安的公寓比江屿白想象中要整洁温馨。
浅色的木质地板,米白色的沙发,阳台上摆着几盆绿植。
客厅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种书籍,茶几上放着半杯喝到一半的花茶。
“浴室在那边,”林予安指了指走廊,“热水已经放好了。
我给你找几件衣服,可能有点大,先将就一下。”
江屿白站在玄关处,雨水从他身上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洼。
他看起来局促不安,像是闯入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我...我还是走吧。”
他突然说,转身要离开。
“等等。”
林予安拦住他,“至少把湿衣服换下来。
你这样会生病的。”
她的语气不是命令,而是带着一种温柔的坚持。
江屿白犹豫了一下,最终跟着她进了浴室。
热水冲走身上寒意的那一刻,江屿白几乎要哭出来。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洗热水澡是什么时候了。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气,架子上整齐摆放着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女性用的,香味清雅不刺鼻。
他擦干身体,看到门把手上挂着林予安准备的衣物——一件宽松的灰色毛衣和一条运动裤。
衣服上还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穿在身上时,柔软的布料让他有种被拥抱的错觉。
走出浴室时,江屿白闻到一阵食物香气。
林予安正在厨房忙碌,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洗好了?
我煮了姜汤,还有速食拉面,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
江屿白站在厨房门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林予安给他的毛衣确实大了不少,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一截锁骨。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看起来年轻得不可思议,眼神里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疲惫。
“为什么帮我?”
他突然问道,声音很轻。
林予安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思考了一下:“因为下雨天看到淋湿的小狗,谁都会想带它回家吧。”
江屿白皱了皱眉:“我不是狗。”
“当然不是。”
林予安笑了,“但你确实看起来很需要帮助。
坐吧,面马上好。”
他们坐在餐桌前吃面时,林予安才真正看清这个男孩的长相。
湿发擦干后呈现出自然的微卷,皮肤因为热水澡而泛着淡淡的粉色,睫毛浓密得像两把小扇子。
即使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也掩不住他身
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脆弱又倔强,像一株在石缝中生长的野草。
“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十八岁的高中生会在大雨天无处可去吗?”
林予安轻声问道。
江屿白的手指紧了紧筷子,然后放下:“我被学校劝退了。”
“因为什么?”
“抑郁症。”
他说这个词时面无表情,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学校觉得我是个麻烦。
福利院也只收留到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就被请出来了。”
林予安的心揪了一下。
她今年三十四岁,是一家设计公司的合伙人,生活优渥但孤独。
父母早逝,一段失败的婚姻后,她习惯了独自生活。
眼前这个男孩的处境触动了她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
“你现在住在哪里?”
江屿白耸耸肩:“有时候是24 小时网吧,有时候是医院候诊室。
今天本来想去朋友家,但他父母不同意。”
“你父母呢?”
“死了。”
江屿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车祸,我十岁的时候。
之后在几个亲戚家轮流住,没人愿意长期收留我。”
林予安放下筷子,轻轻叹了口气:“江屿白,对吧?”
男孩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校服上的名牌。”
林予安指了指他挂在浴室门上的湿校服,“虽然被劝退了,但校服还穿着。”
江屿白低头喝了一口汤,没有回应。
“听着,”林予安斟酌着词句,“我的公寓有两间卧室,次卧一直空着。
如果你暂时没有去处,可以住在这里。”
江屿白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你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
林予安迎上他的目光,“你可以住到找到新住处为止。
当然,有条件——你得重新上学,或者至少找份工作。
我不会收留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
江屿白盯着她看了很久,似乎在判断这个提议的真实性:“为什么?
