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心房。
即便九年之期到了,江知夏不再为难我。
即便我身体好了,不会再痛。
可在所有人眼里,我仍旧是个骗子。
家里,好像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的存在,像是丢不掉的包袱,梗在他们的心里,让他们心生厌烦。
最终,我握紧瓷瓶,颤抖着一饮而尽。
喃喃道:“我没有骗人。”
6不消片刻,昏沉沉的睡意袭来。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身体里的疼痛也消失了,浑身上下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屋内的摆设好像都变得更加清晰了。
我在房间里走了几步,以往沉重的步伐都变得轻飘飘的。
明明昨天还很难过。
今天的变化却让我心情变得很好。
芝红端来的面我不仅吃完了,还觉得不太够。
我连声催促:“多来点,今天实在饿。”
芝红开心之余又有点担忧。
但见我没有任何不舒坦,也就放心下来。
下午母亲派人来寻我过去说话。
言谈间,她颇为小心,生怕刺激到我。
其实她这样我更不自在。
我难得身心舒畅,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坐立难安:“母亲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她为难地开口:“替嫁一事,不好让府上其余下人知晓,不知你可愿换个院子。”
我与其对视,有心想问一问。
她是否知道江知夏打心底也喜欢陆迟,是否知晓,他们两情相悦?
话到嘴边,又觉得问出一个答案也没什么用处。
她帮江知夏促成替嫁一事。
与江知夏约定九年不关心我。
这种行为本就是对江知夏的纵容。
或许,对于我这个累赘,母亲也是疲于应付,否则作为一个应该明事理的长辈,我想不明白她为何会答应这个不合理的要求。
况且,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他们打心底……厌恶我。
而我,也已经做了选择。
不如成全他们。
我点头:“什么时候换?”
许是我答应的太快,她没能及时反应,极力劝我:“知夏有心结,为娘用了许多法子都没办法开解她,无奈之下才让你这些年受了许多委屈,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她若是继续胡闹……”我方才的那句话,似乎刚传入她的耳中,她怔怔地问我:“你愿意?”
“嗯。”
我轻声应答:“最后一次了。”
以后,我们都能解脱了。
7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