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医院里的担忧，但是随着暮色的降临，那种隐忧又悄悄爬上心头。
三人说说笑笑地准备返回酒店，然而，就在走到古镇出口的时候，程砚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林蘅无意间瞥到屏幕亮起，发件人的名字赫然是——“程母”。
她的心猛地一沉。
程阿姨不是在医院的加护病房吗？
怎么会发信息过来？
17.程砚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住，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冰冷的屏幕触感让他的指尖微微发麻。
林蘅的心也跟着那两个字，沉甸甸地坠了下去，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头，闷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程阿姨不是在加护病房昏迷着吗？
怎么可能发信息？
“谁啊？”
林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程砚抬起头，昏黄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光影像是一张神秘的网，笼罩着他复杂的神情。
那双总是盛满冷清的眸子里，此刻却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那带着凉意的空气猛地灌进肺里，让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是我妈……生前录下的语音。”
生前录下？
林蘅的瞳孔骤然一缩，她的视线紧紧盯着程砚手中的手机，仿佛要把它看穿。
程砚没有看她，径直点开了那条语音。
“砚儿……”一个极其虚弱，却依旧温柔的女声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像一根细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让他们的心都猛地一揪。
“别哭，妈妈知道你难过……但也请你，一定，一定要勇敢地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不要因为妈妈的病，放弃你的梦想，更不要……放弃你爱的人……”语音不长，断断续续，夹杂着努力平复呼吸的声音，那微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母亲在艰难地诉说着最后的牵挂。
“记住，妈妈永远……永远支持你……”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这寂静像一层厚重的帷幕，将他们紧紧包裹。
雨丝不知何时又细密了起来，那细密的雨丝打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意，混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