我们素不相识。”
“也许是因为...”林予安思考了一下,“我也曾经淋过雨,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但夜色更深。
江屿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内心的挣扎清晰可见。
最终,他极轻地点了点头:“谢谢。
我会尽快找到住处的。”
“不急。”
林予安站起身收拾碗筷,“明天我带你去买些日用品和衣服。
现
在,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她引导江屿白来到次卧。
房间不大但很温馨,单人床上铺着浅蓝色的床单,窗边有一张小书桌。
“浴室柜子里有新牙刷和毛巾,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
林予安在门口停下,“晚安,江屿白。”
“林小姐。”
江屿白突然叫住她,“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林予安回头,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她半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坏人不会问这种问题。
而且...”她笑了笑,“我的跆拳道是黑带。”
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江屿白站在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穿着陌生人的衣服,躺在陌生的床上。
但奇怪的是,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窗外,雨终于停了,一缕月光穿透云层,落在他的枕边。
在入睡前的朦胧中,江屿白想起林予安的眼睛——那双在雨夜中依然明亮的眼睛,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为迷航的船只指引方向。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江屿白的脸上,他猛地睁开眼,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
陌生的天花板,柔软的被褥,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茉莉香气——这不是网吧,也不是医院的候诊长椅。
记忆慢慢回笼。
雨夜。
便利店。
那个叫林予安的女人。
江屿白坐起身,手指抚过床单上细小的花纹。
房间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他低头看着身上过大的灰色毛衣——林予安的,现在沾上了他的气息。
床头柜上整齐叠放着一套新衣服,旁边是一张便签纸:“早安,希望这些合身。
洗漱用品在浴室,早餐在桌上。
——林予安”字迹清秀有力,像她的人一样。
江屿白拿起那套衣服——简单的白T恤、深蓝色牛仔裤,还有...他展开那件藏青色的外套,胸口处绣着一所高中的校徽。
这不是普通衣服,而是一套校服。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校服。
他已经半年没穿过校服了。
浴室里,新牙刷和毛巾已经准备好,甚至还有未拆封的剃须刀。
江屿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色,眼下淡淡的青色,嘴唇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有些干裂。
他看起来像一株长期不见阳光的植物。
洗漱完毕,江屿白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了那套校服。
意外的合身,仿佛是为
他量身定制的。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公寓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林予安背对着他站在料理台前,长发随意地挽起,露出白皙的后颈。
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腰间系着一条碎花围裙,正在煎蛋。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
“早上好。”
江屿白轻声说。
林予安转过身,看到他时眼睛一亮:“校服很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目测。”
林予安笑了笑,“我做设计工作,对人体的比例比较敏感。
咖啡还是牛奶?”
“牛奶,谢谢。”
江屿白站在厨房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的袖口,“林小姐,这套校服...是附近重点高中的。”
林予安将煎蛋盛入盘中,“我今天约了校长见面,如果你愿意,下周就可以入学。”
江屿白猛地抬头:“什么?”
“当然,如果你不想继续学业,我们也可以考虑其他...为什么?”
江屿白打断她,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我们昨天才认识。”
林予安放下锅铲,认真地看着他:“因为每个人都值得第二次机会。
吃早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餐桌上摆满了食物——煎蛋、烤面包、水果沙拉,还有热牛奶。
江屿白不记得上次吃这样正式的早餐是什么时候了。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仿佛害怕惊扰这场梦境。
“你的情况我跟校长简单说明过,”林予安递给他一片涂好黄油的面包,“他说只要通过入学测试,可以让你从高三开始读起。”
江屿白盯着盘子里的食物,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他急忙低下头,咬了一大口面包,机械地咀嚼着。
“还有这些。”
林予安从客厅拿来一个崭新的书包,里面装着笔记本、文具盒和各种学习用品,“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就选了蓝色。”
江屿白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滴眼泪砸在桌面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肩膀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嘿...”林予安轻声唤道,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覆上他紧握的拳头,“没事的。”
江屿白猛地抽回手,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睛:“对不起。
我...我去下洗手间。”
他几乎是逃进浴室
的,锁上门,打开水龙头,让流水声掩盖自己的哽咽。
镜子里的少年双眼通红,校服领口因为刚才的慌乱而歪向一边。
江屿白慢慢滑坐在地上,抱紧膝盖。
这太奇怪了。
他明明已经习惯了世界的冷漠,习惯了被抛弃、被拒绝,为什么这个陌生女人的一点点善意就让他溃不成军?
十分钟后,江屿白终于平静下来。
他洗了把脸,整理好校服,深吸一口气走出浴室。
公寓里静悄悄的,林予安不在厨房,也不在客厅。
阳台上,她的身影隐约可见。
江屿白走近,发现她正在打电话,语气专业而冷静:“...对,那个方案需要修改,色彩太跳了...不,客户要的是沉稳大气...”察觉到他的存在,林予安匆匆结束了通话:“抱歉,工作电话。”
“我才是该道歉的那个。”
江屿白低着头,“刚才失态了。”
“人之常情。”
林予安笑了笑,“准备一下,我们十点要去见校长。”
“你真的认为我能行吗?”
