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冷汗浸透了枕头,喉咙还残留着被绳子勒紧的灼痛,眼前仿佛还晃动着刘海涛狰狞的脸。
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以及墙角旁边掉漆的瓷盆,这些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让我浑身激动。
我重生了,我真的重生了,我回到了1990年被那封“情书”骗婚的前一天。
“凌悦,家里没有盐了,快去买袋盐!”
母亲在厨房的喊声让我瞬间清醒,攥着母亲给的五角钱,我机械地往小卖部走。
路过刘海涛家时,我的却脚步不受控制地顿住,记得在前世的此刻,我还在家里满心期待着明天收到的情书。
现在我却在门外听到,他父亲和债主在客厅争吵的对话,还看到他把藏在衣柜夹层里的赌场欠条扔到了垃圾桶。
等刘海涛离开后,我绕到他家后巷,屏住呼吸忍着墙根的垃圾桶散发着酸臭味翻找着,即便是腐菜叶沾了满手,但当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出现时,我的心脏激动的几乎要跳出胸腔。
欠条上“刘海涛”的签名和手印刺得我眼眶发疼,这是前世他赌输二十万,把我抵给赌场的铁证。
攥着欠条和刚买的盐回到家后,我就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明天,当那封情书送来时,就是这场复仇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母亲的喊声如期而至:“凌悦,快出来,有你的信!”
我摸了摸藏在裤兜的欠条,指甲在纸面上刮出细微声响。
接过信封的瞬间,我再也没有了前世读信时的甜蜜与羞涩,现在只有恶心。
“这可是海涛给你的情书,人家可是个好男人。”
母亲的话让我险些笑出声。
我故意将信纸撕得粉碎:“好男人?
妈,你看看他写的肉麻话!”
压低声音,我凑近母亲:“昨天下楼倒垃圾,听见隔壁张婶说,海涛在城西赌场欠了一屁股债,连他爸的老房子都抵押了。”
母亲脸色瞬间煞白时,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死死攥住兜里的欠条。
“阿姨,凌悦,我来看你们了。”
刘海涛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我猛地拉开门,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装出崩溃的哭腔:“海涛,你为什么要骗我!
城西赌场的王哥都告诉我了,你赌输了二十万,还要拿我去抵