江屿白轻声问,“我已经半年没碰课本了。”
“校长答应给你一次测试机会。”
林予安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我查过你之前的成绩单,很优秀,尤其是数学和英语。
只要稍微复习,应该没问题。”
江屿白惊讶地看着她手中的复印件——那是他高二上学期的成绩单,他自己都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福利院的社工帮忙找的。”
林予安解释道,“我想了解你的情况。”
江屿白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为他做的远比表面上看到的多。
她不是一时兴起收留一个流浪少年,而是认真考虑过如何帮助他重建生活。
“谢谢。”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足够真诚。
校长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人的目光像是能穿透灵魂。
江屿白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手心冒汗,校服领子突然变得无比勒人。
“林女士向我详细介绍了你的情况。”
校长的声音低沉有力,“考虑到你之前的成绩和...特殊情况,我们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测试题比江屿白预想的要简单。
两个小时的数学和英语测试后,校长看着答卷,点了点头:“可以跟得上。
下周一来报到吧,高三(7)班。”
走出校门时,江屿白觉得阳光格外
刺眼。
他眯起眼睛,看着走在前面的林予安——她正在手机上回复工作邮件,步伐轻快,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林小姐。”
江屿白追上她,“测试...我通过了吗?”
林予安收起手机,笑意更深:“校长没告诉你吗?
他说你的数学几乎满分,英语也足够跟上高三进度。”
江屿白眨了眨眼:“真的?”
“真的。”
林予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了庆祝,我带你去买些生活用品吧。
你需要自己的东西。”
超市里,林予安推着购物车,江屿白跟在她身后,像个迷路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向导。
洗发水、沐浴露、牙刷牙膏、睡衣、拖鞋...购物车渐渐满了。
“你喜欢什么颜色?”
林予安拿起两条毛巾,一条深蓝,一条浅灰。
“蓝色。”
江屿白回答,然后意识到这是林予安第一次问他关于“喜欢”的问题。
收银台前,江屿白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胃部一阵紧缩。
这些钱足够他生活一个月了。
“我来。”
当林予安拿出信用卡时,他忍不住说。
林予安摇摇头:“等你将来工作了,再还我。”
将来。
这个词在江屿白心中激起一阵奇异的涟漪。
他已经很久没想过“将来”了。
回到家,林予安帮他把东西归置好。
次卧渐渐有了生活气息——书桌上摆着新文具,床头放着蓝色毛巾,衣柜里挂着几套新衣服。
“我下午有个视频会议。”
林予安看了看手表,“你自己可以吗?
冰箱里有食物,晚餐不用等我。”
江屿白点点头,看着她匆匆走进主卧,关上门。
公寓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转的轻微嗡鸣。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手指抚过崭新的床单。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昨天他还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少年,今天却有了自己的房间、校服和重返校园的机会。
江屿白打开书包,翻出那些崭新的笔记本,在扉页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面的触感让他想起很久以前,母亲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的温度。
傍晚,林予安还在开会。
江屿白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有鸡蛋、蔬菜、火腿和一些剩饭。
他决定做点简单的炒饭。
当林予安结束长达四小时的会议走出房间时,一股食物香气扑面而来。
餐桌上
摆着两盘金黄色的蛋炒饭,旁边是一碗紫菜汤。
“你做的?”
林予安惊讶地问。
江屿白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锅铲:“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林予安尝了一口,眼睛微微睁大:“很好吃。”
“在福利院时,我经常帮厨房的忙。”
江屿白小声解释,“阿姨教了我一些简单的菜式。”
他们安静地吃着晚餐,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
江屿白偷偷观察对面的女人——她看起来疲惫但满足,眼角有浅浅的笑纹。
“你的工作很忙?”
他问道。
“最近接了个大项目。”
林予安喝了口汤,“不过快结束了。”
“你是做什么设计的?”
“室内设计。”
林予安笑了笑,“就是把冰冷的房子变成温暖的家。”
江屿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难怪她的公寓这么...舒服。
每件家具、每个摆设都恰到好处,既美观又不失实用。
饭后,江屿白主动收拾碗筷。
林予安想帮忙,却被他拦下:“你工作一天了,休息吧。”
林予安挑了挑眉,但没有坚持。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工作。
当江屿白擦干最后一个盘子时,他听到客厅传来轻柔的音乐声。
林予安靠在沙发上看资料,腿上盖着一条薄毯。
江屿白犹豫了一下,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拿起林予安给他买的一本物理参考书。
“要毯子吗?”
林予安突然问,“晚上有点凉。”
江屿白摇摇头,但几分钟后,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
林予安注意到了,将毯子分了一半给他:“一起用吧。”
毯子不大,两人不得不坐得很近。
江屿白能闻到林予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洗发水的香气。
这种亲密让他心跳加速,却又莫名安心。
“你以前...为什么想自杀?”
林予安突然问道,眼睛仍盯着电脑屏幕。
江屿白的身体僵住了。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问这个问题。
“不是真的想死。”
他最终回答,声音很低,“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活。”
林予安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现在呢?”
江屿白迎上她的目光,那双眼睛在台灯下呈现出温暖的琥珀色:“现在...我想试试看。”
林予安笑了,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像对待一个孩子:“那就好。”
夜深了,林予安
合上电脑:“明天还要上班,我先睡了。
你也别太晚。”
江屿白点点头,却在她关上门后继续看书到凌晨。
他不想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第二天清晨,林予安被一阵香气唤醒。
她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煎蛋、烤面包和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江屿白站在厨房里,身上套着一条明显太小的围裙,正专注地切水果。
“早。”
他头也不回地说,“咖啡是按你柜子里的说明煮的,希望没搞错。”
林予安愣在原地。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年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这个昨天还像落水小狗一样的男孩,今天已经能为她做早餐了。
“谢谢。”
她轻声说,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逐渐形成了某种默契。
林予安工作到很晚,江屿白就准备简单的晚餐;早上江屿白起得早,就会做好早餐等林予安。
公寓里不再只有一个人的气息,而是两种生活的和谐交融。
周末,林予安带江屿白去见了她预约的心理医生。
“只是例行检查。”
在诊所门口,她对紧张不安的江屿白解释,“抑郁症就像感冒,需要专业治疗。”
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谈话比江屿白预想的轻松许多。
结束时,医生开了些药物,并建议每周进行一次咨询。
“你运气很好。”
送他们出门时,医生对江屿白说,“有人愿意这样帮助你。”
江屿白看向等在走廊的林予安——她正在看手机,眉头微蹙,显然是在处理工作。
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户照进来,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我知道。”
他轻声回答。
回家的路上,林予安接到一个电话,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什么?
全部重做?
但哪个是明天...好吧,我马上回来处理。”
挂断电话,她歉意地看向江屿白:“抱歉,公司出了点状况,我得立刻回去处理。
你自己能回家吗?”
江屿白点点头:“我没问题。”
林予安匆匆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江屿白站在路边,突然决定步行回家。
他想看看这个即将成为他新生活的街区。
路过一家书店时,橱窗里的一本设计图集吸引了他的注意。
封面上是一个极简风格的客厅,干净利落的线条,恰到好处的留白,就像林予安的公
寓。
江屿白鬼使神差地走进去,翻开了那本书。
一小时后,他买下了它——用林予安给他的一周零花钱。
那天晚上,林予安直到凌晨才回来。
江屿白本来在沙发上等她,却不小心睡着了。
朦胧中,他感觉到有人轻轻给他盖上毯子,关掉了电视。
半梦半醒间,他闻到了酒气。
睁开眼,看到林予安站在阳台上,独自喝着红酒,背影显得异常孤独。
第二天早上,江屿白比平时起得早。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当他打开冰箱时,发现里面多了几盒速冻食品和几瓶啤酒——显然是他睡着后林予安去买的。
餐桌上放着一张便签:“今天出差,后天回来。
冰箱里有食物,照顾好自己。
——予安”从“林小姐”到“予安”,称呼的改变让江屿白心头一暖。
他拿起笔,在便签背面写道:“路上小心,等你回来。
——屿白”这是他第一次写下自己的名字给她看。
江屿白站在便利店柜台后,手指在收银机上飞快地敲击着。
入职一周,他已经能熟练地记住大部分商品的价格,动作也比第一天麻利多了。
“一共87元5角。”
他对面前的顾客说道,声音比平时稍微大了一些。
店长说过,要确保顾客听清金额。
时钟指向晚上九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下班。
江屿白偷偷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今天是林予安出差回来的日子。
她已经离开三天了,期间只发过两条简短的信息,说工作很忙。
“小伙子,这个便当是不是过期了?”
一位老太太拿着一个饭盒走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江屿白接过来仔细检查:“阿姨,这是今天刚到的货,保质期到明天晚上。”
他指了指标签,“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给您换一个。”
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看,终于点点头:“那不用换了。
你是个好孩子,比我孙子耐心多了。”
江屿白微微一笑,帮她装好袋子。
自从开始在这家便利店打工,他发现自己竟意外地擅长与人打交道——只要保持适度的距离和礼貌,大多数顾客都会回报以善意。
店长田中从仓库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江,今天表现不错。
明天早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
江屿白点点头。
他喜欢早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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